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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恨道,这人真是太坏了!坏得流油!坏得冒泡!
等到他穿好衣裳,又变成了一副清秀阳光的样子了,我才稍稍缓解了一下刚才对他的厌恶。
他似乎也知道我烦他,也不来招骂,只是把一张纸往我面前一推,“去集市上,按照这个单子把东西买齐了,然后回来找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朱砂两斤,糯米两斤,石灰半袋,葫芦一个,狗牙两枚。
我一阵抓瞎,“要这些东西干嘛?”
“不用你管,照做就行!问题比海尔兄弟还多,你怎么不去编十万个为什么?”祁天养不耐烦道。
被他一阵揶揄,我恼羞成怒,拽着纸就出门了。到了集市上,虽然费了点功夫,但还是买到了前面几样东西,只是狗牙却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有人卖的。
我急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正想败走西山,却听到一个肉摊子老板在吆喝,“卖狗肉啦,卖狗肉啦,新来的狗肉!”
我连忙跑了过去吗,跟摊主软磨硬泡的花了十块钱掰了两颗狗牙下来。
完成了祁天养列的采购单,我心满意足的回到他家,却见他已经撑了一把黑伞,手上提着一个短锹,站在门口等我了。
伞打得很低,几乎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想到他不能见光,现在却愿意冒险陪我顶着大太阳去坟地,我刚才对他的厌烦就又消了些,走过去将手上的大包小包晃了晃,“你看,我都买齐了。”
祁天养在伞下点了点头,“不错。”
说完,他就把所有东西都接过去自己提了。
我心里有些暖,连忙跟上了他。
再到李华阳家祖坟的时候,我已经没有昨晚那么恐惧了,但还是好奇,“我们该怎么做啊?”
祁天养把铁锹递到我手上,“就那座坟,你把整个坟包外围一圈儿都挖开,依次把糯米朱砂和石灰都洒进去,记住,要撒得均匀,把整个圈都撒上,不能断一点儿,要连贯,撒好之后再把土填上。”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祁天养说着从我手上把狗牙和葫芦都夺过去,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又把狗牙塞进了葫芦,又对我催促道,“去啊,指着我挖吗?这大中午的我可帮不了你,时辰过了可就要等到明天了,你堂姐能熬得住吗?”
我撇撇嘴,赶紧跑到昨晚那个我失足摔落的坟包前,扬起铁锹就开始挖,一圈挖下来,一身是汗不说,两只手都磨满了水泡。
可是一想到堂姐还生死不明,我一分钟也不敢耽搁,连忙把石灰糯米还有朱砂一样样仔仔细细的洒到圈子里,又提着锹填土。
等到都弄好了以后,我几乎快累瘫了,也顾不上这里是一片坟地了,一屁股坐地上就起不来了。
祁天养却举着伞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拉起来了,“走远点儿,别在这里挺尸。”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知道除鬼的重头戏来了,自己在这里可能会帮倒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紧跑到边上的一条田埂上。
只见祁天养把那个塞了狗牙的葫芦举在胸前,口对外,一动不动的,好像一尊雕塑一般。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一分钟到正午十二点。
来的路上,祁天养跟我说正午十二点和凌晨零点,是一天中两个阳气最弱的时候,所以很多人会在这个点遇到一些诡异的事。
而我买来的糯米、朱砂都是辟邪效果最好的东西,洒在坟墓外围可以震慑阴怨魂。
至于那石灰,是防干尸的好东西,祁天养说那个小鬼婴其实是尸化的阴灵,它怨气没有它母亲的怨魂重,但是攻击力却远远超过它母亲,把它困在坟墓里,永远不得重见天日,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我也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的盯着坟墓和祁天养之间的动静。
十二点到了。
恍然间天空似乎变暗了些,我抬起头,只见几片云朵正遮挡在太阳之下,而我的四周,空气也慢慢冷了。
我紧张的要命,知道那个怨灵也许要出来了。
没一会儿,只见祁天养突然将葫芦口一晃,先是对着天,后又对着地,嘴里不知道念了什么,空气中便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嘶叫声,只不过一瞬,便没有动静了。
祁天养这才转过身,对我一笑,得意的举着葫芦,“搞定!”
我也觉得那股阴冷的气息消失了,不由高兴的奔了过去,“真的吗?我表姐是不是没事了?”
祁天养耸耸肩,“哪有那么快?让她家里人好好给她养养,没个一年半载的恢复不了。”
我一阵沮丧,不过想想总算是把小命捡回来了,也就舒心了点。
看他弯下腰从地上抠泥封葫芦口,我不禁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的坟边土,封她是最好的,里头有狗牙,大凶之物,会一点点的化解她的怨气的。等到什么时候她一点儿怨气都没有了,我们就可以引她上路,去投胎转世了。”祁天养一边把泥巴往瓶口封,一边回答我。
那认真的样子,是我第一次所见,跟他平时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大相径庭。
“需要我帮忙吗?”我笑了笑。
祁天养抬头白了我一眼,“你细皮嫩肉的,挖个沟就挖得满手泡,这事儿你哪干得了?算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撑伞吧。”
说着,他把架在肩膀上的黑伞递给我。我连忙站到他身边,举起黑伞,把他整个人都遮起来。
祁天养又低下头摆弄葫芦,我默默地等他。
就在他封好葫芦起身的一瞬间,我发现那坟墓外围一圈突然燃起了火焰!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那一圈火里冲了出来,像一根箭一样射到我们这边来。
“啊!”我急促的叫了一声,却发现祁天养已经跟那个小影子纠缠在一起,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昨晚的鬼婴!
