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见徐知诰反复确认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后,管家这才认真起来,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年纪虽小,但是个机灵人,这么重大的事情绝不会胡言乱语的。
“是不是你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世子自己却不知道?”管家皱眉道。他还是有些不相信,以徐温那低调做人的性子,怎么会惹到杨渥,再加上杨渥推荐徐温为苏州刺史,这明显是将徐温当作自己人的信号,按理说不会出现徐知诰说的情况。
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什么结果来,管家最后只能道:“嗯,记得严可求严先生当初还在府中担任过宾客,后来又是你父亲将他推荐到大王身边去当幕僚的。有这个情分上,若是老爷真有得罪世子的地方,或许他会知道一些。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先别忙着派人去报告你父亲,你就先去见严先生,看看他怎么说。等有了结果再回报你父亲。”
“严先生?”想起严可求,徐知诰不由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承。
第二百零四章 后续反应
第二天,徐知诰一大早便匆匆出了门,赶在严可求去节度使府上班之前找到了他,并将他的问题告诉了严可求。
对于徐知诰说的事情,严可求当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事实上他的看法和大家其实是差不多的,也是觉得杨渥将徐温当成自己人,这才会推荐徐温为苏州刺史。他记得那时候在公议以何人为苏州刺史时,很多人都提出让周本出任,杨行密那时候也是这个意思,后来还是杨渥亲自上的条陈才让杨行密改的决定。
所以严可求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杨渥会对徐温有敌意,不过他毕竟是个智者,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后,他便对徐知诰说,让他回去转告徐温,如今的杨渥根基深厚,军中将领都支持他,加上还有吴王杨行密在后面支持着,想要与他对抗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不管杨渥是不是对他有敌意,他都要继续保持低调行事。
另外,严可求又透露,说杨渥最近正在想办法削弱地方刺史的权利,实行军政分离,以后武将领兵专职打仗,治理地方的事情则交给文官来做。严可求说,杨渥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下的决心很大,而且已经得到了杨行密和一部分军中大将的认可,若是徐温能帮助杨渥把这件事给办成了,那么不管杨渥对他是不是有所误会,以他的功绩杨渥都不能亏待他。
得到这个消息,徐知诰总算有了些底,他见严可求也到了去节度使府当差的时候了,于是赶紧告辞。一出了严府,便立即派人回苏州将这个消息报告徐温,自己则留在广陵打探消息。
******
杨渥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的一个表情就闹出这么多事,而且还导致他原本对军政分离作出的计划出现巨大变化,最终不得不提前实行。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节度使府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他去送了王茂章和朱思二人出征,回来后,又抽时间见了见那位钱的儿子,即将成为他妹夫的钱传。
不过这一见之后,杨渥不由觉得这个钱传的确很不错,不仅人长得帅气,符合这个时代对男子的审美标准,而且文质彬彬,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更重要的是,这个钱传不但熟读经史典籍,能诗善词,而且还弓马娴熟,据说在武勇都之乱时还亲自带兵上阵,打过几场胜仗,可以说是文武双全。怪不得杨行密在见到他后便决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而杨渥在与他闲聊时也发现,钱传性格沉稳有大气,即便是在广陵做质子也能安之若素,说话时始终不卑不亢,让杨渥不由得心生好感,感叹钱别的本事还不好说,但这教导子孙的本事却是名不虚传的。
他得历史上钱临终时曾立有家训,给子孙留下“心存忠孝,爱兵恤民,勤俭为本,忠厚传家”等十条遗嘱,这些家训和遗嘱世代相传,激励着钱氏后人,使得他的后代中名人辈出,光是在后世非常著名的就有钱钟书、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等人。
仅凭这一点,杨渥觉得钱此人比起这个时代其他藩镇之主就要强多了。
他记得,如今天下藩镇中较有实力的还有十多个,不过其中绝大多数都在传到第二代的时候出了问题,比如如今江西的钟传,湖南的马殷,都是在二人去世后不久便被淮南趁机灭掉;而如今声势浩大的梁王朱全忠、蜀王王建,也同样是在第二代时就灭亡了;甚至若是没有杨渥的穿越的话,杨行密打下的基业最终也会在他儿子们手中被败掉。
与钱传一番交谈后,杨渥也在心中认可了这个妹夫,交谈时对他的态度也不由热情了许多。可惜杨渥也知道这次两家联姻只是暂时的,等到将来任意一方做好了准备后双方都有可能撕破脸再次开战。甚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将来这个首先撕破脸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杨渥他自己。
与钱传一番闲谈后,杨渥又和与他一同来广陵的顾全武交谈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在回到节度使府后,杨渥立即召来范遇,让他派遣更多的细作前往杭州、越州等地,甚至连相对不怎么重要的台州、明州他也要求派遣更多的人去打探消息,把范遇搞得还以为钱那边出了什么大乱子。
