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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而不加掩饰。
他穿着灰色的衣服,裤子和上衣都是贴合身材的,想必是为了狩猎的方便,上衣打着赤膊,古铜色的胳膊,结实的肌肉,手臂上有一道花纹,手上拿着一张弓。
他灰色的上衣右侧粘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黑,细,长。
每一根绒毛都带着自己的张力。
并不像是装饰品,非要定性的话,大概用身份象征来形容更为合适。
如果这羽毛带在头上,容迟说不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老的奴隶社会,或者跌落到丛林深处哪个酋长的手中,但奴隶社会不会有这么高超的纺织技术,更不会出现可以射出超越子弹速度的弓箭。
那是违背人体力学的。
容迟虽然是个杀手,但他是一个有文化,有见识的高素质人才杀手。
所以他的脑袋很清醒,对于现实处境多了几分审时度势。
那人的眼神着陆在容迟的窄腰和长腿上,嘴角勾起,笑了。
容迟在他露出这样一个笑容的那一刻,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并且像是货物一样被讲价钱。
“少主!”一群人这时候呼呼啦啦的追过来,开口之人声音急促,气喘吁吁,大概是为了跟上眼前这个人追了不少路。
被称作少主的人伸手扣住了容迟的下巴,大拇指反复摩挲。
容迟任由对方动作,没有丝毫挣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再挣扎也掀不起一朵浪花,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腿上的痛感比刚才轻了些,容迟把原因归在这星球的神奇之处,所以现在他需要时间,等,然后伺机而动。
被称为少主的人勾唇一笑,松开了制约容迟下巴的手,朝着身边的人伸手,“绳子。”
领头的一个黄头发的人立刻双手将绳子奉上,眼睛不忘舔容迟一会儿。
滑腻而贪婪的眼神。
容迟像是牲口一样被在脖子上套了条绳子。
少主慢条斯理的给绳子挽了个花,然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手移向刚才射出的那支箭,顺势蹭了蹭容迟的胸口,然后慢腾腾的把它拔/出来。
如君所知,箭,尤其是这种刺穿胸口的箭,要快些拔/出来才能减轻当事人的痛楚,而这样温吞的动作,只会增加痛楚。
而观被称之为少主的人,性格并不会不忍,那便只剩下一个这么做的理由,就是故意让容迟痛苦。
容迟闷哼一声。
少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到他的反应才心满意足的点头,拍拍他的脸,“真是天赐的礼物,我赏你个名字,叫天赐。”
说完这句话后,他盯着容迟的脸,像是等着容迟说一句谢主隆恩。
去你/妈/的天赐,容迟心中骂了他一句,眼神和脸色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没表情的僵尸样。
少主看他没动静,目光又移向了灰狼,眼神不善起来。
灰狼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灰溜溜的站了起来,结果还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才稳住身形。
少主一脚踹向了它,它又倒了下来。
“废物!”
所有人听到少主发怒,齐齐跪了下来,胆战心惊的等待他的赦免。
容迟的腿正在痊愈,普通断骨情况变好总伴随着痒痒,所以容迟快速痊愈的腿十分痒痒。
他现在又痛又痒,十分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还好容迟可以忍住。
少主绳子一扯,把正在和断腿抗争的容迟直接给扯得摔在地上。
容迟的刀掉在了一旁。
没有人管那柄刀。
少主唤来了自己的坐骑,是一匹两米高的似驴非驴,似象非象的动物。
容迟听其他人唤那驴叫做“驴兽”。
少主骑上驴兽之前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容迟,或者说威胁更为准确,“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知道你很想跑,但我警告你,如果你逃跑了被我抓回来,那么我会让这头驴兽上了你。”
然后他一脚踹上了容迟觉得快要痊愈的腿上。
已经连上的骨头再次被踹断。
容迟的脸色已经灰败。
少主心满意足的扯着绳子,拖着自己的猎物离开。
*
在他们离开一天之后,一只通体白色的豹子出现在了丛林中。
丛林中的动物看到他,都迅速的躲开。
那豹子像是闻到了什么令他欣喜的味道,铜铃大一样的眼睛全是光,在丛林中奔跑起来,停留在昨天容迟被一支箭穿透挂在的那棵树边。
他傲慢的踱步上前,神态却是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似乎是不敢置信,他绕着树转了好几圈。
然而看到树干中间有一个洞,明显是利器穿过,洞旁边是暗色的血,他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全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豹子的耳朵动了动,眯起眼睛。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波动,人还活着,并且没有濒死的征兆,确信之后,才放松下来。
……但还是要尽快去拯救老婆!
