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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握着十万兵权,镇南侯和献老王爷都明里暗里得了好处。唯独他没有!
本来还以为这一次能一举把献老王爷和宸王踩在脚底下。谁想到最后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看着兴国公脸色变了又变,拳头攒紧,眸露狠色。清韵嘴角忍不住上扬一抹愉悦的弧度,这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虽然皇上没有借着祭天求雨,让百姓们感受到天子威严,但是他可是捞足了好处。楚北一本账册交上去,他三两句话。就给国库添了一百多万两,一转手,就给了献老王爷,扩充了兵力。
给的爽快。还没人敢说什么。
人家孙子被冤枉,被文武百官逼迫,现在生死未卜。皇上不给献老王爷点好处,他能平息怒气吗?
他能给的只有这么多。你们要阻止,他不反对,但是献老王爷的怒气,他不会承受。
还有楚北赢来的赌资,他都说了会用在战场上,而不是留作私用,皇上赞同了,也罚了他一年俸禄,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别忘了,他能有那么多钱,还多亏了他们呢。
楚北若是罚的重,他们只会更重。
理亏心虚,心中有不满,也只能忍了。
兴国公几次想开口,找皇上要钱扩充兵力,终是没敢开口。
只是他不好跟皇上说,却可以去找太后告状,让太后给皇上施压,他同样能如愿。
但是,太后在皇上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皇上知道太后为什么来找他,他把账册递给太后看,“这是永济赌坊记载的,兴国公府几位老爷还有女眷,前前后后,买了四万六千多两赌庄家输,赌逸郡王求不来雨,兴国公乃我朝栋梁,早一日下雨,早一日缓解旱情,兴国公府如此所作所为,教子无方,母后觉得朕让户部也拨一百万两银子给他,能平息的了献老王爷的怒气?镇南侯能由着朕偏袒兴国公,会不讨要?”
太后看着账册,上面记载着的账册很清晰,一目了然,看的她一肚子火气,有个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百姓的娘家,她的脸都给丢尽了。
太后一生气,将账册放下道,“皇上给百官的惩罚太轻了,旁人哀家不管,兴国公府,凡是在朝为官的,一律扣一年俸禄!”
说完,太后就转身走了。
兴国公还在永宁宫等候呢,他有八成把握会如愿以偿,太后不可能坐视镇南侯和献老王爷兵强马壮,壮大大皇子的势力。
可是见太后虎着一张脸回来,不等他询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以后别再给哀家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了!”太后脸色铁青道。
今天,绝对是兴国公最倒霉的一天了。
本来以为太后会向着他,谁想到太后竟然也苛责他,他还不能反驳,只能听训。
训完了,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太后商议,那就是陈欣儿和安郡王的婚事。
他望着太后道,“太后,皇上把欣儿赐婚给安郡王,这不行啊,欣儿是我的孙女儿,她性情骄纵,绝非是母仪天下的人选,她心性单纯,后宫实在不合适她,你让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吧。”
太后心情不好,刚刚才让她去找皇上要银子扩充兵力,她的脸在皇上那里丢差不多了。
现在又要她去找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尤其这份圣旨,还是皇上问过她的意思之后才下的。
她再去找皇上退婚,他以为圣旨是什么呢,小孩子过家家,没事闹着玩的吗?!
太后瞥了兴国公道,“谁也不是一出生就能母仪天下的,况且安郡王还不是皇储,你知道欣儿性情骄纵,心思单纯,就多教教她什么是人心险恶,况且,宫里还有哀家,有哀家护着欣儿,谁敢欺负她?赐婚圣旨已下,就不要再提了,哀家会让礼部尽快准备好聘礼,给他们完婚!”
“哀家乏了。退下吧,”太后不想见到他。
一想到皇上把账册给她看时的眼神,太后就如鲠在喉,浑身不舒坦。
太后不是傻子,夜明珠一直在她手里,这么多年,也没人打过她夜明珠的主意。
是兴国公和宁太妃说宫里的稀罕之物。都稀松平常。远比不上去年北晋送来的,唯有夜明珠才能与之相媲美,皇上有心要夜明珠。只是不好张口,让她把夜明珠做寿礼给北晋皇帝贺寿。
她并未多想,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为了安郡王和储君之位逼迫皇帝太多。一颗夜明珠,把玩了这么多年。也腻了。
除了储君之位,她这个太后还是很好说话的,一颗夜明珠,她不会舍不得。所以主动把夜明珠给皇上做寿礼了。
当时皇上还很惊诧,没想到太后会舍得拿夜明珠出来。
不过夜明珠世间少有,做贺礼极好。
现在仔细想来。夜明珠当作寿礼送去北晋出事了,矛头直指逸郡王。太后能猜不出来点猫腻?
皇上给她留着面子,加上又确实没有证据,所以什么都没说,但是大家心底都跟明镜似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还觉得委屈,太后都觉得羞愧。
见太后生气,季嬷嬷站在一旁,想到长公主跟她聊天时说的话,她道,“太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后瞥了季嬷嬷道,“你跟随哀家那么多年,有什么话说不得的?”
季嬷嬷就道,“太后,奴婢觉得这么多年,国公爷和太妃擅做主张的时候太多了,都是出了事后,才来找太后您帮着善后,还都是打着太后您的幌子,是帮你办事才出错的,那回太妃在冰颜丸里下毒就是,不先与您商议,太后最后知道,还得背着错,奴婢都有些觉得您像是个专门给人背黑锅的。”
“还有今儿,皇上做事都顾及您,就连给安郡王赐婚,都先来问过您的意思,他怎么敢轻易就委屈了国公爷呢,必定是有原因,不怕您去质问的,可是国公爷什么都不说,只说委屈,却让太后在皇上面前难堪,国公爷若是说了原委,太后不可能再去找皇上。”
“还有三姑娘赐婚这事,谁都知道这桩亲事对国公府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太后全是为了国公府的将来考虑,可是国公爷并不领情,还要您去找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可是他给的那些理由都站不住脚,要换做旁人,哪怕孙女儿是个傻子,估计也巴不得把她往高位上捧,国公爷却一反常态,这太奇怪了,要说三姑娘有什么隐疾,可她并没有什么问题啊,就算有,又不是不能跟太后您坦白的,何必遮掩?”
