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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喊过这一声之后,我还是怎么都走不出这个鬼圈。最后我精疲力竭,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看到远处田间渐渐有农民出来耕作了,便想往那边去求救,走着走着,走到一条大道上,不由觉得奇怪,这条路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啊!
可是只要走上这条路,就可以很快的赶到农民伯伯那边去。于是我咬咬牙,还是准备就走这条路,管它见没见过呢。
就在这时,一只手在我背后轻轻一拍,我吓得快要跳起来,回头一看,却是祁天养撑着一把黑伞站在我身后!
我一咕噜爬起来,一下子就蹿到他身上,“妈呀,有鬼!”
祁天养连连把我往后拉了好几步,才对着我吼道,“我不是跟你说十二点前一定要回家吗!”
我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不是想把最后一把土也收集了吗!”
祁天养听我这么说,叹了一口气,不忍再责怪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他身上,想想不远处农民伯伯都出来了,不由一阵脸红,连忙要下来。
祁天养拍了我屁股一把,“也不看看路,就瞎走!”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祁天养抱着我,居然站在一条水沟里!再看看自己的裤腿子,才发现一直到大腿根,全都是泥污,全湿了!
哪里有什么大路,我走进了放水泄洪的管道里去了,夏季雨水多,田间有很多这样的水利设施,把雨水疏通囤积到挖出来的人工堰塞湖里,干旱的时候,才用电泵把水扯出来灌溉。
而我只要再走几步,就要顺着水沟掉到那个不大却很深的堰塞湖里去了!
我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明明走的是路啊……”
祁天养啐了一口,“这鬼不本分,居然想勾人命。”
说着,他的脸上充满愤怒,回身狠狠的瞪了那座孤坟一眼。
“你要干嘛?”
“动老子女人,老子掘了他的坟!”祁天养抱着走一步甩一身泥的回到了田埂上,走到坟前的时候,他突然顿住,又对我问道,“咦,奇怪,你还没有挖他的坟头土吧?”
我摇摇头。
“那就不对了,你又没动他的坟头,就算大中午的打扰到他了,给你迷遁一会儿吓吓你也就算了,干嘛要你的命?你……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事了?”
我再次摇头,“我没有啊,哦,他说自己的房子……哦不,自己的坟漏水,我答应给他修了,但是他又叫我给他讨媳妇儿,还要年轻漂亮穿红袄儿的,我到哪里去给他找去?所以我就跑出来了,但是怎么跑都跑不掉……”
祁天养拍了拍脑袋,“傻子,他要你就答应他就是了,找个扎纸先生给他扎个纸媳妇儿就是了!别说一个,十个都行。记住,答应鬼的事儿一定要办到,要不然它们就会死命的缠着你的。”
我这才明白那死鬼老头最后跟我要媳妇的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他要的老婆是纸扎的,烧下去就能给他当婆娘,不由大跌眼镜。
“算了,这老头也挺可怜,坟墓都这么破,想必生前也是一直过着困顿不堪的生活,一辈子也没有享受过什么,咱们就给他把坟填一下,烧个纸老婆给他得了,也别掘他的坟了,咱们还得借他的坟头土呢。”我小声对祁天养说道。
祁天养拍了拍我的脑袋,“好吧,好在你没什么事,你要是出了毛病,我……哎!这种人也确实可怜,我想掘他祖宗十八代都找不到在哪……”
我满头黑线,“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倾向……”
在他的注视之下,我爬到老头的坟头,从上面撮了一把土,放到自己的小荷包里,这才颤巍巍的爬了下来。
只见祁天养已经到附近的老乡手上借了一把铁钎,在一边帮老头填坟,“这儿有个坑,总聚水,怪不得老头让人给他修坟。”
看他的样子,我不由笑了,这个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掉自己嘴硬心软的毛病。
我把集满了九座坟头土的荷包系紧,挂到他的脖子上,他一点点的将自己头上的黑伞挪开。
当阳光照到他的脸上的时候,我的心紧了一下,可是他的皮肤完好无损,在金色的阳光下,除了显得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出现之前那种被阳光灼伤的情况。
我高兴的跳了起来,“太好了!你再也不用举着那把破伞了!”
祁天养也很高兴,只不过他没有我表现得这么激动,只是脸上带着得色,也带着些对阳光的久违,张开双臂,仰头闭着眼睛,感受那些散落在他身上的灼热的烈阳。
一路回到家,祁天养果然没有食言,又去集镇上找了个扎纸先生,给老头扎了个符合他要求的纸媳妇儿,在他的坟头烧了,才算完事儿。
一切都弄完了,我才想起问他,“咦,对了,刚才我被鬼打墙的时候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了?”
祁天养白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我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你十二点之前一定要赶回来,我一边审问老徐,一边还得注意时间,看你回来没,一直等到十二点多还没见你的影儿,就知道你肯定是出事了。”
“所以你就来英雄救美了,是不是?”我嘿嘿的笑道。
祁天养“切”了一声,摸了摸胸口的荷包,“我是为了坟头土来的好吗,你那么不听话,当时我就不该来管你,让你直接给那老头拖下去当媳妇儿。”
“给他当媳妇儿!?”我一想到那挠头鸡皮鹤发,混舍得褶子,还不到我的肩膀高,全身都不禁起了鸡皮疙瘩,追着祁天养就打起来,“那我就把你送去给天山童姥当禁脔,不,黑山老妖!”
