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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偶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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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春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十五后面的确带了两个零。“靠!抢钱啊!”她像被剜掉一块肉,终于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本来计划把父母也喊上,顺带再请一请黄副院长以及荣韵那位牵线搭桥的朋友,在沉重的费用负担面前,全泡汤了。
  连荣韵都想打退堂鼓:“太贵了,要不然我也不去了,替你省点钱。”
  知春着急:“那怎么行!就我和岑医生两人吃,算什么呀!多尴尬!”
  荣韵一想也是,这才勉强组了个三人行。

  16…宋会
    聚餐的三个人中,容韵穿得最正式,知春还是上班时的打扮,灰蓝色小西装配烟灰色长裤,岑慕彬也依然是夹克装,只不过颜色从黑色改成了深咖啡。
  这顿饭是知春买单,理应由她主持,不过她没有一点东道主派头,还是处处看荣韵的意思行事,荣韵替她撑惯场面了,也没觉得奇怪。
  “我还是头一回见识这么古朴的餐馆呢!好像回到民国去了,还是岑医生品味好。”荣韵一边浏览四周的装饰,一边恭维岑慕彬。
  他们坐在临水的轩窗边,窗外是一片湖泊,月色清澈,可以看见远山的轮廓。
  “是我一个搞美术的朋友开的,他对宋代很着迷,这地方一切都照宋时的格局布置,包括那些摆设和字画,有些是买的,有些是他自己临摹的。”岑慕彬解释,“他太沉迷收藏,不像个老板,有时我会帮他介绍一点生意。”荣韵笑道:“哦,原来是仿的宋代啊,我对朝代什么的从来都搞不明白。”
  知春插嘴:“可以打折吗?”
  岑慕彬瞥了她一眼:“免单都没问题。”
  荣韵嗔道:“那怎么行!今天晚上是咱们诚心诚意请岑医生吃饭。”又对岑慕彬说,“这些日子多亏有你,荣钧才一点一点缓过来。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感激你。”
  岑慕彬笑笑:“荣小姐对弟弟真好。”
  荣韵感慨:“我就这一个弟弟。父母都不在了,知春她又是独生女,没经过什么事儿,我比他们大好几岁,能帮着分担一点就分担一点了。”又看看知春,“不过也就是开头有点忙乱,现在荣钧主要还是靠知春照顾着,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我也挺放心的。治疗方面,有岑医生在,我更用不着操心了。”
  荣韵说着,忽然又有点伤感:“荣钧从小就很乖,平时爸妈忙,总是我带他,他很听我话,除了偶尔会有点固执。这些年他过日子也算得上踏踏实实了,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
  知春黯然低下头。
  岑慕彬说:“人一辈子可能碰到任何事,也没办法预防。”“说的是——岑医生听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福州人。读书出来后一直没回去过,在上海几年,然后去广州待了几年,最近这六年一直在三江,没再动过,小半辈子就快过去了。”
  荣韵笑道:“你老这么跑来跑去,太太没意见啊?”
  “她没跟我跑,一直在上海,她是事业型女人,忙得很。”
  “你也是事业型男人啊,工作这么出色!”
  岑慕彬摇头:“我没什么事业心。”
  “岑医生你太谦虚啦!”
  岑慕彬忽然转过头来看着知春:“谢小姐今晚很沉默。”知春猝不及防,掩饰说:“我在想这里的饭菜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收费这样贵!”
  她面前摆着一道刚上来的白切猪肉,稀松平常。
  荣韵顿窘,低声咳嗽:“知春……”
  岑慕彬倒没觉得什么,神情悠然:“因为饭菜是老板亲自烧的啊!他画一幅山水画能够卖上万块,身价和一般厨子不一样。”
  “他的画能吃?”知春冷哼。
  岑慕彬忍不住笑:“不能——老板每天就做两桌菜,一周开三天工,一大清早亲自跑市场上去选材,只选最新鲜最好的。他做的菜口味都很清淡,基本保持原味,你们尝尝这道白切肉,滋味很足,和其他地方吃到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个蘸酱也是他自己做的。他虽然一天就做两桌菜,却是忙到死,所以吃个饭都得预约。”
  荣韵尝了一口,连声赞好。
  知春也咬了一口吃下去,低声嘀咕:“没我妈做的好吃。”
  荣韵非常不满地扫了她一眼,又去看岑慕彬,他依然笑吟吟的,并不生气,荣韵这才稍稍放心。谈话渐渐家常起来。
  荣韵问:“岑医生,像你这样和太太分开也不是长久之计,总有一天会去上海的吧?”
  知春不由竖起耳朵,神情也专注起来。
  岑慕彬说:“没想那么远,我习惯一个人生活了,虽然单调了点,好处也不少,挺自由的,想怎么过都行。将来也许会去国外看看,都是比较模糊的打算。”
  知春忽然插进来:“听说你太太原先是你的病人?”
  岑慕彬眼眸一闪。“不,她母亲才是我的病人,她到医院来照顾她妈,我们才算认识——谢小姐真是细心人,连我的个人信息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知春很不自在:“我没打听,只是碰巧听到。”
  “碰巧。”岑慕彬笑笑,“你们放心,即便我平时的为人有什么问题,工作方面还是很敬业的。”
  荣韵听不下去,歉然道:“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岑医生什么,知春她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说话有时候不知轻重,当了妈妈还是改不过来,岑医生,她没别的意思,你和她认识这么久了,应该知道的。”岑慕彬依旧只是笑笑:“这样挺好,不容易老。”
  这顿饭吃得莫名其妙的累,荣韵心里不免怨知春吃错了药,真想一走了之让她一个人应付,当然她也就是想想。
  不过一个从家里打来的电话救了她——儿子小磊从成都回来了,说有事要跟父母谈。
  “我在外面有点事,会尽量早些回去,你有什么事先跟爸爸说吧。”
  她讲的话岑慕彬和知春都听见了,知春担心她抛下自己跑了,岑慕彬则说:“荣小姐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去,不用顾虑我,这是我朋友的地方。”
  荣韵求之不得,她确实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知春,你……”
  知春没等她说完就慌忙打断:“姐,我跟你一块儿走。”
  荣韵心里更加不高兴,觉得她实在不懂事,但当着岑慕彬的面又不便指责,她凑近知春,压低嗓音迅速说:“咱俩都走了多不像话。”
  岑慕彬把目光转向知春:“谢小姐家里也有事?”
