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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商与周之间紧密接壤,如果周的士兵集结于边境,他们与朝歌城墙之间,只差了400里的距离,200公里,来个四天的强行军,也就到了。
“如果我是纣王,现在就得把西歧给炸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怎么不懂呢?”辛伟摇头。
赵承平也不明白,如果是他,在周文王灭第一个崇国的时候,就该把他给干掉了,照八卦野史上的纣王那般凶残,为什么竟然会一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忙着玩乐?
“你的设定里,纣王是智障吗?”辛伟问道。
程潇还没有开口,赵承平就已经回答了:“肯定不是,姜王后被姜环诬陷那段,我看他脑子清楚的很。”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设啊?”辛伟瞪着程潇。
程潇无辜地看着他俩:“我哪知道啊,周文王灭那三个国家的事,我直接抄的《竹书纪年》。”
“靠,抄袭狗。”辛伟一脸的唾弃。
赵承平问道:“那你总该记得纣王的人设吧,他跟周文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杀他?那你的故事里还有伯邑考的事吗?”
程潇苦恼地抓抓头:“我都说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好像纣王欠周文王的人情,所以一直网开一面。”
“欠人情又是什么鬼!这年头写文的都可以这么胡BB吗?”辛伟跳起来了。
程潇躲到冯丽身后:“我写这篇文的时候,才14岁,不要对我要求这么高啊,再说,反正也没人看,也没坑到谁嘛。”
“中二少年就不能好好读书吗,学人家写文,就学人家完本啊!现在又修又改还太监,你坑了自己就算了,把我们也坑了。”辛伟嚷嚷。
他的声音将周的士兵引来:“什么人在那里!”
几十把青铜长矛对着他们,赵承平将众人挡在身后:“我们是路过的。”
似乎是队长身份的人上前,仔细打量着赵承平等人,见他们有老人有女人,心下也放松了警惕,态度和缓起来:“你们要去哪里?”
“听说西伯侯招闲纳士,我们都有些本事,想要试试运气。”赵承平恭敬回答道。
那队长细细打量了五个人,那女人看着如娇花软玉一般,仿佛一吹就倒,见有人打量她,还害羞地低下头,那老头得有七八十岁了吧,胡子头发全白了,只怕走几步就要人扶一扶。
至于这三个男人,与自己说话的这个男人斯斯文文,身材修长并不像有什么力气,另外两个,一个害羞的好像大姑娘,很紧张地看着士兵们,还有一个,根本就是身量未满的小孩子,眼神倒是挺凶,全身都透着“我很厉害”的神气。
就这五个人,有本事?大概是想去西歧骗吃骗喝的吧,自从西伯侯下诏求贤之后,能人异士来了没几个,混饭的骗子倒是来了不少,平日养着看不出来什么,到了要用的时候就全跑了。
这不,打黎国的时候,还是得靠他们这些人卖力气。平日里队长就有些抱怨,与其花钱养骗子,还不如多发些饷给士兵。
对骗子十分不满的队长,这会儿遇上了五个骗子,一下子就起了戏弄之心,不如在这就将他们打发了,直接替西伯侯省点事。
“西歧可不养闲人,你说你们有本事,都有些什么本事啊?”队长说道,“如果真有本事,我送你们去见西伯侯,如果没真本事,我劝你们现在就打道回府。”
这话说得可不客气,与礼贤下士的周文王简直是天壤之别,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越是卑下的人,越是事儿多,想彰显存在感。
赵承平走上前,向那队长施了一礼:“可否借长枪一用?”
队长怀疑地看着他:“这长枪可有五十多斤重,你拿得动吗?”
“试试就知道了。”赵承平不急不燥,依旧谦谦有礼。
队长有心为难他,用力抬手一抛,五十多斤的长枪加上这一冲之力,他估摸着这小白脸就算拿得住,也得倒退几步才能站稳。
不料赵承平左手轻轻松松一抄,便将那根长枪握在手中,轻松挥动几下,好像拿着一根轻飘飘的柳枝:“果然有些份量。”
手中长枪一抖,枪头点点寒光现,如梨花朵朵盛开,舞动时,又像银色蛟龙现碧波。加之他身材修长,动作潇洒,这柄长枪在他手中不像兵器,倒像是舞者的道具。
待他罢手,如风停云住,雷霆过而江河清。
“好看是好看,只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队长强自争回面子。
赵承平微微一笑,依葫芦画瓢,抬手将长枪抛回给队长,队长自恃力量过人,伸手去接,却被赵承平附在枪杆上的雷电力量轻轻电了一下,不由得他手一松,长枪落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妖法!”看着落地的长枪,队长却不敢去捡,生怕被再电一下。
冯丽扮了个鬼脸:“接不住就接不住嘛,就不要找借口啦。”
“快看,地上!”一名士兵惊讶地指着地面。
众人低头一看,方才平整的地面,现在被划得沟壑纵横,枪头上并未沾到一分泥土,地上现在这样,完全是被枪头上所附气劲划开,这已非常人可以做到。
再仔细看,那些痕迹并非杂乱无章,竟是一幅画。
“大哥,画得好像你啊。”一人说。
“像吗?”队长看看地上的画像,疑惑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特别像。”
到这时,这一队士兵都对赵承平佩服得五体投地,包括队长,如果骗子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也希望自己是个骗子。
冯丽捧着脸:“哇,赵大哥实在是太厉害了。”
“没什么,好久没画画了,有些手痒。”赵承平笑笑,转头却瞥见辛伟,却发现他的表情十分复杂。
对于好友大杀四方,辛伟很为他骄傲。但是看见冯丽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想起自己却一点能力也没有,一股奇怪的情绪不由从心底生出。
“这大概就是吃醋吧。”他自嘲地笑笑,狠狠地唾弃了自己,赵承平跑到各种未知的空间,还不是为了救自己,自己却在这里吃干醋,实在是太混蛋了。
那位队长信守了诺言,带着赵承平一行人前往周军大营,刚进营地,赵承平就听见有人说:“怎么现在就要走?好歹吃了我们的庆功宴再出发也不迟啊。”
另一人说:“天子之命,岂敢耽误,还请西伯侯速速收拾,与我一同启程入朝歌。”
车轮滚滚,只见到马车绝尘而去的背影。
“cao,你们留下,我去追!”赵承平连马都不要,念动法咒,如一道闪电般消失在众人眼前,只留下一道残影,“这是人吗?”那可怜的队长再一次听见了三观破裂的声音。
第二十三章 色还是友?
