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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躬亲;四来外洞天可以自虚空之中转化部分灵机,更是可以大大地弥补灵机缺口。”
“总之,开辟一处洞天世界,好处不少,然而修为不足,都是空想。没有相当于虚景的层次,难以点化福地;没有踏入实景,开辟洞天何其艰难。”
“只是再难也要去做,不然还要修行干什么?”
少年人漫步回去,身后,仙术的力量一点点消退,由仙术映照出来的世界快速萎缩,消散。
“等等,是不是忘了什么……”
周迅踏入小院子时,想起了之前的正事。
“只好随机应变了……”
王六在打扫院子,小五在提水,这租下的小院子也有井,和一口大缸。
见了周迅从外面进来,两人都是惊讶,不过还是上前问好,也没问什么。
周迅看着记在心里。
“这两小子有点进步,果然在荀师家涨了见识,也多少知了分寸,不打听主家的事,这就是为人奴仆的本分。以后,这两人都可以用用。”
回到屋里,范氏已经做好了早点。
一大锅白米粥,配上四色咸菜,萝卜,榨菜,青菜,黄瓜,切成细丝,放上盐,洒了上等的芝麻油,用小碟子装着,摆成一盘盘,闻着就是喷香的,令人食欲大振。
“嗯,这不错,咸菜是用心了的。”
周迅方才只吃了两碗豆腐脑,正饿着,埋头吃得很香。
除了米粥咸菜,还有油条,豆浆,这倒不是自己做的,是起早在街上买的。
周迅都吃光了,他正是九岁,该长身体的时候,加上平日里还坚持练武,就更要多吃点。
一大桌子的粥,菜,油条和豆浆,都被他一人吃完。
范氏已经抱出了纪雪落,这丫头还没睡醒,范氏耐心地给她洗漱、打扮。
她女儿晓红在厨房吃,那边另外有个八仙桌。
王六和小五都是下人,一会儿自然也在那边开伙,只是他们要等手上的活计忙完了再说。
纪雪落迷迷糊糊地被叫起来,又被人套上衣服,摆弄着,早就不满了。
这时候,见了周迅,就噘着嘴求抱。
“唤我哥哥,就给你抱。”
周迅蹲下来,掐着雪落可爱的小酒窝。
小丫头不依,就是不肯唤,只是一再伸出手,求抱。
“这小丫头当真是美人坯子,才这么点大就出落地这般标致。要不是遇到我,不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一时兴起,周迅用上灵眼,以另一种角度去观看。
眼前都是黑白色的,如同水墨画卷。
每个人身上都有三朵火苗,分辨一二,可以大致看出福寿禄如何。
这小丫头与众不同,福火寿火都是不长,唯有禄火旺盛。
说明这丫头福分浅薄,寿命不长,只是官运……
周迅又换了一种望气术,观看她的气运。
只见头上黄气浓郁,有三尺见方,厚重的气团形成一朵小小的黄云。
云朵上有一只小小的锦鸡,正在展翅欲飞,可惜一只翅膀被人折断,羽毛也是散乱,整个似乎遭遇了很大的打击。
再仔细看,这片云气周围还有些散乱的气团,有红有白,一缕缕的,不时还有些凭空消散。
“这丫头的的气运这么强,莫不真是出身公候之家?云气散乱,前不久遭逢杀身之祸,正应此相。”
周迅托腮沉思,不理会小丫头张牙舞爪,暗自下了决定。
第三十三章府试(4000字大章)
接着逗弄小丫头的时候,周迅给小丫头摸骨。
外人看起来,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家伙在玩耍,实则周迅已经不着痕迹地探查了周身上下。
“根骨未定型,应该能有所作为。”
等到四下无人时,周迅沉吟着。
“这丫头背后是非肯定不浅,还是要遮掩一二。”
一指轻点她眉心,一道灵符快速书就,随即隐没,原本浓郁磅礴的气数就被掩盖,如同罩上一层迷雾,只显露出一些如同烟雾的白气,中间夹杂几丝细微的红气。
“以我的手法,稍作掩饰,等闲术士望气时,只能看到我伪造的命数。白气浓郁,夹杂几缕红气,在常人之中算是小有地位,可以对外说是出身举人家的小姐。”
“自古法不加于贵人,我这灵符固然神妙,但也未必能时时遮掩。不如引她入道,修行吾法。”
又是渡入一篇粗浅的吐纳搬运法子,唯恐这丫头不明白,周迅又特意着自家法力为她引导一番,梳理身体,灭杀三尸,方便她入道。
童身清洁,修行阻碍较少,心性较为单纯,更适合练习粗浅的吐纳术,用以培养道性,疏通经络,为下一步的修业做准备。
纪雪落沉沉睡去,睡梦中自然而然地开吐纳,周迅又多观察了一会儿,确信这丫头已经习惯这种呼吸方式。
初次还需引导进入功境,多次熟悉后就能自行修行,等她真正将之化作本能,入睡之后整夜都在吐纳做功,久而久之必能入道。
“这小妮子本身根骨不差,自此时开始炼气,三年后就是八岁整,那时差不多可以转入下一阶段修业。”
周迅估算下进度,准备来次因材施教,着意在此世收下第一位门徒。
“能在我行舟时遇上,又为我救下,还得我赐名,可不就是与我有缘,正是天赐的徒弟。”
他传法最重缘法,那什么是缘法?其实并不神秘,端看各家行止。有的只需合了眼缘,就可列入门墙;有的只看诚心,设下十八般考验试人心意……
于他而言,就是缘法,讲究自然而然,遇见了,觉得不错,就顺水推舟收下……没遇见的自然就是没那缘法,入不得贫道门下,请往别处求。
末了有些不放心,又在这小妮子身上加了几道护身符咒,防范这小妮子入静时无意中引来外魔侵扰。
等这些事料理结束,周迅两手空空就出门。
天刚蒙蒙亮,贡院前已经聚了不少人,周迅混在其中,好不起眼。
等到时辰到了,就有差役来开锁,放考生进去。
事先有发放铭牌,写着座位名称,背面还有考生籍贯信息。
一群提刀衙役就在那边检查铭牌,丢失铭牌的一律不准入。
很快轮到了周迅,检查铭牌的人见多了童生,也没因为年纪看轻他,只是扫了两眼,在花名册上画了一勾,就让他过去。
进了贡院,还不能直接去考,旁边设了大大的帷幕。
前面进来的童生,都敞开了衣服,被一一搜检,帽子,鞋子,束发的带子,衣服夹层,统统都被人搜查。
只是为了不辱没斯文,还是允许考生保留最里间单衣的。
“难怪父亲对那些话本中女扮男装考中进士的段子嗤之以鼻,就眼下这架势,真的是女儿身扮成男子,连府试这关都未必能过得去,还想考进士?”
