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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家里的备用钥匙,木小绵经历了几次忘带钥匙便学乖了,把备用钥匙放在了外套里衬的口袋里。外套里衬的口袋很大,钥匙一放进去,就掉到了衣服底部,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她攥住钥匙,在被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插入捆住手脚的绳子。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所以她不敢用刀将绳子简单割断,只敢一点点将绳子挑松。为了让猥琐弟弟放松警惕,还特意装作睡着大声的打呼。
大姐,你才是真正的糙汉子啊,坐在客厅听到这震天响的打呼声的猥琐弟弟泪流满面地想。
***
板寸头回来后,听说木小绵在厕所里造成的惊人破坏,沉思片刻,直接走进房间掀开被子。
幸而木小绵早有准备,一听他回来的声音,就赶紧将刀藏了起来,掩好了快被割断的绳子。
被子被突然掀开,她装作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板寸头还没说话,她又蜷缩成一团,哀嚎道:“啊——你干嘛掀我被子!我的腿好疼啊。”
“马桶盖子中间破了个洞,是你站在上面造成的吧。怎么,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板寸头显然比他傻弟弟难对付多了,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阴谋诡计。
“是啊。”木小绵很干脆地承认了,“可惜我现在腿也断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吧,想法子提前出去,到时吃苦的还是自己。”
木小绵撇撇嘴,把头埋进枕头里。
接下来的时间板寸头亲自守在房间里,木小棉没有任何时间做小动作,老实扮演自己被绑架者的角色。
***
第二天,徐娓娓大早见到萧子泓时对方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双眼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
“你昨晚没睡?”徐娓娓下意识地问。
萧子泓应了一声,左手捏着太阳穴道:“睡不着。”
徐娓娓叹了一口气,问有没有什么进展,萧子泓开口道:“昨天我们调的监控能看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和她说话,然后把她掳走。但画面显示的是小绵手挽着他离开的,有可能被弄晕了然后被架着走的。”
“这人为什么要掳走小绵?”
“不知道。”萧子泓摇摇头,“有几种可能,第一是想绑架她勒索钱财,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劫匪来信,这种可能性很小;第二种是仇家报仇,小绵一向胆小怕事与人为善也不太可能;第三种是掳走她把她卖到山区或者取器官卖掉。”
徐娓娓抽了一口冷气,张着嘴看向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监控上显示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只能显示前几位,派出所已经在排查了我一定会把小绵找回来。”
等你回来,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然而第二日仍是让萧子泓和徐娓娓失望不已,心急如焚。而那一头木小绵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第三日早上,板寸头接到个电话后,吩咐猥琐弟弟看着家,他要出去一趟。
木小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吃完中饭后,她申请松绑上厕所,猥琐弟弟鉴于上次厕所破坏事件不允许她去。木小绵一直眼泪汪汪地忏悔之前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说了一箩筐好话,终于得到赦免。到了厕所里后她用手指拼命抠喉咙,把吃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故技重施,又吐了一次。
木小绵虚弱地召唤着猥琐弟弟,喘着气说:“你是不是在饭菜里面下毒了,我都要吐死了。。。。。。”
猥琐弟弟看到她的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冒了细密的汗,确实不像装病的样子,他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吃的不是好好的吗?”
“那有可能我吃什么过敏了,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点药?”
“这儿哪有药啊。”
“那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啊,要不去邻居家借点也好啊。”
猥琐弟弟看着木小绵几近虚脱的样子,一跺脚说:“那你在这儿撑一会儿啊,我给你去买药。”
木小绵眼眶湿润,感激地说:“你真是个好人,我等着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猥琐弟弟自觉做了件大好事,眼神坚定地回答:“我一定会回来的!”
半空中仿佛也播放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谣,“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啊~啊~”
?
☆、被表白鸟~
? 啊咧?!女飞贼?
木小绵想到刚刚自己的“越狱”行动,简直想给警察叔叔的速度点满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不是女飞贼,我是被绑架来的!”
说着愤恨地伸出葱葱玉指指向猥琐弟弟,“就是他用沾了□□的手帕把我迷晕后,弄到这里关了起来!”
两个警察的目光又转到了猥琐弟弟身上,猥琐弟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憋红了脸说:“你说谎!那不是□□。。。。。。”
“头儿,你看。。。。。。”一个警察询问身边领导意见。
领导大手一挥,“全部带回局里审问!”
***
当萧子泓和徐娓娓接到电话后赶到警局时,木小绵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趴在长椅上。
“小绵!”徐娓娓走进喊了一声。
木小绵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徐娓娓焦急的脸孔出现在眼前。见到了朋友,这些天的委屈全部涌了上来,她带着哭腔张口喊:“娓娓,嘤嘤嘤。”
她的话刚说完,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张干净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温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木小绵在宽厚的胸膛中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萧子泓身上的专属味道,她闷闷地又喊回了当年的称呼:“大神。”
萧子泓没有应她,只是抱得更紧了。
木小绵见萧子泓那样紧张她,稀里糊涂地想若是能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
能和他在一起,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能与他依偎在一起,就已经是一生一世的幸福了。
萧子泓终于松开了她,他深邃的眼睛里认真端详着她的脸,温柔地问:“身上有没有受伤?”