车把式在朝歌驾车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平日里与别的王公贵族马车争道比速度也不是没有过,至于耍横别马头的事情对别人做过,也被别人做过。
但是现在他怀疑自己的眼睛,更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方才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影子从马车左侧呼啸而过,忽然就在前方停下,竟然是一个人,惊得他赶紧将缰绳一拉,却勒不住奔速极快的两匹马,眼看着就要向那人撞去。
那人却忽然跳起很高,轻巧巧地落在他身边,抬手抓住缰绳一提,两匹马嘶叫着停下脚步,车把式惊恐地看着他,不知对方是什么山精水怪,那个斯文书生模样的人冲他一笑:“我知道不该横穿马路,事急从权,对不住啦。”
车厢里传来使臣的声音:“怎么停下了?”
接着他挑开帘子,正好看着赵承平的笑脸:“对不起打扰了。”
那使臣皱眉:“你是何人,竟敢拦我的马车!”
“西伯侯曾许我千金,还没拿着呢,就看着你们走了,这可不行。”赵承平笑嘻嘻。
原来是个要钱的,使臣挥挥手:“等他回来再说。”
“那可不行,这可欠了好几天了,家里人还等钱买房呢。”赵承平不依不饶。
此时护卫着马车的六名骑士赶了上来,拔刀相向:“快让开,否则对你不客气。”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赵承平跳下车。
车把式一抖缰绳:“驾!”
两匹马努力向前,车却纹丝不动,见鬼了?他对着马又抽了一鞭子,车还是停在原地。
一名骑士惊恐地指着车轮:“轮子……轮子……”
轮子?怎么了?莫不是轮子卡在缝里了?车把式跳下车,不看还好,一看把他吓个半死,木头车轮,竟然生根发芽,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生出的枝条还在向上长,很有变成一棵树的架势。
“怎么还不走!”车厢内的使臣不耐烦,伸头出来看,却发现车厢两旁已长出四棵小树。
赵承平慢悠悠挑开帘子:“看来这四个车轮还想再活五百年,咱们就不要勉强了,不如先回大营,休息一晚,明天换上活够了的车轮再去朝歌,如何?”
明知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作怪,使臣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能让木头车轮都发芽,这男人是怎样的怪物,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姬昌在周营里多呆一晚,想来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使臣厉声道:“好,就一晚。”他转头对其中两名骑士吩咐道:“你们先回朝歌,向大王禀报。”
望着那个骑士远去的背影,赵承平叹息:“今日大营里做了好吃的烤羊,他们真的不留下来吃吗?”
使臣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冷笑道:“如你所愿,西伯侯再多留一晚,你莫要再生事端,莫欺我朝歌无人!”
这使臣倒是有点意思,知道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打不过自己,不一味强横,知道审时度势,倒也不失大国使节风范,不怂,赵承平觉得自己有点欣赏他了。
“不卑不亢,不愧是大邑商的使臣,在下赵承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商容。”
“咦?”赵承平有些意外,商容应该很早就为劝谏纣王而自尽,怎么这会儿竟然站在自己面前,算了,毕竟这是一个连原作者都记不清剧情的故事。
看着商容,赵承平只觉得有些惋惜,像他这样忠贞直谏的人,无论在古今中外,都是值得钦佩的,就算与他政见不同,各抱目的,也并不会讨厌他。
“车轮都扎根了,难道要我们走回去不成?”商容道。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辚辚车轮声,是周营的车,车把式跳下来见礼:“请使者大人与西伯侯回营休息。”
回到周营之后,有人迎上前,接姬昌与商容回大帐,赵承平大大伸了个懒腰:“谁这么聪明,知道派辆马车跟过来?”
“冰雪聪明的我……”冯丽笑眯眯地指着自己,“你不会伤人,但若要将他们拦下来,那肯定就得毁车。”
赵承平一面拍着衣服上的土,一面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伤人?”
“辛伟说的呀,”冯丽笑道,“他说你这个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好少年,就算对方想伤你,你也只是制住对方而已。咦,辛伟呢?”
偌大的军营里,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就是看不见辛伟在哪里。“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不能是被绑架了吧?”冯丽自言自语道。
“先找到他再说。”赵承平有些担心,毕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