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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与之后。
曾经绿意盎然，山间充满了自然气息的锦绣谷，在加尔鲁什投入了亚煞极心脏之后，瞬间爆炸，化为一片漆黑的死地。
画面中，到处是横死的熊猫人。
画面的最后，是一只正在哭泣的小熊猫人。
那跨越了种族审美观的萌化外形，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可怜兮兮的悲惨表情，瞬间击中了每一个观众的心。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观众都有着一样的想法：部落太可恶了！太可恨了！
“在发现笼罩潘达利亚大陆的迷雾解除后，部落肆无忌惮发动了入侵。在没有任何交流的情况下，他们直接宣战，屠戮了当地智慧种族，生活在那片土地上超过一万年的熊猫人。肆意将代表占领的战旗插在熊猫人的土地上。然后再次企图毁灭整个艾泽拉斯所有善良的智慧种族。”
画面的最后，是那些获得亚煞极力量之后，露出狂喜表情的异化兽人。
经过精心剪辑的画面，成功调动起联盟人民对部落的痛恨，心中最后一丝怜悯，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上一次部落宣战，轰炸塞拉摩成功激起了联盟人民的怒火。这一次就是部落的所作所为，彻底让联盟人民摒弃了仁慈与同情心。
莎莉最后的宣告，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有鉴于以兽人为主的部落，一再践踏联盟人民的好意、信任，与世间一切的良知。联盟王座会议的首领们正在进行紧密磋商，提出以消灭兽人为主要议题的动议。”
王座会议上，各大首领看着一个个现场画面，看着那些群情激愤，高呼杀尽兽人的民众，纷纷沉默了。
杜克玩钓鱼，大家都知道。
大家更清楚，这不是杜克逼他们去做的。
这只是一个利益冲突引发的本性释放。
第一次喝恶魔之血，投靠燃烧军团，可以说是被蒙蔽。
第二次又搞这事，投靠了上古之神，这又怎么解释？
被联盟逼的？
为什么联盟不去死光光，好把整个世界的土地都送给兽人当猎场？
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耍吗？
哪怕沉默，首领们心中都有一股愤怒的烈焰在熊熊燃烧。
但凡是被部落侵略过的种族，就没有谁对部落是有好感的。
很不幸，联盟每一个主要种族都受过部落的侵攻与屠戮：人类、矮人、侏儒、高等精灵、暗夜精灵、德莱尼、熊猫人……
“是时候让兽人为核心的部落偿还这笔血债了。”瓦里安淡淡说完，发起了王座会议投票。
毫无悬念，全票通过。
“但凡是异化的部落成员，不论身份地位，年龄，种族，全数灭杀。但凡是……”
联盟王座会议从未下过如此严厉的军令，可每一个联盟将士都觉得这样的命令理所当然。
在杜克发动舆论战，取得了想要的‘势’之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回到密室，卡莉娅追上了杜克。
杜克回头：“你想问，我们残忍吗？”
“嗯……”卡莉娅嗯了一声，点点头。
杜克转头，他的视线投入到魔网中，投到法师之眼所监视的万里之外的红土地，那一抹荒凉而有着淡淡豪迈感的风景。
“作为上位者，没有任何一个决定是可以轻易做出的。艾泽拉斯世界很大，资源却不多。容不下两个庞大的跨种族组织，更容不下一个反复无常，经常叛投敌人的拖后腿种族。”
“唉”卡莉娅也就叹息一声。
她太仁慈了。哪怕当初兽人也曾经把战火烧到洛丹伦，但奴役兽人当角斗士，这永远是洛丹伦抹不去的污点。或许正是这种补偿心态，导致了她再三心软。
不过心软也有个极限。
加尔鲁什远远超出了这个底线。
联盟在调集兵力，为彻底毁灭部落，灭杀兽人做准备。也是等亚煞极之心的力量继续发酵。
加尔鲁什很快发现一个问题：亚煞极心脏的力量不是无穷无尽的。在将百万兽人变成了异化兽人之后，心脏泵出来的黑水的力量明显削弱了。
尽管将它投入到怒水河中，大量的河水反而稀释了亚煞极的力量。
他懂了，就像把心脏投入锦绣谷的生命之泉当中，亚煞极能重新激活一样。哪怕是古神的心脏，同样需要电池一样的能量来源。
于是，他异想天开地让部下做一个《如何把亚煞极心脏投入太阳井》的行动方案。
可就是这时候，部落里突然发生了叛乱。
原本历史上，这是一次声势浩大的起义。萨尔连同沃金的巨魔、贝恩的牛头人、希尔瓦娜斯的被遗忘者以及洛瑟玛的血精灵，一同发动一场彻底的起义。
由于这些部落主战种族的力量实在太大，在推翻了加尔鲁什的统治之后，跟部落起义军组成临时联军的瓦里安也奈何不了新的部落，放了几句狠话就带着联盟将士走了。
这导致了部落大权第一次旁落，使得沃金上台成为新的大酋长。
这一世，情势有着极大的不同。
被遗忘者、巨魔、牛头人是彻底脱离了部落，也没有什么血精灵加入部落。没有其它种族有兴趣参加起义。
这一次的起义，直接被定性为叛乱。
萨尔终究说动了自己的老朋友，瓦罗克*萨鲁法尔和他的黑石氏族。
