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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人呢?
怎么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天养呢?”季孙大概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也就没有心思追问,他首先关心的还是祁天养。
我的脑子也轰隆一声,从对那个神秘男人的遐思之中回到现实,是啊,祁天养呢!
“他去找你了啊!我们听到了你的喊声,就下来了,可是一下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你了,后来,又听到了你的惨叫声,他就去找你了,让我回上面,谁知道我掉到了这里。”我忙不迭的跟他说道。
季孙满脸的惊恐,半晌没出声。
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怎、怎么了?哪里出错了吗?”
季孙点点头,“我自从下来以后,就在四处查看,根本没有回去喊过你们,更没有发出过什么惨叫……”
季孙这么一说,我整个后背都开始发毛,“那……那声音是什么人发出来的?”一想到我刚才见到的那个神秘怪人,我更加害怕,“刚才……我在这石床之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和祁天养,长得一模一样!”
季孙也被我的话惊住了,“那人呢?”
“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些铁链,我看到他的时候,全都穿透在他的身体里,他好像被囚禁在这里了。”我越说越怕,“可是你一来,那人就不见了,我是不是看错了?”
季孙听到我如此说,连忙将我拦到身后,一边说道,“我走了这么一圈,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这里面诡异的很,我居然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到这里来的。”
听他的口吻,简直连他都手足无措了,我更加的绝望起来,若是如此,那我们还有什么逃出去的希望呢?
祁天养,祁天养他现在在哪里?
一想到他,我越发的心慌意乱。
季孙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似乎有些痛苦,良久,他才松开手,拉住我的胳膊,“快走,这里头邪乎。”
不用他说,连我也感受到了。
“我们还得去找祁天养。”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的。
季孙点头,“唔。”
说着我们就往外走,临走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恍然间似乎又看到了那床上有个人影,我心里一惊,又晃了晃手电,却什么都都没有了,以至于我甚至怀疑刚才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你在看什么?”季孙问道。
“没什么。”我跟着他往外走着。
我们都掉落了两次,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在地下第二层了。
“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坑洞?”我一边走一边对季孙问道。
季孙皱了皱眉头,“古代达官显贵的墓穴一般都建在高处阳面,以求风水好,而特别显贵的贵族,又会在自己的墓中大做文章,为求死后在阴间与在阳间一样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修墓也会大费周章,甚至有往地下修地宫的。我猜着,这里可能是个墓。”
“可是祁天养说了,这是个聚煞之地啊,若是达官显贵选墓,怎么着也断选个好地方吧,谁会把自己往这种煞地埋?”我反问道。
季孙点头,“你说得对,所以我也想不通。”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那不知是不是出现在我的幻觉中的被铁链拴住的男人,脱口而出,“这里会不会是一个监牢?”
“监牢?”季孙也被我的想法吸引了,他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我看着刚才那张石床,床上的链条全是玄铁所制,固定在石床四角,正是囚禁人所用的。”
“天哪,修这么大一个地下室,就为了关一个人,这人得犯下什么滔天罪行?”我喃喃自语,把这两天所经历的事串联在一起,脑海中有了个疯狂的念头,“你说,这里关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
我又绞尽脑汁回忆,“莲止?”
“莲止?”季孙似乎也对这个名字没有了印象。
“对,莲止。你还记得何阿婆临死前指着祁天养喊出的名字吗?就是莲止,她当时很害怕,说是莲止回来了。后来阿适的爹也说祁天养很像一个人,只是他没有明说像谁。我刚才看到的幻觉,也是一个和祁天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被拴在石床上,玄铁链打穿了他的肩胛骨、手腕脚踝……”我越说越觉得那个怪人,也许就是莲止。
季孙蹙眉想了想,“若是你看到的人真的出现过,那确实很有可能,可是那人是怎么做到在瞬间消失的呢?”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我更相信那是幻觉。”
季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若是幻觉,那这里就更不能呆了,煞气若是聚集到一定程度,便能成形,你看到的那个所谓“人”,很有可能是煞气聚形了,当年那被囚禁在这里的人,饱受折磨,怨念深重,以至于这么多年,留下的怨念还能成煞,煞气还能成形。”
季孙这么解释,我虽然觉得很恐怖,但是却也解了心中的疑问,怪不得那“人”能消失于无形。
走着走着,我们看到了另外一件石室,手电筒照进去,居然不像之前那一间空空荡荡,反而摆满了箱子,堆得严严实实。
季孙也看到了,便说道,“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进去看看箱子里都是什么。”
我点头应允,随季孙一起走了进去。
他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只见里面金光闪闪,居然是一箱金子。
我和季孙都大惊,“怎么会有这么金子?快再打开一箱看看。”
季孙又开了第二箱,里面是满是珠翠,玉如意、珍珠玛瑙、祖母绿什么的满满的一箱。
我们又一一打开了后面的箱子,还有几箱金子,剩下的便是古董瓷器、宫廷古画等等,全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数了数一共有十六箱,我估算不出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只觉得琳琅满目,恐怕随便拿出去一件,卖了就够度下余生。
“什么人会在关着囚犯的牢房边上放上这么多金银珠宝?”我越发的云里雾里了。
正文 79。穿嫁衣的女人
季孙四处走了一边,突然从一个箱子中掏出了一个木盒子,那木盒子是红色雕漆的,上面雕着两朵富贵牡丹,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花纹有些斑驳,但还是显得活灵活现,非常漂亮。
盒子上还有一把非常精致的铜锁,只是那铜锁也被氧化得几乎失去了原色,成了绿色的。
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季孙随便一拉,那锁就自动开了。
里头赫然是一方火红的红帕子。帕子四个拐角各缀着翡翠、金银、玛瑙、玉髓,全都雕成了兰花的形状,非常精致。
季孙将那帕子扯起,没想到那帕子看着颜色艳丽,早已枯朽,刚到季孙的手上,就化作了一团粉末,簌簌落下,只剩那四个不同材质雕刻的兰花,掉落在地上。
季孙连忙弯腰将兰花珠子捡起,脸上现出惊讶的表情,“布帛化成灰烬,这些东西,只怕年代久远的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看着那帕子的灰烬散落在地上,“我、我怎么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儿像是古代女人结婚用的嫁妆啊?”
