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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忙回头吩咐青莺道,“去拿药膏来。”
青莺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出去了。
逸郡王帮了姑娘和楚大少爷那么大的忙,不惜舍己挨罚,毁自己名声。帮姑娘洗清了祸水红颜之名。
青莺想着,便捂嘴笑了起来。
那签文说的真对,姑娘会平安和顺,求财得财,求安得安,求和得和,遇难可化险为夷。
可不是遇难可化险为夷。
慧净大师说她求签姿势不对。才求到两支签。被人笑话了那么久呢,最后皇后说皇上也求到了两根签,打那以后。就没人敢再提姑娘抽到两支签的事了。
后来遇刺,不是暗卫救她,就是楚大少爷救她,总之。每回都能平安无事。
这一回,多么严重的事啊。连太后都下了懿旨要赐死姑娘,她都以为姑娘要死定了。
最后不但没死,还得了六万两银票和一堆的赏赐。
想想,青莺心底就美的冒泡。
她昂了脖子想。姑娘的命这么好,凡是跟姑娘作对的,迟早没好下场。
她出了门。朝药房走去。
拿了药膏出来,她喜滋滋的要回屋。走了几步后,脚步蓦然停住。
她瞥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两个小丫鬟在那里说话。
其中一个小丫鬟道,“你说的是真的?”
另外一个小丫鬟点头,道,“我也不知道,是大厨房齐妈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啊?”
丫鬟清秀的脸上挂了担忧之色,她道,“我们肯定要跟三姑娘陪嫁的,三姑娘要是过的不好,我们哪有好日子过啊?”
另一个丫鬟就道,“要是能不陪嫁就好了,我不想离开侯府。”
“我也不想,”另外一个丫鬟点头附和。
正说着呢,就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抬眸就见青莺望着她们。
两丫鬟魂差点吓飞,忙拿起扫把要扫落叶。
青莺喝住两人道,“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两丫鬟摇头如波浪鼓,脸色泛白道,“没,没说什么。”
两丫鬟紧张的快哭了,恨不得咬断舌头好,青莺姐姐是三姑娘的心腹,她们嚼姑娘的舌根,还说不想跟着姑娘陪嫁,她肯定是生气了。
青莺望着小丫鬟,声音又拔高了两层,“说!大厨房齐妈妈说了什么?”
小丫鬟听得一怔,手紧紧的握着扫把,支支吾吾道,“齐妈妈说几年前,京都冯家大少爷下聘给蒋家,也是一双活雁,死了一只,成亲第二天,大少爷就死在了喜床上……”
青莺听得心一慌,忙问道,“冯大少爷有病?”
两丫鬟连连摇头,“没病。”
青莺扭眉了,“没病,怎么会忽然就死了?”
两丫鬟没说话。
青莺的心跟被人挠了两爪子似地,两丫鬟明明知道,就是不催,非得她骂才说呢?!
青莺又骂了两句,然后两丫鬟就乖了。
“齐妈妈说,蒋姑娘命硬,冯大少爷是被她给克死的,那两只大雁,好好的无辜死一只,就是征兆,冯家应该退亲,可是没有,冯大少爷才有此遭难……”
说到最后,两丫鬟的声音就没了。
青莺一双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
这跟姑娘和楚大少爷好像。
不会楚大少爷也会……死吧?
想着,青莺赶紧回屋。
屋子里,清韵和楚北再说话,两人神情平和,没有起冲突。
青莺把药膏放下,把清韵拉了起来,把方才听来的话,告诉清韵。
清韵听得好笑,“真有这么邪门?”
青莺就那么望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奴婢也不知道,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楚大少爷真怎么样了,姑娘岂不是要当一个克夫骂名?
清韵望着她,道,“就算我相信,也没法退婚了啊。”
圣旨赐婚,还赐的那么艰难,能随随便便就退婚吗?
楚北坐在那里呷茶,本来丫鬟和清韵说话,他没有故意听,再加上两人说的小声,他也没听见。
但是清韵说的大声啊,尤其退婚两个字,让他额头跳了下。
他放下茶盏,问道,“你要退亲?”
清韵转身回头,迈步走过来,笑道,“今儿镇南侯府送来一双活雁,死了一只,几年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新郎成亲第二天死了,青莺不想你被我克死,想你退亲保命呢。”
楚北听得嘴角上扬,“克我?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怎么克我?”
青莺站在一旁,闹了个大红脸。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她真是笨到底了,怎么就没想这么多呢。
楚大少爷都是姑娘救的,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怎么克他?
这些事,清韵是不信的,她望着楚北道,“那双大雁是你射的?”
楚北轻嗯一声,“是我射的。”
“大雁没受伤?”清韵闪着一双琉璃眼,好奇的问道。
楚北望着她,如星辰般璀璨双眸带了宠溺笑意,“纳采礼是喜事,受伤的雁送来,还不如不送。”
清韵想想也是。
不过她还有最后一个好奇,她望着楚北问,“大雁成群结队,那么多只大雁里,你是怎么知道那一对大雁是夫妻的?”
射大雁,还射一对夫妻,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吧?
难道射一只,另外一只也主动跟着掉下来?
不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夫妻?”楚北望着清韵。
清韵点头,楚北就耳根子红了,他哪有那本事啊,“我只能保证一公一母。”
清韵脸微红,她好像过于刁钻了,大雁在天上飞,怎么发现人家是夫妻的,只能保证公母了。
再者,送大雁也只是意思意思,没有人闲得发慌去研究人家大雁是不是夫妻的。
清韵打算把这话题揭过。
她不信楚北是那等短命之人,再者退婚不可能,没必要纠结。
楚北却望着她道,“难道我送的不是一对夫妻,所以一只伤心死了?”
