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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到高雄灼热的目光不断投射在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心烦意乱。
我的尖头高跟鞋不断地踩到对方的鞋子。
对方不断地龇牙咧嘴,但是强笑着说没有关系。
第一支舞曲结束的时候,对方如蒙特赦地把我带回刚刚站立的原处。然后他就藏在礼貌的后面,一道烟地逃走了。我想他是受够了。
就在另一个男人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看到高雄出现在他的后面。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鼓鼓的高雄从后面一扒他的肩膀,把他朝一边推去。
高雄看着我,头也不回地对那个男人说:“我有事找她,您下次吧。”
那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变了一下,然后他看到高雄的个头,再然后看到高雄的面容。
当他看到高雄的面容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恭敬柔和起来。
他笑容可掬地对高雄点头说:“高先生啊!没关系,没关系,下一支您也跳吧。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电话要回呢。”
说着,他就真的掏出手机,一边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一边离开了舞池圈。
在我没有答应之前,高雄闪电般地一伸手,就把我用力拖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像一副手铐那样铐住了我的手腕。
他看着我,呲着大伯牙,满脸都是笑容地说:“心心,赏脸陪老朋友跳一支舞吧,既然你跟不认识的男人都跳过了。”
无数往事从打开的记忆之门中涌了进来,就像是城破之后,敌军蜂拥而入一样势不可挡。
我想起了高雄对你的种种照顾,对我的种种帮忙。
我没有办法对他说出:不。
虽然我很想说:我根本不想跳舞。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场合。(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婚宴(中)
(一)
我就像一个俘虏一样,被高雄紧紧搂在他宽广的怀抱里。
我心慌意乱地跟着他在舞池里转圈,心里充满了抗拒逃脱的**,完全不知道现在的音乐是什么节奏,我不断踩到高雄的皮鞋上,引起他一阵夸张难看的龇牙咧嘴。
高雄紧紧捉住我,不断搂住我的腰,迫使我靠近他,就好像我是他应得的一个香艳的战利品一样。
我一直都在暗暗咬牙,悄悄用力,向外推拒着他的搂抱。
可是,在高雄顽强的意志面前,我的反抗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完全无济于事。
每当我比较用力地推拒他之后,他都会用更大的力气搂紧我,更用力地拉向他的方向。所以,那支舞曲最后跳得累死了。我感觉就像和一只大熊搏斗了一番一样。我跳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
高雄一边强行控制着我的挣扎,一边在耳边对我说:“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为什么总这样拼命推开我?史上,我有伤害过你吗?”他这样说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点受伤的表情。
就是这一点表情让我心软了。我慢慢停止了挣扎,而当我停止挣扎之后,他手臂的肌肉也开始放松了。
我们默不作声地又跳了一首舞曲。
我还是不断地踩到他的皮鞋。他的皮鞋如此昂贵,以至于我心里不能不产生愧疚的惶恐。
高雄对此完全不在意。
他说:“你这辈子跳舞都是这样别扭的么?你就不能放松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跳舞和音乐的快乐吗?你又不是在抗拒强奸,干什么这么紧张?”
他说:“不用去管那些旋律,也不用管我怎么走,你想用什么节奏迈步就用什么节奏。”
他说:“和我在一起跳舞的时候,你就随心所欲好了,不用管那么许多,你可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他看到我在偷偷看着他布满了高跟鞋印的皮鞋面。
他说:“皮鞋算什么,值不了几个钱。你此刻活蹦乱跳地在我怀抱里,让我搂得紧紧的,没有事情让你心碎,没有交通事故的隐患,这才是千金不易的。”
那辆大卡车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感觉到眩晕。
他干嘛要提交通事故?!这就是我不想要再次见到他的原因。只要他在,我就无法逃避过去的阴影!
我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放弃抵抗让高雄产生了错误的理解。
在第三支舞曲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身体再次带着明显的进攻倾向靠拢过来。他靠拢到了公开场合所能允许的最大限度。然后,他只停留了一秒钟,就径直跨越了那个限度!
我大吃一惊!
我感觉他的手在背后伸入了我的上衣里面,他开始在背后抚摸我的肌肤。
我像被一根电线碰到一样,全身一阵哆嗦。
高雄的手停了一下,然后,他继续行动。他很轻地顺着我的后背肌肤,一路抚摸到我的腰间。
他的手从我的腰间绕了过来,开始向身体前面的上方进攻。我的唿吸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也涨红了。
当他碰触到我的胸部时,我再也不能忍耐下去了!
我条件反射地狠狠踢了他一脚!
