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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丫头,可是有什么事么?”过了阵子,康熙问道。
“小九有什么心思啊都让皇阿玛猜去了。”
“哼!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还像个小丫头似的调皮的很呢!”康熙笑着说。
“再怎么着,在皇阿玛眼里不还是个小丫头么?”
“说吧,说吧,朕听着呢,呵呵。”
“小九想请皇阿玛下旨给五福赐婚。”
“五福?他今年应是有十二了吧,是不是早了些?”早,确实是早的,我也这么觉得,只是,若等到适龄的时候,想请这个赐婚怕是就不容易了。
“确实早了些,只是,做额娘的总还是要为他多考虑,玉歆比五福年长一些,若不能早些定下,小九怕这么好的格格,要被别人家瞧去了,那时可不就晚了嘛。”
“玉歆?哪家的格格?朕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是八哥家的,方才家宴上,和八嫂一起向您请安来着。”康熙皱了皱眉,似是在回忆‘哦,那个孩子啊,看起来确实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五福他们都是一起玩着长大的,我也见过这孩子几次,孝顺懂事,又有眼缘,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早些跟皇阿玛说说,把这事儿就定下来,我也好了却一件心事不是,还望皇阿玛能答应小九的请求。”
“嗯,好,朕准了。”皇帝答应的十分爽快,我还愣了一下神。
“谢皇阿玛。”
“如此这般喜事,朕自然是乐见其成,更何况,你难得亲自来求旨,想必也真的是颇为满意,朕怎么好不答应你呢。”
很快,皇帝便下旨赐婚,只是碍于两人年纪还小,将婚期定于适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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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蕊儿
? 冬日的气息愈来愈浓重,第一场大雪夹杂着雨水,落地之后便化开了。
霂儿期待的白雪皑皑没有如期而至,带着一脸遗憾和五福一起进宫去找郎世宁上课,蕊儿把炉火烧的更旺了些,紧了紧我身上的披肩,递上暖暖的热茶。
“有你在可真好。”喝下一口热茶,暖意铺满心田。
“这立冬之后的天儿啊真是日日渐冷,格格可要注意保暖,小心这寒气伤了身子。”
“你最心细咯,把我和五福霂儿照顾的十分好,也是多亏了你,才让我这个额娘啊显得没那么不体贴,呵呵。”
“格格说的哪里的话,这都是蕊儿该做的。”
“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搁在心上,许久了,总是如此这般,我却又舍不得,私心想着多留你些日子总是好的,可是,不也要为你考虑嘛,赶巧,陈嬷嬷前些日子提起她家侄儿,我方才注意到,原是偶有在府中教导五福的私塾先生,听说,你与他还算相熟?是吗?”想起陈嬷嬷那日所讲,如今确实不能再将蕊儿婚事拖下去了,跟着我的日子太长,却总不能是一辈子,若是他日有所变故,一心还是希望她能避开世俗,去过安稳的日子。只是我这话一出,蕊儿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格格…”我记得从前我提及婚事时她总是坚定的一口回绝,而这次,我却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温暖。
“呵呵,瞧你那样子,倒真是把我给惊着了,你若想跪着便就跪着咯。”看出她几分心思故而调笑着说道,脸上自是忍不住的笑意。
“格格…”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有了这般心思,我倒是欣慰的很。”
“格格,蕊儿说过的,这辈子都要守在您身边,绝不会食言的。”
“蕊儿,你先起来。”等她起身,我安抚她坐在身旁,继续说道‘你的心思啊,我怎会不知,可天下总是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情深依旧不能例外,更何况,我心中早已有所打算,当初不许你对十四有意这事儿,他日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深意,至于这私塾先生,当初,我能让他来府中教导五福和霂儿,自然也是对他的品格和学识有所认可,只是相处的时间不多,到底还是不那么了解,这些日子,我会常唤他来,看看他是否与你相配。’
“格格,您越是这样,蕊儿就越觉得不安,是不是心中有了打算,却没有要告知蕊儿的意思?”到底是从小跟在身边的人,对我的洞悉确实从未有疏漏,而且还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盛。不禁苦笑着摇头,她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眉头忍不住皱起,握住我的手,表情显得紧张了些。
“时间不多了,瞬息万变之间,何去何从,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在蕊儿的引荐之下,对那位私塾先生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叫何夕怀,名字是后来才想起的。
十三近日鲜少来我府上,蕊儿不禁感叹奇了怪了。而我则知道,朝中暗云涌动,多年经营,韬光养晦之后,在这奋力的一搏的重要关头,哪里还顾得上来听我说些所谓有意,却无关痛痒的言语先见。如今的一切大抵已是掌握在了手中。
夜里,霂儿期盼已久的鹅毛大雪悄然而至,可惜此刻,她正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伸手探出窗外,雪花落在手心,被温暖的融化。
次日清晨,蕊儿急匆匆的来敲门,说是府门外有客来访,因是生面孔,故而没能让其进来,只道是,请先生见谅,容先禀告主人。
“这是他让管家递上来的,说是您看了就知道他是谁了。”蕊儿将一把折扇递给我,只是看了那扇尾挂着的流苏我便已知来者何人,心头一阵没来由的喜悦,想都没想就朝门外走去,大门缓缓而开,纷飞的大雪下,一身蓝袍的辛北听到开门的声音,回头望过来,眼神就那么自然的对上,然后笑盈盈的冲我打招呼。追着来的蕊儿,为我披上披风,有些疑惑的眼神游走在我和辛北之间。
“额娘,下雪了呢!”沉默了许久的气氛,突然闯入霂儿的声音。
“小格格,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陈嬷嬷呢?”蕊儿正说着,陈嬷嬷手拿着披风,一步一滑的正往这边赶,想来应是霂儿那丫头自个儿着急着玩,没等嬷嬷给穿好衣服就出来,看着老人家一把年纪战战兢兢的走在雪地里的样子,忍不住训斥霂儿‘还不赶紧去扶嬷嬷。’话音刚落,霂儿就颠着小碎步和蕊儿一起上前去扶陈嬷嬷。
“倒真有几分娘亲的样子!”身后传来辛北的声音。
“额娘,这位哥哥是谁啊?”还没等我开口,霂儿已经问道。
“小丫头,我可是和你娘一个辈分的!”辛北立刻纠正道。霂儿才不理他,撅着小嘴,就是要喊他哥哥。
“看样子,这丫头对我甚是喜欢,嗯…”冷不丁的,辛北在我耳边说道。
“难不成你想做我女婿?!”我直接翻他一个大白眼,一脸的表情是,门儿都没有。
“这丫头的性子倒和你有些像哦!”
