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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运…你吓死我了。”看他醒了过来,心头一阵委屈,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
“青儿。”他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手握住我的手,可惜力气实在有限,我赶紧反手握住他。
“我在呢,你醒来就好,快点好起来,我们回京去。”
“好!”
转眼到了夏季,承运的病情看起来似乎好的差不多了,大夫说可以启程回京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出来这么久,不知道五福和霂儿,还有蕊儿,他们过的怎么样?临行前,大夫再次谈及承运病情时,说道‘额驸的病需慢慢调养稍有不适就会复发,如若复发会是何种情况眼下也不可预料,只是需谨慎,不过公主回京之后大可让太医再去诊治,说不定会有其他更好的医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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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秋落
? 后来回京之后由太医为承运会诊,得到的答案也和之前的大夫所说不差,只是毕竟宫中拥有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太医们对于不再复发这事却是比之前的大夫笃定许多,直呼公主不必担心,皇帝因为承运也在此次战斗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本是要奖赏的,但是因为我私自出京还偷偷跑去军营,皇帝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特意拿出来斥责,却也因此驳了承运的好,只是宫中药材补品如有所需悉数拿去用就好,以此特批。
“格格别皱着眉头了,万岁爷不是没怪罪吗?咱们额驸本就是一等男了,也不稀罕什么更高的封赏。”蕊儿说。
“我不是因为这个,宫中的东西可是能随意拿的?!即便我是公主也没那么随意,可皇阿玛说了所需悉数拿去,这便就是无限大的赏赐了,我没有怨言,只是担心额驸的病。”总觉得它会不知在何时突然扰乱我们的生活。
“太医不都说了,会没事的,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这么说,公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希望是我想太多吧,承运没事自然是最好。”
“诶…这是什么啊?”蕊儿收拾承运的军服时忽的问道,我循声望去,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皮口袋。
“是张画像啊,这不是格格吗?”我接过口袋打开来看,蕊儿随即说道。原来,出征前他去找郎世宁竟是为了这个。
“格格笑什么啊?”
“没事,你且拿去洗吧,之后将这口袋再放回去便是了。”
“知道了,格格,不过话说回来,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郎画师可是很尽心尽力的教导咱们少爷和小格格来着,一点也没松懈,啊,您不在京城这事儿啊,也是十三爷问少爷来着,小孩子总是不会撒谎就如实说了,我也没敢骗十三爷。”
“不碍事,反正已经回来了。”看蕊儿很是抱歉,我安慰的说道。
“格格,十四爷那边怎么样了啊?这次去西北有没有遇上什么稀奇好玩的事儿啊?”
“你啊,就知道这些有的没的!十四哥很好,你不必担心,至于稀奇好玩的事儿呢倒是没有,不过认识了个新朋友!”脑海中不觉想到了辛北。
“新朋友?”蕊儿的好奇心又来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希望你也能见到他,是个很不错的人,非常聪明!”我回道。
“哎呀,我就说要待在格格身边的嘛,这下看来又错过了不少事。”蕊儿略有抱怨的说着,满脸的遗憾。
“傻丫头,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应该庆幸遇上了我这个好主子,生活在公主府这样的大院里,从宫里到宫外都没怎么受过苦,从小到大都有我罩着你!这世上的孤儿太多了,若是像霂儿一样刚出生就被我们遇到自然是再好不过,可若独自飘零许多年在这世上,那么他所经历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呢?我甚至想都不敢想。”
“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到这样伤感的话题,不说了不说了,奴才啊,去洗衣服咯。”
“明日就是弘历的生辰,让你准备的可都准备齐全了?”
“自然是按照格格吩咐的都准备好了。”蕊儿回道。
翌日,我带着五福和霂儿一同前去雍亲王府为弘历过生日,来的人不多,我却在这其中遇到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霂儿五福,你们来了。”如今已有八岁的弘历一见到霂儿和五福,兴奋的上前打招呼。
“弘历哥哥,这是我和我哥还有额娘一起为你准备的礼物,生辰快乐!霂儿这厢有礼了。”
“谢霂儿妹妹!”
“弘历,你怎么不谢我额娘,霂儿这丫头有什么好谢的,她不过是沾着额娘的光显摆罢了。”五福笑着说道,倒是并不认真,只当是故意不买妹妹的面子。
“哥!”霂儿很是不乐意的嘟着嘴,埋怨五福的不是。
“谢姑姑!”
“傻孩子,谢什么啊,都是一家人,别听五福在那瞎捣蛋,霂儿年纪比你们都小,你这个当哥哥的可要好好照顾着点,可别跟五福学啊。”我笑着说,言语间看到对面四阿哥的身影。
“好了,你们去玩吧,蕊儿,你跟着去。”支开孩子们,四阿哥也走到了身前。
“四哥,好久不见。”
“诶!王爷,原来您在这儿啊!”没等四阿哥说话,又忽的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声音,回头望去。
“是你!”我和李卫互相指着说道。四阿哥略有不解的等着我们解释。
“啊,户部郎中李卫,见过王爷,还有…”李卫惊讶之余便立刻向四阿哥行礼。
“你们不是认识吗?”见李卫在‘还有’处,停下来迟疑着,四阿哥略有些不解。
“虽是认识,但却不知身份,还望王爷提点!”李卫恭敬有礼的回道。我正想说什么,四阿哥却先一步回道‘这位是和硕悫靖公主’。
“户部郎中李卫见过公主。”
“不必如此,我们是朋友嘛,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来京城做官啦,而且这么快就成了户部的人,真没看错呀!”