只见它一身都是伤口,显然那一圈火伤到了它,但是它的怒气也随着那火焰燃了起来。它上蹿下跳,两个眼窟窿透出血红的颜色,龇着牙,拼命的想咬祁天养。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边左右摇摆、慌不迭的把黑伞尽力往祁天养头上罩,一边喊道,“你不是说石灰能克住它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祁天养没有看我,却狠狠的呵斥道,“你不说话会死吗?!”
下一秒我就知道他这话的厉害了。
因为那鬼婴听到了我的话,立刻发现我手上的黑伞,它绕开祁天养,就往我冲来,想咬我的手腕,把黑伞打掉。
我惊呼起来,要是伞掉了,祁天养就得暴露在大太阳底下!
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祁天养的速度也不比鬼婴慢,他伸手抓住了鬼婴的脚踝,将它死死的钳住,“你要是再想伤人,我就烧了你妈,再烧了你!”
说着,他就举起葫芦,作势要往火圈儿里扔。
鬼婴一下子就蔫了,但还是龇着嘴,对着祁天养不断地发出“嘶嘶”声。
祁天养对着我喊道,“跟我走!”
我立马跟着他的脚步往前挪,只见他走到那个火圈之外,对着鬼婴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你妈妈,你回去吧,再强冲出来一次,你就要灰飞烟灭了。”
说着,他就把鬼婴往坟坑里扔去。
鬼婴愤怒的跳了几下,还想出来,可是浑身已经伤痕累累,再到火边的时候,它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又往后退缩了。
正文 9。祁天养害怕的女人
祁天养拉着我,“走吧。”
虽然除掉了怨灵小音让堂姐得救了,又控制住了恐怖骇人的鬼婴,可是一想到鬼婴为了妈妈奋不顾身冲出火圈,我就于心不忍起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鬼婴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更心酸,只见鬼婴徘徊在火圈之内,来来回回的跳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喊又像是哭。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祁天养又拉了我一把,“看什么看啊,走啦!”
我一步步跟着他走着,最后小声的问道,“咱们非得把它妈妈带走吗?”
祁天养拿出葫芦,“不必啊,只要你不想救你堂姐。”
我不再说话,闷声跟在他后面。
回到城里酒店,打电话给妈妈确认堂姐已经醒过来了,我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
祁天养却已经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早就把刚才的事忘了一样。
他坐到床上,悠然的看着我,“快点儿啊。”
我摸不着头脑,“快点干嘛?”
“快点儿收拾东西,搬到咱们新家去啊。”
我哭笑不得,只得把酒店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他去了我之前租好的房子里。
祁天养把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一脸的不满意,“这么小的房子,哪里能住人啊!”
我没好气的回道,“你又不是人。”
祁天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也对,一室一厅,咱俩也够住了。”
我一下呆了,“咱俩住?”
祁天养一把搂住我,把我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不跟我住你还想跟别人住吗?”
我哇啦一声哭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祁天养连忙抹着我的眼泪,“怎么啦,又哭!你自从跟了我都没笑过两回,泪腺也太发达了吧。”
我一阵怒意蹿上心头,“我跟了你,我什么时候跟了你,分明是你一直在强迫我。我不对着你自杀就不错了,你还要我对着你笑,你开国际玩笑吗?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住这儿,更不想做你的什么女人,你行行好放了我成不?”
祁天养还是嬉皮笑脸的,轻轻拍着我的背,“乖乖好宝宝,别哭了好吗?我什么时候强迫你啦,你哪次不是快活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反过来就血口喷人呢?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都没关系了,反正你已经是了。乖,出去买点儿日用品回来,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筷,还有床单被褥枕头枕巾,啊呀,你想得到的生活用品都得买,咱们得把日子过起来了。”
我几乎快要吐血了,他这架势,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x奴兼保姆。
他也完全无视我的愤愤不平,还在开心的列采购表。
我拿着那单子,无奈的走到一个最近的超市里,一一都买了,买好了我却不想回去,因为我怕回去后他又要提什么新要求,搞不好又要对我那个……
所以我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路边发呆,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祁天养。
“这么快就过上小日子啦?”一个柔媚中带着娇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这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我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神叨叨的给我铃铛的女人!
她这次换了一件长风衣,可是还是红色,她好像特别喜欢红色。
她的长直黑发,也被她烫卷了,风情无限的披在肩头,给人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却又带着一股常人难有的机敏和灵气。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把大包小包往身后藏了藏,结结巴巴的问道。
红衣女人抿嘴一笑,“我在这里等着你呀。”
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