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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后呢?”皇帝含笑,等着他的下文。
休掉陆昭锦,这才是他想听的东西。
不管叶家和太子到底有没有猫腻,将这个心机城府极佳的女人从叶幼清身边赶走,才是正理。
“然后……”
“然后小姐你就说要休夫啦?天啊!”绿绮捂着额头,惊呼一声,“这可怎么办。”
花巧也一脸茫然,“可……可二爷是要进宫帮您的啊。”
陆昭锦看向她,“他这么说?”
花巧一愣,“那倒没有,可二爷的样子,明明是……”喜欢小姐您的啊。
“那不就结了?他们金童玉女要相逢,这一世,我成全他们。”
“什……什么这一世?”绿绮瞪大眼睛。
“是这一次,好了,我们收拾东西吧,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女孩子环顾一周,却总觉得有什么遗漏。
“告诉姨娘,我很快就能得到根治幼澈的办法,不过到时候,记得让她准备诊金!”
花巧咬牙,小姐这是打定主意了要和叶家划清界限了。
作为和离的两户人家,求医问药,自然要明算账。
“走吧。”女孩子带头出门,迎面撞见的,却是老夫人身边的三月。
“世子妃,老夫人特意让我来告诉您一句话。”
陆昭锦静侯。
“老夫人说,您想走还是想休夫,她可以不管,她只想告诉您一件事,二爷,闯宫了。”
女孩子猛地抬起头来。
他闯宫干什么?
“小姐!奴婢都说了,二爷是真的要帮您的……”花巧哭嚷起来。
陆昭锦则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这就是至清要让她跟他离开的原因吗?
他算到了,叶幼清会……会为了他拒婚,拒绝陈锦嬛?
“不,就算他会,现在也不会了。”
第五十九章 :战事
花巧呆呆地坐到地上,三月也叹了口气。
是啊,世子妃都把休夫的话说了出去,二爷那么要脸面的人,怎么肯忍,怎么能忍。
“奴婢,恭送世子妃。”三月屈膝行了个礼,换来陆昭锦颇有深意的一眼,“多谢,不过三月,你的病好了?”
三月一颤,赶忙应道:“是,奴婢已经好了,红玉也回到姨娘那里去了,可份例没变。”
陆昭锦笑了笑,突然把住了她的腕,又闪电似地略过,只道:“绿绮,把我匣子里那份包好的药拿来,送给三月。”
三月有些惶恐地摆手,“不敢不敢,奴婢怎敢收您的药。”
“拿着吧,有需要的时候,再用。”陆昭锦亲厚地交到她手里,“算你特意来告诉我的谢礼。”
“我陆家旁的没有,这治病救人,调理身体的药,可有的是。”女孩子含笑,已经带人走出了桐音楼的大门。
与两个多月前的送亲队伍一样,长龙逶迤,珍宝无数。
方向,却是颠倒了。
陆昭锦坐在没有宝顶的马车里,心底却分外舒坦。
同样是纷纷嘈杂地议论声,这次却不再是她陆家女不要脸,而是换成了另外几个关键词:休夫,陈氏,平妻。
她陈锦嬛心仪世子,厚颜无耻地求旨赐婚,逼得世子妃休夫自归。
这一句句的话放出去,她就不信陈锦嬛还能理所当然地将这个世子妃的位子坐舒坦了。
陈锦嬛,不要以为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男人我还给你,可是剥腹取子的仇,咱们可该另算。
这些前世你送我的流言蜚语,才只是个开始。
归家的路并不远,陆昭锦在陆家安顿下来时,天已渐暮。
“三师兄去哪里搬救兵?”陆昭锦听了陆平地话,纳闷地挑起了眉。
能和相爷陈府相抗衡的人,不外乎就叶家,可叶家哪里还有……
陆昭锦猛地站了起来,“师兄去了承影观!”
卫侯夫人叶轸。
原来师兄去找卫夫人相助了。
陆昭廷是知道卫夫人对陆家的态度的,既然卫夫人先前肯不计因果地相助,那现在陆昭锦身陷危难,她也绝不会坐视不理,师兄这计划到时全无问题。
可他漏算了自己,自己辛辛苦苦地活回来,又怎么会冒冒失失地去送死。
当然早有计划。
不过现在去报平安已经晚了,单想来夫人到京会先回卫侯府,到时候,阿满自然会告知夫人。
比前世要早很长时间,但还是要麻烦夫人走这趟。
陆昭锦微微一笑,透过窗框,望向越发醉人的星月。
不知道这次,至清又能看出什么天象来。
女孩子对着星空郎朗想得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滑头,而另一处狭窄的暗室里,有人同样望着星空,想着她。
“陆昭锦,陆昭锦,你现在可有难过?”五皇子摇晃着手里的银酒盅,轻笑道:“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看守的人一句也不敢偷听,因为没人知道五皇子犯了什么错,还能不能东山再起。
“你一定以为,这次,我逃脱不掉了吧。”
“你一定这么以为的。”五皇子斟满酒盅,一口饮尽,“有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再斟一盅,敬给虚空,“遂得是,真龙之愿。”
五皇子诡异地冷笑起来,阴寒可怖的声音让人在夜幕中汗毛倒竖。
“你猜,我现在的愿望,是什么?”一盅酒洒在地砖上,哗啦啦地响。
晦暗逼仄的暗室内顿时满是酒气。
……
“报!”红甲将士高举加急的军令,从叶幼清刚喧闹过的宫门笔直跑入内宫,原本烛火晦暗的寝殿顿时亮起大灯,皇帝也披着明黄长袍走了出来,面容严肃:“拿给朕。”
检查过军令真伪,有无异样,朱漆封的信被皇帝拆开阅览。
“嘭”地一声,皇帝一掌将信拍到桌上,合宫跪倒。
“腌臜小儿,竟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想毁我大夏基业。”皇帝气急,甚至咳出两声。
“传太子!”摆手撵走上前的郝公公,皇帝急不可耐令道,犹豫一阵,又道:“还有,让老五,准备一下。”
郝公公一怔。
虽然这件事封口地极其严密,但他可是知道五皇子犯了什么惊天大案的,陛下居然就这么算了?
