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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等到皇上登基了,正高兴呢,结果当头棒喝,一盆冰水浇下来,凉了两千龙虎卫的心。
皇上要解散龙虎卫!
他们抗议,可皇上不为所动,执意要解散,他们哪里甘心啊。
两千兄弟跪求皇上收回旨意,跪了一天,皇上都没有改主意,只说他以后都不会再上战场了,也不再需要龙虎卫,不解散,只能养在那里,他们会颓废。
他的龙虎卫是一群枭雄,他宁肯解散,把最辉煌留下,让他们各谋前程去。
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顺从皇上的意思解散了。
可他们生是龙虎卫的人,死是龙虎卫的魂,这辈子,他们只认皇上为主。
他们解散了,而且一群兄弟在解散的那一天,用铁烙在身上留下龙虎卫的印记,为的就是将来皇上会改主意,他们能重逢。
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
说是望穿秋水也不为过。
等的绝望,心都快死了。
可是前几日,他上街售卖猎物,无意中看到朝廷公告栏上挂了一张别具一格的告示,上面没写什么字,就一个符号,那是龙虎卫的符号!
皇上召集龙虎卫了!
当时,他就热泪盈眶了,盯着那告示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看错,皇上真的召集龙虎卫了。
他没敢耽搁,当即收拾了包袱,赶到京都。
到了京都,一打听才明白,二十年前,皇上为什么会解散龙虎卫,全是因为先太子是皇上杀的,皇上心灰意冷,只想等安郡王长大,把皇位传给他。
他们不再埋怨皇上的狠心了。
但是对于清韵,他们是感激万分的。
是她和宸王查到了兴国公和宁太妃的野心,查到了先太子并非龙种,皇上杀的不是自己的亲兄长,皇上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杀一个外人,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孽种,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别说愧疚之心了,只会觉得痛快。
皇上放下了,才重拾雄心,才有龙虎卫的重聚之日。
叫他给宸王妃当牛做马,他也心甘情愿啊。
果真是龙虎卫呢,清韵赶紧请他起来,“卫将军多礼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快请起。”
皇上也让卫离起来。
卫离这才起来,可怜一魁梧汉子,眼角都又了泪花儿。
清韵朝他一笑,然后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给她介绍道,“他叫卫离,是龙虎卫副将,宸儿身边的护卫卫律就是他亲侄儿,一会儿让他随你去王府,见见卫律。”
清韵点头应下,“卫律一心盼着龙虎卫能重建,卫将军去见他,他肯定会高兴坏。”
卫风他们是龙虎卫遗孤,这些龙虎卫就是他们的长辈。
卫将军高兴不已,然后道,“皇上,属下先告退了。”
皇上笑道,“没什么是龙虎卫不能知道的。”
卫离就不说话了,他感受到皇上的信任,站在一旁,不动如山。
皇上这才望向清韵,问道,“见过太后了?”
清韵点头,“见过了。”
“太后身子还好?”皇上问道。
难道这么多天,皇上都没询问过太医吗?
清韵思岑了几秒,望着皇上道,“太后可能会失明。”
言简意赅。
却是叫皇上脸色一变,“怎么会失明?”
清韵微微耸肩,怎么会失明,皇上您稍微想一下不就知道了。
偶尔哭一哭,对眼睛好。
可是哭多了,就伤眼睛了啊。
皇上眉头皱紧,问道,“你跟皇后说了?”
清韵摇头,嗡了声音道,“没有,清韵不想母后为难,太后只是露了些苗头,只要照顾得当,就不会失明。”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需要调制一些药丸给太后服用。
皇上坐在龙椅上,点头道,“不告诉皇后是对的,朕让她受了二十年委屈,不能再让她委屈求全了。”
他也不奢望皇后和太后的关系有融洽的一日,他只盼着皇后能有痛快欢笑的一天,那一天,估计只有找到北儿了。
可暗卫派出去一拨又一拨,始终没有消息,估计还得宸儿去找,他们是双生子,找起来,应该比暗卫容易些。
可是他要御驾亲征,宸儿得留下来监国啊。
要是宁王在就好了……
这一刻,皇上特别的想念宁王,他们是亲兄弟,应该痛饮庆祝。
正想着呢,有一道黑影一闪,出现在御书房内。
清韵的小心肝扑通一跳,御书房也许暗卫神出鬼没,不怕吓坏皇上啊。
暗卫出现之后,他手里拿着两个小竹筒递给皇上,道,“皇上,边关有消息传来。”
“快呈上来。”
暗卫赶紧把竹筒送上。
皇上打开其中一个,看过后,欣喜万分。
孙公公笑道,“皇上,可是有好消息?”
皇上笑道,“兴国公的十万兵马收复有望!”
孙公公听了,当即笑开了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还有一个呢,皇上快看看,肯定也是好消息。”
皇上将信放下,打开另外一个。
可是才看了一眼,皇上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变得铁青。
他一拍龙椅,冷声喝道,“北晋当真是找死,居然敢扣下宁王!”