豹子眼睛一转,伸舌头舔了舔血迹,尝够了味道才作罢。
离开树干,往前两步,脚下有物。
硌爪。
然后他看到了那柄刀,化成人形,拾起了那柄刀。
月光洒在他的侧面。
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了。
他面容俊朗,身形高大,猿背蜂腰大长腿,衣服是白色的,皮毛的颜色,而身披着一件黑色的貂裘,貂裘靠近胸膛右侧别着一根金色的羽毛。
那是身为王者的象征。
衡格大陆以胸膛右侧别着的羽毛颜□□别尊卑,最高贵者为金色,最低贱者为黑色。
再贱的就是奴隶了,奴隶是不配别上羽毛的,不配拥有任何权利,生杀予夺全部由奴隶的主人决定。
从高到低颜色分别是:金色,红色,白色,灰色,黑色。
五个等级对应的分别是:王者,州长,城主,奴隶主,普通人。
普通人的意思是,你比奴隶好一点,你拥有自由。
但其实就只是好一点,因为能力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可能在衡格大陆上独自过的很好,除非你吃虫子。
这个别着金色羽毛的人,他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带着一丝不属于这片丛林的雅致,瞳孔如黑曜石,表情严肃,端详手中的刀。
这人正是沈渊。
“你,过来。”他指着在树上的一只鸟。
那鸟瑟瑟发抖,如嫩鹌鹑,“大,大,大王……有什么……吩,吩咐……”
它说的是人话。
“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我。”沈渊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能听出来其中的愤怒。
那鸟哆哆嗦嗦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的老婆
大约是沈渊的神态比较温和,小鹌鹑一样的鸟开始话都说不利索,到后来就十分流畅,绘声绘色,最后还八卦的问了一句那人到底是谁。
到底天性挡不住,费罗鸟不八卦毋宁死。
沈渊没有刚发现血迹那么紧张,心情因为老婆的出现变得很好,看它只觉得好笑,把刀子收起来,“我老婆。”
费罗鸟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王的老婆。
王的老婆!
那是个雌性吗?!
可她分明看到那人是张男人脸!
费罗鸟受到了惊吓。
“大王,可以问一下你的择偶标准吗?”费罗鸟吭哧吭哧挤出来点胆子,继续不怕死的问。
八卦就是要有这样的胆量。
沈渊瞥了她一眼,“你人形是什么?”
费罗鸟落地,化出人形,是一个萝莉。
沈渊眼中一阵嫌弃。
费罗鸟心灵受伤,“大王,你的择偶标准很高吗?”
“身高,腿长,臀翘,耐/操。”沈渊扔下八字箴言。
萝莉看了一眼自己,发觉自己完全相反,个矮,腿短,平胸,性别女。
沈渊化身为豹,沿着气味,朝着容迟离开的方向奔跑。
费罗鸟跟在他头上,追着问八卦。
沈渊跑的太快了。
费罗鸟不明白为什么沈渊这么急着去找他的老婆,因为王应该不缺老婆,虽然沈渊是衡格大陆著名的、口口相传的黄金单身汉。
难道是因为性急?
食色性也嘛。
她还是开口问,不然会被自问自答给憋死:“大王,你应该不缺老婆,为什么这么慌着找这个?”
沈渊因为喜悦,和费罗鸟也就多说了两句,“因为我有很多话对他说。”
“说什么啊?”费罗鸟蹬鼻子上脸,“什么话这么着急?”
沈渊哪怕变成兽,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带着的笑意,“我单身了很久,积攒了很多话,想对他说一辈子,所以慌着去找他说,好了,再多问题也不回答你了。”他话音刚落,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穿行在森林中。
费罗鸟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于是她就停了下来,惆怅的望着远方。
她再次化身人形,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深感做人之艰难,“为了不被吃掉我忍痛异化了费罗鸟,吃虫子维持生命,本想着嫁入高门当王的女人,现在王居然找到老婆了,世界还能有点爱吗……诶,小蛇!”
一条青色的,跟大号菜青虫一样的蛇跑的欢快,萝莉立刻化身成费罗鸟模样,把那条小蛇叼起来吃掉。
不怪萝莉这么感叹,在衡格大陆当女人,生存实在是艰难。
毕竟这是只吃素就会死的衡格大陆啊。
*
容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他在一个门都没锁的木屋子里,大概是柴房吧。
胸口的伤已经不痛了,扯开衣服看,发现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被拖回来时在地上蹭到的污泥和灰尘。容迟心中觉得不对,屋子外静悄悄的,连人都没有。
这真是奇怪的景象。
他试着敲了敲自己的断腿,脸上纠结起来,还是很痛,但能走了。
痊愈速度太快了。
这时候他手心发烫,容迟这才想起来导致自己穿越的元素——那颗红石头。
他记得自己拿到手里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此刻,他掌心中出现一个印记,正是那颗石头的样子,手背也是一片灼热,仿佛岩浆从沉睡的火山中爆发出来,各自流向应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图腾——那图腾仿佛一只涅槃重生、展翅飞翔的凤凰。
容迟想起来自己当初拍下这块石头的初衷,好像就是听到凤凰图腾的传说。
凤凰图腾的传说也是他师父告知他的。
然而不及深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容迟的回忆。
容迟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想要摸自己的刀,结果才想起来刀不在自己身上。
这让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像是在裸/奔,没有刀的杀手和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让人觉得不安全。
门“吱呀”一声打开,少主走了进来。
容迟看到他就觉得脖子痛。
显然今天或者昨天下午的拖行让他记忆深刻,不仅屈辱,而且沉痛。
“醒了?”少主二话不说就想摸上来。
容迟扶着墙壁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少主玩味的笑了,“紧张什么,天赐?”
容迟依旧冷着一张脸。
“没个奴隶该有的样儿。”少主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态度,直接靠近。
容迟闪电般的扼住他的喉咙,少主的动作也很快,手掌一侧成刀,砍上他的手腕,容迟脚尖一点跃起,侧旋三百六十度以头部为顶点呈圆锥形从少主肩上翻过去,金鸡独立,站在门边。
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