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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小姐,谷少爷,十几年没见,想不到你们都长得这么大了,还真是叫你们叔叔我想念得紧呢。”一个显然是带头的蒙面人上前套着近乎。
“你们到底是谁?”阿晨沉声问道。
“哦,问我啊?反正你们一会儿就要去见阎王了,到时问他不就全知道了?”蒙面人摸了摸头,似有所悟地道:“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叔叔,我就成全你们最后一个心愿,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父亲第一军团中的好兄弟,记住了。”
话音刚落,十几个人突然暴起,全力冲向阿晨二人。
阿晨大喝一声,游龙戏凤身法刚要展开,突然想到姐姐还站在自己的背后,勉力收回真气,运集双掌,一式狂龙掌力推出,将十几个人的身形震得滞了一滞。
只这一刹那,谷亦涵也已经出手,冰火掌力带着全身八成的真气击向最前的一个人。
“不要接。”队长大喝一声,手中发出一股劲力,将谷亦涵的冰火掌力击偏,自己冲上了前,面对着谷亦涵。
“小侄女,你的脾气可火得很哟,要不要叔叔给你消消火?”队长极尽下流地要激起谷亦涵更大的怒火。
饶是谷亦涵性格再怎么温顺,一个女孩子听了这种话,总是会怒火冲天,谷亦涵娇喝一声,提掌迎了上去。水若寒悉心教导的冰火掌可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水若寒闲时便帮他打通经脉以助真气的运行,现在全身的经脉都已经通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平时疏于练习,但是真气并不输于阿晨多少,所差的只是对敌的经验和掌力的运用而已。
蒙面队长感到一冷一热的两股气自己向自己袭来,心里暗道不好,一闪身,躲过了谷亦涵的第一波攻击。
“冰火掌?”队长奇怪地盯着谷亦涵一红一蓝的双手,很奇怪为什么谷成贤的绝技竟然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废话少说。”谷亦涵再提真气,天龙八式的龙翔在天施出,凌空击出一掌,踢出一腿。虽然少了几分刚硬之气,没有那种傲视天下的霸道之气,但是谷亦涵集合了五成以上真力的这一式,仍是不可小觑。
队长不敢硬接,再次躲过。谷亦涵刚才打出了那么多的真气,一下子有些娇喘。除非是她能像水若寒那样,全身经脉尽通,真气可以源源不绝,只是很可惜,她离那个境界还有点距离。想了想,也不再硬打硬,游龙戏凤身法展开,和队长两人开始了游斗,双方拳脚一沾即收。谷亦涵是想把对方活抓,看能不能问出点关于自己父亲惨死的消息,而对方同样是想活抓谷亦涵,借而把磊天老人引出来,以求一往打尽。双方各怀鬼胎,身法都迅捷无比,转眼间已经过了几十招。
阿晨初时还有点担心谷亦涵会应付不了,想抽身去帮忙,但是眼前的十几个人却把他团团围住,攻势虎虎生风,阿晨也不敢小瞧,只能一边苦撑一边观察着谷亦涵这边的情况。直到看到谷亦涵能和对方相互缠斗,心里才放下一块大石头,但此时已经被人抢去了先机,自己的招式根本就无法施展,只能依靠着身法的迅捷,苦苦地守着。
双方这样缠斗了上百招,谷亦涵想到水若寒教的天龙腿,虽然还未纯熟,但是久战不下,阿晨已经面临着危险,只好冒险一试。一式冰火掌力劈出,将对方迫退一步,身体一弹,如飞向后退去。
“跑得了吗?”队长狂妄地叫了一声,腿部一蹬一弹,如风般追着谷亦涵而去。
谷亦涵后退的身体突然向上旋转起来,而此时,队长恰好追到跟前,谷亦涵暗喜,从一个令人难以相信角度踢出了一脚,恰好踢中对方腹部。
队长痛苦地沉吟一声,一股旋转的仿佛可以割裂他的身体的力道由小腹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过去。
“赫!”几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谷亦涵面前,恰好把队长下坠的身体稳稳接住,放下队长,随即加入战斗,对着谷亦涵围攻起来。
谷亦涵顿感压力倍增,这几个人都拥有队长一般的实力,刚才自己还是冒险取胜,但这只能可一而不可再,更何况,面对着这么多高手,她也没有办法再来一次偷袭。
阿晨和谷亦涵渐渐地陷入困境。
“少主!”一声冰冷的声音,此刻在阿晨耳里无异于天籁之间。
果然,场上突然陡现几个人,正是龙日八人。
龙日龙月看了下形势,向谷亦涵那边冲去,余下的六人则冲向了阿晨的身边。八人一加入战斗,形势顿变,阿晨也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反击,一式比一式还要刚猛,似乎要把刚才所以被困的郁闷都发泄出来,一对四打得占尽上风。而龙日等人早就听磊天老人说过来自未来的人并不敢胡乱杀人,没有了顾忌,出手招招致命,一时间已经放倒了几个。
“撤。”队长见形势不妙,招呼一声,消失在夜幕中。
其他的队员奋力击出一掌,迫退身边的人,也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别追了。”阿晨叫住龙星几人,指着地上的几具尸体道:“把这收拾一下,找人要紧。”
“是,少主。”
……
阿晨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听到门外细微的呼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进来吧。”
“报告少主,少总受伤了。”龙日走了进来,冰冷的语气间还是不带一丝感情。
“什么?”阿晨感到自己的心急速地跳了一下,忙回头扯住龙日,又追问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才急忙转身欲走。
“少主去哪?”龙日闪身挡住门口。
“当然是去看我姐夫,还能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阿晨因为水若寒的事此刻正心绪烦乱的不行,口气间自然没有什么好听的。
“可是少主,你忘了总裁说过的话了吗?”龙日冷冷地答道。
“……”阿晨终于冷静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握紧了双手,点了点头。
“那我还是先回去吧。”阿晨走向门口。
龙日让出了堵住的通道,待阿晨走出门口,才按下了另一个通迅器,把事情的一切都详细地报告给了磊天老人。
阿晨垂着头回到了租来的房子,谷亦涵还没有回来,阿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还是有点不习惯。自从水若寒搬出去之后,阿晨总觉得心里空荡荡。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水若寒替他们姐弟俩打理的,自己就像是一颗在一株大树底下生长的小草,有了大树的遮蔽,他这颗小草可以无忧无虑,不经风雨地成长。但是当自己真的接手这些的时候,他才明白,这棵大树,到底承受了多少。可是现在呢?这颗大树已经给砍得伤痕累累,而自己为了能够更好的成长,却要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把他连根拔掉,自己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恩人的吗?