“谢公主夸赞!”
“以后在京中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不过我相信你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咳咳,嗯。”想是我们聊的太起劲儿,忽略了身边的大主儿,他老人家只好寻找下存在感,于是这李卫很识时务的马上告退。
“你们怎么认识的?”
“南下游玩的时候偶然遇见的,是个不错的人,以后定会助四哥一臂之力。”
“嗯。”眼下在雍亲王府遇到李卫,想来已是四阿哥的人或者即将成为四阿哥的人,所以四阿哥听我这么说,也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承运他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四阿哥问道。
“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说道承运心中总是像绷紧了的弦,始终放心不下。
“什么叫看起来?太医不是说并无大碍,静养便是,你又为何如此?”
“可他们也说了,这病根儿落下了,总是会有措手不及之时,每每想到如此,我便不能不有所忧虑,可却也无能为力。”
“既然不能改变什么,就顺其自然吧,珍惜现在的时光。”四阿哥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的说着,此刻他似乎又成了那个稍微可以亲近的兄长。
“那四哥以后有什么事情可别找他了,他现在需要静养。”顺势我便说道,四阿哥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我也不应声。
“我就当是四哥答应了,哦对了,这个,想来想去,还是还给四哥吧。”我将那铜牌拿出递给四阿哥,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是便继续说道。
“十三哥会去问五福我是否在京中,难道不是因为四哥的人早就从西北递话过来,那人是托蒙吧,他就是因为看到我身上的铜牌才会带我入十四的军营,才会刻意留下照顾,而此事定是也会禀报与你,四哥的人真是无处不在。”
“我无话可说,但铜牌我不会收,你继续拿着吧。”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入秋之后天气开始转凉,承运的身子变得时好时坏,我的担心也与日俱增,只是他不想我担心,总是呈现出一幅我很好的样子,不希望我太过忧虑。太医的说词依旧如故,时间久了,不免觉得蹊跷,慢慢才意识到,额驸的病实则是用药在吊着,药效好时则好,不好时则坏,太医之间并无根治之法,不过是缓兵之计,尽力而为。
“今日,我只要一句实话,额驸的病到底如何了?”
“回公主的话,需继续静养,慢慢调理,等。。。”
“等什么?!啊!我再说一遍,我要的是实话,如果你们还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别在这儿跟我兜圈子,说!实!话!”
“这,这,微臣,微臣…”
“皇阿玛都知道了,是吗?是他让你们欺瞒与我的是不是?!”
“啊!公主,这!”
“你们不用怕,若真是皇阿玛吩咐的事,我自是不能为难到你们。”
“公主,皇上也是为您好,不想你太过伤心。”
“所以,皇阿玛不让你们说与我听的,是不是额驸他,他的病根本就没得治,你们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太医不敢回话,只是颇有难言之色的点点头,随即磕头请我恕罪。如若此刻我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话,可能现在已经瘫倒在地上了,身子在发抖,心下一阵慌乱,蕊儿赶紧握住我的手,我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泪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所以,额驸还有多少时日?”
“用药时间过久,药效也在慢慢减弱,最近时好时坏想来也是因为如此,依照如今的情况来看,再加大剂量对额驸身体的损害也就越大,可若不这么做,额驸就要受病痛的折磨。”太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生怕一字不对就会有所闪失。
“也就是说,停药即不能活。”
“请公主恕罪。”
“你们,你们都下去吧。”身体似乎被抽空了一般,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
“格格,太医们都走了,格格,格格!”蕊儿见我埋着头半响没有言语,一下慌了神。我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泪早已湿了脸,抽泣着。蕊儿把我揽入怀中,不住的安抚,自己却也是泪流满面。
?
☆、夜风·已逝
? 这一夜,似乎过的特别长,久久不能入睡。
“蕊儿,额驸他睡了么?”
“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仿佛此刻只有面对沉睡中的他我才能够有勇气出现在他身旁。可还没等到承运所在的房间,就碰到急匆匆赶来找我的丫鬟,说额驸在他们打盹儿的时候不见了,这会子正吩咐其他人一起找着呢。
来不及训斥,心里只想着赶紧找到他才是,他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夜里的凉风。
“格格,格格,您别着急,想是应该在府中的,这夜里风凉,您把这披风披上,若是连您也病了,让。”
“虚。”蕊儿正说着被我打断。
“额驸他怎么在这儿?”连蕊儿也觉得奇怪,我就更是讶异。
公主府后院的石墙,自从那日夜风着凉之后,我就再未曾来过的地方,此刻,承运正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呆呆的望着远方。
“蕊儿,你先回去吧。”
“是,格格。”
承运见到我来,并没有惊讶,而是微笑着,招呼我坐下,指着远处的星光让我看。
“承运,夜里风凉,我们还是回去吧。”根本没心思去看风景,只想着以他的身体,不能有任何闪失。承运却不听我的劝说,握住我的手说道。
“你的手可比我冰凉多了。”虽然面色憔悴,可脸上的笑却是依旧温暖,温暖的让人心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