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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依然是黑暗,什么都没有。
“滴答,滴答,滴答……”
我耳边响起一连串水滴在地上的回响,那么的清脆,可是这里哪有什么水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一片幽深的黑。
我慌了,傻子也知道我一定是中了套了。我不禁舔了舔嘴里含着的沉香珠,阿适不是给了我这珠子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恐慌渐渐将我掩盖。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束光亮,耀眼的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随后,我看见一些液体流了出来,一些鲜红的,让人恐惧的液体。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嘴巴大张,已然失声。
一大滩的血迹,向着我的脚边蔓延过来,满地鲜红……
我猛的将头别过去,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终于,我找到了一丝神智,不断告诉自己,那都是幻象,是鬼打墙产生的幻觉。
我不断要求自己不要慌乱,我知道阿适就在身边,他发现我不见了,肯定想办法来找我,只要保持镇定就行,对保持镇静。
这时候我选择了不移动,而是原地坐了下来,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已经吓得迈不开道了,只能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在心中祈祷,祈祷阿适来救我。
我蜷缩在黑暗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依然没有阿适的声音传来,四周更是静的只剩下那不知名的水滴声,我的心渐渐下沉。
忽然,连那个水声也消失了,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这时,就听见耳边传来了细小的声音,尖利阴森,分辨不出男女。
“喋喋……”
这一阵阴笑,让我浑身发抖,猛然间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倒挂在我面前的脸,脸上青黑一片,眼睛全然突出了眼眶,嘴角全是鲜血。
“啊!”我疯了一般大叫一声,眼前这幅惊悚的画面,让我毕生难忘,我的心跳似乎是顷刻间停了。
“你是很怕我吗,嘎嘎嘎~”嘶哑的如同被割破了的喉咙的声音传来,我感觉到脸上有冰冷的气流穿过,很冷,好似皮肤要结冰了一般。
厉鬼伸出舌头,足足有几十公分,鲜红鲜红,还不时滴下浓稠的粘液。他似乎很满意我现在惊恐的样子,竟咧开嘴笑了起来,嘴脸一直延伸到脑后根,我没有看错,就是咧到了脑后根。
它渐渐向我逼近,一双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完了,我这次是彻底没有活路了。
面对如此骇人的恐怖场景,我真的是承受不住了,死亡也许是种解脱,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刻,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别闭眼睛!”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看到四周的场景好似被搅浑的流水一般,变的模糊起来。
渐渐的,扭曲的四周变得清晰,我又回到了那个街道,一抬头,看到阿适在焦急的盯着我。
我知道,我走出来了。
此时的阿适脸色苍白,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殊死决斗,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我真的想给他个大大的拥抱,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去见上帝了,心中涌起一丝感动,幸好他没有丢下我。
“谢~谢谢你,”我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伴着劫后余生的哭腔。
阿适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怪我,冒失了,那个沉香珠对你不起作用。”阿适轻声说,带着浓浓的歉意。
“怎么了,这珠子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啊?”我很是纳闷,按理说不应该呀!
阿适忽然有些窘迫,支支吾吾,一时不肯说出来。见他如此,我更是着急了,难道我身体有什么毛病?“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对我不起作用,你倒是说啊!”
我一再追问。
“因为你和祁天养在一起的缘故。”
阿适含糊的说了一句,便想要将我扶起来。“为什么?”我仍旧不死心,不依不饶的问。
“咳咳,他是个半尸人,已经没有了人的阳气,只有一身尸气萦绕,那本就和鬼气同源,常人沾染了之后同样存留在了体内,只是在阴阳调和的情况下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太大影响,不过一旦碰上了同根同源的鬼气,这种平衡就会失调,致使人体阴盛阳衰,便容易被鬼气侵袭。所以,你才会中了那圈套。”
“奥~原来是这样。”我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双腿还在微微的打颤。
“不对啊,那你为什么没有事,你最近和我们走的挺近的呀?”我再次不解的问道。
只见阿适,更窘迫了,在我目光如炬的注视下,缓缓说:“你与他同房了~”
我去,我敢肯定,此时我的脸一定红的冒火。
我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懊恼不已,不起作用就不起作用呗,干嘛非要刨根问底啊!
正文 114。再见霸爷
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术法的可怕之处着实让人惊骇。
我和阿适缓步退回刚才出发的位置,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退了出来。这不合常理啊,这种东西一般不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的吗?布置这个结界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之时,一个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帅气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称得他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修长。墨色的眼睛看着我们,幽深隧远。
我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特么是个人间极品啊,比祁天养都有型。我只当他是酒吧里的客人,看到我们奇奇怪怪的待在这里,感到好奇罢了。
刚想开口解释,他的一番话,就将我花痴一样的好感,毁尸灭迹。
“霸爷有请!”冷峻的男声传来,做出一副有请的姿势,彬彬有礼,可是我只感到四周的空气刹那间凝结了。
“糟了,咱们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阿适悄悄在我耳边说道。
我有些发懵,这霸爷到底想干什么?
