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嘘!”
苏茉只听见这一声。然后… …
某人居然,居然… …
吻了过来!
面对近在咫尺的俊颜,苏茉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遂又立即闭上眼,还差点忘了呼吸,憋得脸上一片通红。
见她这副傻样,沈洛暗觉好笑。不过,想要让这个不安分的丫头暂时不言不语不看,他现在也只有之一个办法了。
这样一个清浅的吻,仿佛要吻到时光尽头。她虽紧闭着眼,却仍能感觉到无数颗会发光的小星星围着自己转啊转,把她转得晕晕乎乎的。
直到,一群保安大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
“咦?人呢?”
“明明刚才还看见他们往这个方向跑来着… …”
“我们再去前面找找看吧!”
“好,分头追!”
喧闹褪去之后,夜,变得更深、更静,只偶尔在耳边略过一两声虫鸣,苏茉这才反应过来要推开这个得寸就会进尺的某人。呃,虽然,她下手好像狠了点… …
为了缓解尴尬,苏茉赶紧找一话题道:“刚刚他们明明就在附近,怎么没发现我们?”
沈洛摆出他那优雅而又迷人的招牌微笑,无辜地眨眨眼睛,才轻道:“可能… …是因为天太暗,又也许,是他们的眼神儿不好!”
切,鬼才信!
好在苏茉也并未打算真的追问下去,这茬,也就让某人这么含含糊糊地揭过了。
与此同时,在那几个保安人员的心里也产生了同样的疑问,这人怎么就会在眼皮底下消失了呢?难道真的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不成?
其实,这也真的不能怪他们,在寻人的时候,谁又会想到要往数米高的大树顶上瞧上一瞧呢。
“苏茉,你先站在这别动,我一会就回来。”沈洛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交代一句就又要走。
可鉴于某人恶劣的前科,苏茉怎么可能会答应,她死死地拽住沈洛的袖子,有些委屈地将他望着。
沈洛心下一软,不禁抚了抚苏茉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安慰道:“这次不用等太久的,我保证。”
他的嗓音好像带着某种魔力,苏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点头答应他的,待反应过来,周围已只剩一片漆黑夜色。
好在这次沈洛说话算话,在苏茉感到害怕之前,他便已赶了回来。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去给你们宿管道了个歉。”
“啥?她没为难你?”他这都是什么诡异的行事风格啊?拉着她跑了这么半天,居然又折回去自投罗网?
“没,解释清楚就好了。”沈洛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唉,这丫头还是那么单纯,这么容易就又上当了,可真让他担心… …
“哦。那你是不是也应该… …好好向我解释一下?”好在苏茉没有“单纯”到家,想起某人之前的不告而别,再加上今夜这么个出人意料的出现方式,怎么也不像是能用“想给她一个惊喜”之类的这种破烂说辞解释得通的吧。
“解释什么啊?”他东瞅瞅,西瞧瞧,最后,很是不解地望向苏茉。
装无辜!继续装无辜!!!
沈洛,你敢不敢换一招?!
“你这一周都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苏茉气急败坏地狠狠锤了他两下,积攒了七天的委屈仿佛要在同一刻爆发。
“一周… …”也就是说,又是只隔了七天?
沈洛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若有所思,眼里流露出一种哀伤与喜悦参半的复杂神色。
因着自己的特殊身份,他从小便已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如,所以,在苏茉察觉之前,他的神态已经恢复如常。
“喂!”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啊?自言自语什么呢啊?
“闭上眼睛!”
啊?又来?苏茉不禁回忆起之前令她脸红心跳的一幕。她承认,之前是自己总结错了,现在她需要更正一下——沈洛不仅只有装无辜这一招,起码,他是有两招的。毕竟,他还会… …无耻!
沈洛早猜中苏茉不会乖乖听话,至于这个中缘由嘛,他当然也清楚。这丫头,恐怕是… …
思及此处,他一时不由得促狭心起,微笑着作势前倾。
苏茉下意识地扭过头躲避,双手挡在面前,像是要隔住那离她越来越近的令她心动神摇的他所特有的气息,却不想手中一凉,竟多了样东西。
知是又被某人戏弄了,她回过头刚欲发作,却瞥见自己手中握着的竟是一支白玉簪。
苏茉仍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因为没钱买街边的簪子而郁闷了一路,沈洛曾在离开之前对自己说:“那样劣等的货色岂能配得上你?”
她听者无心,以为那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谁知说的人却是认认真真地把它放在了心上。
苏茉心头忽涌上一股暖意,望着月光下那愈显莹润的白玉簪久久出神,簪子通体莹白如初雪,细腻若凝脂,而簪头所雕的正是一簇盛放的茉莉,恰应了他当初那句“玉骨冰肌,独逞芳菲”的形容。
这么恰到好处的礼物,想必他费了不少心思吧。可苏茉还未来得及感动,怀中就又多出个精致的锦盒来。
她刚一打开盒子,就被里面的东西晃花了眼——竟全是大小、式样、颜色、材质不一的簪子!楠木、陶瓷、金银、翡翠、珍珠、玛瑙、琉璃… …还有些她识不得的材质,比如那颗散发着幽幽莹光的大珠子。
苏茉觉得现在自己手里捧着的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百宝箱,而且分外烫手!她赶紧把这烫手的“百宝箱”又塞回到沈洛怀里,一瞬不瞬地瞅着他。
“怎么,这些… …你一个都不喜欢?”