打发了范遇后,杨渥回到自己的院子继续准备军队整编和军政分离的问题。如今的他看似地位稳固,但他却知道这两件事牵扯到的利益关系实在太大,不要说是他,即便是他父亲杨行密都不能保证在实行这两个政策的过程中会不会出乱子,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与此同时,杨渥在聚会上的表态也迅速传了出去,那些将领们在听说后都暂时放下心来;而陶雅、李承嗣、王绾等那天晚上被杨渥留下来的九人的背后大佬们在得知杨渥准备建立新军培养将领后,也纷纷表示支持,不仅同意他们的儿子加入这支新军担任队长,还表示想要推荐更多的人进来当队长。
这些老家伙们的眼光可比陶敬昭他们长远多了,不仅立即感觉到了杨渥在向他们示好的目的,而且他们作为军中老将,也知道淮南目前看上去名将辈出,但老一辈已经渐渐老去,新一辈将领还没成长起来却也是事实。
作为淮南这份基业的共同创立者,这些老将们深知创业的艰难,在这个天下大乱的时代,他们可不希望淮南将来会因为将领的断代而陷入困境。
所以在得知杨渥打算建立新军培养新的将领时,这些老将们表现得非常积极,这一点却是大大超出了杨渥的预料。
不过杨渥却拒绝了增加培养人数的要求,他觉得这毕竟是第一次,什么经验都没有,仅仅是作为一种尝试;而且,这一批虽然只会选出二十个队长,但这二十人中的每一个他都会精挑细选,若是将来能从中培养出十个表现优秀的将领他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百零五章 徐温的上书
当然,在拒绝了这下老将们的要求的同时,杨渥也趁机提出,让他们以后在空闲的时间来新军为大家讲一讲带兵打仗的各种经验。而老家伙们虽然口头上同意了,但杨渥知道日后少不得还需要他亲自去催一催才行。
这样一来,仅仅过了三天时间,当军队整编的其他方面还没有落实之前,这支仅仅一千人的新军就在广陵建立起来了。按照杨渥说的,一共是二十个队长,其中九人是那天晚上被杨渥留下来的李承鼎、陶敬昭等人,另外十一个队长中有五个都是从杨渥当初那支五百人的老亲军中选拔出来的,另外五个则来自扩充后的那三千人中,至于剩下的一个却是在宣州之战中立下大功的刁彦能。
这些人本来就是他的嫡系部下,在忠诚上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些人在过去一年中追随杨渥参加了历次战斗,实战经验比较丰富,不过他们的缺点就是没有系统的学过兵法;而李承鼎九人的情况和这十个队长的刚好相反,他们跟着各自的父辈读过一些兵书,但实战经验却很少。杨渥将这两方安排到一起也可以让他们进行互补。
与一般人的想法不同,杨渥的这支新军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教授那些行军打仗的谋略,而是教授众人各项军纪。
杨渥对军纪的看重诸位将领都有了解,当初杨渥进军营第一天就让部下拼命背诵军纪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军中流传着,甚至传着传着还变了样,如今军中有的传言说杨渥在进军营的第一天就让手下士兵背诵军纪,那些背诵不出来的都被杨渥砍了脑袋,这让杨渥听后不由哭笑不得。
而这一次设立新军后,杨渥更是让崔肃制定了更加严格的军纪,甚至对大家的行止坐卧都做了明确的规定。他觉得,只有如此长年累月下来,才能教导出将军纪融入骨子里的真正的军人。
除了对军纪要求极为严格外,杨渥的这支新军的第二个特点就是对基础的要求非常严格。
按照李承鼎他们想的,培养将领就应该派人来讲解兵法,然后教授他们该如何分析敌情,如何做出应对,如何临阵指挥等等;然而等他们进入新军后才傻眼了,新军中根本不教授这些大的谋略,而是一些非常具体的东西,比如在列阵之时,士兵之间应该间距多大;比如在野外宿营时应该如何安营扎寨等等,都是这种类似的细节。
用陶敬昭抱怨时说的一句话就是,这支新军教导他们的都是些营指挥干的活,甚至是队长干的活,至于该如何做一个未来的名将却一点都没教。
陶敬昭的话其实一点都没错,杨渥现在教授给他们的还真就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营指挥。按照他的想法,这些人在成为出色将领之前首先要学会的应该是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营指挥。
如今这第一批二十个队长,如果将来都能成为合格的营指挥,那就是二十个营指挥,能带出一支万人的军队;而随着一批批新人被培训出来,将来会有更多的合格的营指挥出现,这样一来,至少在中级军官的层面上淮南军队不会出现问题。
至于这些营指挥将来能不能进一步成为优秀的都头,优秀的指挥使,甚至是真正的名将,那就要是以后的事情了;更何况,名将可不是教出来的,而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当然,如今的杨渥可不比当初,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亲自训练和教授这些人,所以他专门请了几个教官来协助他。
这些教官包括擅长防守的孙琰,负责教授该如何进行防守作战;还有性格沉稳,打起仗来有些循规蹈矩的李德诚,负责教授如何在野外安营扎寨;而在发现田叛乱的过程中立下了大功的尚公乃也被杨渥请了过来,负责教授该如何训练士兵等等。
杨渥选择的这些将领都是有些能力,但没什么野心,也没多少资历和威望,甚至因为种种原因目前在淮南军中没有受到重用的将领,让他们担任教官杨渥自然放心。
另外,新军里肯定也需要一个德望深厚,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来担任总教官,杨渥选择的是一个名叫丁的老将领,是个都指挥使,当年杨行密在庐州起兵时他便加入了,后来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绩,但胜在沉稳,不断积小功成为都指挥使。
丁德望深厚,但为人非常低调,而且深知进退,明白如今的淮南正是新旧两代人权利交接的时候,既存在机遇,同时也有巨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