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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婷脸红如血,恨不得钻了地洞好。
她怎么会那么倒霉,遇到臭虫,还把逸郡王熏走了,他肯定以为她是个臭姑娘了!
想着,周梓婷就捂着鼻子跑了。
她得赶紧回去换衣裳,不然她要被熏死了。
周梓婷一走,逸郡王的小厮成安又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锦盒,有些眼熟。
之前安郡王送来的锦盒,不正是长这样的么?
成安望着清韵道,“郡王爷走的匆忙,他来伯府,也是给三姑娘送养颜膏的。”
清韵,“……”
不是说养颜膏,极其珍贵,三年才得两瓶吗?
怎么这些郡王送起来,就跟寻常人家送大白菜似地?
这是炫富呢还是炫富?
清韵迟疑不接,成安捧着锦盒。走到青莺跟前,直接塞了过去。
然后对清韵道,“老王爷只许郡王爷出府两个时辰,我得看着爷,怕他溜了。”
说着,胡乱一行礼,赶紧追着逸郡王走的方向跑去。
青莺看着手里的锦盒。望着清韵。“姑娘?”
清韵抚额,将青莺递过来的养颜膏接了,迈步朝春晖院走去。
逸郡王忽然来伯府。老夫人肯定想知道他来做什么。
而且,他和安郡王一样送了她养颜膏,这事该怎么办,还得老夫人拿主意才行。
只是。一会儿老夫人要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呢?
说楚北拜托逸郡王跟他抢媳妇?
楚北做的出来。逸郡王也说的出口,可是她脸皮没那么厚啊。
一路上,清韵都在想搪塞之词,可是等她饶过屏风进屋。都没想到好理由。
屋内,老夫人正在喝茶。
红绡在帮老夫人捶腿,见清韵请安。老夫人摆手,她便退到一旁站着。
老夫人把茶盏放下。望着清韵,问道,“逸郡王忽然来访,找你何事?”
老夫人看见了清韵手中锦盒,她没有在意。
清韵眸光落到锦盒上,红着脸,望着老夫人道,“逸郡王来,也是给我送养颜膏的。”
老夫人眉头一皱,“也是送养颜膏给你?”
清韵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老夫人眸光就凝紧了,“除了送养颜膏,就没说点别的?”
清韵就嗡了声音道,“他说昨儿在街上救我和若瑶郡主时,不小心踹了安郡王一脚,被献王爷罚三天不许吃饭,他是借着送养颜膏的机会出王府,来伯府蹭饭……”
逸郡王饿的事,老夫人知道。
丫鬟领着他去清风亭,给他端茶,他就问丫鬟,“有饭菜没有,端两盘子来。”
丫鬟就赶紧来禀告她了,正巧是午时,大厨房在做菜,没有耽搁逸郡王用饭。
只是,逸郡王辛苦跑这一趟,只是为了蹭饭吗?
为了蹭一顿饭,就送养颜膏这等贵重之物?
清韵这么说,老夫人是不信的。
只是清韵一脸真诚,丝毫看不出来她在撒谎。
老夫人就在心中揣度了,安郡王送养颜膏送的莫名其妙,逸郡王更是莫名其妙。
要说安郡王是存了倾慕之心,难道逸郡王也有这样的心?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自己的孙女,她清楚,还没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两位郡王都为之倾倒。
清韵见老夫人不说话,就出声道,“祖母,这药膏怎么办?”
老夫人望着锦盒,眸底有抹无奈,“祖母也不知道怎么办,全交给暗卫吧。”
清韵点点头,然后就福身告退了。
出了春晖院,青莺就忍不住咕噜道,“姑娘,你说两位郡王爷到底想做什么呢?”
清韵摇头,“我要知道就好了。”
虽然逸郡王是说楚北要他抢她,可她并不相信。
青莺跟着清韵走,走到半道,她又憋不住了,“姑娘,你说这传的神乎其神的养颜膏到底长的什么样呢,比姑娘调制的药膏还要好么?”
