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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说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当被害者是自己的时候,还是比较头疼的,这不,为了自己日后着想,何相叙这位老臣赶忙奏请告老还乡,毕竟他的岁数其实早已到了告老的年纪,只是他觉得他还能为大魏发挥余热,并且大魏天子赵元偲也信任他,因此提拔为中书令,而在此之前,何相叙这位老臣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十余年。
“亏得你们三位中书大人,竟对一个黄口孺子束手无策!”赵元偲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命童宪在龙案上铺好一张纸,随后,他提笔在纸上写下弘润不得入内六个字,吩咐童宪将其贴在垂拱殿的门上。
“如此,三位爱卿可满意了?”
中书右丞虞子启对此无所谓,毕竟他已经表明立场,相信八皇子赵弘润并不会再捉弄他,但是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么?
次日清晨,还是同样的这个时间,大魏天子赵元偲照旧还在文德殿小憩,而何相叙、蔺玉阳与虞子启三位中书大臣已按照惯例在殿内审批章折。
批着批着,他们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了八皇子赵弘润的声音,似乎这位殿下正在与殿外值守的郎卫争辩。
“唔?为何不许本殿下入内?”
听着赵弘润惊愕的询问,殿内何相叙与蔺玉阳心中暗笑。
要知道大魏天子的话那可是金口玉言,即便是随手写了一纸弘润不得入内,其威力也不亚于圣旨。如此,值守在垂拱殿外的郎卫,又岂敢违背天子律令,私自放八殿下入内?
“今日总算是可以安生了。”
蔺玉阳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虞子启心中一乐,忍不住说道:“不见得哟!”
何相叙与蔺玉阳闻言心中一阵嘀咕。
虽然天子已禁止这位八殿下入垂拱殿,可那位殿下神通广大,说不定还真有办法。
于是,他们也没心思审批章折了,侧耳倾听着殿外的动静,仔细听着八殿下赵弘润跟那些郎卫们展开一段口舌之争。
“八殿下,您就高抬贵手,别为难卑职等人了,陛下写得清清楚楚,弘润不得入内,卑职要是还把殿下放入,这就是渎职之罪啊。”
“看你说的……你看看清楚,陛下写的可是弘润不得入内,可并非赵弘润不得入内。”
“这……这有什么区别么?”
“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你想啊,这弘润,代指的可不一定就是我赵弘润吧?保不定朝臣中有哪位大人叫张弘润、李弘润呢?哦,对了,听说礼部就有一位大人叫做李弘臣,你看,就差一个字而已。”
“呃……”
“所以本殿下觉得嘛,十有**是哪位朝中大人触怒了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不许他踏足垂拱殿,碰到这位大人与本殿同名,以至于牵连了本殿……你想想看,父皇与本殿乃父子,岂有父不许子入内的道理?”
“这……”
完了!
听到殿外那几名郎卫被说得张口结舌,蔺玉阳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只听一阵脚步过后,八殿下赵弘润便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他们跟前,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无声地提醒三位中书大臣一个既定的事实:我,来了!
熬吧!熬好陛下来就好了……
望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虞子启,何相叙与蔺玉阳互换了一个悲愤的眼神。
这一熬,就是足足一个时辰,撇除早已表明了立场的虞子启相安无事,自顾自地审批章折,不时还能喝口茶水,看看两位同僚的窘态,何相叙与蔺玉阳简直被骚扰地头昏脑涨。
“陛下驾到!”
巳时前后,大太监童宪的一声通喝险些让何相叙、蔺玉阳二人激动地难以自己。
“唔?”
大魏天子踏入了垂拱殿,瞧见儿子赵弘润竟然还在殿内,不禁有些错愕。
“朕不是不许你进来么?”
“诶?”赵弘润装出一脸吃惊的样子,惊愕说道:“父皇是不许皇儿进来?皇儿还以为是哪位与皇儿同名的朝中大臣触怒了父皇,因此父皇不许他入内呢!”
赵元偲翻了翻白眼,挥挥手不客气地说道:“胡搅蛮缠!朕今日没心情跟你诡辩……滚出去!”
“哦。”赵弘润怏怏地撇了撇嘴,正要弯腰蹲下来。
赵元偲一见惊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只见赵弘润露出一脸的惊奇之色:“父皇不是叫皇儿滚出去嘛?父皇乃大魏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然父皇叫皇儿滚出去,皇儿就只能滚着出去咯。”
“你!”赵元偲顿时气结,心说当着三名中书大臣的面,当着殿外众郎卫的面,你跟朕来这一手?你才十四岁,倒是无所谓,朕这张脸往哪里摆?
“出去出去出去!”赵元偲指着殿外说道。
“是滚着出去?还是走着出去啊?”赵弘润一脸的不解。
赵元偲气乐了,他有心想叫这个顽劣的儿子滚蛋,却又不敢真的说出这个滚字。他估计,若是他真的说出滚这个字,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兔崽子,或许真的会滚着出去。
到那时候,赵姓皇族的脸就真的被这小崽子给丢尽了。
“走着……出去!出去”赵元偲板着脸一指殿外,气急败坏地斥道。
“父皇别动怒啊,动怒伤肝……好好好,皇儿这就走。”
赵弘润笑嘻嘻地离开了。
殿内众人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一幕,期间,蔺玉阳苦笑着对天子说道:“陛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赵元偲缓缓走到龙案后坐下,平静了一下心神:“三位爱卿莫急,再过几日,那逆子就无如此闲情了!……别看他这几日跳得欢,再过些日子,哼!”
