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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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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在这邯郸城一家独大了。
  铮铮也很开心,狼伯伯和那个漂亮姐姐带自己上街玩,又看见那两条恶狗咬人了,不过这一次,那两条恶狗碰到对手了,被另外三条狗给咬死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恶狗了!
  慕轩可没铮铮那么乐观,那个放狗咬死恶狗的公子爷可不是见义勇为,从他那嚣张跋扈样,慕轩几乎立刻就认定了,这个就是风蓉之前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也就是那些家丁口中的舅少爷。
  这位舅少爷看着自己的猎狗把人家的恶狗咬死了,非常开心,决定上暖风阁享受享受,可就在催马走人时,看见人群中有个肤色异常白皙的异域美貌佳人,于是,口腹之欲还没满足,他就决定先满足色欲。
  慕轩真是佩服这位舅少爷的色胆,不过佩服归佩服,可却绝不会容许他碰槿儿一下,他出手了,而且下了重手,几脚踹死了那三条猎狗,一拳就打折了舅少爷的右胳膊。
  “你—你等着,看我爹怎么收拾你这小子——”舅少爷居然很硬气,放了句狠话才昏过去。
  慕轩自然不想多事,但这个舅少爷的爹,他倒是非常想见识一下,所以,他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位舅少爷的爹是何许人也:祝昌顺,许州城的大财主,占有的土地足有半个许州城大,人送外号“祝半城”,据说这个崆峒派的俗家弟子一手剑法非常厉害,加上跟官府来往甚勤,无恶不作,百姓畏之如虎,于是更多人暗地叫他“祝霸城”。
  祝霸城,祝霸城?好,那更得好好认识认识了!
  慕轩在邯郸城呆了十天,跟冯清一家子告别离开,冯清他们依依不舍,慕轩好一阵安慰才算让这一家子放了心。临走前,慕轩特意跟暖风阁的张、宋两位师傅见了一面,说了令两位师傅当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听说两位师傅关系匪浅,如果有时候彼此有点敌意,那或许会创出更加新颖可口的点心。”
  “大哥在京城如鱼得水,二哥在南边也顺风顺水,三哥你就更不用说了,比较起来,我最没用,打理个暖风阁还是状况不断。”送别时,冯清似乎非常懊恼。
  慕轩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拍一下他的肩膀,说:“这么大座酒楼摆在那,客来如云,三教九流,一言不合,纷争就起,你是学我拔刀就砍,还是让某些人有笔如刀?”
  冯清看着他的眼睛,迷糊了一会儿,终于呵呵笑了起来,在慕轩肩膀上重重拍一下,说:“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
  慕轩大笑着登车走人。
  慕轩这回雇了辆骡车,一路晓行夜宿,两天之后就过了百多里外的安阳城,这两天,槿儿已经成了相当称职的丫鬟,早端洗漱用水,晚上展被铺床,慕轩不忍让她做这些杂活,小妮子却振振有词的说:“奴婢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什么时候能还清欠公子的那笔银子啊!”说着还可怜兮兮的一笑,配上她请林氏帮忙置办的使女服饰跟挽着的双丫髻,十足一个在恶少压榨下的可怜小丫鬟。
  慕轩不想当恶少,但也只能让她继续干了,还索性把自己的所有银两、宝钞都给她保管了——她有些事做,总好过一天到晚的伤心;而且,看到她能开朗起来,他就放心多了。
  这天黄昏时分,他们已经到了新乡城北的一个小村庄,眼看来不及进城了,慕轩决定进庄借宿。他们下了车,走着进庄,车夫张二达牵着骡子在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农夫扛着锄赶着牛往庄里走,夕阳西下,庄里许多农舍上空已经升起缕缕炊烟,庄里还隐隐传来鸡鸣狗叫之声,似乎还有孩子的喧闹嬉笑声。这样的画面,真令人觉得安逸和谐。
  那些回家的农夫看看慕轩他们,眼神中透着非常淳朴的和善。
  “公子您瞧!”槿儿忽然一指村东头,声音急促,其实慕轩也看到了,周围那些农人也都看到了,村里的小路上忽然跑出一个女人,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包裹,跌跌撞撞,直奔庄前那条小河,慕轩心知不好,飞身几个纵跃接近那女子,那女子到了河边,并不停留,直接就往河里扑去,慕轩堪堪靠近,似苍鹰搏兔般飞掠过河面,双臂下探,就在那女子将落水之际抱住她,右脚一点水面,轻飘飘跃回岸上。
  他站住身形,低头一瞧,吓了一跳,怀中是个少妇,她怀里那包裹居然是个婴儿,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动着,看见慕轩,居然似乎有笑意。那少妇脸色苍白,紧抱着怀中的婴儿,泪水汩汩而下。
  慕轩将她轻轻放下,槿儿已经跑了过来,扶着那少妇不知该怎么办,张二达也赶了过来,那些农人跟庄里人也都聚了过来,一见少妇就嚷嚷开了:
  “秀才娘子,这是干啥呢!”
