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小心着点,别摔着!”我忍不住叮嘱道。
“格格和十四爷说会子话,蕊儿和奶娘会照应着。”蕊儿说道。
“辛苦你们了。”言罢就和十四去了前厅。
“娜莎还是老样子吗?不愿意见我?”我先开口问道。
“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谁也没办法,你不必在意。”十四回道。
“嗯,我知道了。”叹着气,终还是无能为力。
“托合齐的事,你知道吗?”十四忽然问。
“嗯,知道。”
“户部尚书串通户部员外郎包揽湖滩河朔事例额外多索银两一案,经过刑讯取供,刑部尚书,兵部尚书,还有托合齐都被查出受贿千两不等,其实这个数字在贪污案中微不足道,但是皇阿玛却处罚的非常重,他们五人皆是以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对于此事,你如何看?”
“竟然从十四哥嘴里听到这些,我们之间好像,不怎么会谈论到如此严肃的问题。”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只管回我便是。”
“因为他们都是太子的人。”我答。
“那你知道是谁在暗中推动着事情的发展,让太子的人一个个的浮出水面吗?而为何接替托合齐担任步军统领一职的会是隆科多,你应该很清楚吧?”十四又问。
“自从复立之后反对太子的人却一刻也未曾停息,远的不说,就是八哥也一定有所行动不是吗?”我反问。
“那么四哥呢?”十四继续问。
“你们都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倒像是一个立场。”
“八哥的意思是,就目前来讲,为了一气呵成,或许我们可以达成一线。”
“十四哥!”他这样同我说话,总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必瞒你,更何况你已经选择了四哥不是吗?”十四的话竟显得有些无力。
“是,我是选择站在了四哥的一边,可我不想参与其中,我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那么承运呢?”
“你…”看着十四的神情,他似乎,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承运的立场,却没有恼怒,只是那眼神看起来有些悲伤。我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回他的话。
“你是知道的不是吗?”十四继续说。
“其实,其实塔达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承运一直都是四哥的人,我看你一直把他当做好兄弟,不忍心让你难过,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所以这事就一直被我藏在心里,未曾提及,觉得这样对你和承运都好。”总是会有一些抱歉的情绪在里面。
“我不怪他,只是往后却不能像从前那般了。”看的出十四并没有愤怒,多的只是遗憾。
“他内心应该也不好过,毕竟你们之间是真的有兄弟情义。”
“可终归是走上了不同的路。”一声叹息表达了心中万般愁绪。
“十年,再过十年,你就会明白我现在为何那么想让你和四哥走的近一些。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希望我们之间还是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十四哥。”我拉住十四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回握住我的手,以示安慰。
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否有结盟,但总之,太子的人陆续被调查,皇帝更是从托合齐等人口中得知,太子曾与他们潜通信息,想借助太子的人手中的势力,保奏他尽早即帝位。如此一来,康熙的怒火定当全然爆发。先前的宽容已是不在,从塞外回京当天,就向众人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胤礽拘执看守’。十月初,宣谕废黜胤礽,并要求诸臣‘各当绝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自此,二废太子结束,胤礽皇太子的时代算是正式告别历史舞台,从此被幽禁于咸安宫直至死亡。
其实这么多年我所认识的太子,并非只是大家所看到的不好的一面,只是皇帝从小太过宠爱于他,忽略很多教育的意义,让太子在性格上变得不可一世,后来因为错综复杂的夺嫡斗争渐渐失去自我,才会有最终悲惨的结局。回忆起来,他确实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也有着治国的才能,幼时与他相处之时却也是个谦谦君子,聪慧好学。只叹造化弄人,世事变迁。
“格格今日不知已经写了多少个静字了。”蕊儿说道,我这才意识到桌几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静字,不知不觉竟已写了这么多遍。
“哎…”
“怎么我刚一进来,就听到你的叹气声。”闻声即是承运来了。
“承运。”
“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写这么多静字。”他拾起桌上的字,随意看了看。
“没什么,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南下游玩的事了。”明知道已是要入冬的日子并不适合出行,却还是将话题引到了这上。
“说起这个还真是呢,本来今年夏天要去的,因为废太子的事不得已推迟了,眼下已是入冬,等明年吧,春夏交替之时,我们就出发,带着五福去京城以外的地方看看。”承运思索着说道,顺势将我揽入怀中,我应声点头,如此便就算是说好了。
?
