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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姑娘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清韵救了她,却不收留她,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现在清韵这么问了,她还真想知道了。
她拧了眉头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清韵呢喃的重复了一句,随即抬起右手,还抹了抹,“明白了吗?”
许姑娘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虎口,那里有一层老茧。
她恍然大悟,她抬眸看着清韵,道,“你很聪明!”
清韵耸肩一笑,“我聪明,我知道,不用你夸赞,我告诉你,是不想让你……”
清韵说着,远处一支短箭划破长空,咻的一声射中许姑娘的脑袋。
许姑娘眼睛瞪圆,当即毙命。
在她咽气之前,她还听到清韵的笑声,“死不瞑目。”
清韵话音一落,许姑娘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沐清柔也瘫软在地上,脸白的跟霜打的白茄子一般。
卫驰再次闪身出现,他蹲下去检查许姑娘的身体。
从她怀里摸出一块令牌。
看着那令牌,清韵清楚的看到卫驰笑了,他把令牌握在手里,看着清韵道,“三姑娘,属下有事,需要回侯府一趟。”
他是要把那块令牌送去给楚北呢,清韵点头道,“去吧。”
卫驰起身,纵身一跃,再次消失不见。
许姑娘死了,沐清柔也吓了个半死,像是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大夫人心疼的扶起她,将她呵护在怀中,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有娘在,别怕……”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后怕。
差一点点,她就失去女儿了。
一边安慰,一边吩咐丫鬟道,“快去请大夫来!”
丫鬟站在一旁,听大夫人说请大夫,她下意识的看了清韵一眼。
要说医术,宫里的太医都比不过三姑娘,还去请大夫,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第二百八十八章态度
大夫人扶着沐清柔离开。
等她们走远了几步,青莺就望着清韵,撅了小嘴道,“姑娘,你这回不会再心软了吧?”
青莺知道楚大少爷还活着,只不过成了大皇子,大夫人可不是要姑娘嫁给大皇子,她是要姑娘嫁给躺在棺材里的假楚大少爷啊,大皇子没死,那棺材里躺的还不知道是谁呢,让姑娘嫁过去,青莺是越想越呕心,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就不应该搭理。
就算那药是拿钱买的,姑娘又不缺那几万两银子,就算把药送给街头乞丐,也别卖给她们!
清韵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放心吧,这一回,我不会再心软了。”
青莺听的连连点头,她会看着姑娘的,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姑娘再心软了。
见两个粗壮婆子把许姑娘的尸体拖着离开,青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许姑娘和枣儿刺杀姑娘,不过姑娘命大,她们没成功不说,还把命给搭上了,更更重要的事,许姑娘还拿五姑娘开刀,想到她脖子上还有脸颊上的血痕,青莺就浑身舒坦。
心底对许姑娘和枣儿的怨气,也消失殆尽,算她们将功折罪了。
清韵没有去看沐清柔,她带着青莺回了泠雪苑。
彼时,屋子里被短箭射碎裂成片的玉瓶已经被清扫干净了,换上了新的摆设。
清韵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问道,“那盆花呢?”
秋荷忙回道,“那花枯死了,之前暗卫进来时,叮嘱奴婢要烧掉,奴婢……”
清韵忙问道,“烧了?”
她声音有些急切,秋荷都有种她闯了大祸的感觉。
她连忙摇头,“还没有烧。放在院子里了。”
清韵松了一口气,道,“把那盆花端药房去。”
那毒性太猛,中毒必死无疑。卫驰杀许姑娘用的就是那种毒,虽然不排除是卫驰使暗器的手法很准,打中了许姑娘的要害,但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敌人手里有这样猛烈的毒药,清韵不敢马虎大意。
万一下一回。她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中了毒,岂不是注定没命?