木小绵摇摇头,忽然她反应过来,赶紧改为点头,“我屁股扎在了仙人掌上!”
“。。。。。。”萧子泓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徐娓娓见到场面尴尬起来,立刻机灵地上前救场,“这屁股手上了么,就要。。。。。。就要。。。。。。”她结巴了半天,脑中有搜索不到关于缓解臀部受伤的方法,“就。。。。。。多喝热水吧。。。。。。”
“噗~”多喝热水果然是万能句啊。
木小绵把这几天的经历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徐娓娓愧疚地说:“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被绑架了。”
木小绵伸手戳了她一下,“别说这个嘛,咱们两谁被绑架不都一样啊,说不定这几天你比我更焦虑,吃不下睡不着的。”
“死丫头。”一滴泪撞出了眼角,又很快蒸发,徐娓娓笑了起来,“说到真正吃不下睡不着的人,应该是我们这位萧总。”
木小棉眨眨眼,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呢,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徐娓娓见萧子泓没有解释的意思便自顾说了起来:“你知道吧,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回家,就留在影视城里联系了所有能通的上的路子,找你一个。他这两天一口饭都没吃,真不知道怎么还能那么精神的。”
木小绵听了娓娓的话,呆呆地仰起头说:“大神,真的吗?”
短短三天,萧子泓看上去消瘦了不少,青色的胡茬长满了他的下巴,她原本不信书中那些因为担心一夜白头的故事,如今她信了三分。
萧子泓忽然觉得自己不愿看到木小绵这样的眼神,心疼又担忧,他不知不觉伸出了手挡在她眼前,“没有,我就是没事时随便担心下你。”
木小绵软软的小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谢谢你。”
萧子泓和徐娓娓皆是一愣,木小绵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湾,谢谢你关心我,谢谢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
回到家中,木小绵抱抱这张凳子,亲亲那个沙发,举着手臂大喊:“亲爱的各位家具,我回来了!”
萧子泓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这个家似乎因为有她才有了活力和生气。
鉴于小保姆特殊部位受伤,虽然不是工伤,萧子泓依然下放了福利,不用她做家务,躺在沙发上等着他做好饭直接吃就可以了。
当萧子泓把菜端上桌时,忽然瞥见原本应该在阳台的仙人掌不知何时被搬到了客厅里,而小绵正叉着腰对它进行政治思想教育。
“虽然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但是也是你的同类犯下的弥天大错,所以你也要深刻反思,深刻检讨,以后不能再浑身都是刺去伤害别人。。。。。。”
萧子泓走过去端起无辜受罪的仙人球说:“在教育仙人球呢?”
“嗯,我在让它吾日三省乎吾身。”木小绵走到餐桌上,深深嗅了一口,“哇,好香啊。”
蒜香排骨、香干炒芦蒿、龙井虾仁、清蒸鲈鱼和翡翠烤鸭羹,都是她最爱吃的菜,木小绵捧着脸颊对着萧子泓傻笑。
萧子泓拿上来两个玻璃高酒杯,对她说:“喝一杯?”。木小棉点头,就见萧子泓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买好的冰鸳鸯奶茶,倒入了高酒杯中。
这一幕看着奇怪,对木小棉来说却是颇得心意,她平生最爱喝奶茶,深深觉得这样伟大美好的饮料就应该建一个奶茶窖来把它们供着。萧子泓顺她的心意,特意找来高脚杯装奶茶。
抿了一口冰鸳鸯,口中醇香润滑,柔和的吊灯灯光打在餐桌上,成了家中唯一的亮处。不知谁家的孩子在拉小提琴,断断续续从窗口飘来悠扬的乐曲。
明明喝的是奶茶,木小绵却有了微醺的醉意。她托腮看着坐在对面的萧子泓说:“你这么好看,对我那么好,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
看着她的眼睛里仿佛有点点繁星,萧子泓不觉心神荡漾,“那就不要离开我好了。”
“那怎么能行呢。”
萧子泓微微有些激动,“怎么不行,我会尽全力对你好的。”
“可是不去会扣工资啊,难得的机会呢。”
扣工资?萧子泓忽然察觉到他们俩的对话有些偏差,好像不在叙述同一件事情,“你说离开我是要去干什么?”
“当然是去威尼斯搜集素材啊。”木小绵眨眨眼,“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鸡同鸭讲说的就是他们吧,萧子泓很是无力,好好的浪漫气氛就被她完全破坏掉了。
“啊!”木小绵肩膀一耸,龇牙咧嘴道,“完了,我旷工三天,报社会不会把我开除!”
“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说你忽然生病,等上班时会将医院的病假单补上。”
“为什么不直接说我被绑架了?”
“这涉及娱乐圈,说了之后一定会见报,若是被匪徒看见了报道,有可能会丧心病狂地想要撕票,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其实,我总有一天要彻底离开你的啊,这次去威尼斯是一周,以后也许就是一个月,一年,一辈子。”还完了债,她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这儿将会有新的女主人和无用的旧的回忆,木小绵的心沉了下去,不知为何她为自己的设想感到十分不痛快。
“如果我不让你能离开呢?”萧子泓抛出一句重磅炸弹,“不要说一个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