季孙看了看,也认同了我的看法,“确实有点儿像是嫁妆,这就更诡异了啊。怎么会有人把好好的嫁妆埋在地下?埋地下的只有陪葬品,这埋东西的人也不怕忌讳吗?”
我心里虽然也这么想,但是谁又知道这些珠宝的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季孙还在检视着那些宝贝,我则是晃着手电筒四处查看,恍然间似乎看到黑影中有个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手电一晃过去,那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一阵发毛,连忙拉住季孙的衣服,“你看到没有?!”
季孙警惕的抬头,“看到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我战战兢兢的说道。
季孙脸上也有些紧张,“我没有看到,我们快出去吧。”
他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也猜到了,十有**我看到的那个红影,也是煞气聚成的人形!
想到此处,我害怕的不行,连忙跟着他一起往外走,经过刚才红影乍现的地方,我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冷意突袭,毫毛都竖起来了。
季孙显然也感觉到了寒意,将我护得更紧,“咱们还是不要乱看了,找到天养要紧。”
我也点头如捣蒜,这里太恐怖吓人了,若是真有古怪,现身了反而没有那么恐怖,可是全都是影影绰绰的出现一下就消失,根本都看不真切,若不是跟着祁天养这么长时间了,见过不少奇怪的东西,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怕我就要被吓死了。
走出密室,我和季孙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找不到出口,也没有遇到像之前那样的密室了。
不知不觉的,我们已经在这地下深洞之中走了很久,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运动表,发现从我们出村子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
我两腿疲累,口干舌燥,中午在那老太婆的丧席上我也没吃什么,现在饥饿难耐,简直快要支撑不住。
季孙见我这幅模样,有些不忍心,弯下腰道,“悠悠,你是不是没力气了?我背你吧。”
我看了看他,摇头拒绝。
以前祁天养确实经常在我疲惫的时候背我,但是祁天养是半尸人,他的身体是没有知觉的,也不需要什么食物的补给,背着我,他不会感觉到负担和疲累,但是季孙就不一样了,他也是**凡胎,说白了,其实跟我一样,也许他比我强壮很多,但是一起奔波了这么久,其实他也一定很累了。
季孙以为我是忌讳男女有别,便也没有坚持,却可以放慢了脚步,跟在我身边。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没关系的,你在前面走,我跟得上。”
季孙尴尬一笑,便老老实实的又走到前面去了。
又走了一段,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了,眼看着季孙已经把我甩了两三米远了,我正想唤他等我一下,胳膊却被一把抓住。
我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已经摔落在地。
正想呼救,嘴巴已经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就这么被拽着在地上拖行起来。
这冰冷的感觉,让我觉得有那么一点熟悉,却又蹊跷至极。
没错,祁天养的身体也是冰冷的,可是他的手没有这么细嫩,这手上仿佛还幽幽的传来一股暗香。更何况,祁天养怎么会把我这么拖在地上行走呢?
这么一想,我的心头立刻发毛,这……不会是一只鬼手吧?若不是鬼,哪有人的手会冰成这样?
于是我拼命的挣扎起来,那手却越发把我捂得紧了。我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困难。
手电早就掉落在地上,此时我都快看不到那抹手电的光束了。我心里越发绝望,离那手电越远,就说明我离季孙越远了。
祁天养不见了,季孙也不见了。
我被一只陌生的手拖在地上走了这么远,我的眼泪都急得掉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拖着我的力量停了下来,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是却很快听到了耳边一声叹气!
叹气声!
天啊,这里还有人!
我吓得缩成一团,想说什么,又不敢,想看看抓我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四周伸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