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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歇斯底里的惨叫犹在继续,却听堂外是绿乔的声音响起:“世子妃说了,将她丢到柴房去,自生自灭吧。”
“是。”很快就有仆役进来将兰芝拖走。
死狗似得被拖下去,兰芝死活想不明白,不过半日时光,为什么连她身边的陪嫁丫鬟都有了这样的地位。
叶幼清也想不明白,这个陆昭锦到底想干什么。
“幼清,看什么呢。”卫云澄沿着叶幼清视线向茶楼底下望去,人流熙攘,也没什么特别的。
“算计,算计,你说她一个女人怎么这么爱算计!”叶幼清扭身一脚踹得茶桌平移几寸,茶壶哗啦啦地响了几声,但没碎。小二颤巍巍地露个头,见是这位小祖宗,又赶忙缩了回去。
卫云澄习以为常,翻手取一倒扣茶杯,自斟一口,慢悠悠道:“我倒觉得今早的事,不像是她挑头。”
叶幼清眉头一拧,他当然知道不是。
“涟妹还小,脾气是娇纵了些,但她既然是嫂子就该礼让三分。”一把抢过卫云澄的茶杯狠狠放在桌上,叶幼清瞪着凤眼怒道:“可你瞧她今早那副模样,架子端的比我这个做兄长的还足。”
“行了幼清,你这一早,嘴里就没离了她。”卫云澄瞥他一眼,似有深意道:“可是昨夜洞房……”
叶幼清的脸刷地黑了,洞房洞房,洞个屁的房,他蹲茅房还差不多!
“哦,我懂了。”卫云澄伸出食指点着他,坏笑不止,“瞧你昨晚的神速,定是意犹未尽,刻骨铭心……啊!”
哐当一声,比先前踹桌子还要大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人摔到地又撞翻了桌子。
但小二老实垂头,充耳不闻。
这俩小祖宗就是捅漏了天,也有人补,可跟他没关系。
不多时,哀嚎再起,可怕的撕打声响了一阵儿,就听卫世子怒喝:“姓叶的,你又来这招,有种别跑!”
“姓卫的!我们马上见真章!”叶幼清早先出脚踹翻卫云澄的椅子占了先机,撕扯一阵,立马翻身从二楼跃下,回头挑衅似得道:“小爷怕你不成!”
卫云澄被他气得摇头一笑,掸了掸袍子走下楼去。←百度搜索→
“上不上来?”马车追上前面清了场,几乎一人占据一条街道的叶世子,卫云澄挑起车门帘问道。
“不上是傻子。”叶幼清露齿一笑,如骄阳般耀眼,抓住好兄弟伸出的手蹭地窜上马车,车帘还没放下,就听卫云澄不满地嘀咕:“就这样还当兄长。”
“那也是兄长!”叶世子得意仰头,“走,今儿是马场到新马的日子,兄长送你一匹!”
马车嘎吱嘎吱地颠簸起来,卫云澄这才露出笑容,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放过他故意岔开的话题。
“听说这批新马是陆家供了药草,长得格外壮实。”卫云澄不知是有意无意,提了一句。
“陆家?大医陆不是治人的吗?”叶幼清皱眉,他虽然看不上陆昭锦,但对于有着救父之恩的陆知年,他还是尊称一声大医,“怎么会有强马的方子?”
“你这陆家女婿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卫云澄给他一个白眼,“不过听人说,是他大弟子翻出来的方子。”
叶幼清点了点头,对于大医陆的医术人品,满京城人没人会说个不字。
只可惜他教导出的女儿却这样刁钻,那大徒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糊涂,这批马有一半是发往北境的,翻出来的方子也敢试用,有一星半点的差池,陆家就算……”声音戛然而止,叶幼清面色不是很好看,对面卫云澄赶忙掀开帘子观望,四周并无异常,驾车的也是自家心腹。
“幼清,你不该。”卫云澄放下帘子,语气未有过的正式,也夹杂着几分无奈。
不该,不该什么,不该议论与朝政沾边的东西吗?