“太妃说把三姑娘赐婚给赵世子,国公爷不反对,您赐婚给安郡王,他就不赞同,奴婢觉得在国公爷眼里,您不是太后,太妃才是。”
“当初如果不是太妃怂恿您,您何至于把长公主贬为郡主,还贬去封地,母女一别六年……”
季嬷嬷还再说,太后抬手打断她,“别再说了!”
季嬷嬷就闭嘴不言了,她知道太后心底不舒坦了。
宸王府,药房。
清韵在忙着煎药,暗卫抱着好几大坛子酒来,放在地上。
卫驰笑道,“属下是真服了逸郡王了,昏迷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醒来小会儿,就惦记上王妃的烈酒了,还越多越好。”
楚北正在一旁书桌上,写请帖,听卫驰说话,他勾唇一笑,“你以为那酒,他是要来喝的?”
清韵听得挑眉,她走过来道,“不喝难道拿来玩啊?”
楚北没反对,只笑道,“这么说也行。”
他将手中狼毫笔放下,把请帖合上递给卫驰道,“送永济赌坊去。”
清韵瞄了一眼,就将请贴上的内容看清楚了,她觉得楚北太腹黑了。
永济赌坊存心算计他,只是没算计成,他还要为永济赌坊得过失道谢,不然他不可能赢一百六十多万两银子,还为空虚的国库添了一笔,永济赌坊功劳不小,作为感谢,他邀请永济赌坊的正主来王府小酌一杯。
堂堂皇子,邀请一介商户来王府,那可是极大的脸面了。
但是清韵却知道人家不会领情,指不定还会被楚北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吐血呢。
卫驰接了请帖,楚北看着酒坛,道,“这些还不够,再多拿些来,我看逸郡王醒了,就要用,他伤一日不好,你们就顺着他一日,不然将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不敢怠慢,暗卫又去搬了几十大坛子酒来。
清韵教暗卫怎么提纯酒精。
那么多酒,越浓越醉人,清韵多闻了会儿,就满脸红晕,加上太累,天擦黑就扛不住,睡下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得知了一个大消息。
昨夜子时,安王府突然着火。
火势冲天,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
烧了整整一夜,现在已经成了一片废墟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令牌
安王府和宸王府离得很近,安王府着火,宸王府看的很清楚。
站在回廊上,能看到安王府上空绵绵不绝的浓烟,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清韵抬手捂鼻子,那边就传来一声惋叹,有些捶足顿胸的味道在,“可怜安王府,遭此厄运,实在是出人意料,要不是我病的实在出不了门,我……”
声音很熟悉,是逸郡王无疑。
听他如此感慨,一众丫鬟婆子都望着他,清韵也不例外。
逸郡王和安郡王虽然不算斗得你死我活,但对方倒霉,心底绝对高兴的啊,怎么还替安王府惋惜起来了?
难道是这两日高烧,烧坏了脑子,敌我不分了?
正诧异呢,只听逸郡王叹息一声后,道,“让我去安王府探望一下,不用吃药,我这病至少也能好一半了。”
一群丫鬟只觉得腮帮子憋疼的厉害。
清韵也是忍俊不禁,这才是她所认识的逸郡王,睚眦必报,怎么可能有那份好心呢。
况且安王府着火这事,来的怪异,指不定她还是帮凶了。
酒精达到一定纯度,就能燃烧。
昨天逸郡王从昏睡中醒过来,不知道和楚北他们在药房说了什么,没有片刻时间,就找她要烈酒,还越多越好。
要知道烈酒达到一定的纯度。是能燃烧的。
不过院子里人多口杂,逸郡王幸灾乐祸没关系,她可不能贸然质问逸郡王把烈酒用到何处了。
清韵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季嬷嬷就过来请道,“王妃,先用早膳。”
清韵轻点头,欲转身走。
那边绿儿一溜烟跑过来。她脸颊有些红。嘴角挂着笑,双眼闪亮,她近前来。双手摁着膝盖,粗喘气道,“王妃,昨儿不仅安王府被烧了。宁王府也着火了。”
清韵怔了下,她瞥头望向逸郡王。
逸郡王摇头。他可没有要烧宁王府的想法,他这人恩怨分明,他只是想找安郡王的晦气,让自己心底舒坦些。与宁王府半点关系也没有。
再说了,要是叫若瑶郡主知道他烧宁王府,他可担待不起。
见清韵眸露不解。绿儿赶紧摆手道,“宁王府没有全部烧。因为宁太妃的住处紧挨着安王府,烧的是宁太妃的院子。”
清韵赫然一笑。
安王府很大,就算全部烧成灰烬,那火势也很难蔓延到宁王府来,何况还只烧宁太妃的院子了。
在烧安王府时,还不忘把宁太妃捎带上的,不是楚北特地吩咐的,就是暗卫擅自做主了。
只是她有些担心,怕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要真如此,那可就是偷了狐狸,也惹回来一身骚。
尤其,她还记得皇上派了暗卫守着宁王府,暗查宁太妃的啊。
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烧了宁王妃的住处……这可不是小事呢。
虽然现在皇上也怀疑宁太妃,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烧掉一个太妃的住处,有违国法。
不过现在烧也烧了,担心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