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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可愿为我八旗效力?”想是看到我望那书生,托蒙便很是会意的询问了他。不过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汉人,不敢高攀,不过是路过此地而已’。
“那这位小哥呢?”托蒙转而问我,我竟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不愿?!”托蒙的语气加重了些,似是在提醒。
“不是不愿!”我回道。
“那是为何?”托蒙问。
“大人,父母高堂只我一子,参军之事需问过他们意见方可行事,如若无异议,小的立即去找您!”我颇有些难色的回道,但这理由借口确实也编的够烂。托蒙竟点头答应,留下一枚铁制令牌,带着一脸你一定会来的神情走了。这下不止我自己,周围看到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书生笑盈盈的告辞就走,我急匆匆的追上去问道。
“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辛北。”
“在下贾十四。”我回道,他的脚步忽的停下,转身望向我。
“一个女子为何要取这样的名字?”
“啊?!”我惊呼道。
“啊什么啊?难道不是女子吗?”他上下打量着我,神情自若。
“你是什么时候?”
“从一开始!”我话还没问完他就回道。
“这么明显吗?”当年巡塞外的时候,出宫的时候,扮男装好像还挺成功的啊,这一路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想什么呢?”见我半响没说话,他用折扇敲了下我的脑袋问道。
“不是,啊,是啦。”
“明明就是啊。”他凑近一步仔细端详着,离的太近,我慌忙退后了两步。
“不是,叫贾十四是因为家里兄弟姐妹众多,排行下来就十四了,又因为是女孩,爹娘觉得叫着方便就随便这么起名,也没太多考究。”我回过神来,解释道,毕竟只是初见怎能随意告知真名,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是假呢。
“有够难听的,倒是辜负了这张秀气的脸。”他颇带可惜之意的叹气道。
“喂!再难听也是父母给起的,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说项,更何况你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有这么评价年长者的姓名的后辈吗?”
“你看着不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吗?算了,这不重要,我问你,为何要跟着我来?”他回道。
“谁跟着你了?”我有些不服气的说。
“你刚才明明就很想去的样子,可为何又不去了?”他继续追问。
“是很想去啊。”思量着如何回答,辛北就默默的看着我静候答案。
“那是因为我个人是非常崇拜十四阿哥的嘛,想要一睹他的风采,只是碍于自己是个汉人,你们又都没人愿意去,我也只好望而却步。”我会崇拜十四那家伙!鬼才信!
“这十四阿哥可是第一次出征,也没有太多他的事迹,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种种继而崇拜不已的,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是西宁人,倒像是从京城来的。”这个叫辛北的脑子转的可真快。
“那是因为我父亲乃京城人士,后到地方做官,我从小就这么说话。”我回道。
“哦…”他的一声哦,颇有隐晦之意,明显不相信我的说法,估计也不相信我的名字。
“说重点吧,我初到西宁,对这里不甚了解,看公子的样子应该很是熟识吧,可否带着我一同闯荡,若是公子想要投奔绿林军可否带着我一起?”
“你我不过初识,我为何要带着你?”他反问道。
“我可以付你银子,就当是一笔交易。”我回道。
“金钱买卖啊,你这做法倒是让我想起了方才那位八旗的军官,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嘛。”辛北的语气颇有些不屑之意。
“这当然和他们不同,我是有求于你,却不知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力,只得以银子这样最实际的方法来与你交易。”我解释道。
“官宦家的子弟身上总是免不了庸俗之气。”辛北说道。
“你!”这人说话也太专断了。
“辛北!”正苦于不知如何与他周旋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的听到有人喊他,循声望去。
“吴…吴先生?!”未等辛北应声,我和对面不远处站着的吴先生皆是一惊。
“你们认识?”辛北左右打量着问道。
“公…公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吴先生先一步说道,我下意识的点点头,一路上虽是有千万个疑问,但却始终未曾开口,辛北虽是疑惑但也觉得气氛诡异没好说什么。后来,我们在一处民居前停下,吴先生上前敲门。
“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好一阵子呢,辛北这小子就是喜…啊!”开门的人不是澐月是谁,她脸上的笑容如此温和,言语间望向辛北的时候就看到了旁边的我,自然也是震惊的叫出声来。而我,在见到吴先生之后就知道马上能见到澐月,便也就没了方才的震惊,只是颇有些欣慰的看着澐月,心中涌起千层涟漪。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呢!”终是开口说道,澐月激动的上前将我拥入怀中,喜极而泣。她拉着我的手到屋内,一个小男孩出现在我眼前,喊着澐月娘亲,我便知道这是她和吴先生的孩子,澐月说他叫吴启星,今年六岁。而辛北是他和吴先生在来时的路上遇到的孤儿,当时十五岁的辛北与吴杭安格外投缘,因感其身世可怜无亲无故,吴杭安决意要将其带在身边,认作弟弟,澐月也觉得辛北是个不错的孩子便就同意,如此一来,辛北跟随他们一路远游,直至五年前来到西宁,一家人决定定居于此,澐月从操就业,以过人的经商头脑开始做起了各类生意,辛北则是利用自己的语言能力和人脉积累,帮助澐月将生意扩展到别人都很难触及的漠西的蒙古部落还有川藏地区,这一点让吴先生和澐月都惊叹不已,而我听到时也是同样佩服。吴先生还是做着自己的老本行治病行医,在西宁当地十分有名。如今澐月改了姓氏随夫姓吴,也自称为汉人。而吴先生也将名字杭安改成了闲西。我和澐月谈话间,辛北和吴先生已去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桌前,于是五人落座。
“公主!”‘啪’澐月此话一出,辛北手中的筷子就跌到了桌上,我笑着说道。
“如今知道你与澐月的关系,我自然也不必有所隐瞒,贾十四的名字是假的,我知道你就没信过!我的真名叫爱新觉罗立青,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和硕悫靖公主。你既是澐月和吴先生的干弟,我便也就当你是弟弟吧。”
“既然你刻意隐藏身份,也就不必行礼喊一声公主万福金安了吧。”辛北回道,语气却是十分随意,并没有尊敬之意。
“自是不用,澐月,你也不要总是公主长公主短的了。”我回头望向澐月嘱咐她不要再称公主。
“那叫什么呀?九格格?总不能直呼名字吧。”澐月颇有些为难的说道。
“还格格呢!那跟公主有什么区别!”我回道。
“叫阿九吧!方便好记!”辛北突然说道。
“好主意!就用弟弟起的名字了,不过出门在外的还是要以男装示人,对外就还是叫贾十四吧。”
“公主。。嗯,我是说阿九,那个贾十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还真是不怎么好听呢!”澐月笑着说道。
“好不好听不重要,等去了八旗军营,某人听到看到这个名字应该会留意到吧。”我若有所思的说着。
?
