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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的士司机的功劳,张子墨那张脸紧紧地绷着,眼神灰暗阴森,如深冬里的天空,,像谁欠了他十万九千七似的,一副黄世仁的嘴脸,如果包公在世,估计他的脸要比包公的脸还要黑,成了张黑子。
苏菲儿不理他,自顾自走她的。
张子墨一言不发,像了只哈巴狗似的紧紧跟了在身后。
武当山比想像中还要美。
武当山之盛名,还得益于它远离繁华喧嚣的宁静,清秀和奇异的风光。登上海拔1612米的主峰“天柱峰”,仿佛置身云端,所有尘世烦忧尽消于足下。环顾四周,七十二峰凌耸九霄,且都俯身颔首,朝向主峰,宛如众星捧月,严然“万山来朝”。
元人有诗曰: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
武当山天柱峰一带,山高谷深,溪涧纵横,身入其境,会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
最为奇特的是,武当山的宫观,道院,亭台,楼阁等宏伟的古建筑群,遍布峰峦幽壑,历经千年,沐风雨而不蚀,迎雷电竟未损,似是岁月无痕,堪称人间奇绝。
武当山上很多道士,他们穿着衲衣,戴着棕笠,有的还手拿着飞棕扇。
在武当山的天柱峰绝顶上,有很多人烧了香,诚心诚意的跪了下来,诚心诚意磕了响头,然后又诚心诚意许愿。
苏菲儿的母亲很迷信,苏菲儿在很小的时候,她母亲便曾经跑去给苏菲儿算命,那个别人称为“赛神仙”的老头子说苏菲儿,前生是一个和尚,所以到了今生今世,一定要多念经,多拜佛,初一十五要吃斋,要不苏菲儿的命运会多灾多难。苏菲儿父亲苏西凉却不相信这些牛鬼蛇神,他说那是胡说八道,乱扯蛋。
苏菲儿也不相信。
什么前世与今生,苏菲儿觉得很玄。
十堰的欲望之旅(八)
苏菲儿拿了数码相机,兴致勃勃地拍。
她对张子墨说:“来,帅哥,笑一个,给你拍一张靓相。”
张子墨咧开了嘴,呲牙露齿,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苏菲儿嬉皮笑脸:“嗯,不错不错,这笑容,有着牙膏壳里拼命挤出来的韵味,虽然得不到满分,看在熟人份上,勉勉强强给合格啦。”
张子墨又再来一个呲牙咧嘴表情。
苏菲儿十分满意:“这样才乖嘛,笑一笑,十年少。”
张子墨闷闷不乐:“是不是笑多了,就会变成婴儿?”
苏菲儿斜着眼睛,老大一个白眼投将过来,她说:“有这么高大威猛的婴儿么?如果有,谁能抱得动?”
张子墨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笑将起来。
这一笑,终于春色满园了。
后来,苏菲儿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护身符,一个是她的,一个是沈宁宁的。不贵,才十五元一个。据说,那是经过德高望重的道长开光的,佩戴它将会给带来平安,好运,健康,吉祥等好的表达喻意。
写文章的,常常运用“无巧不成书”,安排笔下的主人翁,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巧合,一个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事。
有些事情,就是那样的巧。
苏菲儿没有想到,张子墨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早上自宾馆下来,结了帐,拿着行李,出了宾馆门口。本计划到附近的小食馆吃早餐,吃完早餐后便到火车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尽管苏菲儿再不舍,她还是要回去了。
刚出宾馆门口,突然间的,就遇到昨天那个的士司机。
苏菲儿没有注意到。她整天的呆在电脑前,呆的时间长了,眼睛便不好使,偶尔看远一点的东西,便模模糊糊,分不清楚谁是谁。张子墨眼尖,火眼金睛,无意之中一回头,刚好看到那司机把头伸了出来,绽开灿烂的笑容来兜客。
张子墨那帅气的脸孔,顿时闪烁着不可言说的愤怒,眼睛仿佛要喷出一蓬火。
的士司机也看到了他们,笑容在他脸上僵住。
三人六眼相对,图穷而匕现。
十堰的欲望之旅(九)
的士司机老奸巨滑,且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的年龄比张子墨大了一半,个头比张子墨矮了一大截,身子像了豆芽型,如果真正和张子墨一对一动起手来,估计是鸡蛋碰石头,吃不了兜着走。看到张子墨杀气腾腾,一个脚步冲过来要和他仇人相见分眼红之际,的士司机急中生智,连忙一踩油门,逃之夭夭。
张子墨气得直跺脚。
但在百忙,外加百恨之中,张子墨居然还能分了心,过目不忘,生生记了出租车号码。张子墨得意洋洋地咬牙切齿:“他妈的,看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老子就不相信,不能把你掀出来。”
苏菲儿想不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比芝麻绿豆还要小,用得着这样子较真吗?
她息事宁人,苦口婆心:“算了,算了。”
张子墨不听她的,气势汹汹,声音如霹雳般,超级超声波:“什么算了?这鸟气我受不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苏菲儿没好气:“你这行为,还是君子哪?”
张子墨瞪眼看她,不屑:“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些什么?”
苏菲儿也瞪眼看他,莫明的,就被挑动了饶舌筋,她不屑地说:“男人大丈夫,心胸一定要宽广,怎么可以这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张子墨哑口无言。
良久,良久,张子墨不禁急怒攻心,气急败坏,瞪圆了双眼,对了苏菲儿河东狮吼:“我就是小肚鸡肠,我就是斤斤计较,怎么样?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苏菲儿横扫了他一眼,闭上了嘴巴。
不用她管就不用她管,她以为她想管么?
