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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绿林
? “格格真的要去吗?”蕊儿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问道。
“嗯。”其实我也放不下年幼的五福和霂儿,只是心中牵挂,总是希望可以在相对近的距离看着他们也行。
“可是,路途遥远,格格孤身一人前去难免危险,蕊儿思来想去都觉得此事不妥,若是额驸与十四爷知道了,一定会责怪蕊儿没有劝阻您。”
“傻丫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其实我自己也担心我自己,只是有些路可能真的还是需要自己去走,即使无法预知也要去试试看。”
“可是,军营中不能有女子出入啊。”
“那是后话,到时自会有办法。”我回道,可蕊儿还是一脸的不放心。
“好啦,能说的我都说了,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一刻也未曾离开过我,此去路途遥远,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府中也需有人照应,我和承运都不在,你便就是一家之主,五福和霂儿也要全凭你照顾,更是不能让外人得知我出京的消息,明白吗?万事都要拜托你了。”我握着蕊儿的手认认真真的嘱咐道。
“格格放心,蕊儿一定照顾好少爷和小格格,帮您照看好公主府,您一定要早些回来啊。”
“嗯。”
临行前,我去如意馆找了郎世宁,从他那里无意得知承运竟曾经找过他,至于所为何事,他却说是两人之间的秘密,以后自是会知道的。我笑称,能来找你的自然是让你帮忙画画呗,不过就是画什么的问题而已,一点也引不起我的好奇心。
“不过你的中文确实是进步了不少,如今倒也是能简短的和大家说几句了呢。”
“那还是要多亏你这位老师呀。”
“不用客气,其实今日来是想跟你说,我要出趟远门,大概需要一段时间,不过是偷偷跑出去的,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五福和霂儿的功课就交给你了,有时间你也可以教教他们意大利文。”
“你要去哪里?”郎世宁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西北。”
“去找你的丈夫和哥哥吗?”
“我以为你只顾作画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对于他居然知道此事还是颇为惊讶。
“哦,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会有人提起的。”
“是么,不过,我确实是去找他们,虽然觉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帮的上什么忙,但至少能够在离他们近一些的地方,远远地看着,知道一切安好,那便就够了。”
“我发现你这位公主还真是对我放心的很,什么都愿意说给我听啊。”郎世宁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太会说中文,加上整日都待在这里足不出户,宫里也没人亲近,我自是一百个放心啦。”
“你这是变相损我呢吧,语言不通,没朋友,还自闭!我算是听出来了。”郎世宁颇有些自嘲似的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当你是朋友,耶稣为我作证!”我笑着回道。
“总觉得你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你会我们国家的语言吧。”郎世宁突然有些认真的说道。
“你相信人可以通过时空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吗?”我忽的问,他显然有些疑惑了。
“如果我说,我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开启新的生命,可依旧记得那一世的种种,你会相信吗?”天主教似乎相信复活之说,所以我总觉得郎世宁应该会多少明白我的意思,即便不是全部。
“你的意思是,神让你的灵魂再一次复活,从来到现在这个时代?”郎世宁思索了一会说道。
“可以这么认为,但我并不确定我是否已经在另外那个时代死去了。”我继续说道。
“我似乎明白一些,但并不是全部,但我相信耶稣会保佑你的,我会为你祈祷祝福。”每次提到信仰时郎世宁那虔诚认真的表情真是让我感叹不已。
“谢谢,所以这也是我和你做朋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我想没有人会和你一样这么轻易的就明白,他们多半会认为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我颇有些无奈的摇着头,郎世宁却对我说‘终有一天他们会后知后觉’。
“谢谢你,我的朋友,其实,在那个时代,你曾是我只能在书上或是画上看到的名字,没想到现在却能坐在一起聊着天。”
“真是值得庆幸,那我应该更加认真努力的画画了。”原本以为郎世宁会好奇他之后的故事结局,没想到他只是轻声感叹了一句就没再去追问。
翌日清晨出发,蕊儿将一枚铜牌递给我,说是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的,似乎一直是被压在箱底,看起来有些不起眼,想问我是为何用?我接过时才想起,这是当年我和塔达在香山遇刺时从黑衣人身上无意间抓到的东西,时过境迁,它被我遗忘在角落不曾注意过,现在回想起来这东西定是与四阿哥有什么关联的,只是那时无从查起,如今也是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查了。
“随意处置吧。”我望了两眼,又将它递回蕊儿手中。
“哦。”蕊儿应声。
“算了,还是拿着它吧,或许会派上什么用场也不一定。”鬼使神差的又将那铜牌拿了回来,似乎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拿着吧,拿着吧。
“啊?”
