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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老家伙的存货不少啊,这么一大堆,如果其内都是金银的话,恐怕最少也有数十万两;
怨不得老爷子说国库空虚呢,朝内都是蛀虫,不空虚才怪。。。。。。”
看了一眼昏暗的密室,嘴角泛起得意的微笑,刘化云猫腰闪身又退了出去。
“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见他这么快便去而复返,小妖女忍不住开口问询道。
“有,十来个大箱子呢,一定有不少的宝贝,老贼,还不快些进去将其打开。。。。。。”
刘化云冷冷一笑,抄起书桌上的火链子,晃动手中的利刃冲宋汀吩咐道。
“二位大侠,一切好商量,这些金银珠宝、你们需要的话,只要能带走尽管拿去好了,老朽保证一定不会报官。。。。。。”
片刻后,几盏烛台将密室照的灯火通明,打开的木箱中,黄金白银,珠宝玉器晃的刘化云都有些眼晕;
事到如今,知道再多的掩饰都是苍白无力,没办法,宋汀这老家伙也只剩下、破财免灾这一条路了。
“哼~~~,我们拿去,你说的好听,哪有这么便宜?实话告诉你,某家乃是为太子效力的大内锦衣卫,并不是什么抢匪。。。。。。
如今国库空虚,百姓饥不果腹流离失所,外族蛮夷犯我边境欺我子民,没想到你们这些表面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贪生怕死的狗官手中,竟藏有如此多的金银。。。。。。”
刘化云冷哼一声,将黄金重重拍在木箱上,怒声开口叱道;
同时,为了更有说服力,他伸手将皇上何瑜赐给他的金牌,掏出来在面色大变的老者眼前晃了晃,然后迅速放回了怀里。
这年月,虽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但这合起来价值,不下数十万两白银的金银珠宝,莫说做官三十几载的宋汀、不吃不喝也无法攒够;
就算真是他的合法收入,被自己寻到了,不拿出来充作军饷,也不是刘化云的作风。
“大人饶命,我愿拿出所有金银,还请二位在太子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几句,饶过小人的一家老小。。。。。。”
此等结果,是宋汀做梦也没想到的,如果今晚这二人只是强盗的话,被他们搜刮一些金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牵扯到太子何瑾,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贪污受贿高达三十几万两,足够他们祖孙三代几十口人,全都被株连砍头了。
故而,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宋汀,直接跪在了刘化云脚下,磕头向他哀求道。
至于怀疑面前黑衣人身份的真伪,这老家伙倒是没有这等心思;
毕竟刘化云有货真价实的御赐金牌,且昨天日早朝时,皇上何瑜已龙颜大怒,命太子暗中成立锦衣卫调查自己,也是很有可能的。
“哼~~~,老贼,你以为只拿出这点金银,就能洗刷你的罪责,不够,还远远的不够!”
见唬住了宋汀,刘化云鼻端发出一声冷哼,眼露寒光的继续威胁道。
“大人,老朽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误入歧途,还请您给我指条明路。。。。。。”
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三十几年的宋汀,果然不是愚笨之人,听刘化云的弦外之音,他就知道,眼前这所谓的大内锦衣卫,并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嗯~~,太子殿下他宅心仁厚,也说过并不想太过为难你们这些老臣;
这样吧,将你贪墨的银两暗中上缴,再供出三个同僚的罪状,只要查实后对方的赃款,不低于你家的数字,你便可以将功抵过。。。。。。”
见这老家伙很是上道,刘化云淡淡一笑,开口循循善诱道。
“这个~~~,大人,老朽实在是不知啊,能不能通融一下。。。。。。”
“哼~~,冥顽不灵,明日等着抄家吧!”
见宋汀目光闪躲,矢口否认知晓他人收税贿赂、贪墨银两的之事,刘化云冷哼一声,很是不耐的招呼柳若萍,就向密室外行去。
“大人,等等,您容老夫想想。。。。。。”
宋汀急忙伸手抓他的衣襟,仿若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老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记住,指证他人将功赎罪,是你唯一的一条活路,你不肯出卖别人,难保他人不会供出你,宋汀,你以为我们怎会知道你的罪证,好好想想吧。”
见这老家伙的心理防线,已经打开了许多,黑巾下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刘化云停下脚步,语重心长的忽悠道。
“难道是他们,大人,我说,工步尚书郑信,他曾利用职务之便,贪墨克扣加固江堤。。。。。。,据老朽所知,他家中最少也有二十几万两的赃银;
还有,工部侍郎崔勇年,大理寺卿李鼎。。。。。。”
“等等,口说无凭,想要让太子对你既往不咎,必需将这三人的罪行,一一陈列出来才行。。。。。。
放心吧,一旦他们的罪证落实,你就能将功赎罪的官复原职,只要今后不再触犯,依旧能晚节长存下去。”
自作聪明的宋汀果然上套了,张嘴就说出了三个朝廷大元,刘化云又怎会放过此等好机会儿,挥手制止了他、对其吩咐道。
“好,老朽这就写,二位大人稍等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心中暗骂郑信等人不仁不义的宋汀,走出密室于书桌边坐下,开始奋笔疾书。
当然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在他抒写时,刘化云顺理成章的担当了研墨小童,柳若萍则在密室中差点赃银。
“大人,写好了,不知老朽家中的亲人子侄,他们现在怎样了,还有,密室中的金银您要何时让人带走。。。。。。”
片刻后,停下笔墨的宋汀,面色凄楚的开口问道。
“都说了我们不是劫匪,你家中之人不会有一人受到伤害,他们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至于金银,明日会有大内侍卫过来带走,记住,这位大人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如果这批金银珠宝、你敢再次转移私藏一块,就等着被抄家吧,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
对于宋汀的配合,刘化云还是很满意的,收起宣纸的同时,他指着一旁正把玩短匕的柳若萍言道。
“不错,一共是价值三十五万两的赃款,到时候姑奶奶会亲自验看,敢做手脚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小妖女明白相公的用意,便冷冷一笑,双眸含煞的接口道。
“不敢,二位大人尽管放心,老朽如今对所做错事万分后悔,又怎会再错上加错!”