我踢的这一脚一定很厉害,高雄的手立刻就松开了,然后他离开了我,弯下腰抚摸他的小腿骨头。
就在这一刻,我转身飞也似地跑出了人群。
我感觉到那只大熊在后面一路撞击着别人的肩膀,开始大步流星地追着我。
(三)
我惊魂未定地逃进了化妆间。
就在我要把化妆间的房门关上的时候,高雄的一支胳膊从外面伸了进来,挡在门扇和门框之间。
除非把他的胳膊轧断,我没法再关上门。
高雄砰地一下就把门推开了,门扇勐烈地撞在墙上。
他一步就迈了进来,一把抓到我的胳膊。
不容分说地,他就扭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朝里面用力一推,我扑通一声就被他的力量掼进了化妆间里的一张沙发上。
高雄一只手转动着房间的门把手,咔嗒一声,房门被他反锁上了。
惊恐突然慑住了我的心神。
我开始用眼光在身边寻找可以防护的东西。但身边除了几个枕头,什么都没有。
当我看到高雄开始脱去他的上衣,把它甩在一边的时候,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一把将沙发边一盏台灯的电源线从插座里拉了出来。然后我试图把那盏台灯抓在手里。
我刚抓到那盏台灯,手腕就被高雄捉住了。
他轻而易举就从我手里夺走了台灯。
当他把台灯放置在我拿不到的一个高处时,我扔出的一个枕头砸在他脸上。
他接住那个落下来的枕头,然后他说:“这玩意儿就是你的武器吗?心心,你阻挡不了我的。”
(四)
我瑟缩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在内心勐烈地祈祷着:让他看不见我!让他赶快离开!
那天,就在我以为高雄会要再次靠拢过来的时候,他却在远离我的沙发那端坐了下来。
他弯下腰去,解开他的鞋带,挽起他的裤腿,察看着我刚才踢到的地方。
我在沙发里面带尴尬地看着他。
我看到他的小腿上青紫了一大块,并且已经开始发肿了。
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我怎么能这样对他?这么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高雄哥也是我们的恩人。他给了你那么多的帮助,那么体谅和支持过我们的爱情。
高雄看了那肿块一会儿,然后把裤腿放了下来。
他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
我在他的叹气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高雄说:“唉,宿命啊,我早说过,一见到你,我就会受伤,有时候是身体受伤,有时候是心灵受伤。你好像是我的天然克星啊。”
我低声说:“对不起,谁让你的手不老实安分的!”
高雄说:“我并不想非礼你,你还没穿胸罩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要非礼你,我早就干了,何用等到你现在都快要人老珠黄了?”
他说我现在都快人老珠黄了?我在心里暗自着恼。
他说:“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逃避我,拒绝和我联系,一看见我就和别的男人跳舞,和我一下场就不断推我,踩得我皮鞋千疮百孔,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身上也会长有恐龙般的盔甲皮肤?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天生就全身带刺!”
我哼了一声,我说:“公共汽车上的咸猪手都持有你这样的说法。”
高雄说:“咸猪手?我?我才懒得做那种没有品味的事情呢!”
他说:“我只是想让你搞清楚,当你允许我接近的时候,我最多会对你做些什么,也就是摸摸罢了。”
他说:“心心,这么多年了,我心里想什么,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是因为,只是,只是天生含蓄,不善表白而已。”
听到他用“天生含蓄”来形容自己,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说:“心心,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从你小时候到现在,我喜欢你很久了,而我是正常的男人。我会渴望接触你的身体。”
他说:“如果你允许我接近你,我就会那样地接触你的身体。”
他说:“你刚刚也体验过了。那让你疼痛了吗?那伤害你哪怕是一根毫毛了吗?”
他说:“相比你死命踢我的那一脚,那个,更无法忍受吗?”
我说:“那是我的身体,又不是路灯杆子,可以让你随便乱摸。我没有同意你那样做!”
高雄说:“我知道你没有同意我。可如果我一直等待,你会有同意的时候吗?没有吧!”
他说:“这么久以来,我一直等待你的同意,远远地等着你的召唤,没有你的同意,没有你的召唤,我就保持安静,什么都没有做。”
他说:“可我都等到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婚宴(下)
(一)
那天,高雄对我说,他始终在等着我的召唤,可他什么也没有等到。
我说:“并没有人期许过你什么啊,虽然你帮助了我们很多,但是,我从来没有承诺过,要召唤你,要让你等到什么啊。”
高雄说:“你以为我想要等到什么?我想要等到的是,你知错能改,回头来寻求护持和帮助的念头!”
高雄说:“心心,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除了在悲伤中铭记着他过去的那些温馨时刻、那些痛苦时刻,你还为他做过什么?你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吗?从你退出射击队,从你再也不回母校,从你再也不联系汪指导和其他所有老师,从你再也不和同学保持联络,绝不参加体育活动和同学聚会,我远远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犯了错误。我看着你一次又一次选择了非常不符合他期望的做法。我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在那些不合适你的道路上碰得遍体鳞伤,头破血流。”
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也明白那并不是适合你的道路。你只是因为非常孤独才会急于要摆脱原来的状态。你心里只想着摆脱原来的状态就可以不再那么孤独。但是不合适的改变却给你带来更多新的痛苦。”
他说:“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越走越远。我一边等着你的同意和召唤,一边看到你自己慢慢走入黑暗里面。”
他说:“我在你的各种错误的缝隙里等待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