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上的蛇毒顶多再撑两天,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天养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会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跟他们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等到天养找到你,你已经是一滩脓水,我们把你踩在脚下,路过的时候,大家都会捂起鼻子嫌恶心,谁也不会知道这是你,哈哈哈哈哈!!!!”
阿年的声音和表情都怨毒得让我难以置信。
我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女孩居然会这么恶毒!
祁天养跟我说到她爸爸赤脚老汉为了贪财不顾她母亲性命的时候,我还打心眼里的同情她,甚至觉得祁天养该对她好一些才是。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一片赤诚对她,她回报给我的居然是恶毒!
我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身上结结实实的绳子,知道跟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夜色渐渐降临,山林里的夜幕尤其的黑,尤其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四处都响起各种野兽的牟叫,凄厉的、狂躁的纷纷不绝于耳,我被绑在树上不能动,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头饥饿的困兽蹿出来,把我变成它的果腹之物。
因为不敢发出声音,我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地流泪。
这种等死的感觉,真的让人绝望!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待过祁天养的出现!他虽然坏得流油,又总是强迫我做那事,可是平时对我倒是真的不错,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我。
一想到他现在还在蛇洞里给我找解药呢,我的心更加难过。
那个阿年,在我死在这里以后,恐怕会极尽温柔的去勾引祁天养,祁天养又是个那么色的家伙,阿年长得又漂亮,身材又好,祁天养会不会每天晚上就像对我一样对她……
我越想越气,眼泪不争气的一直流。
“咯噔,咯噔,咯噔……”
哭了半天,我的思绪忽然被一阵蹄声打乱。
我吓得心惊肉跳,难道是什么野兽发现我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我仔细一看,只见一个动物形状的绿光影子朝这边飞奔过来,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牟叫。
靠近了我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一团光,而是一只鹿,身上趴满了蝙蝠,而那些绿色的光,是蝙蝠的眼睛。
蝙蝠密密麻麻的,小鹿从头到脚几乎被蝙蝠覆盖得看不出原貌了。
那鹿快奔到我面前的时候,跪地倒下,身上的蝙蝠四散而开,我这才看到,那鹿哪里还是鹿,已经变成了一副包着皮的骨架了!
它身上的血肉全被那些蝙蝠抽干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恍然已经发现,发现原本一片漆黑的树林里,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绿光!
而且那光还在迅速的朝我这边移动。
我吓得拼命扭动身体,可是却怎么也扭不开阿年绑的那些死结。
再抬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上空和面前已经乌压压的全是蝙蝠!
每一只蝙蝠都张大嘴巴,嘴巴里露出两根獠牙,龇牙咧嘴的冲向我,仿佛我是它们的美食。
虽然知道叫破喉咙也没有用,但我还是尖叫起来,与此同时,我也闭上了眼睛。
“啊!!”
“呼~~!呼~~!”耳边突然响起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一股热流也扑面而来。
我睁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兽皮做的袍子,脸上还包着一块皮,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提着一条长链子,链子上拴着一溜火球。
那人正在用火球往空中甩动,舞出一条火龙的形状。
蝙蝠畏光,所以才昼伏夜出,火龙一出来,它们便纷纷四散开来。
舞火球的人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浑身的绳子,皱了皱眉,用火球从我背后把绳子烧开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浑厚的低音从他蒙着面的喉咙里发出来,我猜不出他的年纪。
我重获自由,可是却被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吓得浑身都没了力气,蹲下身子靠在树干上,拍着胸口,半晌才缓过劲来,对他无奈道,“你没见我是被人绑在这里的吗?”
那人瞅了瞅地上的绳子,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哦”,便转身走到那鹿的骨架边,用一把剔骨刀,娴熟的把鹿皮褪了下来。
“倒霉,什么都没打到,只捡到一张皮。”他低声咒骂着,把皮包了包就要离开。
我吓得连忙对他喊道,“喂,喂!你就这么走了吗?”
那人回头,奇怪的看了我两眼,“那我应该留下来吗?”
我强撑着站了起来,“我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你干嘛管我什么事?”
我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你是这山里的猎人吗?我看你今天收成不好,这样,你把那张鹿皮卖给我,我给你个好价钱,但是你得负责把我送出山,可以吗?”
那人好像忍不住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山只有进没有出,更别说送你出去了。”
我一下子急了,“什么意思?”
那人不再跟我解释,只是淡淡道,“我不可能送你出去的,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出去,出不去,就在这里喂蝙蝠。”
说完,他又要走。
我再笨也知道跟着这人是我眼下唯一的活路了,只得忍住对他那股傲慢的不满,连滚带爬的跟上他,“那些蝙蝠怎么喝血吃肉?我要怎么才能走出去?你给我指条路呗。”
正文 23。奇怪的村庄
那人还是不说话,就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但是也不阻止我跟着他。
我不再自讨没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跟着他,至少不用被那些蝙蝠吸干。
那人刚开始的步伐很快,后来大概是发现我总是跟不上,干脆也放慢了些。
夜渐渐深了,可是他好像长了一双黑夜的眼睛一样,视物走路完全没有问题。我就没有那么好命了,一路上又担心跟丢了他,又担心哪里会跳出来什么东西,提心吊胆的。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过紧张了,那人终于缓缓停下来,“你走慢点儿,没事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谢谢。”
“不必谢我,反正我也帮不上你什么。”那人叹口气说道。
这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和红衣女人说的如出一辙,我立刻警觉起来,“你……你看出什么来了?”