  “要不是这位大兄弟,你们娘俩可就——”
  “哎,作孽啊!”
  ……
  七嘴八舌中,有人喊:“秀才来啦!”
  人群往两边一分,一个读书人模样的青年连滚带爬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母子俩哭起来:“娘子,锦儿——”
  慕轩悄悄向周围那些村民打听,很快知道了大概,那秀才名叫何如先,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是其母一手带大的,因此非常孝顺其母,大前年何秀才娶妻吴氏,夫妻俩恩恩爱爱,令人羡慕。前年吴氏生产,是个男孩,何家三口欣喜若狂,但非常不幸的是,孩子先天不足,只活了三个月就夭折了,何家三口又伤心欲绝。这一次,吴氏再次生产,却是个女婴,长得健康壮实,夫妻俩松了口气,何秀才的老娘却很不高兴,连称家门不幸,何氏香烟难继,她唠叨了几天,竟跟儿子商量要休了吴氏另娶,何秀才不敢违背老娘的意思,又舍不得心爱的妻子,左右为难。今天这架势,看来是吴氏替丈夫做出了选择,可是,这种选择实在太残忍了!
  “岂有此理!”慕轩凝眉痛斥一声,围观的人一见他的目光,都暗自打了个冷战,心说:好吓人的眼神!
  人群中忽然有人悄声喊:“秀才老娘来啦!”这秀才老娘读过些诗书,含辛茹苦带大了唯一的儿子,性情刚直,言辞锋利,见了知县之类的朝廷命官也是不卑不亢,庄里人对她又敬又怕,听说她来了,人人都闭嘴不说话了,慕轩冷笑一声,说:“来得好,在下正想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呢!”
  “这位公子好大的口气啊!”一个青衣布裙、四旬出头的妇人出现在慕轩跟前,可能是多年操劳的缘故,她的两鬓都已经花白了,但她目光清亮,行动利落,不显一丝疲态,此刻面沉似水,望着慕轩,神情有些冷森,看得槿儿的心下意识的一紧。
  慕轩冷冷的一笑,说:“原来是个老妪!”
  对面的“老妪”也冷笑一声:“老妪又如何?”
  慕轩双臂一振,踏前两步,挺胸昂头,傲然道:“堂堂七尺男儿,安畏一老妪哉!”他少年即入行伍,沙场浴血奋战,出生入死,面对强敌尚且谈笑自若,又曾号令麾下血狼军纵横边关,这一番故意的作势,自有一种威严气势,秀才老娘一怔,居然半步也不让:“孟母三迁得子圣贤,岳母刺字得子英烈,这两位老妪不知如何?”
  慕轩不屑道:“治国安邦的仍是男儿汉!”
  秀才老娘针锋相对:“北朝有木兰精忠报国,唐有武氏临朝称帝,这两位不知男儿汉能比吗?”
  慕轩不甘心,道:“男儿汉志在四方,宏图可展,女人,哼,能干什么?洗衣做饭?”这话听得槿儿都忍不住皱起了眉,看着自家公子,想:他原来如此轻视女子?
