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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解决。”闻人岚峥挥手打包票。
“七成把握。”她没把话说太满。
闻人岚峥犹豫片刻,“试试吧!”
“巫蛊异术用来灭口极方便,难得她们还能活到今天。”兰倾旖表示的确很意外。
“毕竟是邻国,我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闻人岚峥若无其事。
“行,你厉害!”她没好气地捧他一捧。
“好说。”他毫不客气受下。
兰倾旖转过头,没兴趣再和他废话,仔细观察婷妃和素云的状况,她惊讶地睁大眼。“你把她们弄傻了?”
“傻了不好吗?”闻人岚峥笑意温润,“免得她们做些不该做的。”
“既然你确定是她们下的手,只要她们还有命,我就有办法。”兰倾旖面无表情瞅着地上那两个,和看路边的石头没区别。
“你们说了半天,能说正事吗?”闻人楚楚手指拧着麻花,忍无可忍。
“怎么不是正事?我们不是在讨论怎么解决吗?”兰倾旖若无其事地剔指甲,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到底怎么了?”闻人楚楚忧心忡忡,没空和他们打哑谜。“是中了什么……”
“这应该算是一种比较恶毒的术法。”兰倾旖跟她解释。“要想解除,只有以命换命。”
“那简单,找个人换给母后就行。”闻人楚楚脸色阴沉,目光不住在婷妃和素云身上徘徊。
兰倾旖微笑摇头,看一眼满脸冷笑的闻人岚峥,还真没敢说话。
“怎么?”闻人楚楚看他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里也觉得拔凉拔凉的。
“不是什么人的命都可以换的。”闻人岚峥神情无奈,恼恨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顾澹宁那小子真是个人才。“只有直系血亲的命,才可以换。而且还必须要找到精通此术的人施术。”
闻人楚楚嘶地倒抽冷气。
母后的长辈都死绝了,那就只有直系的晚辈……
能拿来换的,只有他们兄妹和闻人既明。
无论他们怎么做,顾澹宁都不会亏。
太后目光掠过儿女长孙,在兰倾旖身上顿了顿,接触到她明媚淡定的眼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瞬间她心里滔滔流过半生回忆。从少年到如今,她吃过苦也享过福,没什么遗憾的,真要追究也不必执着什么。
她闭了闭眼,语气淡定。“生死有命,你们也不用费心思。”
“母后!”闻人楚楚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她的手。“您别!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闻人岚峥当没听见,紧盯兰倾旖的眼睛,“你有把握吗?”
“只要你确定人选。”她答。
要对一个擅长巫蛊的世家出手,他们怎么可能不了解对方的长处?但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她因幼年经历,对这些东西全无好感,虽理论知识学过大堆,但实践性基本为零。现在要救的人还是和自己关系复杂的婆婆。她也很有心理压力好不好?
“要不我找温九箫来帮忙?”母亲和妻子哪个重要,这个选择题他还真不知道答案。既然有办法保全两个,他不希望中间出任何意外。
“也行。”
这也幸亏她血脉特殊,他又一直留着婷妃和素云的命,不然就算顾歇也没辙。
闻人岚峥松口气,自觉抱着儿子到后堂,留她们说说话。
“皇兄把她们弄来,就是还有办法对吗?”闻人楚楚睁大眼睛盯着兰倾旖,满怀希冀地问。
“如果不用直系血亲的命来换,就只有让施术人自己解除。”兰倾旖面无表情。
“她们怎么可能答应?”闻人楚楚没好气瞪她。谁会傻到救一个自己处心积虑想害死的人?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傻!”兰倾旖瞥她一眼,淡定批示。
“你……”闻人楚楚脸色发青,“你聪明!你聪明你给想……”她的话突然顿住,猛的反应过来,“你可以……对呀,你有顾家的……”
兰倾旖一把捂住她的嘴,阴森森道:“你是希望我杀人灭口吗?”
宫中到处都是耳朵,这事如果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命?
闻人楚楚扒下她的手,没好气推开她,“赶紧准备去!我懒得理你!”她转身甜甜蜜蜜抱住太后的手,凑在她耳边轻声念叨。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兰倾旖,兰倾旖面色端庄正襟危坐,满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正人君子样。
第九十章 协理
宫中何时何地都不会缺死人,每天几乎都有生命或明或暗地消失在宫廷里。所以即使国师进明寿宫没多久,两具尸体被拖出来送去火化也没人在意。
事情处理完,闻人岚峥也放下心去处理堆积的政务。
闻人楚楚自定亲后难得见温九箫一面,欢欢喜喜地留在暖阁里边照顾小孩边和师父说话。而一直禁止她婚前和温九箫见面的太后这次显然格外好说话,睁只眼闭只眼地允许他们单独相处。闻人楚楚开心之余,也不关心其他事。有温九箫在,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于是兰倾旖理所当然地被太后带到了内殿。临走前温九箫同情地看她一眼,眼神里满是“自求多福”的意思,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照着那张脸狠狠给他一拳,最好把他打出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内殿里一如既往的安静,香炉里淡淡的玉兰花香飘散。外殿里玉珑守着做绣品,谁也别想偷听。
兰倾旖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不动。
“坐吧!”太后语气温和。
嗯?兰倾旖有点惊讶。转性吗?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话这么好声好气?
