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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况太急,老侯爷想都没想就把书撕了。
江老太爷就气的要和老侯爷拼命。
老侯爷多倔啊,只觉得江老太爷不可理喻,然后就斗了这么多年。
爷就是知道这事,不敢马虎对待,求老侯爷,老侯爷怎么可能帮江老太爷抄书,这不没辄,才求到皇上那里去。
可惜,没什么用啊。
屋子里说笑了会儿,江老太爷瞪了江老夫人道,“书之所以称之为孤本,只因为世上只有这一本,毁了就没了,那是先人的心血,岂能随意糟践,算了,不和你说,也没见你看几本书,岂能领会书的珍贵。”
说完,江老太爷起身要走。
清韵忙道,“外祖父,清韵给你带了几贴药来。”
青莺赶紧把小木匣子送上。
江老太爷见了高兴,接过木匣子,夸了清韵孝顺,便走了。
清韵送药膏的事,大家都看见了,但是都没人在意。
江老夫人笑道,“你外祖父就是太迂腐,太过执着了,不然以他和镇南侯的交情……你外祖父说他和镇南侯闹掰是必须的,不然谁也走不到今天,我也听不明白,罢了,不说这事了。”
然后聊别的。
屋子里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见时辰差不多了,清韵便起身告辞。
第一百七十八章夸赞
从江老夫人屋子里出来,便有丫鬟带路,送清韵出府。
半道上,喜鹊看着江家景致,心底有些惋惜。
要是江老太爷没有和镇南侯闹掰,估计三十年前就联姻了,那太太肯定是嫁给了镇南侯府大老爷,也就不会那么早就死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不就一本书吗,它再珍贵,也只是一本书啊,为了一本书,就跟人人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镇南侯闹掰了,还在朝堂上斗给你死我活的,这也太笨了些吧?
想着,喜鹊就望着清韵道,“姑娘,江老夫人方才说江老太爷和镇南侯闹掰是必须的,为什么啊?”
清韵脚步未停,道,“外祖父没有被贬之前,能和镇南侯抗衡,可见其势力有多大,他们两人联手,就是大锦朝半壁江山,这样的势力,就算皇上再信任外祖父和镇南侯,为了江山社稷,也会除掉一人。”
不是江老太爷死,就是镇南侯死。
两人联手,势力秒杀献老王爷和兴国公。
朝中大臣为了前程,肯定会站在镇南侯和江老太爷这一边。
势力此消彼长,两人肯定会把持朝政,皇上必定成为傀儡,有名无实。
两人闹掰,镇南侯从武,江老太爷从文,拥戴皇上。
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两人都能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且相安无事。
喜鹊听得似懂非懂,一脸懵懂的看着清韵。
清韵见了摇头,笑道,“朝堂大事,为官之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我相信外祖父和镇南侯不论做什么,都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再三。”
她说着,就听前面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
是江远的,他笑道,“回来的早。不会回来的巧。没想到,居然听到清韵表妹夸赞祖父。”
清韵抬眸,便见到江远走过来。
他穿着一身雪青色锦袍。风度洒脱,面容俊朗,眼神明亮带笑,不过有些黑眼圈。像是很疲乏的样子。
和他一同走过来的是江筱。
她穿着一身紫绡翠纹裙,身姿曼妙。天蓝色绣牡丹的束腰,更是衬的她腰肢盈盈一握。
腰间缀着银铃,随着走动,叮咚作响。声音和着衣袂在风中翻转,端庄而妖娆,灵动而凝滞。令人难忘。
清韵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清韵。
清韵今儿穿着一身缕金挑线纱裙。银线细致的勾勒出数枝含苞欲放的百合,水蓝色的珠片在一旁点缀,像是清晨的露珠。
一阵微风吹过,带动着珠片飘荡、摇曳,莹莹闪烁着蓝色光芒。
她肌肤晶莹如玉,脸上薄施米分黛,淡淡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看上去整个人灵动清丽,又不失勾魂摄魄之态。
江筱心中惊叹清韵容貌之美,犹在她之上,尤其是那种气韵,说不出道不明,难以用语言描述。
她嗔怪了清韵道,“你今儿回江家,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和大哥就不去栖霞寺玩了。”
清韵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你和表哥都不在。”
江筱和江远都知道清韵要扶持二姨娘的事,两人当她来是为了这事,也没多问。
不过,这会儿时辰不早了,清韵要回府了。
江远还好,江筱就抱怨了,“我才回来,你就要走,下回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江远摇着玉扇,笑道,“应该快了,清韵表妹和楚大少爷不是定下了成亲之日吗,下个月二十八号,你还要去给她送添妆。”
他说着,眼神揶揄带笑。
清韵脸有些红,她望着江远,问道,“这些日子,楚大少爷和表哥相安无事吧?”
清韵问话,江远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化成尴尬,“还好。”
江筱扑哧一笑,拆台道,“相安无事才怪呢,前儿两人还掐了起来,以前大哥自认知识广博,遇到楚大少爷,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这不熬夜苦读,娘怕他熬伤了身子,硬是要我拽他出去散心。“江远轻咳好几声道,“一本书,楚大少爷看一遍就倒背如流,我得看好几遍才能记住,他自然占便宜。”
他根本是找错了对手,人家天生过目不忘。
他输在了起跑线啊。
江远望着清韵,道,“表哥在楚大少爷那里丢的面子,全靠表妹你帮着捡回来了。”
清韵瞬间头大,“我怎么捡?”
江远重重咳了两声,道,“回头让母亲教教你什么叫御夫之道。”
他说着,清韵眼睛睁圆了。
不是被他的话震住的,是他身后站着的人。
江大老爷啊。
江大老爷脸也有青,他沉了声音问,“什么御夫之道?”
