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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而如今的梁国却因为淮南军的一系列打击,根本没有时间对刘仁恭用兵,这就导致了如今燕国的实力比历史上的更强大,刘守光的野心自然也更大。
“诸位,既然大家都觉得称帝的时机已经成熟了,那么诸位觉得,孤应该选择哪一天举行登基大典呢?”
“大王,这称帝之事,臣以为自然是越早越好。”
“大王,如今乃是七月份,臣以为将时间放在下个月就好,具体时间可以请白云观的大师先占卜之后再来决定!”
当冯道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时,听到的便是刘守光等人正热热闹闹的商量着称帝的具体时间。
“现在就开始商量称帝的具体时间?这也太心急了吧?”
他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委婉劝说道:“大王,虽说那孙鹤胡言乱语,有些不识时务,不过他的话也不能完全忽略。如今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大王就算想要称帝,那也得先试探一下这些人的态度吧!”
冯道虽然也算极有能力的人,不过他的性格相比于孙鹤要圆滑得多,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强行进谏只会掉了脑袋。
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办法先拖延一下时间。
刘守光等人一听,纷纷觉得有道理。
“不错,孤若是称帝的确要顾及一下其他人的反应;而且孤若是称帝,却没有一个藩镇前来臣服,这皇帝做得也没意思。”刘守光眼神一亮,小声自语道。
这时,元行钦站出来道:“大王,以臣之见,直接向其他藩镇询问称帝之事,未免太直接了。”
“所以臣觉得,不如先派人去定、镇二州,让赵王王、北平王王处直二人尊奉大王为尚父,若是他们同意的话,这日后大王称帝时自然就容易许多,而且也不会太过突然。”
刘守光喜道:“元将军所言极是,在称帝之前的确最好有个尚父的名号才行!”
其他亲信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在众亲信的蛊惑下,刘守光很快就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定州和镇州,要求王、王处直二人尊奉他为“尚父”。
晋阳城中。
“混账!这刘守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胆敢要赵王他们尊奉他为尚父,他刘守光是什么东西,也敢做此妄想?”
王二人在得到刘守光的信后,自然是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将这消息告诉了李存勖。
王虽说实力不怎么样,但算起辈分来却是与李克用同辈,所以李存勖在与王会面时,往往称他为“叔父”,对其极为有礼。
如今刘守光竟然要王尊奉他为“尚父”,这么一算他李存勖岂不是辈分还要降低一辈?
恼羞成怒的李存勖当即便召集众将,准备商议出兵讨伐刘守光。
“大王息怒,以臣之见,此时应该还不是讨伐刘守光的时候。刘守光虽然无道,但燕国的兵力却较为强盛,贸然与之交战即便我军能够取得胜利,只怕也会损失不小!”张承业首先站出来劝道。
李存勖听了顿时脸色一沉,不过他也没有再说出兵之事,而是皱眉询问道:“张监军,你以为此时不是讨伐刘守光的时候,那么什么时候才是讨伐他的时机?难道要等到他称帝的时候吗?”
他没想到的是,张承业却是直接点头道:“不错,正是要等到刘守光称帝才是讨伐他的时候!”
李存勖若有所思。
这时,李嗣源开口道:“大王,这个刘守光在幽州无恶不作,不诛灭他全家都不足以平息百姓的愤怒。”
“所以臣以为,大王此时不仅不应该讨伐他,反而应该继续鼓动他做恶,当他的恶性到了极点,那时再去讨伐他就会轻而易举了!”
李存璋笑道:“臣赞同两位的看法,刘守光称帝的野心昭然若揭,所以大王此时不如假意尊奉他为尚父,让他更加骄纵自满。等到他称帝之后,大王再出兵讨伐,那时定然能轻松不少!”
李存勖这时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当即大笑道:“不错,诸位说的的确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那孤就暂时让他得意一下,只要能将他彻底消灭,就是尊奉他为尚父又能如何?”
不久,李存勖以河东节度使的名义,联合义武节度使王处直,成德节度使王,昭义节度使李嗣昭,振武节度使周德威,以及天德节度使宋瑶,六大藩镇一起出面,尊奉刘守光为尚书令,尚父。
这些节度使以及燕王刘守光,如今在名义上都是尊奉大唐为正统的,所以他们这么多藩镇联合出面,若是在唐朝还存在的时候,只怕真能让唐朝皇帝下令尊奉刘守光为尚父。
所以消息传到幽州后,刘守光顿时大喜过望,只以为六大藩镇都畏惧自己,所以才乖乖的按照自己的要求尊奉自己为尚父。
满心喜悦的刘守光不疑有他,当即下令燕王府的众多属官开始准备尚父、尚书令的册封礼仪。
不久,阁门使王瞳,崇政院受旨使史彦群等人将唐朝时册封太尉的典仪进献给刘守光。
尚父的称号虽然尊崇,但也就和太尉差不了多少,所以用册封太尉的典仪来册封尚父也算合适。
刘守光见了之后却是问道:“这典仪孤看过了,其他地方倒没问题,不过怎么没有南郊祭天,以及更改年号的事宜?”
“大王,尚父虽然尊崇,但也是天子的臣属,怎么能做南郊祭天和更改年号的事情呢?”
“放肆!”刘守光勃然大怒,将册仪掷在地上道:“孤的领地有两千里,带甲之士有三十万,就算孤直接做了天子,天下又有谁能管得了我?”