叶幼清嗤笑了声,他就做个浪荡公子,让京城鸡飞狗跳就够了。
“小爷都被那女人气糊涂了,谁管他陆家死活。”叶幼清大骂起来,容色恢复如常。
被叶幼清骂了千遍不止的陆昭锦此时正悠哉坐在房里。
八年来,她头一次觉得,这桐音楼是如此的舒坦,优雅。
一早惩戒的兰芝可是叶幼清身边的大丫鬟,桐音楼里的丫鬟婆子,还有那个敢不开眼给她使绊子。
“一个个乖的跟小猫似得。”绿绮一扫之前被挤兑暗算的满脸晦气,昨夜被交代与许四联系的事儿,今儿一早就没跟着去敬茶,直接往陆家药行打听消息,回来才听说,不由解气道。
陆昭锦刚用过早饭,淡笑着听绿绮进门汇报:“小姐,许四来了,侯在外院呢。您猜他问出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除了叶幼涟,也没别人了。
“叫他进来吧。”陆昭锦放下手中茶盏,遣退左右传见许四。
不多时就见许四进门叩头问安,身后还带了个青衣小厮。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门房借口叶夫人不在,死都不肯给绿绮对牌放她去找许四。
真是不一样了。
人心欺善怕恶,趋利避害,果然还是需要铁血手腕。
“起来吧。”陆昭锦对许四十分和善。
前世就是不善言辞的他突然一头撞死在侯府门前,以死证明陆家再无一人,她已无家可归,有三不去在身,让叶夫人迫于人言,放弃休妻之举。
今生今世,她不会再放任陆家破败,更不会再让许四为了证明她的三不去而死。
“问出什么了?”陆昭锦见二人起身,顺带扫过他带来的青衣小厮一眼,顿时一怔,“阿乔?”
“小姐,您认识阿乔?”许四瞪大了眼,拽过往后躲的阿乔介绍道:“他就是先前暗算您的两个小厮之一。”
阿乔赶忙再次拜倒,“小……小姐明鉴,阿乔不敢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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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阿乔
既然是阿乔,陆昭锦也相信当中有误会,柔声道:“阿乔,你应该叫我世子妃。”
“世……世子妃,”阿乔结结巴巴,但也反应过来,他是侯府的小厮,不是陆家仆役,这称呼是万不敢错的。
知道阿乔生性羞涩,陆昭锦扬颚让许四扶他起来,道:“许四,你来说吧。”
“是,小姐。”许四简单道来,原来阿乔在马房打杂时见小厮陈二突然有了钱,躲在马房小屋里大吃大喝,就留了个心眼,谁知竟发现陈二在偷偷练习弹石子。
陈二是后卖身入府的,进来前放过羊,手里本就有几分准头,经过练习就更准了,有天练习完顺口嘀咕一句:“一准叫她摔火盆里。”被躲在一旁的阿乔听得真切。
阿乔人虽然老实怕生,却十分细心,联想到陆昭锦进门的事,立时冷汗淋漓。
当年他母亲曾领过陆家布施的草药救命,所以他那日原本是想拉住陈二不让他弹石子,可惜陈二手脚太快,他措手不及之下,两人双双翻倒在地。
“是阿乔没用。”阿乔垂头盯着鞋尖,垂丧道:“阿乔不知道您能避开,乱了您的婚礼,您惩罚阿乔吧……”
“不,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我不是还被蒙在鼓里?。”陆昭锦柔声安慰。
她早知道阿乔是要报陆家的恩,却不知他还为自己做过这件事。
那前世的他没有被许四带走,陈二不可能不告状,他是怎么逃过惩罚的?
“可……”阿乔紧张地攥紧粗布裤子,嘎巴着嘴说不出话来。
陆昭锦静静看着他,突然道:“你腿脚……麻利吗?”