她得研制出解药来才安心,就算研制不出来,好歹把毒性克制住,吊住一条命,再想别的办法也行。
清韵一头扎进药房,专心致志的研究解药。
半个时辰过后,绿儿敲门进来。
青莺正在切药材,见她鼓着腮帮子。问道,“打听到什么了?”
绿儿没说话,喜鹊手里拿着蒲扇过来,瘪嘴道,“还用打听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想要姑娘的药膏。”
绿儿点头如捣蒜,“就是要姑娘的药膏。“
青莺两眼一翻,“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是想问她们凭什么觉得姑娘应该给五姑娘药膏。姑娘又不欠她们的!”
绿儿看了清韵一眼,然后道,“大夫人说许姑娘会进侯府,全是因为姑娘。是姑娘惹上了敌人,才牵连五姑娘,五姑娘受惊就不说了,脸上的伤应该姑娘帮着治好。”
绿儿当时就在屋子里,听大夫人这么说,没差点冲出去骂人了。
许姑娘别有居心。姑娘识破了不要她跟着,是姑娘聪明。
许姑娘把主意打到五姑娘身上,还通过五姑娘进了侯府,那是五姑娘笨,自己笨还不知道反省,反倒怪起别人聪明来了,要是聪明也是错,那她无话可说。
绿儿记性好,说话灵动,把屋子里大家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清韵听。
清韵听着,轻嗯了一声,就没说什么了。
急了几个丫鬟心底那个干挠啊。
青莺望着清韵,道,“姑娘,你不生气吗?”
清韵好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们是这样的人了,早已经习惯了,就算我生气,我要破口大骂,还是摔东西泄愤啊?”
她没有骂人的习惯,摔东西,偶尔为之,但她从不摔药材。
青莺呐呐,有些无言以对。
喜鹊则望着清韵道,“她们肯定会找姑娘要药膏的,指不定来的会是侯爷……”
“我倒希望来的是父亲,”清韵勾唇一笑,眸光璀璨,潋滟生辉。
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来找她了。
来的是孙妈妈。
她直接进的书房,见清韵在忙活,孙妈妈有些局促道,“打扰三姑娘忙活了。”
清韵看着她,笑道,“以往有什么事,祖母都直接传我去说话,这一回却让孙妈妈来,看来祖母也知道我今儿生气了,不好说话,又或者是怕我和大夫人她们吵起来,所以特地让孙妈妈来做说客呢。”
孙妈妈讪笑一声,三姑娘就是聪慧,都不用她说什么,她就知道了。
这趟差事,她是真心不愿意接。
可老夫人身边,除了她有这分量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了。
她望着清韵,见清韵转身从抽屉里拿了两小玉葫芦出来。
孙妈妈眼前一亮,都忍不住在心底夸三姑娘宅心仁厚了。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清韵拿着药瓶望着她,手一松。
哐当两声传来,孙妈妈心都跟着颤抖了,那可是两万两银子啊,就这样摔了,孙妈妈正心疼呢,只听清韵笑道,“这就是我的态度,麻烦孙妈妈回去告诉祖母一声。”
药,她有。
但是她宁愿扔了,也不会给沐清柔。
看着那摔在地上的药膏,孙妈妈苦笑一声,“三姑娘,你这是何必呢。”
清韵脚一抬,就把小玉葫芦碎片踢远了,她道,“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我对她们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如果祖母和父亲一定要我给五姑娘药膏,我不会忤逆他们,他们要多少药膏,我都会给,但从此。我和侯府再无瓜葛。”
清韵语气平缓,但眸底那抹坚决,看的孙妈妈都背脊发凉。
三姑娘不是在说笑,她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孙妈妈在心底轻叹一声。道,“三姑娘的话,奴婢会转达给老夫人听的。”
说完,她就退了出去。
等孙妈妈走远了,喜鹊看着地上的药膏。那叫一个心疼啊,“两万两银子啊,就这么摔没了。”
青莺扑哧一笑。
这药膏对别人来说是两万,可药是姑娘调制的,一本万利,摔了也不心疼。
不过姑娘的态度,以前软绵绵的,只是坑点钱就作罢,这会儿一狠心,她都有些害怕了。
再说孙妈妈从泠雪苑回去。
老夫人和大夫人在屋子里。侯爷不在。
见她进去,大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药膏呢,给了没有?”