☆、寿宴·出发
? 而此时宫中已经开始准备康熙六十大寿的事情,仿佛那些令人悲伤的事都在一夜之间翻篇,被遗忘,然后生活还在继续,依旧要迎接那些好的事。因为康熙觉得自秦汉称帝以来,统治者中‘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故而此次的寿宴也是相当重视,要隆重举办,排场更是不能小,且布告天下,凡年六十五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按时赶到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而真正到了次年三月的时候,这场盛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宏大。
“格格!格格!您瞧见了吗?那彩棚从西直门一直搭到了畅春园,足足有20里呢!”蕊儿一早就出去看热闹,兴冲冲地向我汇报。
“那是自然的,礼部早就说了‘今岁恭遇万寿大庆,非寻常可比’。”我回道。
“是呢,我听说,从初一到月终,京城内的官员皆要穿蟒袍,补褂,穿满一月整。”蕊儿继续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啊,就喜欢凑热闹,从小到大都是一样。”
后来宫中设宴我们作为皇室子孙也一同前往赴宴,那气派与场面着实让我这个现代人都叹为观止,人多的有些眼花缭乱。皇帝宴请当日,皇子皇孙宗室子孙中年纪凡在10岁以上,20岁以下者都要前去为老人敬酒分发食品,因五福还小,故而没能前去帮忙,倒是弘春,今年刚满十岁,恰好就赶上了,回来时兴奋的向我们描述着当时的盛况,那一夜迟迟未曾合眼,可把舒舒觉罗氏折腾坏了。而到了太后宴请当日我特意前去帮忙,八旗内七十岁以上的老妇加上满汉耆老多达七千余人,宫中上下忙的不亦乐乎。后来这场盛况一度被传为佳话,代表着康熙帝治国有方,天下太平。
“格格,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装到马车里去吗?”蕊儿收拾好行囊问道。
“去吧。”
“是,哎呀,十四爷来了!”许是刚出门就碰到了十四。
“十四爷万福!”听到蕊儿在门口和十四打招呼,十四应了一声,就从门外进来了。
“十四哥!”我在收拾东西,故而也没停下,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
“要出门都不提前说一声!我到昨日才知道的!”言语间抱怨着我要出门却不告知于他。
“不过是我们一家人要出门远游,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何必惊动大家呢!”
“行行行,总之都是你有理,不过有承运在,一定把你照顾的很好,这点我倒是放心。”
“恩恩,你不必记挂我,好好忙自己的,这几年对你甚为重要,皇阿玛会越来越重视你。”虽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事情,但十四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出征西北的事似乎也是不远了。
“去多久?”
“还不确定,不过估计是要到明年了吧。”
“明年!?开什么玩笑!”十四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路上耽误的时间会很多,既是出去了,自然是要好好玩,才不虚此行嘛。”我回道。
“承运他也这么想?”十四继续问。
“他都听我的!”我得意的回道。
“胡闹!”
“胡闹什么啊?是你自个儿大惊小怪的吧,我又不是你,要保家卫国。我已经嫁人了,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从小到大,除了去塞外,都没有出过京城呢,想来都觉得可惜,你放心,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我拍着十四的肩膀说道。
“哎,既然你已经决定,我自知是没那个能力把你拉回来的。”十四自暴自弃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
“啊!我知道了,你是突然要和我这个亲妹子分开一年的时间,心中空落落的是吧?!”我打趣的说道。
“少臭美了!”十四立刻否认。
“我可是记得当年我去科尔沁回来的时候,你来迎接队伍,兴冲冲地跑到我的马车前唐突的掀开车帘,还惊到了澐月,最后问我有没有想你!那才多久啊?几个月来着?”我故作思索状掐着指头算起来,十四一把拍散我假装数着的手指,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我甩甩手说道。
“那时…我们还都年轻,澐月也在。”沉默了半响,十四忽的说道,似是万般感慨。
“我们现在也还是年轻的!”我跳起来搂住他的肩,语气轻快的说道,谁知他一个反手,哗啦一下,粗壮的胳膊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扣得死死的。
“这样才对!”十四说道,我挣扎半天,动弹不得。
“比力气是赢不过你咯!”一边说着,却一边趁着他不注意,一脚就踩了下去。
“啊!爱新觉罗立青!你谋杀亲哥!”这一脚估摸着是挺重的,十四抱着自己的脚都快哭了。
“爱新觉罗胤禵!你诬蔑亲妹!”我回道。两个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皱着某头盯着对方许久。
“十四爷!格格!两位主子能不能消停会儿啊,长这么大了还是一样!”蕊儿语气怨念的进门来,看着眼前的状况,无奈的喊道。
“算了!”我和十四几乎是同时说道,然后收手。看着十四回到椅子上一个劲儿的揉着自己受伤的脚,真是憋笑的难受。直到他猛地抬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
“噗哈哈哈哈哈…”这笑总算是释放出来了。
“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这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啊?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阿普已经出门候着了,你还有什么要拿的吗?额…十四哥!”承运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间,迎面就看到十四正坐在椅子上揉脚,再看我时笑的前仰后合。
“没什么!我已经收拾好了,刚好十四哥来,就聊了几句,蕊儿,我们把剩下的东西送出去,让十四哥和承运说会话。”蕊儿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我出去了。
走了几步回过头时,看到承运正急忙忙的倒着茶水,端给十四,十四接了过去,余光却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我,我微微点头然后抿嘴笑了一下,十四没有表情复而又看向了承运。我想他们之间应该需要一次谈话,至于怎么谈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懒得去管。
“额娘。”五福坐在马车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糖人儿吃着,看我出来挥着小手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