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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看见你漂亮的小脸愁眉苦脸?'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了什么'不插话'的协议。
凤鸣瞳孔顿时发亮,'那么说你是答应让我去了?'
容恬苦苦笑道,'我拦得了么?'
凤鸣惊喜地叫了一声,灿烂笑容绽了一脸,孩子般雀跃地将容恬抱了满怀。
容恬伸手反抱了兴高采烈的凤鸣。看向烈中流,眼光无奈又苦涩,摇头叹道,'丞相啊丞相,本王算是服了你了。'
烈中流脸上毫无骄傲神色,只是淡淡问,'大王不打算反悔了?'
'本王能反悔么?'容恬叹气之后,随即正容道,'但是丞相记住了,是你将凤鸣派出去的,日后,你也要让他平平安安回到本王的身边。除了一丝差错,本王决不饶你。'
'明白了。'烈中流躬身,不卑不亢道,'我尽力而为。'
容恬一愕。
没想到他如此严肃的警告,却换来烈中流一句'尽力而为'。
不过转念一想,以天下乱局,要烈中流保证凤鸣绝对的安全,根本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烈中流就算说'鸣王绝对不会出事',也不过是个空头保证,还不如'尽力而为'实在。
他处事本来就有极大气度,既然接受了凤鸣要冒险的事实,也不再执意纠缠,盯着烈中流,以为深长道,'那本王,就盼着丞相真的尽力而为了。'
艳阳当空,直射碧绿水池,波光荡漾。
蝶飞苗圃,燕唱深檐。
由烈中流第一次正式主持的军事会议,终于敲下了最后一记重音。
军事会议结束,大家各自离去,自己去准备自己的事。
容恬凤鸣带着容虎烈儿子岩等人会主将府,烈中流身为计划的总策划者,事情更多,会议结束就立即消失了。
只有千林负责留守,不需要作临行的准备,反而一时无事,正打算出去巡查一下城防,跨出院门时猛一转头,原来卫秋娘刚巧和他同路,赶紧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道,'师傅。'
卫秋娘美是美,可惜很不喜欢笑,对千林点了点头,淡淡问:'去巡视城防么?'
'是'
'正好,我也想到出走走,我们一道吧。'
两人便一道走。
千林因为她是师傅,不能不执弟子之礼,谨慎地落后卫秋娘半步。
卫秋娘既是师傅,又是女子,她不开口,千林也不好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闷闷走了半条街,气氛越来越尴尬。
?
千林闲得发慌,只好把注意力放在研究卫秋娘的背影上。
从后面打量,卫秋娘身形纤柔,双肩斜落,正正式式的美人肩,如果不穿麾甲,实在叫人难以猜想这是一个城池的副将。
?
但举手投足间,虽然温柔轻婉,有暗藏一种凛然萧瑟之风,让人不敢亵渎。
这种气度,不只到是否遗传自声名赫赫的卫大将军。
'你怎么想?'卫秋娘的声音污染传来。
'啊?'正在胡思乱想的千林吓了一跳,'我……我没想……'
'关于丞相邀鸣王游历各国的事,你怎么想?'
听清楚问题,千林怦怦乱跳的心总算稍微平静。
原来文的是这个。
千林思忖了一会儿,答道,'丞相要鸣王到不同的国家去,所做的三件事情,确实很有意义,但是我觉得……'他犹豫地停了下来。
?
卫秋娘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
'是。'千林大胆道,'这件事毕竟需要鸣王冒险,丞相想得有些不周到了。这三件事情里面,最让鸣王心动的当然是第三件事。但从实际到利益的角度来说,第三件反而没有第一件、第二件事重要。而收集典籍人才,推广均恩令,完全可以让其他人去做,不需要鸣王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别人除了事还没什么,万一鸣王有个三长两短,大王一定会发疯的。'
卫秋娘脚步不变,还是漫漫沿着巷子往前走,道,'你觉得第三件事并不重要?'