皇上双眸冰冷,他手一用力,那信就在他手里成了一团米分末。
孙公公站在一旁只感觉到温度下降了许多,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到方才他还说是好消息,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宁王被北晋扣下了,怎么可能是好消息呢。
这消息坏透了,比当初宣王被扣下还要糟糕。
当初北晋扣下宣王好歹还有个正当理由,可扣下宁王,明显是故意的啊。
皇上还等着宁王回京呢,还有先太子从皇家族谱上除名,变更宁王身份,还有皇后所出双生子,这些事,一直都是宁王负责的,现在全乱套了。
清韵站在一旁,嘴角一抽。
还指望太后的心情有所好转呢,宁王被北晋扣下的消息,够她哭好几天了……
真是多事之秋。
宁王被扣这么大的事,皇上当即要召见镇南侯还有几位大臣商议,清韵不好再待下去,便福身要告退。
皇上看着她,本来想开口,最终忍了,道,“下去吧,这事暂时不要告诉若瑶郡主。”
这是要清韵隐瞒呢。
其实不用皇上叮嘱,她也不敢告诉若瑶郡主啊,可是这么大的消息,又能瞒得住几天呢。
还有皇上方才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
想说就说啊,您是皇上,又什么不能直说的啊,闹得人心里跟猫挠了似的,直痒痒。
皇上不说,清韵就告退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如何
出了御书房,方才领着她来的小公公,又负责将她送了回去。
本来聊天正欢,却突然被皇上传召去了,一个个都好奇皇上找清韵去是做什么,但又不敢随便打听,忍的辛苦。
清韵知道她们好奇,她选择性的说了点,“皇上知道我去永宁宫了,找我去问问太后的病情。”
太后的气色,若瑶郡主几个是亲眼见了的,皇后不甚关心,是以这个话题没有继续。
大殿内,又闲聊了会儿,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退。
走之前,皇后赏了不少东西,给宁王妃补身子的,还有苏棠儿的……几乎人人有份。
坐上马车,出了宫门后,就和逸郡王和苏棠儿分道扬镳了。
街上依旧拥堵着,好像比来时还要拥挤些,她甚至透过车帘,观看了一场因为争抢买米而发生的斗殴。
这场斗殴平息的很快,巡城官兵过来,没有询问闹事经过,手一挥,直接吩咐将两个闹事者拖走。
闹事者挣扎叫嚣,虽然清韵没听说那名号,但似乎有些来头,可是抓着他的官兵可不管这些,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那男子当时就疼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身子蜷缩,倒在地上,哪还有方才那副趾高气扬,一副你惹我,你祖上几辈都要倒大霉的神情,只差没抱着官兵的大腿喊爷爷饶命了。
官兵懒得瞥他,手一抬,道,“带走!”
就有两个官兵过来,拎起他,拖着往前走。
打人的官兵眼神冰冷,眸光扫了一圈,道,“方才只是警告,如果还有买米发生争执斗殴,阻碍交通,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他,都给我进大牢,牢房饭菜管饱!够你们吃下半辈子!”
声音充满了暴戾之气,听得人背脊发凉,身子不自主的往后缩,唯恐触了官兵的冷眼,惹祸上身。
好在官兵撂下狠话之后,就走了。
经过方才一闹,道路倒是畅通了许多。
马车徐徐朝前,若瑶郡主一直掀着车帘,看着窗外。
马车不大,走走停停,又有些颠簸,清韵不晕马车,也觉得有些头晕想吐了。
她拿了酸果塞嘴里,借着酸味儿,让自己清醒些。
她拿绣着空谷幽兰的香罗帕,擦拭着指尖,无意间抬头,忽然瞥见一袭淡紫色身影。
那身影身姿曼妙,体态婀娜,只是罩着一方淡蓝色纱巾,倒是和她腰间的淡蓝色绣着复杂而精致的花纹束腰相得映彰。
起初,清韵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似曾相识。
不知道是谁呢?
正好奇呢,忽而一阵风吹来,吹起女子的纱巾,清韵眉头微微一挑,复而抬头看了眼她头顶上的匾额。
那是一家药铺。
堂堂右相府周二姑娘居然亲自来买药,而且还不带一个丫鬟,街上人来人往,拥堵不堪的时候,这也太奇怪了些吧?
马车朝前走,她忍不住把帘子再掀开一点,眼睛往后看。
便看到一个模样瘦高的丫鬟拎着四五包药出来,站到她身侧,生生比她高了小半个脑袋。
当真是奇怪呢。
大家闺秀身边的丫鬟,尤其是带出门的贴身丫鬟,仪容都不是随便的,丫鬟站在一旁,是为了衬托主子的貌美端庄,这丫鬟站在旁边,倒显得周二姑娘矮了不少,她还从未见过哪个大家闺秀甘愿牺牲自己来承托丫鬟的呢。
清韵看着,突然被一袭锦袍给挡住了视线。
楚北骑马过来,道,“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呢,我来了,都没有察觉。”
话里带酸,好像空气中都嗅到一股子酸味儿了。
清韵摇头一笑,“我在看周二姑娘和她的丫鬟呢,对了,一大清早就不见你人影,你忙什么去了?”
马车没有停,汩汩朝前。
楚北的马蹄和马车保持一致,他看了眼远处,眸光深远道,“这一次京都粮食涨价,一天发生几次哄抢,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煽动,去查了下。”
献老王爷离京,大家猜到会起战乱,这很正常,但天子脚下,不比边关,就算边关打的水深火热,对京都的影响也不会太大,如今战乱还未起,京都却先乱了,这太不正常了。
原来是去找江牧枫了啊。
想到楚北和江牧枫的协议,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他帮江牧枫夺得江家掌家权了没有?
清韵正要问呢,那边有侍卫骑马过来,声音带了些急切道,“王爷,皇上召见,让你去御书房一趟。”
本来皇上召见,那是越快越好。
可惜街上拥堵,马儿别说痛快的跑了,悠哉踱步都做不到,这不是妨碍他传话吗,皇上今儿召见了不少大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王爷去晚了,皇上指不定会怪罪他,影响前途啊。
皇上召见,楚北只好先进宫了。
楚北走后,清韵将车帘放下。
若瑶郡主坐在一旁,轻轻叹息道,“也不知道父王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在,也能帮皇上和宸哥哥分担一二。”
若瑶郡主声音里透着想念,她很想父王了。
清韵听着,想到在御书房,边关送来的密信,宁王被北晋挟持了,不说有没有生命危险了,一时半会儿是绝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