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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用。
至于李章,这人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乃是实实在在的一位老将,当初在杨行密麾下担任骑兵将领,可惜未能建立什么大功,所以资历虽然老,但职务却只是一个指挥使。
杨渥之所以将他留下来,却是因为朱瑾与他有些交情,对他比较了解。
所以当杨渥打算选择一位指挥使留下来时,朱瑾就推荐了李章,说此人为人稳重,善于安抚士卒,又勤于职务,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杨渥当即便召见了他,一番交谈之后,杨渥发现这个李章年岁虽然老,却是依旧心怀壮志,渴望建功立业,这让杨渥当即就来了兴趣:难道此人是一位“老黄忠”不成?
所以杨渥最后决定听从朱瑾的建议,给此人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
此时,营帐里面只有朱瑾、李章、李禅、张诚、周宗等寥寥数人,与之前那济济一堂的众将人数完全不能比。
“虽然说在主力大军离去之后,咱们已经做好了防守的准备,但孤可不打算一心防守下去,高季昌的兵力比咱们要多得多,若是一心防守,无疑太过被动,更是难以起到牵制敌军的作用。”杨渥沙哑着嗓子,缓缓向众将说道。
一旁,朱瑾听了之后连忙问道:“不知大王打算如何掌握主动?大王不会准备主动发起攻城战吧?”
“主动攻城?怎么可能?孤还没有狂妄到以七千人去攻打江陵这种大城的地步!”杨渥顿时笑了起来。
若是一般的敌人,或者一般的城池,杨渥有七千人的话就可以放手去攻城了,但江陵城显然不是那么好攻打的。
高季昌这人虽然不擅长军务,但历史上的他能在各国的夹缝里面生存,自然也是有一定的实力才行,否则光是依靠其他国家的扶持,或者是依靠其他国家之间的矛盾,都不可能让他长久生存下去。
在一开始,杨渥就没有打算轻松夺取江陵,而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才开始出兵的。
“孤虽然不打算主动攻城,不过可以与敌军约战嘛!孤直接派个人进城去向高季昌挑战,让他出城来与我军一战,这样一来,高季昌必然搞不清楚我军的虚实,反而不敢轻易出城来!”杨渥接着说道。
朱瑾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大王此计可行,不过万一高季昌真的出城来与我军交战,那又该如何?”
杨渥笑道:“若是他真的敢出城来与我军交战,那么自然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朱瑾神色一亮,连忙问道:“难道大王有击败敌军的绝对把握?”
其他将领也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向杨渥,想听听他有什么妙策。
杨渥刚才的声音显得极为自信,所以众人都面带着期望看向他。
“绝对的把握自然说不上,不过八层把握却是有的!”杨渥沉声道。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反而直接派周宗进城去向高季昌发挑战书,当然不是以杨渥本人的名义,而是以指挥使李章的名义,同时周宗的身份也由通事舍人变成了李章身边的一个小小幕僚。
……
江陵城中,吴军的大规模调动,自然是瞒不过城内的守军的。
高季昌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即便下令召集众将和幕僚们前来节度使府议事。
“吴军的调动,想必大家也知道了,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吴王得知我军的援兵出动之后,开始派兵去拦截去了。如今留在营地里的敌军数量应该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人!”高季昌首先向众将通报着情况。
倪可福听了眼神一亮,当即提议道:“节帅,既然敌军主力都已经离去,那么我军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击败城外的敌军,并且将失陷的卫城都夺回来呢?”
高季昌道:“不急,如今还不能完全确定敌军的动向,而且敌军留下来的兵力到底有多少也难以确定,还是先商议一番再说吧!”
一旁梁震也说道:“节帅所言甚是,既然敌军打算先去拦截我军的援军,那就说明在击败我军的援军之前,敌军应该都不会再发起攻城。而敌军要击败我军的援军,这显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咱们大可不必急切。”
倪可福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提议有些过于急切了,当即冲高季昌行了一礼,随即便坐下来静听。
“前辈,吴军的总兵力应该是比不上我军的援军的,又要留下一部分兵力来牵制我军,这样一来,他们的兵力应该更加不够才对。前辈觉得,他们有可能达成目的吗?”高季昌转而向梁震问道。
梁震摇摇头道:“这个只怕谁也说不准,毕竟兵家之事,向来是胜败无常的,更何况,兵力的多与寡虽然很重要,但从来都不是取得胜利的关键;以寡敌众的战例难道还少了吗?别的不说,前段时间陛下那边传来的消息……”
朱温兵败的消息连杨渥都收到了,高季昌他们自然也能收到,毕竟江陵对外的联系从来都没有被彻底切断过。
朱温带着十多万大军,一路向赵国发起猛攻,声势何等浩大;而晋国的军队却只有符存审统领的八百骑兵,再加上万余步军而已;实力与梁军相比显然差了太远。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朱温被一个假的消息就吓得连夜遁逃一百五十里路程,最终搞清楚情况后更是病得不浅。
如今吴国出动大军前去拦截江陵的援军,最终能否取得胜利,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高季昌听了之后默然不语,他能否继续据有江陵以及他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而是由接下来这一战来决定的,至于他,除了守在江陵城中等待消息以外,却是没法改变大局。
想到这里,高季昌的心情不由得十分恶劣。
梁震见了他的脸色,自然知道他心情沮丧的缘由,当即说道:“节帅,其实我军也未必什么都不能做。就如同倪将军刚才说的,敌军主力已经离开,留下来牵制我军的兵力必然不多,或许我军能够将其击败!”