那人一笑,“你中了蛇毒,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
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你怎么看得出来我中蛇毒了?”
那人指了指我的脖子,“这么大的毒瘤,我又不瞎。”
刚才只顾着奔命,我都快忘了自己命不久矣了,被他一提醒,我又悲从中来,想着自己这样逃命有什么意思,熬不过两天还不是得变成一滩脓水挂了!
我干脆往地上一坐,哭了起来,“算了,我不逃了,你走吧。”
那人这下似乎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就不逃啦?”
“逃什么逃,反正也是死路一条。早知道刚才直接叫蝙蝠吸了算了,还能留张皮。”我万念俱灰的说道。
那人笑了笑,走到我身边,从我屁股底下拔起几棵草,揭开面罩放在嘴里嚼烂了,又吐到手上,烂乎乎的一大捧,看得我直犯恶心。
我正想问他干嘛呢,他却一把按住我的脖子,摸出他那把锋利的剔骨刀,对着我脖子上的毒瘤就是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喊疼,他已经把刀收回去了。
我看到他满手都是我那个毒瘤里渗出来的黑血,触目惊心的。
疼痛让我清醒,我对着他大吼道,“你干嘛,你干嘛?!”
那人丝毫不理会我,直接把手上那一团青草沫子盖到了我的伤口上。
我只觉得一阵清凉,疼痛似乎也缓解了很多,闹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是在帮我。
“这……是什么啊?”我指了指地上的那些草问道。
“蛇爬草。”那人淡淡道,又从自己的袍角割下一长条把我的脖子系住,“好了。蛇爬草可以解蛇毒,一般的毒蛇都不在话下,不过你中的是青花蟒的蛇毒,只能缓解,不能根治,跟我回去,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吧。”
听了他的话,我感激得都快哭了!
这么说,我是有救了!
我汪着两泡眼泪,对他哽咽道,“恩人,你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我一定报答你。”
“你能不能报答我要看我能不能找到救你的法子,而且我也没指望你报答我。”那人对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便继续走。
我以为他和红衣女人一样,不屑对我说出姓名,但是很快就听到他在前说道,“我叫季孙。”
霎时间我对这个叫季孙的陌生人产生了好感,真是个实诚人呢。
若不是季孙带路,我都不敢相信,这种深山老林里,居然生活着一个村庄。而且整个村子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打猎为生。
季孙是个单身汉,既没有父母兄妹,也没有妻儿。他把我安顿到他的小屋之后,自己便出去睡柴房了。
他跟我说,他会去问问他们村里最老的老人有没有治疗蛇毒的办法,若是没有,明天就把我送到森林的边缘,让我自己出去想办法。
出门前,他还特地嘱咐我,千万不要走出他的屋子,不要让村民看见我。因为这个村子的村民对外来的人非常敌视。
我有些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风俗,但我还是感激涕零:没想到自己在一个猎户手里捡回一条小命!
不能出门就不能出门吧,反正我也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躺在季孙的小木塌上,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两只脚痛得不像自己的,脖子上被季孙挑开的伤口也开始刺痛。
这一切让我我暗暗下了决心:要是能活着出了林子,我一定要把那个阿年撕成片儿!我跟她无冤无仇,她居然为了一己私欲,把我往死里害。
我就在这种周身的酸痛之中,慢慢进入了睡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个一个女人的尖叫惊醒,吓得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那女人叫得撕心裂肺,听得人毛骨悚然,我立刻忘记了季孙的警告,走出了小房子探头往外看,很快便发现这整个村庄并不大,而且家家户户离得都挺近,其他人家都是黑灯瞎火的,而村头的一户人家却灯火通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我便也往那里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季孙也在人群里,他一眼瞥见我,立刻就慌了,迅速的冲到了我面前,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直接把我拖到了一处阴影里,“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
季孙一直都是用兽皮捂着脸的,我并没有见到他的真面目,此时他却没有蒙面,我也第一次看到他脸庞的全貌。
这一看吓了我一跳!
他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浓眉薄唇,其实是非常英俊的相貌,但是自颧骨起到下巴,居然纹着密密麻麻的青色刺青!
他很快也意识到我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似乎有些羞赧,连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兽皮,将脸庞重新盖上,又低声道,“回去。”
人群还聚集在那栋房子前,没有人注意到我和季孙的离开。
回到季孙家中,我才发现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为了假装根本不在意他脸上的刺青,我故作轻松的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季孙淡淡道,“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