眼前的十几箱金银珠宝,在如今的宋汀眼中,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啥时候真正被太子带走后,他才能解脱,故而所说皆是其肺腑之言。
“走吧,咱们去下一家!”
今晚初战告捷,不但寻到了三十几万两的赃银充作军饷,更是拿到宋汀的证词,量那郑信、崔勇年、李鼎等人也无法抵赖;
心情舒畅的刘化云冲柳若萍招呼一声,二人打开房门,几个闪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浑身被冷汗湿透的宋汀,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
第五十一章 问候所有的贪官
这年月没有灯红酒绿的夜场,一更尚未过半,城中夜色已然很是深沉;
此际,尚书府的下人们都已经熟睡,就连两只柴狗也耷拉着脑袋、趴伏在了墙边的柴草堆中。
“老爷,怎么了,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妨与妾身说说。”
内宅中躺在郑信身边的五旬妇人,一觉醒来,发现他依旧在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偶尔还忍不住叹息一声,便开口安慰道。
“哎~~,贤妻你休息吧,还是不要问了!”
郑信因何烦躁,无外乎是何贤被逼逃离京城,又被坐实了忤逆造反的罪名,他们这些亲近福王臣子,今后定会面临被打压的局面。
这事就算郑信、葛宏勤等一干老臣都束手无策,告诉自己的夫人又能有什么卵用。
汪汪~~~,呜呜~~~
就在那妇人还想再说之际,外院传来两声犬吠,随即便在呜咽中悄无声息了。
“夫人,你不要动,我出去看看,家里说不定是招贼了。”
甚是敏感的郑信说话时,便咕噜一下从床上坐起,摸出枕下的火链子,吧嗒吧嗒点着烛台,披上外套就要开门而去。
“老爷,您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府内有守夜的家丁,贼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呀~~,你们是什么人?”
郑信要出去,那妇人岂肯独自一人睡下,也定是要跟出去看看的;
只是,她方才穿衣下床,就看到刚刚打开房门的老爷,被人用利刃抵住咽喉又退了回来,顿惊呼出声道。
“打晕她,不过舍妹你下手轻点,记住咱们是大内锦衣卫,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大哥尽管放心!”
在来人沙哑出口的同时,一个身材婀娜的黑衣女子,应了一声快速而来,挥掌就将想要大声叫喊的妇人打晕,然后将其平放到床榻上。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到我府中所为何事?”
对方的嗓音虽然沙哑,听上去仿若是杀人不眨眼的歹徒,但他话语中的含义,却让郑信感到更加的不妙,急忙皱眉问询道。
“我们是大内锦衣卫,直属于太子殿下,郑信郑大人是吧,你曾在何丰历一一三年,贪墨先皇下拨加固长江江堤的工程银三万余两。。。。。。
何丰历一一五年,收受黄河防署贿赂、贪墨治理银两共计四万六千余两;
还有何丰历一一七年。。。。。。何丰历一二一年。。。。。。何丰历一二六年。。。。。。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说赃银到底藏在了何处?”
来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在郑信眼前晃了一下,便冷笑着逼问道。
“大人,冤枉啊,老夫一声为官清廉,不知您这道听途说的言词,是何人栽赃于我。。。。。。”
身为两朝元老,当初那些隐秘之事,除了几个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也是朝堂中一起进退的同盟外;
就连已经故去的先皇、和当今圣上何瑜都不知晓,对方却能如数家珍的将其一一说出,由不得郑信他不心惊胆战。
但好在这老家伙、乃是混迹官差数十年的老油条,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急忙矢口否认道。
“还想抵赖,吏部侍郎宋汀已然招供,实话告诉你,宋汀他愿意拿出所有家产,并供出你和崔勇年、李鼎三人的所有罪状。。。。。。
郑信你听着,机会只有一次,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太子和圣上的耐心、更是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你如若不像宋汀一样将功赎罪,明日就等着被抄家吧。”
还是那套对付吏部考功司宋汀的手段,威胁的同时、再加上不遗余力的忽悠;
刘化云说的很清楚,要不是如今外敌当前,皇上又顾念他们都是数十年的老臣,根本就无需让其拿出赃银大事化小,直接抄家灭门就是他们的下场。
完了,这的确是宋汀那老匹夫的笔迹,该死的,这老东西为了活命,竟然如此无耻的出卖了我们。。。。。。
看着被刘化云展开的宣纸,郑信心中暗骂的同时,额头上也已被冷汗浸透,他眼神急剧闪烁,嘴角满是苦涩,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
“相公,你可真行,咱们今晚只去了两家,这才不到半个时辰,就寻到了不下六十万两赃银。。。。。。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