  秀才老娘脸色煞白,怒道:“李清照词传古今,梁红玉擂鼓助夫,谁说女子无所作为?”她于历史人物随手拈来,义正词严,令人不敢轻视。
  慕轩狂态忽收,躬身一揖,说:“老夫人熟知书史,在下万分钦佩。既如老夫人所言,为什么您又如此重男轻女呢!”
  秀才老娘见他前倨后恭,已感诧异,闻言愕然,无语良久,慕轩趁机说:“老夫人一心为何氏香烟着想,其情可悯。只是令郎伉俪情深,老夫人何忍逼其生离?况且朝廷有律法在,令媳若有不测,她的家人亲友怎肯善罢甘休,令郎又如何脱掉干系?生子生女本无征兆可循,哪家女子敢说必生男孩?令媳若就此殒命,谁家女子敢嫁令郎?再者令郎伉俪正当青春盛年,说不定有朝一日得产麟儿。老夫人刚才所言字字珠玑,男子中不乏庸碌无为之辈,女子中也自有青史留名之人,以此观之,生男未必喜,生女何必忧?以老夫人这样的见识气度,就愧煞多少须眉浊物,老夫人又何憾之有?”
  他这一番话,有礼,有节,有情,有法,有理,还有捧,听得秀才老娘良久无语,听得何秀才心悦诚服,听得槿儿满心敬佩,当然,那些村民大多听得稀里糊涂,不过,很少有机会看见秀才老娘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他们心里暗呼痛快。
  恰在这时,那一直安安静静的女婴忽然大哭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吴氏一边哄着,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何秀才望望母亲,看看妻女,脸色非常尴尬。何老太太眼见这些,心中一阵酸痛,冲儿子说:“正亭,扶你媳妇回家吧!”
  这一句话无疑表明退让了,何秀才高兴得一时不知所措,慕轩连忙一拉他的衣袖,说:“秀才,还不回去!”
  何秀才扶起妻女,冲娘说:“娘,咱们回家吧!”围观的村民不由都松了一口气,上前围着秀才一家往庄里走,何老太太忽然站住脚,回身冲慕轩说:“几位想必是路经此地,看天色已晚,如蒙不弃,就请屈尊到寒舍暂住,如何?”
  慕轩说:“那就打扰了!”带着槿儿跟张二达跟着进庄。来到何家,慕轩才知道这读书人家里日子过得实在清苦,三间瓦房,看样子很久没修葺了,粗茶淡饭,勉强度日而已。为了表示感谢,何老太太杀了唯一的老母鸡做菜,招待慕轩他们三人。
  晚饭之后,何老太太安顿好儿媳、孙女,又忙着给慕轩他们安排宿处,何秀才陪着三人说话,聊着聊着,慕轩问起:“何兄既然饱读诗书,可想参加乡试博取功名?”
  何秀才叹口气说:“跻身仕途,是天下读书人的夙愿,只是小弟家贫如洗,纵使秋闱得中,来年春闱又哪来盘缠进京赴试?”
  何老太太正好收拾好了过来,听见儿子唉声叹气,虽知他所言不虚,但仍禁不住怒道:“堂堂七尺男儿,说什么丧气话,只要你争气,娘就是砸锅卖铁,也必送你上京!”
  何秀才被骂得低头不语,慕轩赞叹说:“老夫人此话有理,既然老夫人有意为令郎变卖家产,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老太太一愣,诧然说:“公子请说!”
  慕轩说:“恕在下唐突了,方才见老夫人有一玉镯,晶莹剔透,想必是宝物,不知老夫人可否割爱?”
  何老太太非常诧异的将左腕的那只玉镯褪下,看着说:“不瞒公子,老身这镯子并非稀罕之物,不值几两银子,蒙公子抬爱,老身送给公子就是。”她把镯子放到家里那张老旧的八仙桌上,一脸诚挚之色,这镯子原本是一付,但另一只早就磕碎了,不能成双送上,甚是遗憾。
  慕轩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在下虽非君子,也不敢愧领馈赠。至于此物是否是宝物,当看个人喜好而定,老夫人若愿割爱,在下明日请位中人作保,买下这玉镯。”
  何老太太将信将疑,将玉镯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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