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的好处,莫赴晚算是体会到了。她抓着椅子不撒手,就像在非典期间看到了白衣天使的欣喜。在这么个不小的区域来回走了几趟,整个人就像被拆开重组了那样。
更重要的是,她很饿。饿到已经无法摆出好脸色了。
易千森格外懂得察言观色,自知把她惹恼,乖乖买来两杯橙汁。
但,莫赴晚拒绝了。
理由是,不健康。
养生达人看起来更生气了,易千森摸了摸后脑勺,“要不咱们去吃饭吧?”
她哼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你想吃什么?”学乖的某人先问她的口味。
“去吃海底捞吧。”她有点想念那里的骨汤锅了,借着这几分念想终于有了站起来的动力。
有点小爱吃辣的易千森也很开心,伸出手到她面前,被她打开,斜了一眼过来,表情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丰富,“干嘛?”
“扶您。”
“……不用,谢谢您。”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撸完了
抓紧时间去睡美容觉噜
表示易先生的第二人格真是太萌萌哒了 【捂脸
☆、这位风骚的先生你谁啊
SPTC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周五都是聚餐的时候。可以是一个部门的,也可以是三五好友。
莫赴晚在中心有一群固定的周五饭友,实行的是轮流买单制。
上午她就微信群里表达了今日做东的念头。
一群终于有周末的白大褂欢呼,瞬间刷了满屏的表情包。
贺舟最高冷,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就是那种家长最爱恐吓小孩的微笑,特别高冷。
然而周五大清早,易千森就不知所踪。莫赴晚松了一口气,他的副人格和主人格差距太大,需要时间来消化。
不在眼前也好。
她真心觉得这次的外派任务赚到了,每天能睡到日上三竿,再悠闲地为自己做一顿养生的餐点,闲暇时间就拼拼图,练练瑜伽,看看综艺。
下午六点,一群人准时在SPTC门口集合,张臻拖着她上了贺舟的车,剩余的同事坐上了另一辆,朝海底捞疾驰而去。
她很想吐槽,为什么一谈到聚餐,海底捞永远都是第一选择。宁绘这个沿海城市,反而被麻辣派攻占了。
靠在窗上,莫赴晚突然想到了,昨天被火锅辣到的易千森,一个人喝了一扎西瓜汁,眼睛和唇角都泛着红,看起来特别可爱,憨态的可爱。
贺舟转着方向盘,瞥了她一眼,淡声开口,“开心?”
她立刻转过头,指了下自己,眼神很疑惑,大概就是我眉毛都没动一下您老怎么看出我开心的。
“眼睛弯起来了点。”
解释着,车子缓缓驶入大道,贺舟对她微笑。
张臻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从后排探出脑袋凑热闹,“副院大人对我们晚晚还真是上心。”
其余两位女八卦er也心领神会,拉长了腔调喔了声。
这群饭友除了每天在群里交换表情包,最爱做的两件事就是讨论吃什么和拉郎配。
贺舟和莫赴晚是重灾区。
这对高颜值的师兄师妹在她们心中隐隐已成了官配。遇到其他楼的小护士,或者不明所以的女士来向贺舟送秋波的时候,莫赴晚总会被她们拉出来做挡箭牌。
莫赴晚回头,没什么表情地睨了三人一眼,才抓着包认真解释,“师兄大学的时候辅修过微表情心理学。”
就知道每次起哄无一例外都以此收场。
三位八卦er低头玩起了手机,留贺舟和莫赴晚盯着面前平稳大道,各自沉默着。
作为一个面瘫,她很少有情绪波动,解释和说明更是难题,咬文嚼字去推脱一件事,实在很不熟练。
短暂的低沉氛围在到了包间后消失不见。
食物香气是能治愈心情的良药。
莫赴晚紧挨着张臻坐下,眉眼舒展了些,刚才在进门的时候她随口说了一句渴了,现在就有两位带着猫耳发卡的服务生递来了一打免费的酸梅汁。