阿晨感到有一种什么东西哽住了心头,脑中再次回现出两周前的那一幕。
……
磊天老人坐在主电脑的荧屏前,孤独的背影里透出一股落寞与悲凉。而另一边的一张类似手术台上,一个人正无声无息地躺在上面,脸上依旧淡淡地没有任何表情,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正是刚被找回的水若寒。
谷亦涵担心地一会看着台上的水若寒,一会儿又看着沉默不语的磊天老人,一颗芳心不住地往下陷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晨终于再也憋不住,出声问道。
“他还活着。”磊天老人的声音如鬼魅般地响起。
“废话。”阿晨沉不住气地骂道,“我是问你现在我姐夫到底怎么样了?”
“睡着了。”磊天老人终于转过身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平静无波。
“可是他已经睡了近十天了。”阿晨看了眼已经晶莹满眼的姐姐,语气间不由软了下来,带着点哀求的语气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根本无法探测到他现在的脑部活动,有一种很奇怪的能量把这一切都给掩住了。”磊天老人摇了摇头,“所以,我也不知道。”
“不过……”
“不过什么?”谷亦涵急切地盯着磊天老人。
“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醒来。”磊天老人淡然道。
“是真的吗?”谷亦涵欣喜地冲到磊天老人跟前,仔细地搜寻着那可能的欺骗的表情。当她发觉磊天老人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磊天老人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事实告诉谷亦涵,但是与其让他们有了希望再破灭,还不如一下子让他们断绝了希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
“他现在全身经脉都还是打通的状态,但是,体内已经没有任何的真气。”
“那会怎么样?”阿晨心里一磕,冒出了一个令他都觉得难以接受的念头。
“醒来后,功力尽失!”磊天老人无情地把阿晨心里最不愿意想到的东西变成了事实。
“什么?”尽管已经想到,而且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阿晨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个练武的人,就算是一个刚入门的武人,都无法接受自己功力尽失的事实,更何况是水若寒这样已经大成的人。而且,他要面对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一般人,这叫他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谷亦涵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控制台上。
“我知道你们都很难过,但是事实已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磊天老人爱怜地摸了摸谷亦涵的头,心里一痛。
“既然他体内经脉尽通,我们把真气输入他的体内不就行了?”阿晨说过,拉起袖子就准备给水若寒输送功力。
“不行。”磊天老人及时喝住了阿晨的举动。
“为什么?”阿晨奇怪地看着磊天老人,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要阻碍自己。
“我已经试过了。”磊天老人无力地摇了摇头,“刚才我已经叫龙日他们八个人都试过了,但是,若寒的体内多了一种我也从没见过的能量,这种能量拥有吞噬一切的特性,龙日和我输进去的东西,都让他几乎不分先后的吞噬掉了,险些还把我们自己给搭了进去。”
“什么?”阿晨有点难以置信。一个还在睡梦中的人,竟然能够毫无休止地吸取别人的功力,这简直就是和传说一样的,令人难以置信啊。
“是真的。”龙日出声点了点头,证实了磊天老人的话。
“所以,我不想你再去冒险。”
磊天老人显然对于刚才的遭遇还惊魂未定,刚才他把体内不多但却精纯的龙吟真气注进水若寒的体内时,真气运行了一会儿就自动消失了,水若寒体内甚至生出一股吸力,还好自己反应及时收回了双手,要不然指不定要被吸成干尸了。初始还以为是自己真气不够的原因,可是龙日八人联手,竟然也遭遇到了同样的后果,八人都或多或少地被水若寒吞噬的力量吸去了些功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饶是磊天老人知识博古识今,通天晓地,仍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水若寒身上的异变,而水若寒身上暗暗笼罩着的奇异能量,更是隔绝了他所有可能的侦探仪器和所有的波段,就像是凭空造出了一个绝对的隔绝领域一样,把水若寒和自己所身处的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地隔绝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阿晨和谷亦涵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等。”磊天老人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等?”谷亦涵看了看磊天老人,有点不明所已。
“对,等。”磊天老人点了点头,“我听师父说过,如果一个人无端失去功力,外在的力量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除非是碰到什么可遇而不可求的灵药或是一些灵异的事情,才有可能恢复功力,而这一切,都只能依靠他自己本人的努力,谁也帮不了什么。”
阿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