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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妖妇,她能救回祖母!”叶幼清狡辩道,争红了脸,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哀家已经派太医去看过了,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信!”太后被赵嬷嬷搀扶着坐下,气还没喘匀。
长公主眼睛一亮,母亲果然谨慎,竟然也派人查过叶老夫人是真死还是装死。
那她就放心了。
“幼清,你糊涂!”长公主从后殿跨出,喝道:“你怎么能任由她折腾你祖母的遗体!”
叶幼清冷目看着,长公主咄咄逼人:“她就是舍不得这世子妃的尊位,找借口扒着你不肯撒手。”
太后看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
叶幼清攥着拳头,赤红的脸色一点点冰冻,她果然是不知悔改,还想再对陆昭锦一击致命。
“不,她能。”叶幼清冷冰冰道。
“幼清,不要赌气了。”长公主心中暗喜,“你听母亲的,让你祖母入土为安吧。”
叶幼清已经被对她的失望冲昏了头脑,竟然相信陆昭锦的鬼话,憋着一股劲儿想让老夫人复活。
因为只有老夫人复活,他才有理由原谅自己的母亲。
可惜,长公主冷笑,她并不在乎。
儿子的性格她了解,就是极端厌恶自己,也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是非要挽回叶幼清的心。
只要侯爷相信官方的说法,为她做主,叶幼清怎么想,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包括母后,包括皇兄。
长公主心思癫狂,她为了叶候犯下了无数罪孽,所以她输不起,输不起。
叶幼清吝惜一句母亲,冷冰冰道:“不劳您费心。”他漠然扫过长公主,禀道:“皇祖母,那幼清就先告退了。”
男人倒退半步,不待允许就转了身。
“慢着!”长公主果然按耐不住,出口喝道:“你这孩子,不如我们打个赌?”
叶幼清背对着长公主,迟迟不肯转身。
他知道,这一转身,长公主再无翻身的机会。
毕竟是他的生母,他想容她,多想想。
可惜,长公主早已丧心病狂,陆昭锦妄图复活一个死人,这么大的把柄,她怎么肯撒手,见叶幼清要走,急急道:“就赌她能不能成功!”
叶幼清叹了一口,转身看向长公主。
他已经收起怒容,转身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强辩一句:“这是我说的,她从没说过能保证救回祖母。”
长公主心中冷笑,现在后悔替她吹大了?已经晚了。
“幼清,此时帮她圆谎,是不是太晚了?”长公主几分得意。
太后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女儿的咄咄逼人,“好了,幼清,既然你心里明白,那就尽快休妻,哀家可以既往不咎。”
“母后。”长公主转头,几分嗔怪。
这可是将陆昭锦打入尘埃的好机会,难道母后就不想替她出口气。
叶幼清已经彻底看透,蓦地冷哼:“赌就赌!”
“好!”长公主急急出口,将赌约定下,“那就一言为定,若陆昭锦不能复活老夫人,本宫就亲自将休书给她。”
长公主一个赌约,便要顺势回到叶家,可谓是用心良苦。
太后不再反对,叶幼清也只是点了点头,行礼告辞。
而此刻的陈叶两家,却大为不同。
陈府大红灯笼高悬,凤冠霞帔的陈四小姐一身僵直地蹬上了小花轿,带着她那百抬嫁妆浩浩荡荡地走向叶家。
与之不同的,叶府却没有这样张灯结彩,只是在侧门悬了两盏红灯笼,一个身着红色图纹的管事出迎。
两扇开的朱红木板门上贴了一对喜字,火盆就摆在门槛前。
纳妾之礼,倒是安排的周全。
陈锦嬛被喜娘扶着走下花轿,这样的情景她幻想了无数遍。
比那日陆昭锦进门要弘大百倍的场面,宾客盈门,锣鼓喧天,大马高鞍的叶幼清亲自迎亲,牵她跨过叶家的门槛,成为叶幼清唯一看在眼里的女人。
陈锦嬛僵直着身体,任由喜娘搀扶却迈不动步子。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算计了这么多,最终,竟然是这样无声无息地走入叶家。
叶幼清没来,宾客没来,什么都没有。
因为她只是个妾,一个连进门时都不能大宴宾客的妾。
更有甚者,他叶家大门前还挂着白绸!
这是在让她冲喜吗!
陈锦嬛恨不得大哭出声来,可她只能选择隐忍。
她不能让陆昭锦看轻,她相信,只要自己嫁给了叶幼清,他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叶幼涟已经把长公主今日的计划告诉她了。
现在这个时候,叶幼清应该已经定下了赌约,在回来的路上。
她要进门。
她要进门亲眼看着陆昭锦,怎么一败涂地,怎么被休!
她要进门,等着长公主亲口扶正她。
大红的喜袍撩起,新娘子跨过了火盆。
第六十三章 :上门
朱红门板犹如割裂天地,从此以后,陈锦嬛就是叶家的妾,再无回头的可能。
她也不想回头。
就算是沦为一个小小的配角,就算只能在这场戏里当个跑过场的细作,她也要强撑着演完这一切。
何况,她不相信自己会输。
有长公主在,有帝后的支持,她不相信陆昭锦还能继续在叶家猖狂下去。
凤冠霞帔的女人进门,迎上来的是,陆昭锦诧异的目光。
她只是按照约定来“复活”叶老夫人,明明是走个过场,老夫人却神神秘秘地说有东西给她看,留她在大堂里等着,自己去后堂取东西。可这一去就是半柱香的时间,老夫人不回来,她也不好先告辞,就只能在这里等着。
谁知道,竟等来个大红喜袍的新娘子!