疑惑归疑惑,能坐着她绝不会站着,也就大大方方地道谢坐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后招她接着就是。
“你们的来历,哀家也不问了。”沉默顷刻,太后开口。
嗯?兰倾旖注意到她说的是“们”,敢情她连温九箫都盯上了?不过也正常,好歹是准女婿。可以理解。
闻人楚楚好隐瞒,闻人岚峥却从不好糊弄,她不问他们这两个当事人,问儿子还不是一样吗?
“哀家也不会问岚峥。”太后继续道。
兰倾旖眼睛微微睁大,真转性了?这位以前不是什么都要插一脚,绝不允许有自己无法确定的事存在吗?还是她已知道全部所以才不在意?
但这不可能。
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完全不可能知道。而闻人岚峥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她。这和信任无关,而是某些秘密注定不能泄露。
“你有什么打算?”太后突然问。
嗯?什么意思?兰倾旖怔住。她有听没有懂,“臣妾不明白太后此言何意。”
她的确不明白。“打算”这个词意义太广泛。她一时还真想不通她问的是哪方面。
“妃嫔诞育皇嗣都是有晋封的,甚至有皇嗣稀薄时妃嫔才有孕便晋封,诞下皇子后再次晋封的先例。皇上的心意,你和哀家都明白。后位迟早是你的。如今你生下皇长子地位已稳。这件事已可以提上日程。你自己怎么看?”太后语气平缓不辨喜怒。
兰倾旖愕然。她想干嘛?试探?还是纯粹的询问她的意见?
她心里摸不准太后的用意,随口答:“维持现状就好。”
目前这是最稳妥的。宠妃和宠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意义。一般皇后有权力,妃子得宠爱。这是后宫中的平衡。她如果一个人占全两样,不是朝堂后宫集体的活靶子吗?
再说她也怕自己打翻醋坛子。躲在凤仪宫当宠妃,她还可以对那些名义上的情敌装看不见。如果做皇后,她还得操心那些女人的日常开销,那不是没事给自己添堵吗?
在宫中女人都清理干净前她做个无权的宠妃大家都好,清理干净后要不要后位已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她如果再往上升,于情于理她都要接触六宫事务。她本来就时间精力有限,再多出这差事,和闻人既明相处的机会就更少了。这明显不划算。
何沛晴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难道是有意想借这机会让他们母子疏远?
各种猜测掠过脑海,她垂下眼睑,心想何沛晴应该不会干这种傻事。
有意养着孙子和儿媳疏远,短期内看不出什么,但从长远看绝对是蠢事。
不说婆婆一般都死在儿媳前面,仅仅是婆婆老了精力不济时儿媳正当盛年,届时若母子疏远,倒霉的还是孙子!如果儿媳有其他养在跟前的儿子……那更好,母子不亲兄弟不和,一家子几代人都有的折腾。
她满脑子揣测,提起十二万分的高警惕等对方出招。
然而她打破头都没想到太后的用意。
“你进宫一年有余,对宫中事情也熟悉得差不多,已可以学着打理六宫事务。这样吧,以后仍由晴贵妃主理六宫事务,你协理后宫。哀家先给你透个话,等你出百日后再执行,你自己有个准备,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哀家。”太后轻描淡写道。
兰倾旖顿时呆若木鸡。
即使她做过千种猜测,也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
试问后宫中有谁能让太后教导如何处理六宫事务?除开皇后没人有资格。甚至皇后都未必有资格——不是每一代皇后都有这体面的。
这意思已显而易见。
协理只是让她先练练手熟悉事务也积攒经验,免得做不好丢人,只要她做出成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转正。
来明寿宫询问也是给自己吃定心丸,表明她无意隔开自己和孩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表达分明,她不可能想歪。但这态度变化太明显太迅速,她表示自己真心不习惯。
她不是生怕自己图谋不轨恨不得把自己圈养成小绵羊吗?怎么会主动给自己放权?
吃错药?没睡醒?还是在设陷阱?
习惯喊打喊杀针锋相对,突然化干戈为玉帛她还真觉得没法接受。
她揣着这种不真实感告辞,等到晚上说给闻人岚峥听,很委婉地问他知不知道太后的意思,结果……果不其然地被嘲笑了。
“你还笑!”兰倾旖简直要气死了,有这么好笑吗?他都笑过半刻钟了,怎么没岔过气去?
“你还真是过不得安生日子,非要和母后势不两立才甘心?”闻人岚峥看她难得犯傻,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是那个意思。”兰倾旖知道自己这样问他也的确过分,却不知道怎么说。
“母后以为你不会救她的。”闻人岚峥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或者,你可以暗中动点手脚让她吃苦头。”
兰倾旖脸色微阴,很傲娇地撇过头。“你当我没想过吗?”
“那为什么不做?”他很好心情地把玩着她的发轻声问。
强行解术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即使她依仗血脉的特殊可以保住性命,要承受的伤害也不会少。
太后虽久居深宫,但并不无知。无论怎样,她做到这步,太后就得领她的情。
“别碰我头发!”兰倾旖看他折腾自己的头发就炸毛。“再过月余就要开始掉头发,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头皮紧得很,总觉得不舒服。”
“你这是想要我给你篦头发?”他看她耍小脾气觉得很可爱。女人愿意跟他撒娇使性子代表没把他当外人,温顺规矩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