他见王瞳等人脸色苍白,没有当即答话,顿时更加恼怒,当即下令将这几人全都下狱。
又下令其他人去准备天子登基的典仪。
到了此时,刘守光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称帝给占据了,又哪里还愿意再等更长的时间呢?
所以这一次,不管是像孙鹤这种直言进谏的,还是像冯道这种迂回进谏的,一概都遭到了刘守光的训斥。
他称帝的决心已定,再无一人能够劝动。
……
洛阳城中,河阳节度使、魏王张全义府中。
“父亲,那老贼欺人太甚,孩儿准备将其杀死,事后若是有什么祸事,孩儿愿意自己承担,还请父亲恩准!”说话之人,乃是张全义的长子张继祚。
至于他口中的老贼,却不是别人,而是如今的梁国皇帝朱温。
前段时间,朱温打算出兵讨伐王,不料半途中便病重,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洛阳好不容易养好了病后,时间却已经是七月了,天气炎热,朱温又身体肥硕,耐不得热,碰巧听说张全义家中树木茂盛,较为阴凉,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所以朱温便住进了张全义的家。
天子临幸,这本来应该是张家的荣幸才是,张全义一家人一开始也非常兴奋。
谁知道朱温越是年老,色心却越足。
在张家住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将张家上下女眷都临幸了个遍,便是张全义的老婆、女儿、儿媳等都没有放过。
张全义虽然曾经也是一方枭雄,但如今年老,反而没了冲劲,一心只想着自保,所以对这些事情都忍了下来。
但他的长子张继祚毕竟年轻气盛,又如何能容忍这些?
更何况,被朱温临幸的那些女人,可是包括了他的母亲和妻子,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所以他当即找来自己的侍卫,让他们暗中准备刀剑弓弩等,准备发动兵变,将朱温杀死。
可惜的是,张全义毕竟年老,虽然心中同样极为愤怒,却是打定了心思要容忍到底。
听得自家儿子杀气腾腾的话,张全义心中同样有怒气闪过,但他面色却是丝毫不显。
“且不说如今咱们张府里到处都是陛下的侍卫,守卫极为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了身,更不要说将他杀掉。”
“就算你有机会将他杀死,但杀了之后呢?”张全义冷声道。
“孩儿刚才说了,有什么后果孩儿愿意独自承担,绝不会牵连到张家的!”张继祚郑重说道。
“独自承担?不会牵连到我张家?嘿嘿,有担当,有胆色!果然是个汉子!不过这牵连不牵连,是你说了算的吗?”张全义冷笑道。
第四百九十四章忧虑
“父亲,难道咱们就看着那老贼如此欺辱我张家吗?”张继祚低声嘶吼道,他的脸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显然是怒急了。
他当然也知道,张家如今虽然名义上被封为魏王,看上去是地位尊崇,但他们手中却没有一兵一卒,而且如今相当于被软禁在洛阳城中,面临的局势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风光。
再加上朱温来到府中,不说府中到处都是宫中侍卫,防备森严,张继祚就算发难也难以伤到朱温,即便是成功的行刺了朱温,只怕接下来张家也要被灭族了。
毕竟他们张家还逆不了天,梁国还是要由朱家的人来执掌。
到时候不管是谁登上了皇位,第一件事定然就是将张家抄家灭族,不然他的皇位都有可能坐不稳。
“还能怎么办?能忍就忍吧!”张全义叹息道。
“忍!忍!忍!这老贼已经在咱们府中住了快一个月了,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张继祚焦急道。
“如今天下平静无事,所以他能留住咱们府中享乐。不过若是真有什么大事发生,想必他就会回宫吧!”
张全义并没有像他儿子那样称朱温为“老贼”,不过也没有恭敬的称呼他为陛下。
他见张继祚依旧脸色阴沉,当即闭上眼睛,小声劝道:“当年咱们张家在河阳被李罕之围困,城中粮食耗尽,士兵靠吃木屑来度日,甚至出现了人相食的惨状。”
“若不是他当年出兵来救,只怕我张家早就被灭族了。”
“这个恩情不能忘记,所以今日之事就当做报了当年的恩德吧!”
张继祚闻言怒道:“这也能当做恩德来报答吗?”
张全义苦笑,却是闭口不再说什么。
不过张继祚被他一番劝说后,倒也忍下了心中的那份杀心。
好在,张全义所料不错,几天之后,天下果然有大事发生,而且朱温也玩够了张府的女人,这才决定回宫。
崇政殿内,敬翔、李振等谋臣都在面带忧虑的焦急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朱温在侍卫的护佑下走了进来。
“臣等拜见陛下!”
“诸卿免礼!”
一番简单的见礼之后,朱温道:“听说刘守光那厮准备登基做皇帝?他的胆量倒是不小啊!”
与想象的不同,朱温在得到刘守光即将称帝的消息后,虽然一开始有些恼怒,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开始想着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极为现实的人,看重的是实力而不是面子,对于脸面上的问题,向来是只要过得去就行。
所以他当年争霸天下时向来阴险狡诈,背信弃义的事情可没少做。
如今得了天下后依旧如此。
朱温如此,他的心腹谋臣们同样如此。
“陛下,臣觉得刘守光是否称帝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件事会让刘守光彻底失去民心,再加上他本来就愚不可及,又为人骄纵,在幽州可谓恶事做绝。若是接下来晋王李存勖趁机派兵讨伐,只怕燕国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