“啊什么啊?我走了,等我平安归来!”转身离开,背对着蕊儿挥手告别,心中却是丝丝不舍,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我身边从未分离,眼下一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心中想着,蕊儿,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
前往西北的路途出奇的顺利,原以为女子独自出行必会遇到一些麻烦,但似乎这一路走来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顺利。只是我并没有刻意的去接近十四的队伍,而是选择自主的时间按照他们行进的路线朝着同一个方向前去,或许是不想太早让他们知道我的到来,所以直到西宁我都未曾主动想办法靠近军营。
“听说了吗?朝廷的军队已经到达咱们西宁了,领军的将领可是皇帝的儿子,皇十四子。”在一家茶棚歇脚时听到邻桌的百姓说道。
“哎呀,有朝廷出面,这下我们要安心许多了。”另一人感叹道。
“是啊是啊。”又一人附和道。
看来百姓对于朝廷给予了极高的期望,不过,十四确实也会如他们所愿,结束西北边关连年来的战乱,还他们一片安静栖息之土。
“哦对,绿林军最近在招收有识之士为西北战事出谋划策,各位兄台可有意向啊?”听到绿林军的名字,我微微转头望向说话之人,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介书生,文弱不已。众人只是点头应声却未有人想要去应招。绿林军是汉人为统领的军队,地位虽不及八旗,人才却是层出不穷,战斗力更是不在话下,所以自大清入关以来,绿林军一直都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分散在全国各地,只是毕竟满汉有别,皇帝对绿林军始终怀有芥蒂,各方束缚之间,也是怕汉人拥兵自重,对朝廷形成威胁。
“方才听这位兄台讲,西北的绿林军要招收有识之士,不知有何要求?”我问。
“需是汉人,其余则是博学多才对西北地形人文极为了解的人才,如果和西北各部之间有过交往或是可以交往,拥有人脉关系,自是再好不过的了。”那人回道。我听后自觉是条件苛刻一般人很难胜任。
“这样啊,多谢兄台告知。”我拱手作揖,此刻一身男儿装扮,行事当真是方便许多。之后我在路人的指引下前往位于城西郊外的绿林军军营,在那里也看到招人的告示。
“大胆刁民,竟敢触犯八旗的军官,不想要命了吗?”循声望去,只见几人身着八旗军服,态度十分嚣张。与之对抗的是两个人,一位身形魁梧,另一位则是儒生。旗人的侍卫很是蛮横,言语间不免推搡,那儒生文弱,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了地上,立即引来旗人的嘲笑。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汉人就是汉人,与我八旗相差甚远!”几人中似是头目般的男子大声说道,周围的汉人虽眉目间隐隐有不满和愤怒,但都强制着压了下来。
“此言差矣!”几乎是同时的,我的声音和另一个声音重合在一起,大声喊出这四个字。我疑惑的循声望去,那人也望了过来,一身灰蓝相间的粗布衣裳,手持一把折扇,看打扮应是一介书生。随即便相视一笑拱手作揖,互行礼数。不过这依旧没有转暖的初春三月,拿把折扇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诶!我说你们两个找打是不是啊?”旗人侍卫厉声道。
“此言差矣!”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只做旁观,静看这名男子如何与之辩驳。不过显然,重复两遍同样一句话直接的表现就是惹恼了旗人,两三个人上前这就要与那男子动手。男子只在挥扇间便就轻盈的躲过了几人的拳头,颜上还带着笑意。‘真是人不可貌相,看样子是个高手’我在心中默叹道。几局回旋,旗人显得有些狼狈,周围的汉人脸上泛起笑意,终是有种解气了的欣慰。
“你们到底是谁的部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知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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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旧识
? “何人在此喧闹!”说话的人一出现,那几个旗人立刻就变得十分乖巧,不敢造次。
“自是你的人啊!”我回道,那人看向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真没想到十四阿哥的部下竟还有如此的败类,今日算是见识了。”我轻笑着说道,眼神扫过刚才那几个旗人。
“托蒙,给些银子就当是替我这没用的部下向几位小哥陪个不是。”他倒是认错认的快,只可惜方式方法实在是没让人觉得有歉意。不过刚才那彪汉和儒生竟欣然接受了这份道歉,我有意阻挠却被那书生拦住。
“可否请教这位军官姓名?”我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我们大人的姓名可是你这般刁民所能知的?”刚才那几个旗人又说道,顺手还推了我一下,一个不留神我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推倒了,真是丢脸。不过第一反应还是赶紧摸摸头顶的帽子,没掉就好。书生将我扶起,连同掉在地上的包袱也一并捡起。
“这是从小哥包袱里掉落的吧。”我在拍身上的尘土,那书生说道,我望过去时,见到那枚铜牌正握在他的手中,想也没想慌忙从他手中拿过来,顺手就塞进包袱里,神情定是有些恍惚。抬起头时刚巧就碰上了那托蒙犀利的眼神,不过只是一瞬,他即恢复神色。
“大人,这些汉人大概是来应征绿林军的谋士,估摸着应是有些学识,或许他们其中会有我八旗所需之人。”这个叫托蒙的,话锋转的也太快了吧,难道是因为那枚铜牌,他是四阿哥的人?我不禁疑惑。
“十四爷不是也说,要因地制宜,知己知彼,西北的汉民便是最好的谋士之一。”那托蒙继续说道。军官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你们中若是想有为八旗效力的,眼下倒是一个机会,想去的便随我来。”托蒙说道。
虽说方才一直在为汉人打抱不平,但如此一来,我便就有机会名正言顺的进入到十四的军营,也少了许多弯路,思量间望向那书生,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并没有意愿。
“这位公子可愿为我八旗效力?”想是看到我望那书生,托蒙便很是会意的询问了他。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汉人,不敢高攀,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
“那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