“方小姐?”那男人看我迟迟没有动静,再次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是在叫我吗?”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的一脸无辜,“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霸爷,也不认识什么方小姐,呵呵~”
拉着阿适刚想绕过他往回走,一条修长的胳膊就横了过来,“霸爷说了,您不认识他,祁天养,您应该是认识的!”冷冰冰又不失温柔的声音炸在我的头顶~
什么?难道祁天养在他们手上?
我刹那间没了主意,不知道祁天养到底在哪,那个霸爷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不肯轻易前去,免得损了夫人又折兵,只是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那人没有答话,只是眼睛一瞬不动的看着我,似乎是很有自信,认为我一定会跟他走,是的,我确实是这个决定。
“我跟你一起去,”阿适拦在我身前,看着那个人,“我不会让她自己去的!”
只见那男子难得嘴脸一勾,忽然,眼前一闪,只看见一阵雾气散开,我便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我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睁开眼眸,下一秒,就猛的坐了起来。
我竟然躺在一个软软的大床上,从床单到枕巾清一色的白,这是哪?我将头一扭,就看到,离床不远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人,正是阿适。
他全身都被绑满了麻绳,双手双脚又被黑色胶带缠了几圈,整个人还在昏睡中。
发生了什么,不安,烦躁,从我心底涌来。
正当我正在挣扎着想要去到阿适身边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真切。
“你醒了?”
那个身影问道,就是刚才那个“彬彬有礼”的男人,我呸,亏着我还对他的外形赞不绝口呢,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来人将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见我白眼一翻不搭理他,便轻轻一笑,转手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
“实在是抱歉,方小姐,鄙人姓秦,单名一个桑字。”他语气平和,温文尔雅,若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他是绑架我和阿适的歹徒。
“呸!徒有其表,败絮其内。是你把我们绑架来的,却还在这里装好人,害不害臊!”我心中愤懑,开口就骂,毫无顾忌。
不知怎么的,我对这个叫秦桑的男人并不是太反感,直觉他不是什么恶毒的人,即使他绑架了我们二人。
“呵呵,方小姐生气也是当然得,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将方小姐如此不礼貌的请来,我确实感觉不妥,只是您旁边的这个男人不简单,我也是不得不防~”秦桑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阿适,温和的说。
听他这么说还有几分道理~呸呸,方悠悠,他可是绑了你的人,怎么那么没有立场,阿适可是和你一伙的!我心中暗骂自己。
忽然,秦桑向我走了过来,我一阵防备。谁知他只是帮我将绳子解开而已,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可是狼窝,我还是收敛点好,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讨不了好果子吃。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口问道。
“不是说了吗,霸爷要见你。”秦桑说的很平静,“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莫怪~”
他如此说,竟让我不知怎么接话,怒也不是,怂也不是。这个男人气度不凡,言谈举止间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放松,还总是给人一种,顶天立地少儿郎,壮志不酬志难亡的感觉。
这样一个人绝不是霸爷手下一个小喽啰这么简单,我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走吧~”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秦桑忽然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走,走去哪儿?”我莫名其妙。
只见他低头一笑,“方小姐……”
“打住!不要叫我方小姐,别扭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小姐小姐的叫,还不如叫我先生好听呢,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哼!”讲真,我确实是在无理取闹,希望阿适能被我吵醒,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让人做了,肢解了都没人知道。我一阵恶寒,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了。
“哈哈,方小姐说笑了~奥不,方悠悠小姐,这样总可以了吧。”那个秦桑软硬不吃,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都怀疑他不会生气。
“那,方悠悠小姐,咱们要去见霸爷了,我头前给您带路。”说着大步从我身边跨了过去。
“哎~我那个朋友呢?”我指了指还在角落里摊着的那一坨,我白废了那么多口舌,他还是一动未动的挺尸状,这回完了。
“霸爷只说要见方悠悠小姐,至于您那位朋友,放心,他没事,我只是给他用的药,多加了一倍的剂量,所以现在还没醒。”秦桑说的还真是一脸无辜啊。
你丫的,我说无论多大动静他都不醒呢,算你狠!
无奈,现在真实情况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显然一副逼良为娼,还不发你工资,你还要笑脸相迎的处境。
我跟在秦桑的后边,还不忘东瞧瞧西望望,指不定能遇上一两个好心人也说不定。
秦桑貌似是看出了我的意图,哑然失笑,“方悠悠小姐,这里不会有外人~”一句话,就将我从头浇到了尾,而且还是用的冰水。这里不会有别人,就算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