千林本想说'是',但是又觉得不妥。卫秋娘的语气,明显认为它的看法不对。
卫秋娘道,'你家丞相要鸣王冒险,是因为他的目的正是要让鸣王好好的去冒个大险。'
千林一愣。
不是为了三件事才迫不得已让鸣王冒险么?!怎么冒险成了目的了?
冒险就冒险,还要好好的冒险,而且是个大险?!
卫秋娘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满脸疑惑,用依旧冰冷的语气道,'西雷鸣王,是西雷王的致命之处。要对付西雷王,首先要对付西雷鸣王。这是各国早就形成的想法。就因为这样,鸣王才会不断遭到追捕陷害。你们丞相这样做,就是要让你家大王这个致命之处,不再是致命之处。'
'不再是致命之处?'千林喃喃,猛然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脑海里什么东西,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就像伤口,一直捂着,容易流脓恶化。让它露出来在太阳底下晒晒,更甚者,忍着疼,施以辛辣的猛药,使它结疤,变成粗粗的茧子,日后反而会比寻常的肌肤更耐损磨。'卫秋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两军对阵,自己最脆弱的破绽,一定是敌人最希望寻找,然后进行攻击的地方。不要想着怎么隐藏这个弱点,应该想想怎么在敌人攻击之前,用这个弱点迷惑敌人,使用种种计策让弱点转为优势,进而使敌人大吃一惊,碎不及防。'
千林被烈中流选中档卫秋娘的徒弟,当然极有天分,仔细听着,脑子立即开始急速运转,双眼发光地咀嚼着每个字,'不要想着怎么隐藏,而是用它迷惑敌人……'
'沙场对阵,强弱无定,若弱转强,可搏杀旱敌于一刹。'卫秋娘徐徐念罢,目视千林,吁出一口气,'你记住了,这就是卫氏兵法的第一条。'
容恬一行人回到主将府,烈儿因为身负解决永殷王族的重任,匆匆回自己小院准备明日的出行。
子岩本来就被命令跟随容恬,自然不离容恬左右。
容虎被烈中流制定整理凤鸣的萧家财产,也需要和凤鸣沟通,便也跟着他们到了容恬暂居的小院。
秋蓝等侍女不敢擅离,一并跟了过来。
七个人跨进厅里,凤鸣打个手势,众人各自找位置坐下,都偷偷去看坐在中间的容恬。
'你不要生气了。'凤鸣伸手过去,覆在容恬掌上。
容恬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想起凤鸣要去冒险,心里难受的像猫抓似的,对凤鸣强笑道,'我并不是生气。你真的很想去这一趟,我心里也明白。'
凤鸣的手覆在他掌上,又暖又软。
容恬把他的手握紧了,有张开大掌,定睛去看。
白皙的手指又长又美,五根白玉般,一点瑕疵都没有。
眼前这小人儿越长越俊美诱人,连被雨淋一下都觉得心疼,怎么舍得让他在变幻莫测的危局中冒险?!
真实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找烈中流反悔,偏偏又不能这样做……
?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容恬心里难受。
但这样卿卿我我,明天大王怎么出发啊?!
'大王,'容虎大着胆子开口道,'鸣王既然要出发,我们是不是先做一些准备?'
?
子岩也犹豫地劝道,'大王也要出发往绍北……'
'本王随时可以出发,不必另行准备什么。'容恬被他们提醒,转头沉声道,'倒是凤鸣,既然要走,凡事都要准备妥当。秋蓝、秋月、秋星,你们随侍从在旁,凤鸣一切贴身衣物,吃穿伺候,务必尽心尽力。'
秋蓝连忙站起来,代她们三个应道,'奴婢遵命。鸣王一切事情,我们都亲手操办,决不让别人近鸣王的身。'
'至于护卫方面……'
'丞相要我整理鸣王各地的财产,也是需要经过各国的。'容虎道,'既然如此,我就陪在鸣王身边,一边护卫鸣王,一边整理各项产业。'
容恬点头,又嘱咐道,'立即发信,将罗登负责的萧家大船队召回附近的阿曼江码头,萧家另有一组高手,原本是专门为周游各地的富商保镖的,命他们立即放弃所有生意,全部赶回来护卫凤鸣。'强哼一声,'丞相不是说了要大张旗鼓,前呼后拥么?沿路吩咐下去,有大河处,就坐萧家最华丽的大船,前后要有数十条大船护卫,到了没有大河处,弃船登岸,必须有大队马车接应。不必心疼钱,只管摆出排场,处处都要显出王侯气度。'
?