“愣着做什么?”
“是是,不过陛下,还有那叶世子也关在殿下隔壁,正吵闹不休呢。”
皇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叶幼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家存心派来与朕作对的。”
“嘿,陛下这说哪儿的话,叶侯一家,不都是为您驱使吗?”郝公公应道,无形中给了皇帝一个台阶。
“行了行了,关他半日也就够了,让他赶紧滚回家去,半个月内,不许入宫!”
“是。”郝公公出门,政令便一道道地飞向四面八方。
整个皇城核心的灯火都燃了起来,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殿下,师父让奴婢告诉您,那位,也要出来了。”给太子传讯的顺公公偷偷耳语,转头便回去复命。
太子的心一沉。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五弟也跟着逃出生天。
不容他多思,人已经到了大殿门口,郝公公正迎在门外。
太子点头致谢,郝公公赶忙行礼,一切都在不言中。
虽然太子殿下这次稳操胜券的棋出了变数,但五皇子这次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是折得不是一星半点。
郝公公最擅长揣摩圣意,这个时候提前站队,当然是为了继续荣耀。
“陛下正在气头上,几位大人已经挨了训斥,殿下小心。”郝公公轻声提醒。
太子微微顿步,便走入大殿。
“太子来了。”皇帝暴怒的脸色稍稍缓和,一摆手,顺公公将托盘里的信送了过去。
“你瞅瞅,给朕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是,父皇。”太子立于几位大臣正中,接过信,神色淡然地读完。
却半晌不能说话。
“怎么,太子看不懂?”皇帝微微扬颔。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抬头正对皇帝眼底,一派坦荡:“应召五弟当面对质,以证真伪。”
“好,让他来!”
皇帝一声令下,早在隔壁准备好的五皇子,大步入殿,纳头便拜:“父皇,您查明儿臣的冤情了吗?”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太子,你来问吧。”
第六十章 :出笼
让太子来审问五皇子,几位重臣当下就有了心里准备,陈相爷则是面无表情。
这次五皇子败得彻底,即便是被放出来,恐怕也难成大器。
“五弟,”太子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让人莫名心安,“之前有马帮帮主邓纬的手书为证,这件案子你认是不认?”
“呵,二哥处处设计缜密,承安无话可说,但要我无端认罪,那不可能。”五皇子虽然跪着,却将头别向一侧。
皇帝不曾吭声,一副任凭太子处置的模样,可几位大臣却蒙了。
“殿下,敢问殿下,这手书的内容是?”陈相爷不方便出言,被推出发问的人是尚书令赵拓。
太子看了皇帝一眼,得到肯定地颔首,转头道:“想必各位臣工都知道,五弟被陆氏所告。”
众臣点头,他们都知道,事情就是因为那位世子妃而起,而且,陆氏今天也没消停,“可这内容……”
“内容就是,陆家献上的马方实际为邓纬在北境寻得的,有致命缺点,而邓纬手书中写明,他三年前是先将这份马方献给了五弟,也是那个时候五弟开始谋划这一切的吧。”太子呵笑,臣工们却听得清楚。
邓纬献给五皇子却从太子手中出来,再加上那致命的缺点,可以联想到,五皇子定是想用这件事扳倒太子。
通敌叛国。
四个字打在几位重臣心底,隆隆作响。
陈相爷的腿肚子已经开始转筋,额上冷汗涔涔。
难怪,难怪陛下这次动了真怒,这样的罪名就是他陈家,这次都在怀疑之列。
然而他并不知道关于此事的任何消息,他可真是冤呐!
这个孽子!
与陈相爷恨恨瞪向五皇子,却见他冷冷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邓纬,父皇!”
五皇子膝行两步,“儿臣身为皇子,怎么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太子不急不躁,攥着皇帝给他的那封军令,微微思索道:“那,说说五弟知道的。”
五皇子冷哼,却见皇帝面容严肃,气鼓地吸了口气,哼道:“知道的,知道的当然是二哥你数次便装拜访昳容阁于那陆氏不知道谋划点儿什么,父皇!”
容貌倾城的五皇子一日一夜的关押,唇色有些苍白,但并不改他骄矜的性情。
“是吗!可本宫这里却有一份由你亲信送往北境的密信!”太子高声怒喝,抖着手里的信件,“内容正是告知他们,如何对付我大夏这批新训军马,如何事后瓜分兴庆府的数千里疆土!”
五皇子蓦地瞪大了眼,“不可能!你胡说!这信是伪造的!”
“这是叶侯从前线截获,今夜百里加急送呈父皇御览,你还敢狡辩!”太子厉喝,少见的怒容平添几分君威。
“否则你以为父皇为何会彻夜审你?五弟,你若如实招来,或许父皇还能顾念亲情留你性命!”
“不可能!”五皇子漂亮狭长的凤眼明灭不定,如有万千思绪。
不可能,他不可能舍弃自己,他一定会安排好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承贤一定是在造势,想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