第1962章 断水
在兽人被带歪的这种事上，黑石氏族是感受最深的。而且现今部落三大氏族当中，当年推动跨星际远征的核心氏族，也是黑石。
同样对，正因为现今黑石氏族大部分人是从战俘营出来的。不光是当年被俘的黑石氏族战士，还有很多在战俘营出生或者长大的黑石兽人。
因而他们对于乱喝恶魔或者邪神的东西感到极度反感。
很遗憾，他们高举起来的起义旗帜被当做了叛旗。由于敌我双方的实力太过悬殊，包括响应了萨尔号召的霜狼氏族在内，很多听闻起义之后闻讯赶来的兽人还没到达起义军所在的杜隆塔尔试炼谷，这场起义就被扑灭了。
黑石氏族的勇士奋力抵抗着库卡隆卫队的狂攻。
然而正像当年半神塞纳留斯扛不住格罗姆*地狱咆哮的狂攻，直接一身神力都发挥不出来就跪了，黑石氏族的勇士同样顶不住拥有煞气，经过亚煞极力量强化的库卡隆卫队。
玛加萨*恐怖图腾更是带着一整个牛头人萨满团，外加超过五百名术士来对抗萨尔。
一夜的战斗过后，加尔鲁什宣布自己的卫队成功挫败了一场叛乱，并俘虏了叛军首领前大酋长萨尔和部落大督军瓦罗克*萨鲁法尔。
收到这个消息的霜狼氏族战士本来加速杀向奥格瑞玛的，可惜加尔鲁什本来就防着霜狼一手，直接派出以战歌氏族为主的十万大军，企图全歼霜狼氏族。
见势不对的霜狼氏族杀破包围圈，躲入了废弃掉的剃刀沼泽里。
本来，加尔鲁什准备举行一场盛大的行刑，以处死萨尔和瓦罗克作为自己获得强大力量的宣告仪式。
联盟很不解风情地发动了总攻。
“呜呜”凄厉的防空警报，在奥格瑞玛城里响起。
黑暗之门十五年，西渡卡利姆多的萨尔当时并没有想象到，仅仅十几年联盟的科技就会发展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本来奥格瑞玛的选址是相当不俗的。
西面比邻湍急的怒水河，上游是地势险要的峡谷，不必担心水源被切断。往东足足有一百公里才到达海岸边，不必担心联盟登陆后长驱直入，又或者直接被联盟的舰炮轰炸。
北面是高耸的群山，飞鸟难渡，相反，兽人才是山地战的强者。兽人对人类在山地战当中的优势，是经过两次黑暗之门大战检验的。
在部落想象中，真正的敌人只会来自于南面。所以面对南面平原的奥格瑞玛城门正门是最雄伟坚固的。
萨尔也好，脑残吼也罢，谁都不知道原来的历史。按照正常发展，艾萨拉会被地精的锈水财阀所占领。部落会专门开拓一条狭窄险要的通道，从奥格瑞玛直通艾萨拉，将两个地区一体化，更加难攻不落。
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受到来自其它地方的支援。
然而部落永远不会知道，杜克为了攻陷奥格瑞玛，准备了多少年，多少东西。
从海加尔山之战打败阿克蒙德率领的燃烧军团之后，联盟就先手占据了艾萨拉。哪怕艾萨拉跟奥格瑞玛依然相隔了数十公里的高耸群山，没所谓，关键在于怒水河的源头就在艾萨拉。
标准来说，源头位于海加尔山、火焰之地与艾萨拉三个地区的交界处。这没所谓，因为三个地区都在联盟的控制之下。
怒水河水量惊人，光是堵塞，只会变成一个个堰塞湖，造成艾萨拉地区泛滥。不是淹了这里，就是把某块联盟领地冲垮。
杜克一早调用推土机等工程兵团，在艾萨拉开出两条人工河。
一条是明的，直接引入灰谷，加大森林的水量，只要引用恰当，完全可以让保守折磨的灰谷更快恢复生机。
另一条是暗的，足足五十米宽，最深处达到十五米。这条人工河建好之后，从没使用过。对外宣称这里要做飞空舰队的维修厂，可计划更改之后搁置了。还像模像样地在河道上搭上一连串巨大的厂房。
除了河口位置偷偷建成了水坝，看上去那用水泥铺设的河道壁面，以及干枯的河床，跟什么烂尾工地毫无区别。
随着杜克一声令下，大坝打开，顿时整条怒水河的水位狂掉。
与此同时，一早建在怒水河上的大坝，开始缓缓关闭闸门，如此一来，真是一滴水都不回流到原来的怒水河里。
为了防止大坝被爆破，好像这样的大坝，沿着怒水河一共有三个。每个大坝都布置了至少一万人、由多兵种混编的特种师。
人没有食物，光喝水可以熬七天。
人若是没有水，三天就药丸。
怒水河的断流，直接打断了加尔鲁什的反击计划。
只要是生物，就要吃喝拉撒。哪怕喝下了亚煞极的黑心水，异化的兽人依然无法缺少水。
整个杜隆塔尔的地形是比较平缓的平原，怒水河的断流也导致了另一个海水倒灌的后果。汹涌的海水倒灌进怒水河的河床，看似水位低下的河床再次有了水，实际上满含盐分的海水，对于淡水生态系统的破坏更可怕。
当然这是后话。
本来受到整个贫瘠之地被联盟飞空舰队从西部、南部和北部三个方向夹击的情报，脑残吼都已经准备了一支由库卡隆卫队当督军，由几十万异化兽人平民组成的大军，准备反攻过去。
断了水，他只能无比被动地改变计划。将大军沿着河床往北进发，直接去到之前跟精灵发生矛盾时，在灰谷最东部打造的卡加希亚堡垒。
这一世，因为跟联盟的矛盾很迟才爆发，现在的卡加希亚还不是历史上那个要塞。如今它只是一个用木头打造的营地。
可惜，当部落刚刚将先头部队五万人驻扎进去，整个堡垒立即受到了来自东北面的联盟要塞塔伦迪斯的攻击。
所谓的套路，就是一套接一套，
既然杜克想到断水这一招，就算准了部落一定要反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