小口喝着,她低头不闻身边事。
也没看到在她对面落座的贺舟,都是听到了同事们精彩纷呈的揶揄声,才抬头去看,正对上贺舟深远似海的眼神。
她别开了视线,佯装看背后的窗帘。
大家都说贺舟很温柔,很平和,很包容就像蓝色的海洋。然而狂风暴雨也会出现,那种无边无际探不到底的宽容才会让人觉得惶恐。
吵吵嚷嚷点完了菜,听闻这堆人是来工作聚餐的,海底捞的服务生很尽职尽责,包间里立刻响起了《劳动真光荣》。
气氛瞬间更加热烈了。
劳动人民的话题自然转向了工作。
张臻说前几日有一个住院病人来登记,自己分裂出了一个妈一个爹,又给自己提被子又给自己递饭盒的,最后拿着住院单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说爸爸妈妈不见了。
十分有画面感,莫赴晚咬着糍粑脑补了下。
SPTC的病人也是分等级的,有反社会人格和暴力倾向的也有不少,虽然谈论起来往往一言带过,每个人却深知背后的艰辛。
医生本就是一个处于两极分化的职业。
作为人格分裂患者的医生,面对的困难,只会更多。
饭后,被喂饱的众人在包间枯坐了几分钟,张臻第一个跳出来建议去唱歌。
贺舟附和说,瞬空会所给医院赠了几张消费券,就快临期了。
这句话一出口,刚才还瘫倒的众人瞬间起身,举起双手赞成。
利用公费吃喝玩乐真是一件幸福感爆棚的事啊。再不济也有一个土豪副院长在。
就这样,十分钟后,一行九人又转移了阵地。
瞬空不是宁绘最大的会所,却贵在精致,不会给人一种用人民币堆起来的俗感,尽管消费也高,却总有人乐于买单。
贺舟打过电话提前预订过,众人的步伐也就不紧不慢,走到电梯外,张臻眼尖看见了即将合拢的电梯内已经有了四五个人,跟周围好管闲事的同事合计了下,将贺舟和莫赴晚留在了外头,等待下一班电梯。
莫赴晚向来都是被坑了也没什么话的,只是表情寡淡地挥挥手。
贺舟站在她旁边,突然莫名其妙开口,“师妹。”
她嗯了声,低头看着脚尖。
前几日刚涂的脚指甲上的水钻竟然磕掉了几颗。
“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忘记了原本的初心。”他居然在一个声色犬马的会所对她说教,还用上了初心这样严重得好像通敌叛国的词。
莫赴晚默默抬头,确认了下贺舟的神色还算正常,不是说笑。
跟着认真点点头。
“电梯来了,走吧。”
有张臻这个麦霸在的地方,其他人只能黯然失色沦为陪衬。
不是很明白她这个短小的身板怎么养育出如此高的key,任何想要凑过去合唱的人都被戳得遍体鳞伤,窒息而亡。
莫赴晚也不喜欢唱歌,在一边当看客,时而鼓掌,将爆米花论颗往嘴里送。
也有几位同事在旁边划拳论酒。
她更不擅长了,端着一杯白水安静坐在那里。和贺舟两人成为了全场最安静的存在。
但她更害怕贺舟打着寻找同类的旗帜靠过来,眼角余光瞥到他拿着酒杯起身的瞬间,莫赴晚立刻朝门外走去,一边说着,“我去趟厕所。”
没忘记带上手机和纸巾。
很专业的蹲厕所的标准配置,加上在昏暗灯光下更高冷的一张脸,没人质疑她在撒谎。
出了包间,莫赴晚莫名松一口气,靠在墙壁上愣了半晌,才朝厕所走去。
她是真的想去了。
瞬空的走廊很魔幻,头顶和脚下都是玻璃,穿刺着迷离的灯光。迷迷糊糊走了一会,才在侍应生的帮助下,找到了离这一片最近的厕所。
拐过厕所外的装饰墙,莫赴晚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迈出下一步。
她终于在晚上23点07分看到失踪了整日的病人。
只是……
这位病人怀里还拥着一位白莲花似的小妹妹,莫赴晚没有骂人,易千森怀中那位姑娘最多18岁,穿着海蓝色连衣裙,清汤挂面,脸颊绯红。
而易千森的右手食指正戳在小姑娘的酒窝上,逗她,“再笑个看看。”
丝毫不吝啬他的小虎牙,自己笑得就很神采飞扬。
小姑娘羞涩地推了一把,指了指莫赴晚站的方向,“大哥哥,那里有人呢。”
莫赴晚实力踉跄了一下。
大哥哥?