陆昭锦腾地站了起来,她就是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老夫人这是想让她受陈氏敬的茶,从此定下尊卑。
其意虽好,但陆昭锦并不喜欢这种欺骗,只有敬谢不敏了。
女孩子起身便走,老夫人立刻从后堂出来,唤道:“昭锦,东西来了。”
陈锦嬛听声,就知道红盖头下看到的双绣鞋的主人是谁了。
她咬牙切齿,怒从中来,竟没有注意到刚才唤了一声的老夫人,还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叶家长辈。
毕竟叶候与叶侯夫人都不在府中,可纳妾总要有个长辈在场,请来一位老人也不奇怪。
但这一句东西来了,已经让她记恨下了这个口不择言的老东西。
待她站稳脚跟,必定让老东西知道,谁才不是个东西。
“老夫人,请恕昭锦无礼,贵府喜事也不曾备下薄礼,回去后必定补送。”陆昭锦看有没看安静站着的陈锦嬛,俯身一礼,转头要走,与大红盖头立在堂下的陈锦嬛擦身而过。
老夫人却在此时急急迈步,上前抓住了她,“昭锦莫急。”
陆昭锦还没说话,就听见了陈锦嬛低低的啜泣。
真是对这朵白莲花烦到极点,陆昭锦毫不掩饰地蔑了她一眼,挣脱了老夫人的手:“告辞。”
可惜她还是没能迈出大门,因为叶幼清回来了。
男人一手撑着一边门框,好似要抱她一样,直接堵住了去路,笑嘻嘻道:“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陆昭锦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老夫人已经上前来,“人既然全了,就行礼吧。”
叶幼清这才注意到大堂里还有个通体鲜红的美人儿,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她怎么在这儿?不是叫她进门就去落珠阁住下吗?”
陈锦嬛犹如被一杆重抢击中,原本准备好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叶幼清要让她直接住下。
直接住下,他连个仪式都不想给她,真把她当冲喜的了?
那她还装什么可怜,还想说什么不是姐姐的错,是她自己得罪了姐姐?
叶幼清分明是一点脸面也不想给她!
就是个泥人还有三分脾气,何况陈锦嬛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倒退半步,福了个身:“那妾身告退。”
她深知,是自己的屡屡倒贴让叶幼清腻烦她,轻贱她,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陆昭锦欺人太甚,她不倒贴,她能进得了叶家的大门吗!
陆昭锦,都是因为陆昭锦,她才落得这个下场!
新娘子走到门边,正面便是叶幼清支起的手臂,她心中荡起一阵希冀,揽住我吧,二爷,我才是你的玉女。
可惜那手臂带着陈锦嬛的心跳一点点落下,最后让出了大门。
陈锦嬛心一横,与其自甘下贱让叶幼清看不起,不如走了干脆以图后报。
反正陆昭锦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她抬脚,跨出门槛。
“哎,你可不能走!”叶幼清突然大叫,已经走下大堂一级台阶的陈锦嬛欣喜若狂地回头。
“陆昭锦,你往哪儿跑!”叶幼清长臂一捞,就将妄想一同出门的陆昭锦拽到怀里,女孩子立刻推开他,却无奈又回到了大堂中,被老夫人拽住了手腕。
陈锦嬛半掀开红盖头,将二人的互动看得清清楚楚,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叶幼清转身,宽阔的肩背刚好挡住了背后的老夫人。
瞧着任谁都要心动的精致脸庞梨花带雨,可男人只有厌烦二字写在脸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走了吗?那谁,你带她去落珠阁。”男人随手指了个廊下伺候的丫鬟,就迈步进了大堂。
陈锦嬛薄唇微抿,嘤咛一声,转身跑开。
“小姐,小姐!”跟着的陪嫁丫头秋月急急唤着追了过去。
那个廊下的丫头也颤巍巍地追过去,虽然这位新姨娘摆明了不受宠,但阖府的人都知道她出身高贵,小丫头哪儿敢轻易得罪,指路的态度还算战战兢兢。
“行了,我家小姐知道了。”秋月追上乱跑的陈锦嬛,记下方向就让小丫头退下,劝慰道:“小姐您别伤心了。”
陈锦嬛妆也花了,人也跑不掉了,就那样冷冰冰地盯着她,看得秋月浑身发毛。
“小姐,二爷本来是想拦着您的,都是那个陆昭锦非闹着跟您一同出来,二爷这才没办法的。”
明知道秋月的安慰是假话,但陈锦嬛心里还是舒坦几分,“真的?”
人总是愿意偏信自己想信的,陈锦嬛今天自贱身份,又受了太大的刺激,早就不管不顾了。
她含泪咬着下唇,心中恨恨道:好个陆昭锦,手段玩得比谁都能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陈锦嬛冷静下来,跟着秋月走向落珠阁,一边吩咐个陪嫁丫头道:“你去,打听一下宫里的消息,另外告诉嘉阳郡主,”她眼里闪着精光:“叶家并无异样,也没人庆祝什么,让她放心。”
“是。”小丫头应声而去,一路上倒是什么阻拦都没有,顺利将消息传给等在长公主府的叶幼涟。
“好,我这就让母亲动身,请皇祖母凤驾亲临。”叶幼涟冷笑。
长公主早在宫中准备好,太后也没有拂了她的面子,一切都是顺风顺水,叶家大门就已经被太后凤驾堵住了。
大堂里的三人接到传旨,都没有惊愕。
老夫人整了整妆容,让脸色显得苍白些,被叶幼清扶着迎到了大堂外。
廊下伺候的仆人们都傻了眼,若不是叶幼清一脸平淡地扶着老夫人,她们都要尖叫着跑散了。
“去,把府门上的白灯笼卸了。”
第六十四章 :距离
太后的凤驾直逶迤到街尾,锣鼓喧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沸腾着看热闹的百姓,山呼千岁。
“母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