  “我?不是啊!可我是搭姐的车来的。”知春脸上浮起固执的神色,但也心知理由过于牵强。“我也是开车来的,一会儿我送你。”荣韵扯扯知春的衣袖,半是商量半是命令:“那你就再陪岑医生坐会儿,嗯?”
  知春看出荣韵不悦,感觉自己做得的确太急太露骨了,只得重又坐回去,怏怏不乐。
  荣韵这才展颜:“岑医生,那我先走了,今天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岑慕彬谦和地倾身:“荣小姐太客气了,我很满意,谢谢你们。”
  “那一会儿知春只能麻烦你送一送了。”
  “没问题。”
  荣韵一走,知春的脸立马拉长。岑慕彬只当没看见,拿起菜单扫一眼:“还有两个菜没上,都是镇店绝活。”
  “我吃不下了。”
  “不吃费用还是照收。”
  知春被勾起了火,咬牙道:“岑医生,你够狠,知道我穷还这么宰我!”
  岑慕彬笑:“我要不这样,你恐怕会把七大姑八大姨都拉来吧,今晚还能像现在这么清静?”知春心里一凉:“原来你都预谋好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岑慕彬泰然靠向椅背:“不是你要请我么?”
  知春挺直腰:“可我现在想回家了。”“请客的规矩你懂么?”
  知春转过脸去,不再理他。
  岑慕彬端详她神色,不难看出,她在琢磨怎么脱身。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朝服务生招了下手。
  知春用眼睛的余光瞥见,急忙扭过头来,不失时机说:“顺便请他把账单给我。”她取了自己的包翻钱夹。
  “不用你付,我签过单了。”
  知春一愣,立刻坚持:“不行,必须由我来付,这是我们家请你吃饭。”她满脸都是要跟岑慕彬撇清的神色,他便没再说什么。
  服务生走过来,岑慕彬吩咐他:“剩下的两道菜不必上了,给我们来壶清茶,另外,麻烦把老板叫过来。”
  知春握着钱包,两眼望向窗外,等着结束眼前的一切。
  岑慕彬始终玩味地盯着她,低声说:“原来你这样固执。”
  知春正色道:“我以前不谨慎,弄到现在这样尴尬的地步,是我有错在先。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不会再让你有任何误会。”
  岑慕彬还没来得及开口,穿唐装的老板已兴冲冲过来,他长得既瘦且高,和厨师的形象根本南辕北辙。
  “岑医生,是不是有哪里招待得不满意?”老板满脸带笑问。
  岑慕彬指指知春:“谢小姐坚持要由她付账,我说服不了她,你把账单给她吧。”
  老板显出吃惊的神色:“怎么能让女士买单?”
  知春早就取出信用卡,捏在手上老半天,都沾上汗了,她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问答,感觉自己像个被愚弄的傻瓜,然而这反使她变得强硬起来。
  她扬起脸,对老板说:“今天是我代表家人请岑医生吃饭——他治好了我先生的腿,没有道理让他破费。”老板扬起眉,看看岑慕彬,神色略显复杂,嘴上却笑呵呵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尊重女士的意见了。”
  
    17…交锋
    从宋会出来,岑慕彬忽然变得很沉默,刚才的好兴致一下子都没了。
  知春站在街边东张西望,这地方美则美矣,却荒凉得如同聊斋里的狐宅。
  岑慕彬问:“你找什么?”
  “出租车。”
  她没好意思麻烦宋会的人给自己叫车,那样会让岑慕彬更下不来台。
  “这里晚上没有出租车——说好了我送你。”
  知春即使不愿上他的车也必须面对现实,她还没胆量走荒街夜路。
  “那……麻烦你送我到庆丰广场,那儿可以打到车。”“随你。”
  岑慕彬把车开得飞快,仿佛在宣泄怒气,知春拉住手环缩在椅子里,她紧闭双唇,不再打算说一个字。
  沉默也是一种力量,像压缩过的空气,充满危险。过了双亭桥,往前再开一公里就是庆丰广场。岑慕彬却忽然减速,车头往右边一转,停在桥下的栈道上。
  桥上时不时有车飞驰而过,除此之外,这地方荒无人烟,栈道上也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孤零零地泊着。远处高耸的桥架上,夜火车呼啸而过。
  知春明白今晚她找不到任何外援,奇怪的是她本质上并不害怕,她没有起过逃跑的念头,而是更深地缩进椅子,好像她是椅子的一部分。
  岑慕彬侧过身,毫不令人意外地向知春伸出手。她往后躲,抗拒,但岑慕彬没有放弃,右手很快控制住知春的后脑勺。他的手力气很大,知春想象他拿手术刀的样子,心里这才微微卷过一丝惊悚。
  “为什么?”她低声质问,愤怒且不解。
  两张脸靠得很近,岑慕彬认真打量知春面庞上每一方寸,像在搜索同样的解答。
  但倏然之间,他已俯首,毫不迟疑地吻住她,像猎人扑向猎物,唇齿如刀,要将知春分解割裂,舔舐她的灵魂。
  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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