“好了,不闹了,我们还得回去一下,把老徐关好了,然后去城里找何峰,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一直跟我们过不去。”
祁天养搂着我说道。
“你审了老徐一上午加昨天一晚上,就什么都问不出来吗?”我忧心忡忡的问道。
正文 59。小蛮到底是什么人?
祁天养摸了摸我的头,“那厮也不知道是吃什么的,嘴硬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所以我们得先去找到何峰说的那个人,这样的话,再来反问老徐,他就没法沉默或者狡辩了。”
我想想也是,便和他一起去地窖里看了看老徐,只见老徐虽然奄奄一息的,但是眼睛里却还射着精光,一副嬉弄我们的样子,他浑身都是血痂:伤口大部分是他昨天自己用刀割的。
祁天养在他脸上拍了拍,“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非要干这种跟小爷作对的事,也行,你爱怎么样,随你开心。不过,我爱怎么样,也要随我开心哦。”
说着,他又在老徐的嘴上添了几道脚步,将他五花大绑的扔在地窖角落里,把地窖门死死的锁住了,我们这才一起走出来。
上车离开的时候,我有些担心的回头望了望,“你说老徐会不会有同伙?你家早就被他们盯上了,会不会有人来把老徐救走?”
祁天养嘿嘿一笑,“我还怕他们不来救他呢。”
我有些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稍稍放了心,便不再追问。
路上,我就打电话给何峰约他出来,他一听说祁天养答应他的请求了,非常高兴,立刻就给了一个地址,让我们去跟他碰面。
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何峰的给的地址居然是一个旧仓库。
一开始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怕找错了地方,直到何峰从仓库里出来迎接我们,我才算是相信没有找错地方。
何峰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从前他爱穿白,驰骋在篮球场上的时候,几乎赢得了整个系的女生青睐。但是这身黑色运动服却不止显得他英姿勃发,也成熟很多,在我看来,倒比从前更有些魅力了。
“这是我爸的一个货仓,压货用的,很少有人来,咱们以后就在这里接头。”何峰很专业的说道。
祁天养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悄声在我耳边说道,“富二代啊,哎呦仓库咧,不过这么爱打扮,跟个姑娘似的。”
看祁天养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啦,嫉妒?”
祁天养白了我一眼,“切,你看我像是会嫉妒人的人吗?”
说话间,我们已经跟着何峰走到了一间挺大的办公室,这办公室虽然是在仓库里,但是布置得有模有样,中式的办公桌椅,还有一套书架,古色古香的。
何峰轻车熟路的走到桌前,给我和祁天养一人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害死茉莉的幕后黑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连我爸认识的那个大师都不敢跟他正面冲突。”
祁天养挑了挑眉,“有多厉害?”
“他叫应天,听说他厉害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过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些年他早就隐退了,不再插手江湖里的事。但是他却用李晓倩的手杀死了茉莉,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何峰的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
祁天养蹙起眉头,“隐退多年的人,重出江湖……”
说着,他转头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隐退多年的人,并不是为了杀茉莉重出江湖的,而是为了他。
何峰从抽屉里摸出了上次我没有收下的信封,推到祁天养面前,“喏,这是我跟悠悠说好的报酬,她不收,但是我知道规矩,你收吧。就当是帮兄弟一个忙。”
祁天养看到钱,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客气的将钱收下,“你是悠悠的同学,忙是一定要帮的,但是你家既然接触过风水先生,就应该知道我们泄露天机太多,必须收受雇主钱财,方能弥补将来遭天谴的风险。”
何峰很大方的笑了笑,“这个我自然知道。”
祁天养嘿嘿一笑,“不过我会给你打个折的。”
何峰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我,我也满头黑线。
真是搞不懂祁天养这个怪人,平时他爱财如命,可是关键时刻,他却能一把拿出身上所有的积蓄去救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阿福,最后阿福还是死在别人手上了。
“我爸御用的那个大师,虽然一反常态,死活都不敢接我的钱,去帮我摆平那个幕后人,但是毕竟他跟我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答应我带我们去找到他的师兄,也就是那个幕后人。”何峰说着,已经开始拨通电话。
“刘大师吗?……对对……是我……我们要去找那个人……好,好的……”
挂了电话,何峰便摸起车钥匙,“走,刘大师已经把地址给我了。”
何峰开着一辆保时捷最新款suv把我们带到路上,祁天养摸了摸车子,悄声在我耳边说道,“早知道这小子这么有钱,就多要点了,还打折呢。”
我看了看祁天养,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心疼,他背负了那么多,但是心智也不过是个年轻的普通男孩罢了。也爱好车,也爱钱,本来他可以在一家人的宠爱之下,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一点点的去奋斗,但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只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当何峰把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和祁天养都惊呆了。
因为车子停下的位置,竟然是之前黄老板带着他的“小老二”的住处!当然,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