别说青莺好奇了,清韵也好奇着呢。
三年才进贡两瓶的极品祛伤疤药,是进贡给皇上用的,偏偏皇上还一身的伤疤,这不是打脸么?
她倒要看看,这药膏是不是空有虚名。
清韵打开锦盒,把玉瓶拿出来。
青莺拿着锦盒,清韵打开瓶塞,置于鼻尖轻嗅。
她眉头皱了皱,怎么什么气味都没有?
不应该啊。
清韵又嗅了几下,还是没闻到一点气味。
要不是她能嗅到一旁的花香,真怀疑她是不是没了嗅觉了。
清韵将玉瓶倾倒,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
白皙无骨的手,像清晨莲叶,托着露珠,在晨曦照耀下,散发着光泽。
青莺瞧的惊呼,“姑娘调制的药膏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药香,这药膏,纯净的不见一点杂质呢,嗯,也闻不见香味,太神奇了,难怪三年才得两瓶呢。”
清韵嘴角猛抽。
这笨丫鬟,这哪是药啊。
根本就是水好不好!
逸郡王巴巴的跑一趟,就送她一玉瓶的水?
他和楚北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还只是纯粹的逗她玩,亦或者真的只是来伯府蹭一顿饭?
清韵想不透,她把手一抖,将手心的水抖干净。
青莺惊呆了,“姑娘,这是药啊,你怎么……”
清韵脑门有黑线了,“有这么笨的丫鬟,我需要静一静。”
说着,清韵把玉瓶装锦盒里,拿着锦盒便走。
身后,青莺摸不着头脑,她怎么笨了?
清韵迈步进泠雪苑,才迈过院门槛,就见喜鹊在内屋前踱步。
一旁紫笺端着铜盆,苦着张脸道,“喜鹊姐姐,你还让不让我进屋擦桌子啊。”
喜鹊红着脸道,“现在还不行,姑娘没回来……”
说着,她就瞧见了清韵,心上一喜。
瞧喜鹊那高兴劲,用膝盖想,清韵也知道楚北在她屋内。
他还敢来!
一会儿,看她不气死他!
第九十九章没理
清韵打定主意好好气一气楚北,可是一进门,先受气的却是她自己。
站在珠帘外,便瞧见楚北正在她屋内用饭。
吃的差不多了,卫风在帮楚北盛汤。
清韵原就生气了,乍一见人家将她的午饭吃了,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从心底烧到了眉头。
唰的一下,清韵打了珠帘进去,怒视楚北。
楚北瞧见了,他一手接过卫风端给他的羹汤,拿汤勺轻轻搅着,随口问道,“逸郡王惹到你了?”
清韵险些气晕,不过她努力忍着,嘴角微扬,发自肺腑的笑道,“怎么会,逸郡王风度翩翩,又爽朗大方,我们相谈甚欢,他说要娶我,我答应了。”
清韵是看着楚北说的,她越说,楚北的眼神越沉,眸底深处有火苗在跳跃,似乎要灼烧她。
清韵还嫌他气的不够,笑道,“逸郡王说是你拜托他娶我的,也就是你不反对我嫁给他了,你帮我跟逸郡王牵红线,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对了,这饭菜够不够,要不要我再叫厨房做几个送来?”
清韵语气温和,清脆动听,却把楚北气的够呛。
“我吃饱了!”楚北语气不愠。
连羹汤都没喝一口,就搁在了桌子上。
清韵眸底划过一抹浅笑,她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把玩着绣帕。
卫风站在一旁,眼睛睁大,紧紧的盯着清韵,想从她脸上看出真假来。
清韵娇容温婉,眼睛清澈如水,别说怒气了。甚至还带了一丝感激不尽。
卫风心底就打鼓了,逸郡王行事古怪,喜欢率性而为,做事顾头不顾尾,他说娶三姑娘,还真不一定是假的啊。
逸郡王身份尊贵,甩爷好几条街。整个京都。只有他不想娶的,还没有他娶不到的。
可是三姑娘会是那等被荣华富贵迷住心眼的人吗?