“麻利的,您有跑腿的活尽管交给阿乔。”阿乔忙不迭点头,随后讪讪,陆昭锦是什么人物,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想替她跑腿的人能从府门排队到东大街,哪儿轮得到他一个马夫。
“真好。”陆昭锦鼻头猛地一酸,不忍看阿乔憨厚朴实的笑,撇过头去。
阿乔不是瘸子,阿乔不是瘸子,可她前世认识的阿乔却说自己天生就是瘸的。
一定是因为这次的事,他被人打断了腿,却不敢告诉她实话。
“您,您说什么?”阿乔不明所以,连站她身边的绿乔绿绮都没听明白,什么真好?
“没什么,”陆昭锦整理好心情转头过来,“你既然发现了陈二,可知道是谁指使他的?”
绿绮立刻满脸怒容,绿乔也看向阿乔,许四推了推他,安慰道:“你放心说吧,这里没外人。”
“是……是,应该是……郡主。”阿乔结结巴巴,声音虽小却听得清楚。
“真是太过分了!”绿绮怒气冲冲,又惋惜道:“要是早知道就好了!今早就能一起在二爷面前揭发她了!”
“你不了解叶幼清。”陆昭锦摇了摇头道:“你就是一起揭叶幼涟多少老底,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是妹妹太小不懂事,纵容下去。”
绿乔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小姐是很了解二爷了。
“但只要有过第一次,在他心里种下了叶幼涟也会害人的种子,那么下一次,他叶霸王眼里就揉不得沙子了。”
陆昭锦神色平淡,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小姐聪慧,体察人心,老爷在天有灵,看到您也会安心了。”许四不由感慨。
“长大了而已。”陆昭锦笑容苦涩,只是这代价太大,是你们所有人的命。万幸,上天有眼给了她补偿的机会。陆昭锦转对阿乔,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是叶幼涟的?”
阿乔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看得众人很是好奇。
“是……是郡主有次来马房挑马,阿乔记住了她身上的香……香粉。”
噗哧,绿绮笑出声来,指着嘲笑:“瞅你这人老实巴交,竟还记人姑娘家的香粉味!”
绿乔也是掩面轻笑,阿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原本就紧张得不得了,现在更是一句话也说出。
“行了行了,你们不要嘲笑阿乔,他可是难得的细心人。”陆昭锦替阿乔解围,问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阿乔一怔,许四立马推了推他,递了个眼色。
“愿意,阿乔当然愿意。”噗通一声双膝着地,阿乔激动得不能自已。
“那好,我会想办法弄到你的卖身契,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先在马房委屈一段时间。”
“不委屈不委屈,我娘说了,要是能为陆家卖命,就是阿乔三生修来的福气。”阿乔叩头不止。
陆昭锦赶忙让绿绮去扶,俏面容色坚定,“我不要你卖命,我要你,你们,都享尽富贵地活着,好好活着。”
“是……”阿乔涨红了脸应声,不敢被绿绮扶,自己红着脸低头站了起来。
“那小姐,现在怎么办?”绿乔最是冷静,问道:“虽然知道是郡主做的,可夫人已经对您不满了,若是……”
“若是从前,我必会畏首畏尾。”陆昭锦接过话头:“但如今不会了,侯门拜高踩低,你越是退让就越让人轻贱。”
许四点头,绿绮绿乔都是若有所思,只有阿乔偷偷瞥了眼一边俏生生的绿绮,还红着脸。
“我本商籍,吏农兵商奴,夏朝五籍制里的底层,可见这府里没几个人瞧得起。”陆昭锦手指弹着桌面,“也正因如此,叶幼涟那骄横的郡主脾气,必要跟我讨回来。”
绿乔眼波微动,就听绿绮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就是小姐说的第二次,到时候我们把这些全捅出去!”
陆昭锦含笑点头,聊了几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