孙妈妈眉头微皱,摇头道,“没有给。”
大夫人脸就沉了,那样子像是责怪孙妈妈办事不利一般。
孙妈妈望着老夫人道,“三姑娘这一回是真生气了,别说要她拿药膏了,就是花钱。三姑娘也不卖了,她当着我的面摔了两瓶子药膏,说这就是她的态度,如果老夫人和侯爷一定要她拿药膏。她会给,要多少她都给,但是从今以后,她和侯府再无瓜葛。”
孙妈妈眼角余光瞄着大夫人,见她脸色铁青,孙妈妈也有些嫌弃她了。自己私心重,还要别人无私,到底是庶出,小家子气太重。
娶妻不贤祸三代,已经祸害一代了,还好侯府有了二夫人,挽救还来得及。
孙妈妈道,“也不是只有三姑娘那里有祛伤疤的药膏,宫里的养颜膏就极好,五姑娘圣旨赐婚给了二皇子,云贵妃又得太后宠爱,或许能……”
大夫人脸顿时拉的老长,“养颜膏是贡品,三年才进贡两瓶,清柔才定亲,我怎么好去麻烦云贵妃?”
老夫人一听这话,火气腾的一下就憋不住了,她冷冷一笑,“你不好去麻烦云贵妃,就好意思麻烦清韵了?!”
大夫人望着老夫人道,“侯府多少年,都没有刺客过,反倒是她,上一回刺客杀她,这一回刺客为了杀她都混进侯府了,她人没事,清柔却替她遭了罪,老夫人觉得她委屈,那清柔就不委屈了?”
“明明侯府里就有祛伤疤的药膏,我非要舍近求远去找云贵妃,给她添麻烦,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笑话我侯府不睦吗?”
大夫人说的理直气壮,老夫人眸底冷沉。
二夫人站在一旁,扑哧一笑,在这样的气氛下,格外的突兀。
大夫人和老夫人齐齐望着她。
大夫人眼神很冷,质问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二夫人坐在那里,她望着大夫人,笑容淡雅如菊,“我只是觉得三姑娘可怜罢了,她为侯府做那么多事,今儿还和暗卫救了五姑娘一命,甚至救了整个侯府,大夫人对她没有一句道谢,还把过错全算在三姑娘身上,我只知道许姑娘是五姑娘带进府的,杀三姑娘的丫鬟是大夫人你允许进侯府的,三姑娘通情达理,宽厚大度,没有怨过你半句,到底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侯府内都斗的不可开交,却还顾忌云贵妃笑不笑话侯府,我进侯府两个多月,只见到三姑娘本本分分,从不惹事生非。”
大夫人听得脸色铁青,“三姑娘本本分分,不惹事生非,二夫人是在说我和清柔惹事生非了?!”
二夫人望着她,虽然大夫人脸色铁青,可二夫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连皇上龙颜震怒都见过不少次,她还怕一个小小侯夫人发火?
“我只是就事论事,三姑娘手里的碎玉是皇上赏给她的,一个刺客却要那碎玉,显然那块碎玉不简单,指不定那块碎玉就是祸根,依照大夫人之言,刺客是因为三姑娘才进的侯府,连累五姑娘受罪,她该承担后果,那三姑娘该找谁评理去,是去找皇上吗?”
二夫人笑着反问,大夫人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
然而,二夫人还没说完呢,她继续道,“大夫人为了救五姑娘,逼三姑娘把碎玉交给刺客,我想此事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不知道大夫人可承担的起皇上的龙颜震怒?”
大夫人咬着牙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