“我女儿当然像我!”
“一样的倔啊,你们是不是都属牛的?不对啊,诶。”
“别贫了,说吧,来京城所为何事啊?”
“我来京城就不能是游玩的吗?”辛北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我递给他一个暖手炉,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他放到了桌上,嘴上说着‘这点冷,算不上什么’的话。
“当然可以,不过,我用这么一丢丢的时间,想了一下,是澐月让你来的吧?”起初我确实有过一瞬的想法,他是来游玩的,路过京城。但就是那么一瞬之后,事情就又想的复杂了些。不过,显然是猜对了,辛北的表情,正直白的告诉我,真扫兴,三个字。
“哎,有时候想想,聪明的女人真的是很难驾驭哦。”
“她想让你带我离开京城?”
“澐月姐都说了,她知道的你都明白,不过她也说了,你应该不会跟我走,是我自己执意要来的。”
‘扑哧’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直白逗笑了。
“其实你来的正好,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准备去西北的事,因为我不想把你们牵扯到这件事中来,便决定亲自去做,你既是来了,可愿真心帮我的忙?”我恢复正色,严肃的问。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京城?”辛北也收起了笑意,认真的问道。
“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因此,我不用离开京城了。”我坚定的望着他说道。
“阿九…”
“辛北,今日能够见到你,真的很开心…”话说到一半,竟不觉有些哽咽,深呼吸之后,又继续说‘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很快,这大清朝就要变天了,如今正在西北意气风发屡战屡胜的十四阿哥,也会遭受牵连,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可我还是希望辛北,你可以即刻启程赶回西北,去找十四阿哥,告诉他,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抗旨不尊,都不能轻易回京,更不可将大将军印务交由年羹尧,只要手中握有兵权,我们就还有改变结局的机会,你务必要告诉他,切不可感情用事,无论京中有何变故,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需明白总要有所割舍才能成就大业,一旦他交出兵权回到京城,事情就不可再有挽回的余地。’
“那你呢?”
“若是十四那边有任何的变数,我人在京中至少还能帮忙周转,能保几个是几个。”
“我说的是你?孙承运已经不在了,你难道要守着这个公主府过一辈子么?如果十四阿哥有任何的变数,你怎么办,难道要依靠着两个孩子度日吗?”
“再说吧,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或许,我会想着离开,但不是现在。”眼泪萦绕在眼眶,忍了忍,终还是没让它流下来。
“你那么了解十四阿哥的心性儿,若是他真能如你所愿,你觉得他还是心中的十四哥吗?”辛北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没有多停留一刻,冒着大雪,匆匆离开。
“辛北公子就是格格之前去西北时遇到的朋友吧?”蕊儿问。
“嗯,是个很好的人,可惜,缘分这东西,总是要对的人,也要对的时间,不然终究还是错过…蕊儿,何夕怀是真的还不错,我想,过些日子,你们,就成亲吧,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吩咐管家和陈嬷嬷他们去张罗的,江南很好,你也去过的,我拖朋友买了一处宅院,你们成亲之后就南下吧,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为我操心了,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会去江南看你们的。”
“格格…”
寒冬本不是适合婚礼的季节,但我却还是急着让蕊儿披上了嫁衣,如果可以等等,或许,春暖花开时,才是我的本意。
蕊儿成亲那一日,泪水打湿一整片裙摆。
离开京城的前,蕊儿独自和五福,霂儿说了许久的话,刻意避开了我。
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或许是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在一个平凡的小院里,吃着蕊儿做的饭菜,聊着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孩子们嘻嘻闹闹戏的玩闹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暖心的笑容。
?
☆、新皇·太后
? 蕊儿离开之后,虽是还有些寻常丫头们在左右照顾,可终究会在某一瞬间,回过神来,一切都已悄然改变,我们总是要面对该有的别理和无奈的抉择。
十三终于得空来瞧了我一眼,虽是匆匆却也注意到蕊儿的不在,待我说出‘出嫁从夫必有其择’的话时,十三只是淡淡一笑,轻拍了我的肩膀,眼底似是有所会意,只是太过微妙,没有逗留。
未过几日,京城风云突变,康熙驾崩,圣旨颁出,四阿哥继位。
匆忙赶至宫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