卫风在怀疑,却听楚北沉了嗓音道。“你先出去。”
“是。”
卫风应了一声,就跳窗走了。
卫风走后,清韵瞥了楚北,轰人道。“你也吃饱喝足了,该走了吧?”
楚北有些来气。他稳坐不动,一双耀如星辰的眼睛,紧紧的凝视着清韵。
清韵也望着他,毫不退却。脸上还写了几个字: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拉倒!
楚北笑了,那笑容从嘴角映到眸底。好像碧潭中,一朵幽莲。清然绽放,看的清韵有些回不过神来。
拥有这样漂亮的唇瓣,和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不知道容貌该是何等俊美?
想到卫风说看他的容貌,会死,清韵的好奇心瞬间熄了一半。
她哼了鼻子道,“有什么好笑的?!”
楚北的眸光没有从清韵脸色移开,“我和逸郡王认识快十二年了,你以为你说的,我会信?”
闻言,清韵两眼一翻,“别说认识十二年,有些人,你就是认识一辈子,你也不见得就了解他。”
她又没有撒谎,逸郡王确实说要娶她,只不过她没有答应罢了。
只是她没想到,楚北和逸郡王认识快十二年了,他今年也才十八岁,也就是六岁的时候就认识逸郡王了?
这交情当真不浅啊,难怪能使唤的动逸郡王放弃比试,帮他钓鱼了。
想着,清韵觉得眼前有些暗。
她抬眸,就见楚北站在她跟前,他在解腰间玉带。
清韵见了一愣,忙站了起来,红了脸道,“你想干嘛?”
楚北瞥了清韵,赌气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将生米煮成熟饭,免得有人打你的主意!”
清韵脸红的能滴血了,方才进门故意气人的气势早荡然无存了。
她转身要跑。
可是楚北身子一闪,就将清韵的去路堵住了。
清韵跑的急,一时刹不住脚,直接撞楚北怀里去了。
这哪里是逃啊,分明就是投怀送抱。
清韵又羞又恼,气骂道,“想死,就死远点儿,别死在我的泠雪苑里!”
都叮嘱过他多少回了,安心养病,别有事没事就动武功,不用武功会死啊!
楚北闷着声音道,“你要再故意气我,等不到毒发身亡,我就先被你气死了。”
清韵用力挣扎,窘红了脸,气道,“那是你气我在前,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楚北低笑,捏着清韵的脸,道,“嘴硬的很,你不是大夫吗,不知道不应该气病人吗?”
清韵气大了,“你还是男人呢,好男不跟女斗,你不照样跟我一个弱女子一般见识?!”
楚北愕然失笑,“牙尖齿利,叫人无从辩驳。”
他这算是服软了。
清韵哼道,“你无从辩驳,那是因为你没理!”
楚北,“……”
碰到清韵,他词穷了。
被桎梏在怀中,清韵浑身不自在,她想挣脱开。
可是动了两下后,清韵脸更红了,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顶着她小腹。
她不傻,知道那是什么,更何况,耳边还有低闷声。
清韵吓住了,他方才解腰带,不会真的想来硬的吧?
这姿势太危险了,清韵忙道,“我口渴,想喝茶。”
楚北也尴尬着,他方才解衣,是被清韵气坏了,也存心的气气她,逗她玩的。
谁想到,清韵多动了两下,他就有反应了,只是她一个大家闺秀,应该不懂吧?
想着,楚北就松开了胳膊。
从楚北怀中出来,转身时,清韵轻呼了两口气,赶紧端起茶盏,猛灌了两口。
然后把话题岔开,道,“是你让逸郡王给我送的养颜膏?”
楚北也坐下了,耳根通红。和银色面具对比鲜明,他给自己倒茶,点头道,“是我让他送的。”
清韵无语,“你送药就算了,有必要给我送一瓶子水来吗?”
楚北将茶壶放下,才抬眸望着清韵。道。“养颜膏用完了,就装了些清水送来。”
清韵抚额,没有就算了。她又不是一定要养颜膏,可用完了,就送一瓶子清水来,她倒是要问问了。“你们是送药来,还是存心来气我呢?”
就那一玉瓶的清水。洗脸都嫌不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