江远,“……”
他硬着头皮回头,道,“父亲,《女诫》《女训》,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就是最好的御夫之道。”
听他这么说,江大老爷脸色才缓和了些。
不等他开口,江远就道,“我回去看书了。”
声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清韵上前,福身道,“清韵给舅舅请安。”
江大老爷笑道,“上回来,我也没瞧见你,你舅母说你神韵不复以往,今日一见,果真是变化很大,着实不错。”
清韵被夸的脸微微红,可是下一秒,脸就更红了。
“楚大少爷不错,你外祖父和我都很看好他,”江大老爷笑道,“他完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封侯拜将。”
这话是在安慰清韵,也是在安慰江家自己。
毕竟清韵会嫁给楚大少爷,是江老太爷求回来的,出了岔子,才导致的。
要是楚大少爷不好,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会愧疚不安。
清韵俏脸生晕。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筱见了就不解了,楚大少爷虽然不错,不过他身上不是还有毒吗?
毒解不了,还谈什么封侯拜将啊。
江筱望着江大老爷道,“爹爹,看你说的,让清韵脸红成什么样了。时辰不早。我送她出府了。”
江大老爷点点头,“去吧。”
江筱就送清韵出府。
两人在路上闲聊了会儿,临走时。还依依惜别。
回了侯府,清韵去了春晖院。
彼时,天边有了几缕晚霞,妖娆绚烂。
老夫人见清韵回来。给她请安,她脸色慈蔼。道,“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清凌找你去,可是有什么事?”
清韵就知道她回来。会被询问,所以早早的想好了搪塞的理由,她回道。“大姐姐找我去,也没什么事。只是前儿夜里,她做梦梦到了娘亲,有些想我了,只是走不开,所以让丫鬟接我去定国公府,我们姐妹多聊了会儿,耽误了些时间。”
听清韵说沐清凌梦到江氏,老夫人没有怀疑,做女儿的梦到亲娘,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而对沐清凌不能回府,反倒接清韵去见她,对定国公府有些怨言。
沐清柔望着清韵,问道,“在梦里,都说什么了?”
天知道说什么了,清韵根本就没想这么多,这会儿只能信口拈来了,“大姐姐说,娘亲在梦里跟她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沐清柔轻吟出声,随即问道,“什么意思?”
听这话,像是说沐清凌现在吃苦,将来会好?
可是定国公府大少爷半身不遂,还怎么好啊。
大夫人坐在那里,她看着指甲上的丹蔻,发觉有一处没有染好,越看越不顺眼,她笑道,“姐姐这是心疼清凌呢,她在天之灵,会保佑你们姐妹安好的,只是清韵及笄那天,正好是堂姑娘出嫁的大喜日子,这及笄宴……”
清韵出嫁没多久,江氏就死了。
是以,这么多年,清韵并不过生辰。
清韵也不喜欢过生辰,因为她的降生,让江氏没了性命。
可是及笄,不是一般的生辰。
大家闺秀及笄之日,都会隆重举办,请亲朋好友来,一起见证她及笄。
可偏偏不凑巧,她及笄之日和沐千染出嫁之日重了。
及笄再重要,可也比不上出嫁来的热闹重要啊。
老夫人若有所思,她望着清韵道,“你的及笄之日和堂姑娘出嫁之日重了,她的更改不了,只能你的稍作挪动了,清柔她们将宴会定在堂姑娘出嫁前一天,你的及笄宴一起吧,人多热闹。”
老夫人这是想弥补清韵,让她的及笄宴办的隆重热闹。
可是老夫人想的好,但是沐清柔她们不会答应啊。
她们辛苦筹办宴会,是为了她们自己,可不是为了清韵及笄的!
沐清柔站起来道,“祖母,这怎么成呢,以前大姐姐行及笄礼,花了一个多时辰,繁文缛节那么重,等的人心急,咱们侯府请大家来是参加宴会,是玩的,如此一来,岂不是本末倒置了,肯定会惹的人不快。”
大夫人也道,“放在一起确实不妥,要不清韵的及笄改期?”
清韵站在一旁,听到繁文缛节四个字,就头大了,她赶紧道,“每个大家闺秀都过及笄,但不是谁都大办,清韵不喜欢过生辰,这一回也一样,清韵知道自己及笄就够了。”
老夫人望着清韵,见她眸光清澈中带了些哀痛,就知道是因为江氏的缘故。
她轻轻一叹,道,“既然你不愿意大办,那就简单些。”
大夫人瞥了清韵一眼道,“过几天就是你娘的忌日,往年都是我派人去栖霞寺给她点长明灯,今年你去吧,也好在你出嫁前,尽些孝心。”
听大夫人这么说,清韵有些怔住。
她看了大夫人一眼,有些不敢置信。
以前,她和沐清凌主动提去栖霞寺给江氏点长明灯,大夫人都不愿意,今天居然主动提这事了?
难不成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清韵心中有疑,但还是点头应下。
毕竟给江氏点长明灯,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本分。
周梓婷站在一旁,望着清韵道,“三表妹,你去江家帮楚大少爷说情,成功了吗?”
清韵点头笑道,“外祖父答应不追究了。”
老夫人微微惊讶,江老太爷有多固执,她是知道的,清韵能说服他改主意,可见江老太爷有多疼她这个外孙女了。
见清韵有些打哈欠,老夫人笑道,“跑了一天,肯定累了,回去歇着吧。”
清韵展颜一笑,福身告退。
回泠雪苑的路上,路过花园时,清韵瞧见有几个小厮在花园里忙活,像是在搭建什么。
喜鹊见了好奇道,“像是在搭秋千呢。”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笑声,“不是像是,就是在搭秋千。”
声音耳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