高季昌道:“便是将其击败了又能如何?咱们这边即便是取得了胜利,那也改变不了大局面,除非援军那边能够击败吴军主力才行!”
梁震笑了笑,开口劝道:“节帅,若是我军能够击败城外的吴军,说不定吴王在得知消息之后就要分兵回援呢?到时候去对付我军援军的兵力减少了,这怎么能说是对大局没有好处呢?”
高季昌神色一亮,这才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本帅刚才有些糊涂了!”
不过随即,他又问道:“听说此时将领城外的吴军打的将旗乃是一面‘李’字将旗,不知这是何人?吴王居然会将留守的重任交给此人?”
吴军之中,姓李的将领并不少,然而身居高位的,却只有李简、李承鼎、李承嗣等少数几个。
而按照消息,这三人都不可能在江陵领兵,所以到底这个姓李的将领是谁,大家都有些好奇。
正当众将心中回想着吴军之中姓李的将领时,有侍卫前来汇报说,有一个吴国使者前来,说是要下战书来的。
第五百二十六章推断
“下战书?”高季昌等人都吃了一惊。
如今吴军的主力都已经被调去对付援军去了,留在江陵城外负责牵制他们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一万人,而对方那个姓李的将领,居然还敢派人来下战书吗?
敌军兵力不会超过一万人,而城中守军虽然经过之前的消耗,但能够动用的兵力也有两万左右;即便是为了安全起见,必须留下一部分守城,那么可以出城与敌军交战的兵力也至少可以有一万五千人,在这种情况下,敌军按理说应该是以防守为主,又怎么会主动来挑战呢?
便是倪可福都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节帅,敌军来下战书,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高季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梁震道:“前辈以为如何呢?”
梁震沉吟了片刻,开口答道:“不好说,老夫也无法判断敌军是不是有诈!”
高季昌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先将吴国使者召进来吧!”
他决定先看看情况再来做决定,反正是不是要出城与敌军交战,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至于说若是拒绝接受敌军的战书,是不是会丢脸的问题,高季昌却是丝毫没有在意的。
脸面有什么用处?比起实打实的军队、地盘来,脸面这种虚的东西,高季昌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
不一会儿,周宗在几个侍卫的看押下,走了进来。
一见面,他便讥笑道:“高节帅也是一方藩镇,却不想胆子如此小。”
倪可福等人大怒道:“我家节帅允许你来此,这如何就算是胆子小了?”
周宗笑道:“我军的主力都被大王调去对付你们的援军去了,留在这里的不过区区五千兵力罢了;就这么一点兵力,刚刚在下进城时,你们的守军却一个个如临大敌,连城门都不敢打开,只敢让在下通过吊篮缒进城来,这不是胆小又是什么?”
倪可福等人神色一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梁震却是开口道:“临战之际,一切都以谨慎小心为上,如何算的是胆小呢?节帅,老夫以为,刚才那几个守城的士兵没有贸然打开城门,这是忠于职守的决定,应该予以嘉奖才是!”
高季昌笑道:“前辈所言甚是,来人,传本帅的命令,给刚才那几个守门的将士每人官升一级!”
周宗心中一凛,心道:“这高季昌果然不是一般人,怪不得连大王都对此人重视;至于这个老者,应该就是高季昌身边的谋士梁震了吧?”
他在心中思考着,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继续说道:“好吧,如果说之前没有开城门那算是谨慎的话,那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奉命前来出使,高节帅却是像防备刺客一般,身边带着这么多侍卫,这难道不是胆小吗?”
梁震笑了笑,接着道:“你刚才也说了,我家节帅乃是在防备刺客,这防备刺客,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你觉得老夫说的有理吗?”
周宗哑然,顿时知道论口舌之利,自己不可能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当即也不再尝试,而是大笑一声,躬身一礼道:“这位想必就是高节帅身边的第一谋臣梁震梁先生吧?在下周宗,见过梁先生!梁先生大名,在下在金陵时就早有耳闻了,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他对梁震行了一礼,但对高季昌这个荆南节度使反而没有行礼,这让梁震等人见了之后不由得眉头一皱。
便是高季昌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梁震起身向高季昌道:“节帅,此人如此狂悖无礼,老夫以为,节帅应该将此人赶出城去!”
高季昌默然没有开口。
一旁王保义对周宗道:“阁下既然是吴军派来的使者,却是如此狂悖无礼,难道你们吴国人平时都是这般粗鄙吗?”
周宗哑然,他笑了笑道:“我吴国之人自然都是守礼君子居多,像在下这种无礼粗人,就只能被派到江陵来出使了。”
他这话差点没把人气个半死,不过一来他乃是吴国的使者,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高季昌等人心中虽然恼怒,却也不敢将他如何。
二来,这次吴军突然派使者来下战书,高季昌也想搞清楚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