“不是… …”苏茉依旧讷讷地望着他。沈洛,你不在的这些日子该不会是去抢珠宝店了吧?不对不对,应该是去抢古董店了!还是… …博物馆?!莫非… …他一直在躲避警方追捕?怪不得刚才溜得比兔子还快!那现在,他们该怎么办?要不,带着他去自首好歹坦白从宽,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
沈洛可不知道苏茉这颗小脑袋瓜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道是她和他们那儿的女孩子一样,被好看的东西迷出了神而已。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道:“这些比那路边摊上的如何?全是我命司… …冥思苦想才自己做出来的。”呵,险些说错话。
不过,这也不全然是慌话,那支白玉茉莉簪确实是他花了小半年的功夫亲手雕琢而成的。其间也不知请了多少位雕刻师父教习,又浪费了多少块上好的汉白玉,想到这,他不禁轻轻地抚了抚右手食指的指节处,仿佛那道深深的划伤还在。
他本就是挑剔的,对事物如此,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亦如此,这样的他,却专注地,甚至是笨拙地,一心一意扑在这件很小很小事情上面,又怎能不显得可爱。
也因此,时光过得飞快,再不似往年一般难熬。
足足六个月之久,只为换得她一个微笑。
可是——
谁能告诉他,她现在这算是个什么反应?
“噗… …哈哈!别开玩笑了,你还是跟我走吧。”
“去哪?”
“去警察局自首啊!要不?咱偷偷把东西还回博物馆?”她记得刚才好像在一支金钗上看见了天宝元年的烙印,这么说来,这些可不都是老古董来着,啧啧,保存得真真是相当完好啊。
“你… …”
他现在委实是被这丫头气得想笑。
☆、是梦是真?
“好啦,好啦!这个我留下!”苏茉拿着白玉茉莉簪在沈洛眼前转了转,又推了推他手里的锦盒,“剩下的… …你得拿回家。”
其实刚才她便想通了,他一家从政,父亲又是个政府官员,家里有实力收藏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也不奇怪。再者,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像他这般优之雅之且又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小偷呢?楚香帅的佳话到底也只是个传奇而已。
既然她这样理解,他便也不再解释,来个将错就错倒也无妨,只是可惜了这些司珍司连日赶制出来的精美饰物花开无主,“你真的不要?”
“嗯。不要不要。”苏茉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很是心满意足地答道。说罢,她又抬起头将手中的白玉簪对着空中高悬的月亮比了比,只觉溶溶月光仿佛都流进了这玉簪之中,一时间光华无二。
许是当时的月色太美太温柔,竟惹得苏茉诗兴大发,她不由轻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一支,已足矣。”
这话说出去之后连她本人都吃了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才女附身了?可她旁边的沈洛却没多大反应,仿佛对苏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没借机挖苦她两句,难道某人转性了不成?苏茉狐疑地望向沈洛,却不想沈洛也正朝她看过来。
他的目光中夹杂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如一汪被烟雾笼罩着的深潭,深沉不可见底,却又引着人想要就此坠入其中,一探究竟。
二人无声无息地对视良久,直到后来沈洛翩然行至苏茉身后,熟练地将她披散的长发绾起,复插上那支白玉茉莉簪,那无形的魔咒才算解除。
“净晨,我替你绾发吧。”白衣少年悄悄绕道绿衣少女的妆台后面,兴致勃勃地说道。
“云霜,是你放无关人等进来的?”正在凝神梳妆的少女堪堪被吓了一跳,斜斜瞪了身后的少年一眼。口中虽是责备着那个名唤云霜的丫头,而手下却已拈了枚珠钗迅速掷向身后。
那白衣少年也不恼,一个漂亮旋身便接住了那枚飞来的发钗,又轻轻插在了绿衣少女的云髻上,动作一气呵成,宛若行云流水。
他的指尖在她的发端微微留恋了片刻才肯离去。那抹淡淡的幽香,令他依稀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无忧岁月。恍若隔世,亦不过如此。
刚才的感觉很奇怪,可苏茉又说不出具体奇怪在那里,他对自己如此温柔缱绻,她本应是极甜蜜欢喜的,但不知怎的,心底却有一丝怅然。
哎呀!好烦!先不想这些了!
苏茉一边走一边大力地摇了摇脑袋,引得走在一旁的沈洛侧目莞尔:“夫人可是又后悔了?”
“是啊!我是后悔了!”和某人接触多了,苏茉随机应变的本事倒也涨了不少,说罢,便把沈洛手中的锦盒抢了过去。
看看总是好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哪!苏茉一手捧着盒子,一手把一支花纹式样繁琐的金步摇拿到眼前细细观看,正在她惊叹于古人高超的手工艺术造诣之时,身边突然驶过一辆超速行驶的飞车,将她手中的整只锦盒夺走!
“飞车贼!”苏茉下意识地大喊出声,再回头看沈洛,发现他早就追出去了!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紧跟其后,谁知就在此时,一辆装满了货物的卡车正从另一个路口急转弯而来,苏茉已然来不及躲闪!
刺眼的白光晃得人头晕目眩,她只下意识地用手臂去阻挡强光的照射,而双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一声极为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将夜幕撕裂,随之,苏茉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等待死亡的来临,原来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甚至都没有感受到预期中应有的疼痛。
在合上双眼的前一秒,她还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袭白色身影从空中飘然降落。
原来,专门收人魂魄的死神也可以美得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