凤鸣本来就不心疼钱,见容恬渐渐抛开愁容,为他用心谋划怎样出游,而且听起来又大船又车队,非常有趣,不禁眼睛兴奋的一眨一眨。
容恬瞧他的模样,又担心又好气,对他解释道,'排场越大,就越能引起各国的注意。你的身份,潜入他国若被发现,反而容易遭人暗算,不如光明正大的去,打出你萧家少主的招牌。希望能让各国权贵衡量一下萧圣师的份量,至少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把你怎样。依我看,大规模的调动军队来对付你,那应该不会。'
凤鸣认真地听他说了,乖乖点头。
容恬的想法和烈中流是一致的。
凤鸣大摇大摆的出现,除非相当敌对的国家如离国,否则一般的国家,绝对不敢对凤鸣不利。
谁敢背负杀害凤鸣的罪名啊?!
如果凤鸣在自己的地盘上死了,立即要应付一个失去爱人暴跳如雷的容恬、一个剑术超凡入圣的萧纵、再加上一个毒死人不偿命的摇曳夫人,那不是把自己脖子往刀尖上送么?
容恬看他似懂非懂的点头,样子实在笨的可爱,笑着抚了他脸蛋一下,叮咛道,'你别以为那些权贵有所忌讳,就可以万事放心了。明枪不成,就有暗箭,你出了这个越重城,给我放乖一点,随时随地身边都要有一群高手侍卫护着,不要好奇心一起,就被人傻乎乎独自骗了出去,当小兔子卖了都不知道。' 凤鸣坐在他隔壁的椅子上,非常配合的让他抚摸自己的嫩脸,笑道,'我才没有那么笨呢,你别太小看我了。这一次出去,让你好好知道本鸣王的本事。'
他轻快的笑声一起,沉闷的空气顿时舒缓了不少。
众人本来都正襟危坐,现在稍微轻松了一点。
子岩道,'大王不要担心,丞相不是鲁莽的人,他既然敢让鸣王这样出游各国,必定前思后想过很久,觉得有把握才这样做的。'
烈儿也道,'有大王和萧圣师这两块大招牌在,又有我哥亲自护着,萧家高手团团包围,鸣王不会有事的,大王请放心吧。等我处理了永殷的事情后,也会立即赶上鸣王的车驾,过一过周游列国,招摇过市的瘾。'
凤鸣立即大乐,'烈儿你要快点过来,有你在事情一定更加有趣。'
正说着,忽然一阵帕塔帕塔的脚步声传来。
声音到了近处,更为响亮,不知谁的脚步这么重,仿佛要把地砖踩裂一般。
众人不约而同转头看门外,都'咦'了一声。
脚步明明只是一个人,同时出现在门外的身影却有两个。
一般的又高又大,如铁塔伫立,一左一右,宛如凭空站出了两尊门神,竟然是烈中石和烈斗那对有趣的主仆。
烈中石右肩上,还趴着蜷起尾巴正在打盹的小秋。
他胸实肩宽,比寻常人至少大了两圈,小秋趴在上面,位置刚好,一点也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秋蓝记挂着烈中石晕倒的事,见了他,首先笑问道,'大个子,你醒过来了?'
'为什么他是大个子?我的个子不是比他更大么?'烈斗不平道。
烈中石横他一眼,'既然小姑娘说我是大个子,当然是我个子比较大。'
'胡说,明明我比你大。'
'你哪里比我大了?'
'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