这个解释很好,但是清韵好奇,“那另外一只怎么没死?”
楚北想了想道,“许是另外一只没心没肺一些。”
清韵,“……”
青莺憋笑,她忍不住道,“或许另外一只还没有嫁人呢?”
青莺凑趣,外面有人憋不住了。
窗户处,露出卫风的脑袋,他道,“爷,有件事,属下觉得应该告诉你。”
楚北瞥头望着他,“什么事?”
卫风抖了肩膀,憋笑道,“爷射的那两只大雁,虽然一大一小,但都是公的。”
楚北,“……”
清韵,“……”
清韵脸绷着,她努力忍,再忍。
忍无可忍,清韵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的腮帮子都疼了。
楚北的脸又红又黑,羞恼交加。
他才说只能保证一公一母,谁想到居然都是公的。
他恨不得掐死卫风了,咬牙问,“你知道,怎么不说?!”
卫风委屈,他要知道,他能不说么,“属下也不知道啊,是大雁死后,楚总管给它验尸才发现的……”
楚总管当时那个哭笑不得,大雁一大一小,大家想当然的就以为是一公一母了,谁想到会不是?
幸好大雁关在笼子里,安定侯府没人拿出来仔细看,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卫风知道,却没告诉楚北,是怕他脸皮薄。
可是方才,他实在忍不住了,怕清韵胡思乱想,想法子退亲,所以就坦白了。
坦白是有后果的,就是顺带把他家主子的脸放地上狠狠的来回碾压了一遍。
楚北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像是要把面具灼烧化了。
他一把抓过桌子上的药膏,纵身一跃,消失在屋内。
然后就传来卫风叫疼声。
没错,楚北赏了他一脚。
清韵笑的肚子疼。
第一百五十九章折服
清韵原是要解衣就寝的,楚北来了一趟,解了双雁死了一只的疑团,笑的清韵腮帮子直疼,那点子困意也给笑没了。
她抚着脸,揉腮帮子处的僵硬。
青莺站在窗户边,也是肩膀抖的厉害。
卫风被楚北一脚踹了,撞到大树上,震了一地的落叶,他身上都有不少。
他爬起来,听着青莺和喜鹊的笑,脸皮有些挂不住。
他走过来,道,“逸郡王被皇上罚扫马厩,他要爷陪着一起扫,爷没法拒绝,所以接下来一个月,爷可能要住在军营了,三姑娘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治病的事,一个月以后再去不迟。”
卫风不提这事,清韵差点都给忘记了。
安郡王和逸郡王的事解决了,她接下来就是要给定国公府大少爷治腿了啊。
上回,定国公夫人得知安郡王和逸郡王争着要娶她,一个相思成疾,一个闹着要落发出家,怕她出事,赶不及来提点她,可见有多盼着她能帮顾明川治病了。
明天,估计定国公府的马车就会来接她了。
只是楚北没时间……
拜托,她给人治病,要他有时间做什么,他是能给她打下手啊,还是她缺个帮倒忙的啊?
还有,她虽然和楚北定亲了,亲事从一开始就波折重重,可到底还未出嫁呢,去哪儿都一起,这算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清韵走过来,想让卫风帮着转达几句话,可是丫鬟把位置让开,那还有卫风的人影啊?
窗台上有一片绿叶,清韵拿起来。
外面。紫笺站在珠帘外道,“姑娘,大夫人和孙妈妈从忠义侯府回来了。”
紫笺禀告完,青莺嘴角就咧开了,怎么都憋不上,大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会儿有热闹瞧了。
清韵不困了。就算困。碰到这样的热闹,她也得爬起来看啊。
喝了半盏茶,清韵就带着丫鬟去春晖院了。
迈进春晖院。清韵眼睛就睁大了。
因为大夫人就站在院子里,面对着正屋站着。
沐清柔几个站在一旁。
清韵走过去,沐清芷就望着她,眸底一抹妒忌。瞬间升起,瞬间熄灭。好像是人的错觉一般,不过清韵还是捕捉到了。
沐清芷看了清韵一眼,就把眸光投向正屋。
沐清雪则脸颊带笑的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挽起清韵的胳膊。
清韵有些不适。但也没拂开她,只问道,“怎么都站在外面。不进屋?”
沐清雪回道,“祖母把孙妈妈叫进了屋。其他人都不许进去。”
清韵嘴角噙笑。
孙妈妈是老夫人的心腹,她是想从孙妈妈那里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呢。
屋内。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脸阴的厉害,问道,“那两个大箱子到底怎么回事,弄清楚没有?”
孙妈妈站在那里,她轻叹一声道,“事情说弄清楚了,也确实弄清楚了,说没弄清楚,就跟一团乱麻似地,奴婢想不通。”
听见孙妈妈的叹息,老夫人眉头又狠狠的皱了下,“到底怎么回事?”
孙妈妈就回道,“今儿,忠义侯府抬来的两口大箱子,其实是今儿早上,大夫人回门时带回去的,那蜀锦也是大夫人送的,和老夫人您生气一样,忠义侯府老夫人也气病了,一气之下,又要两口大箱子送还了回来,忠义侯府还在左相夫人跟前跌了脸……”
老夫人想过无数忠义侯府送东西来的理由,唯独没想过这事,哪怕周总管怀疑过,可是她不相信。
现在孙妈妈都这么说,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老夫人眉头紧锁,“大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忠义侯府是她的靠山,她巴结还来不及呢,会做这样的蠢事?
孙妈妈望着老夫人道,“事情不像是大夫人做的,她得知那些东西是她送的,也很诧异,不像是装的,可是……”
说着,孙妈妈就停了。
老夫人追问道,“可是什么?”
孙妈妈望着老夫人道,“以奴婢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来看,大夫人确实不知情,可方妈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