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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后来莫赴晚执意要还钱,贺舟却没要。
她不安,即使心里接受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却仍然没办法将金钱问题含糊混在一起。
好友列表里只有寥寥几人。
戳了戳丁纷纷,“纷纷。”
对方回很快,有些惊喜的意味,“晚晚,怎么样,在一起了吗?”
哎?怎么未卜先知了……
莫赴晚捧着手机,发了个是。
“我就知道嘛,榛子说你们天雷勾动地火了,都已经滚床单了,大概不久后就会结婚了,是吧?”
……
什么时候自己也有把房事都大公无私分享出去的习惯了。
有些脸热。
贺舟……好像正在洗澡……
虽然说这几日两人倒也相安无事,但今天中途杀出了一号情敌。难免他不会有些昏脑,爱情么,嫉妒和不讲道理都是常态。
“对了,晚晚,你纹身洗掉了么?”
莫赴晚皱眉,“什么纹身?”
“腰上那个啊……别说你的先生不介意这个,那我是真的服气。这才是真爱好吗?”
“……在哪。”
“你今天没睡醒吗???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吸了一口气,莫赴晚是真慌了。
不同于上午在手术室门口的茫然,现在心头跳动的,全都是未知。
为什么她的好多事,人知,她不知。
沉浸在陡然生出的情绪里,莫赴晚忘记了房门还大敞着,她拉开了衣柜,对着细长的镜子,慢慢脱下了呢大衣,里面只留一件修身的毛衣。
她慢慢卷起,侧身,眯眼去找丁纷纷口中的纹身。
啪嗒。
门被关上的声音从身后不紧不慢响起。
莫赴晚一惊,像被踩着尾巴的猫,扭头去看,却瞬间被贺舟捉住了手。
他刚洗完澡,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是泛着暖意的。还流动着沐浴露的味道,莫赴晚不敢动了,贺舟的手就搁在她的胸口,□□在外的皮肤清晰感受到了寒冷。
“师兄。”
“看什么?”
他好像不经意地问,手上却使了劲,将莫赴晚托起,像对待喝醉酒的人那样,脚下迈了几步,就带到了床上去。
莫赴晚觉得脑袋里更乱了,伸手去推他。
夹住了她细嫩的手指,青葱一样,看在眼里简直会发光。
吞了口水。贺舟没办法再当她的好师兄了。想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为什么模样跟当年还是差不多。一眼看过去,仍让他魂都要没了。
外表越是云淡风轻,心里越是淤泥成堆。
忍不了了,就用了点手段。
丁纷纷的病,用反催眠加药物疗法治好了,成功唤醒了主人格。
而莫赴晚,就是新疗法的第二个使用对象。
按理说,疼到了心尖上的人,不管她什么样子,都应该喜欢的。
但贺舟没办法。
他后悔了。将莫赴晚送到易千森面前,观察医生,三个月的时间。本来是他给自己的一个赌注,如果三个月之后莫赴晚仍然对其他男人无动于衷,他就求婚。
都不告白了。
大学同学,医院同事,知道他心思的人太多了。漫漫几年度过,竟是迟迟没有要成的意思。
不能接受,喜欢上别人的莫赴晚。
尽管这个她,强大,冷静,又吸引人。
脑袋里还是会想到校园里的那个她。在心里唾骂自己小人,想要她全身心的依赖。
金钱上的援助,莫赴晚拼命工作了三年,还清了。几乎是翻倍还清了。
她越是着急划清楚河汉界,贺舟就越是心火旺盛。
在家里绑了她一周,新疗法的实施很痛苦,反反复复挣扎在那一个痛苦的周期,就是让她记起来,过去有多黑暗和不可逃避。
可是不该的,本来回到了小绵羊一样的莫赴晚。为什么现在还有力气推开他。
为什么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他信誓旦旦的话。
慢慢落了下去。
莫赴晚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贺舟牵着,移到了腰间,他的手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
却隐隐觉得热,穿透手心的热。
“在这啊。”
他的唇,触到了她的耳朵。开合间的嗡动让那一块开始慢慢变红。
“师兄……”
继续挣扎。
她刚想再说点什么话来说服贺舟。
身后的人却突然不动了。
莫赴晚刚想回头,贺舟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于是,四目相对。
他生气了。
莫赴晚第一眼,得出了这个结论。但理由么,又是未明。加上这个别扭暧昧的姿势。
“莫赴晚。”贺舟突然叫她,连名带姓,漆黑的眼就近在咫尺。
“什么……”不自觉就把声音放弱了,莫赴晚眨眼,又眨眼。在心里揣测着贺舟突然低落是为什么。
“你去洗过纹身?”
这下她彻底懵了。人人都知道她腰上有个纹身,自己却一无所知。
莫赴晚咬唇,猛地跳了下去,跑回镜子前。这次只微微掀了一点衣角起来,果然看到右侧有团红色的纹身。
却模模糊糊的,已然看不清上面纹的是什么。
伸手,用指甲抠了几下。那团红色就碎在她指尖,随着手的离开,又聚拢了起来。
……原来真的有。
“师兄,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靠在衣柜上,莫赴晚问出了口,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继续留在她的房间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如果他执意要做点什么,都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毕竟他是她的男朋友,而她住在他的家里。
“你觉得我生气了?”