反正,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
苏菲儿心中不禁也有气,一时不肯让步。但,苏菲儿对吵架不热衷,特别是当街秀吵那种。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没有意向耍把戏出丑给不相干的路人看。因此,便训练自己的坚毅精神,来个闷声发大财。
本想要吃早餐的,结果早餐没有吃到,倒给一肚子的气塞饱了,节省了钱。
苏菲儿“霍”地转过身子,拎起她的行李,不再理会张子墨,阴沉着脸,拂袖而去。她跑到马路那边,挥手叫停出租车,然后自顾自的钻了进去。也不等张子墨过来,便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苏菲儿对司机说:“火车站。”
她和张子墨,不欢而散。
张子墨出事了(一)
苏菲儿上了火车,便闷头大睡。
苏菲儿居然还睡得着。她还作了梦。梦见火车徐徐的开出,要渐渐的远离十堰市。终于,苏菲儿还是忍不住的回头,无意识地四处张望,不做什么,其实正做着什么。
车窗外,人山人海,乘客往来不绝。
突然,苏菲儿就远远的看到了张子墨,张子墨跟了在火车的后面,狂奔着,明媚的阳光下,苏菲儿看到了张子墨的额头上,冒出了闪闪发亮的汗珠。张子墨也远远的看到苏菲儿了,顿时绽开了笑容,一边拼命的朝她挥手:“苏菲儿!苏菲儿!”
张子墨,还是来了,还是跑到火车部来送她了。
可见,张子墨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苏菲儿兴奋地把头伸出了火车窗外,也朝他挥手:“张子墨!”
仿佛,现代版的牛郎和织女。
火车,便是他们的银河。
张子墨跟了火车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渐渐的拉远了距离。然后,张子墨停下了脚步,把双手放到了嘴角边,成了喇叭状,隔了空气,传来了张子墨朗朗的声音:“苏菲儿,有空了我会去看你的,你等着哦!”
苏菲儿笑了,灿烂如花。
正在心花怒放间,突然苏菲儿的电话响,震动加铃声,响了个不停不歇,一下子便把她自甜蜜蜜的美梦中吵醒了过来。
张子墨消失了,无踪无影。
苏菲儿擦了擦眼睛,忡怔了片刻,原来,是南柯一梦。
苏菲儿颓然。
电话还在响,停了又再响,似乎苏菲儿不接,它便要响到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苏菲儿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你是苏菲儿吗?”
苏菲儿疑惑:“你是谁?”
陌生男子说:“我叫马南星,是张子墨的朋友。”
苏菲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张子墨的朋友,干嘛平白无故的打电话给她?她又不认识他。苏菲儿有礼貌地问:“有事吗?”
张子墨出事了(二)
马南星说:“张子墨出事了。”
苏菲儿吓了一大跳,不禁失声:“张子墨出事?他出了什么事?”
马南星说:“他和一个的士司机打架了,不但打伤了人家,还把人家的车窗给打碎了。人家报了警,110便把张子墨抓了去。”
张子墨,还是去找的士司机了。
没有想到,的士司机竟然给张子墨找着了。
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实在小,抑或,是张子墨太过神通广大?看来,张子墨不去做福尔摩斯第二,还真的是浪费人材了。
苏菲儿一肚子的没好气。
马南星告诉她:“如果的士司机不肯庭外和解,张子墨除了被罚钱之外,还要被拘留十五天时间。”
原本,苏菲儿只管幸灾乐祸去,听到马南星这话,才真真正正给吓着了,一颗心骤然下沉,脸两边的肌肉不禁被拉得紧紧的,嘴巴呈O型大张着,她大叫:“什么?拘留十五天?”
声音太过高八度,害得周围的人都朝她行注目礼。
苏菲儿顾不了这么多,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一个劲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六神无主。
马南星说:“我去找过司机,司机要赔偿损失还有精神损失费,开口要三万元,一分也不能少。”
苏菲儿着急:“那给他呀。”
马南星的声音透着无奈:“我刚大学毕业,那有这么多钱?再说了,一时三刻,叫我上哪儿找?”
这个时候,火车刚好到了武汉站,停了下来。苏菲儿想也没想,便提了行李匆匆的走下车,她对电话那头的马南星说:“电话里也说不清,我还是返回十堰市再说吧。”
无论如何,苏菲儿总不能袖手旁观。
一日情人百日恩哪。
何况,她喜欢着他?
马南星说:“那好吧,我等你。”
苏菲儿又坐了火车,从武汉到十堰。
马南星到车站里来接苏菲儿。
这个马南星,也是个鹤立鸡群的男孩子,年龄和张子墨一样,个子只比张子墨矮了那么一点点,没有一八六公分也有一八五公分,长得也好,有一张五官秀气的脸庞,眼眸焕发出兴致勃勃的光彩,牙齿很白,又干净又年轻,笑起来时唇角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现的暧昧,很赚女人的眼球。
张子墨出事了(三)
马南星告诉苏菲儿,他也去找过张子墨的父亲。
可张子墨的父亲不愿意管,说那是张子墨自食其果,自取其咎。张子墨的父亲还说,粗人么,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不敢干的事,打架斗殴是把好手,虽然进过大学混了几年,生活素质却不提高。现在好了,闹出事儿来了,不就是十五天的拘留吗?让张子墨去尝尝也好,反正张子墨的悍,需要社会的驯,要不,气焰如何能收敛?
张子墨父亲的话无不有道理,他是恨铁不成钢。
但,张子墨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也舍得让张子墨去受罪?
苏菲儿是舍不得。
苏菲儿决定约的士司机出来面谈。
的士司机伤得并不重,只是额头挂点彩而已,用了小小的纱布贴着,离毁容也差得远,——本来么,他就长得贼眉鼠眼,天生的倒霉憨傻模样,脸上再多几个疤,也难看不到哪儿去,顶多添了一点男人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