☆、山人·妙计
? “啊啊啊,你个人非常崇拜的十四阿哥!”辛北接话说道。澐月笑着‘啊’了一声。
“谁会崇拜他啊,那只不过是骗人的说词。”我回道。
“那还去军营做什么?还有,就凭你?即便是公主,也不能违反军中无女子的规矩吧。”辛北继续说道。
“对啊,我知道你担心十四阿哥才会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你的身份也不能暴露,不如就待在我们家,前方有什么战事消息,城中定会知道,你只需远观留意就好,不要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更何况你一个女子去军营又能做什么呢?”澐月分析道。
“我是担心十四哥,可我也担心承运啊。”
“承运也来了?都没听到消息。”澐月惊呼道。
“他行事低调,也不愿别人总提到他,有十四哥在前面,自然也不会太去强调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因他父辈祖辈都曾在西北,也立下许多战功,所以此次承运也是卯足了劲想要为国效力,对我也是先斩后奏,我竟是从皇阿玛那里听到而后才去问他的。”
“额驸从小就深受皇上器重,年轻一辈的皇亲贵胄里也是拔尖儿的,皇上自然信任喜欢,不然也不会把他心爱的九格格嫁给他呀,不过话说回来,我那时走的时候你有孕在身,如今也应有八岁了吧。”澐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孩子,果然是当了母亲的人,说三句话就离不开孩子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你前脚走,我后脚一个不留神闪了腰,结果就难产了,真的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差点以为就回不来了呢,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只是后来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后怕,也因此,承运都不想再要孩子了。哎,瞧我都扯到哪儿去了,他叫五福,是皇阿玛亲赐的名字,九岁了。对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叫孙霂,雨水木的霂,是去江南游玩时收养的孤儿,不过对外一直都说是我亲生的,这事儿只有十四哥知道,我也不想瞒你。”我也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堆。
“眼下可不止我一人知道,闲西和辛北也都在呢,嗯,还有我们家启星。”澐月开玩笑的说着。
“都是自家人嘛,不知为何就是想跟你说说。”我笑着回道。
“原来真是个姐姐啊!”辛北这话算是嘟囔着说的,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让我听到了。
“怎么着?略有不服啊?”我问道。
“看着还像个孩子!”他毫不示弱的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阿九,从宫里走出来的人有几个是真的能一直怀有孩童之心呢。”澐月的话带着几分忧愁和感伤。
“终于叫对了!嗯,阿九,挺好的!”不想提到令人忧虑的事,所以即刻转移话题。
“什么啊,为了要见自己的哥哥和夫君就孤身一人从京城来到这里,如此任性妄为,不是孩子气是什么?哪里看的出是工于心计思量颇深的人啊!”辛北说道。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啊!”话还没说完,辛北的折扇又一次拍在了我的脑袋上。
“你!”气死我了。
“勿恼勿恼!若是想要去军营,或许你需要求着我帮忙呢,不是吗?”辛北眼神狡黠的笑说道,自信之意表露无遗。
“说的也是!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虽是对他这样大不敬的行为表示气愤,但他说的也是实话,从刚才听澐月说他能通晓漠西和川藏一带的话语,又认识那边的人,想来对那一带的地形人文都是十分了解,如果他愿意去八旗军营,一定会被重用,我跟着他去也自是有所保障。
“你们两个这是演的哪一出?”澐月疑惑的问。
“山人自有妙计!”几乎又是同时,我和辛北一同说道。看来他是愿意帮我这个忙了。饭后,我迫不及待的找他商量去军营的事,他却好似不曾有过的事一般,在庭院里拿起书静静的读着,倒显得我有些毛毛躁躁的走来走去缠着他。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我何时说过?”
“你现在是要抵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