这什么被拐卖的标准台词。
易千森揪了下小姑娘嫩滑的脸,“来让哥哥看看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抬眼朝莫赴晚看去,漫不经心。
下一刻,眼神定住,上下左右在她全身逡巡了遍,本是歪靠在墙上,慢慢地直起了身子。
莫赴晚是第一次被她的病人,用这种狮子看待猎物的眼神盯上。
若不是医德在心,薪酬在心,她转身就要离开了,拒绝留在原地观看活/春/宫。
掐了一把捏着手机的左手,她提醒自己,深夜开工了,这第三人格不能太明显。
踏近了一步,莫赴晚却迎着易千森有几分期待的视线走进了厕所。
憋不住了。
在关上门之前,她听到小姑娘软声软气地问易千森,“大哥哥,你一直盯着那位小姐干什么呀?”
对那位不怀好意的易千森叫哥哥,对她这种如花似玉的白衣天使叫小姐。莫赴晚嗤笑了声,在心里无声给出了负分。
盯着干什么?
当然是好看了。
她不要脸地想,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准备做临时的病情记录。
两分钟后,莫赴晚洗完手,走出厕所。
易千森和小姑娘都消失了。
这就迫不及待提枪上阵了?她站在原地,愣了两秒。竟然在想,那位正牌易先生要是知道了他居然有如此花花肠子的第三人格,会不会为此羞恼。
低头拿纸巾擦拭着指尖的水滴,她眼前突然罩上一层阴影。
抬头看见了失而复得的病人先生。
他低头,以一种标准的单手壁咚姿势,将莫赴晚圈在怀中,笑得恣意,“这位美人儿……”
她抖了抖。
突然很想念昨天听话又阳光的易小二。
易千森今日穿的很风骚,粉色衬衫,扣子开到第二颗,锁骨形状勾人。
唇角笑容一直不减,颇为邪肆。
只是低头细细打量着她,脑袋里流转的,大概是怎么勾搭怎么下手。
“这位先生……”
她决定先把两人从如此尴尬的境地中解放出来,日后易千森若是治疗成功再见面一定会相对无言的。
做人留一线,何况是和病人间。莫赴晚向来体贴。
伸手,抵住了易千森突然靠近的胸膛,掌心的触感火热,鼻端更嗅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味道。
酒味,香水味,烟草味。
极致地混合在了一起,和灯光一样迷惑。
脑袋有点晕乎,清了清嗓子,莫赴晚正想说话,下一刻红唇就被覆住。
瞪眼,她看见了易千森得逞的笑。
这个人,怎么强吻之前都不打招呼的。跟平日里那些公子哥的套路完全不一样,都不顾什么道德礼义和熟悉与否,直接闯进了她口中。
在易千森灵巧舌尖即将探入之际,莫赴晚将他推开,喘了口气,狠狠瞪他一眼。
贺舟说的没错,她确实应该保护自己。
初吻就这么迷迷瞪瞪又很没难度地被拿走了。
罪魁祸首还很满意,靠在墙上勾了勾唇角,很疑惑地挑眉,“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