“真要是女扮男装,这般只穿着一身贴身单衣,被人搜身,除非是瞎子,才辨不明男女!”
正想着,就有几个夹带的考生,被搜查出来,当场架出去,只是一路告饶,免不了被革去学籍,三年不能再考。
更重要的是,从此以后,污了名声,在武安府是别想做人了。
周迅也被如法炮制,搜查了一番,发髻都被粗暴地打散,查看是否有纸条藏匿,又被翻来覆去检查外衣,毕竟往年有的考生用针线绣着字迹。
好一会儿,才放过了周迅,这时已经很狼狈。
周迅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寻着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小隔间。
很好的位置,距离茅厕较远,又远离伙房,不至于被异味影响到。
隔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三面是墙,一面对着中间走廊,上面加着一层木板遮挡风雨。
周迅里里外外检查了这考试隔间,没有发现问题。
他坐下等着开考,从这边看,能见到对面那考生。
这贡院的隔间都是这般,一个个紧挨着,对面都能看见,要是目力好,不难看见对面的考生试卷。
又等了一会儿,有差役送来笔墨纸砚,这府试时都是由考场准备文房四宝,为的就是防止作弊。
周迅知道一些趣闻。
曾有考生挖空心思,做出空心毛笔,藏下文章;也有在砚台上下功夫,巴掌大的砚台竟然雕刻了整整几万字;当然研墨的墨条更不消多说……
总之是各显神通,到后来考场干脆不让考试带东西进来了。
吃食都不让带,省的你一边啃着饼,一边找字,又来个噎死的。
“吃食,清水,似乎有人要在这里动手脚?”
周迅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预兆。
“这伙房供应的是全部考生的午餐,直接在伙房动手难免误伤其余考生,动静太大。”
“无非是买通一二送食的差役,专门给我的那份加料,都是用烂了的诡计。”
“府试不过考一场,傍晚就收卷,便是不吃不喝也就几个时辰,倒要看你们玩出什么花样!”
打定主意,周迅决定不碰考场提供的饮食,反正对于他而言,几天不饮不食也只是等闲事。
“邦邦邦——”
敲击声传来。
“贡院落锁了!”
自此时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出贡院,考官也是如此,贡院外有一队人马,披甲带剑,维持秩序。
接着,远远地,就听到尖嗓子声。
“请考神——”
这是宦官的声音,宦官有监督之责。
贡院一处,神像之前五个考官,并一个宦官,领着一帮杂役,躬身拜下。
神像放出一层白光,向整个贡院蔓延过去,不多时,就笼罩了整个贡院内外。
“考神,不想还有这种神职。”
“仅仅局限于考场之内,作用无非就是检查科场舞弊,先前县试时似乎没见过。是因为县试应考人数太多,所以不值得?”
“这神力量微薄,可是在考场范围内职权最大。以道术作弊,轻易就能察觉。”
“就是不知这考神,是不是每个府都有,还是只有一个考神?”
这边拜过考神,主考官就笑着问道。
“刘公公,可以开卷了!”
那宦官捏着兰花指,矫揉造作地嬉笑着。
“杂家区区一七品内侍,可不敢称公公。王大人才是本场主考,自然都听您的,何必问杂家呢?”
那王大人放下心来,这宦官不似要为难他的样子。
于是恭敬地请出一箱试卷,签字画押,盖上大印,揭开火漆,将封存的一张张试卷分发下去。
试卷都是空白的,考题要等会儿才会发布。
王大人是主考,但是出题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几个考官将样题取出,是封存在另外一个箱子的,印刷出来的考题,都在这里。
差役将考题单独发下,没人一张,页面破损缺口污染者可以调换。
周迅正襟危坐,领到考题时看了看。
“第一题就是数算?这是上的鸡兔同笼之题。”
“鸡兔同笼,有头七十二,有足二百二十二,问鸡与兔各几只。”
这题不难,周迅心算一下,就在旁边答题卷写下答案。
第二题,考的是经义,是自摘出的一段,约二十句,问这段讲的是什么,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