嗤笑了声,莫赴晚点点头。
“晚晚,你真是太不乖了。我已经让步很多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呢……”
起身,贺舟朝她走过去。丝毫不在意莫赴晚水光闪闪的眼——她在退缩,可惜身后已经无可后退。只能眼睁睁看他逼近,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不能再放你走了。”
“我会后悔。”
“……”
贺舟居然有对她下狠手的一天,这个狠不是指其他,而是头一遭不顾忌她的感受了,几乎快让莫赴晚窒息了。
在学校里两人手都没牵过,这会她几乎面对不了贺舟的怒火。倾注在唇舌动作里的愤怒,无计可除。
作者有话要说: 让师兄黑化吧 科科科~
☆、可爱的小姐姐请留步啊
眼看着晨光破晓,莫赴晚才从床上起身。
枯坐到天亮,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座雕像。被冰冷的空气包围,动也不敢动,皮肤上还残留着恐惧的战栗。只能静止,只有这样才能静下心来一般。
活动了下手脚和腰背,更痛的地方,是眼睛。
记不得哭了多久了,就是任眼泪往下砸,无穷尽。
吸了口气,莫赴晚悄悄打开门,将行李箱提了起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经过客厅口的时候,力气支撑不住了,便搁在地上做简短休息。
抬眼望了过去,贺舟竟然坐在沙发上,摸着烟盒,听到轻微的动静,也跟着抬头,捉住了准备出走的莫赴晚。
他咳嗽了声,“晚晚……”
啪——
她走到了一边,摁亮了开关,白炽灯照清了两人的脸,同样无所遁形的憔悴。莫赴晚看上去更惨一点,双眼红得好像撒了颜料,灰白的脸和唇,要不是没有沾枕头因而头发一丝不乱,会让人联想到灾难片的配角。
捏着烟的手颤了片刻,贺舟问她,“去哪里?”
“找房子住。”
莫赴晚放下了行李,“我去洗漱下。”
太狼狈了,这个样子。
钻进厕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莫赴晚低头扭开了水龙头,往脸上拍着冷水,这个季节的自来水已经有了几分刺骨的意思,她丝毫不在意,借着那刺激缓解心里忽高忽低的情绪。
昨晚……
她打了贺舟,完全是逼急了,出手狠厉,虽然被他察觉了侧了下头,却仍然重重落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的距离被拉远,莫赴晚走到门口,想直接拎起包就走。
有钱,有身份证,去哪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在这里就好。刚才的这个男人,她认识了数年的好师兄,竟然有强迫她的意思。
即使是男女朋友,也存在你情我愿这一说。更何况他那种毫无章法的啃噬,完全是处于暴怒下的举动。为什么要她承受?
看出了她的意图,贺舟不顾热辣泛滥着痛的脖子,一把拉住了莫赴晚,低声地开口,“晚晚,我错了,即使是走,明天早上再走吧。现在太晚了,不安全。我会回自己房间,保证不碰你了,你可以反锁房间门。别置气,我走了……真的,对不起……”
贺舟的退步换来莫赴晚的一夜枯坐。
现在看来,他也没怎么好好安睡。有点赎罪的姿态,但莫赴晚想,不需要了。
伤害成立了,再多的后续也抹不去。
面霜都没擦,莫赴晚直接素着一张脸。贺舟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见她从卫生间出来,立刻起身,慌张的动作带翻了桌上一杯水,咕噜滚到地上。
“师兄。”
莫赴晚停下,重新拿起自己的小行李箱。平淡叫了他一声,“你什么都别说了。”
脚尖就停在了那一步,贺舟看她,容颜还是好看的,却憔悴。眉眼间堆起了无形的疏远。
“好。”
喉咙滚了滚,最后也只有这一个字。
莫赴晚很快就走了,坐电梯下了楼,到小区门口,招了出租车。人上去了,心还飘着。
出租车司机从内后视镜里看她,提着箱子魂不守舍的样子,一看就是被男朋友辜负的人。好心大叔心里想象泛滥,自动演了一出连续剧,声音也放缓了些,“姑娘,去哪啊。”
“我……”
被提醒,莫赴晚才摁亮了手机,新买的,通讯录只有几个人。
她最终选择了丁纷纷。
倒是吓到了老同学,大清早听到莫赴晚带着哭腔说要见一面。
丁纷纷应了,安慰她,“没事。”
又报上了地址,莫赴晚捏着鼻子,复述给了师傅,才低声给丁纷纷说挂了。
闭目养神,太阳穴生疼,不得不抽了一只手揉着。
现在丁纷纷倒是毫无睡意了,从莫赴晚找到了工作起,很少见她这样软弱的时刻。
干脆起了床,洗漱了后到楼下去迎接她。
有可能是跟易先生吵架了吧。能让这位莫赴晚昏头的东西如果是感情,丁纷纷还是觉得能说通。
见了面,才知道自己可能是想简单了。
莫赴晚一身黑色呢大衣,同色裤子靴子,远远地像阎王手下的小鬼走到丁纷纷面前。
在面前了,再细看,唯一的颜色是红红的眼。
一副可怜的小模样。
“怎么了?”手里还拎着行李箱,慢慢地离家出走的任性感。
“纷纷,师兄昨晚差点对我下手了。”
本来还有些困乏的丁纷纷彻底醒了,吸了口寒气,直冲天灵盖,“怎么跟贺舟师兄又有关系了?你不是在易先生家里么?”
莫赴晚啊了一声,迷茫地眨眼,驱散了几分面上的冷色。
却弄得丁纷纷更迷茫了。
这个神情……怎么跟大脑受创了一样……
“易千森啊……你……没跟他在一起?”
风刚好过了一阵,冻得莫赴晚连舌头都伸不直了,她哆嗦了下,出来得急,直接拽了件短袖穿上了。
“先进屋吧。”丁纷纷捏住了她空着的手,自己也被那温度吓到,也不多说,帮她提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