言下之意赵元偲是想说,等过几日赵弘润手头的银两用尽了,这小子也就蹦跳不起来了。到那时,大魏天子有的是机会管教他。
看样子陛下这是打算跟八殿下耗下去了……这可真苦了咱们了。
何相叙与蔺玉阳对视一眼,两人欲言又止。
“童宪。”赵元偲将一支蘸足了墨汁的毛笔递给童宪。
童宪心领神会,恭敬地接过毛笔,走到殿外,在弘润不得入内这张纸上的前头,增加了一个赵字。
赵弘润不得入内!
不过对于这张纸的效用,在经过今日的事后,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已经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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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中场休息
正如中书左丞蔺玉阳所猜测的那样,之后几日,八皇子赵弘润依旧是在垂拱殿畅行无阻,致使大魏天子赵元偲那纸赵弘润不得入内的禁令形同虚设。
尽管垂拱殿外的值守郎卫都会尽职地拦住这位八皇子,可惜他们根本不是赵弘润的对手,每回赵弘润对那些郎卫们所说的诡辩之词,总是能叫在殿内侧耳倾听的中书大臣们啼笑皆非。
什么“内”并不能指代“垂拱殿”,即便是加上“赵”这个姓氏,也有可能指的是同名同姓的赵姓同宗,只要没加上本殿下的画像,本殿下就不承认说的是我,弄到最后,垂拱殿外那纸禁令经过多次修改,已修改地极为详细。
首先文字禁令已经改成了第八代大魏皇帝御笔禁令:朕的第八子,居于文昭阁内的九代皇子赵弘润,不得踏入垂拱殿。并,禁止立于台阶,禁止向殿内探头,禁止在殿外高声喧哗,禁止在台阶下烤鱼……注:其宗卫亦一概禁止。
后续,整整一系列的禁止事项。
而除此之外,禁令上还增添了赵弘润的画像,就跟通缉悬赏似的,令众郎卫们忍俊不禁。
“八殿下这回恐怕要束手无策了。”
“我倒不觉得。”
就连垂拱殿外的郎卫们,私底下都忍不住开始讨论这场大魏天子赵元偲与八皇子赵弘润的战争,到底谁能胜出。
要知道在宫内值守是很苦闷的,值守期间只能端端正正地站着,苦苦熬到换防。
然而这些日子,众郎卫们丝毫也不感觉辛苦,他们时而忍不住猜测,这位八殿下今日被赶出来后,明日又会寻找什么借口溜进去。
不得不说,这段日子赵弘润的所作所为真是叫众郎卫大开眼界,明明自己被禁止入垂拱殿了吧,这位八殿下就站在走廊上,隔着窗户跟给那三位中书大臣,哦,不对,是只对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跟他们说笑谈天,烦扰地两位大人不胜其烦。
后来天子得知后勒令八皇子也不得站在走廊上,这位八殿下索性就叫他的宗卫们进垂拱殿捣乱。
再后来,连他的宗卫们也被天子勒令禁止不许接近垂拱殿,这帮人也不知从哪里借来锣鼓,就在垂拱殿外高歌奏乐,美其名曰给天子高歌颂德。
再之后,敲锣打鼓也被禁止,这帮人索性就在垂拱殿外烤鱼,众郎卫至今还记得,当时路过的大魏天子那又心疼又气愤的样子。
再后来,八殿下与他的宗卫们就被勒令禁止靠近垂拱殿了……
“看来今日八殿下可能不会来了。”
等了好久,一直等到巳时前后也未见八皇子赵弘润那帮人的身影,一名郎卫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你疯了?你到底站在哪边的?”
他的同伴眼睛一瞪,连忙低声提醒道。要知道他们效忠的可是大魏天子,理所当然是站在大魏天子这边的,虽然说,他心底也十分佩服那位八殿下竟然能变着法子跟天子斗这么久。
“噔噔噔——”
随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大魏天子赵元偲与大太监童宪到了。
“参见陛下。”众郎卫们纷纷叩拜行礼。
“免礼。”大魏天子挥了挥手,旋即转头朝着四下望了几眼,问道:“今日那劣子可曾来捣乱?”
众郎卫们自然清楚赵元偲所指的是哪一位:“回禀陛下,今日八殿下并未至垂拱殿。”
“哼!朕晓得他蹦不了多久。”
赵元偲得意地迈入了垂拱殿。
殿内,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始终有些战战兢兢,直到赵元偲来到垂拱殿,他们这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终于,终于熬出头了……”
这一刻,中书令何相叙险些老泪纵横。
而中书左丞蔺玉阳亦是满心激动。
天晓得他们这段时间究竟是过的怎样的生活,每日到了垂拱殿,总得战战兢兢地预测,思索今日那位八殿下会用什么办法捉弄他们。
而今日,八皇子赵弘润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到垂拱殿来捣乱,这是否意味着,他终于没有法子了?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大魏天子赵元偲与何相叙、蔺玉阳这两位中书大臣弹冠相庆,使得中书右丞虞子启在旁看了着实感觉有些好笑。
“想必是八殿下手头不宽裕了……”大太监童宪在旁若有深意地说道:“老奴派人去打探过,据说八殿下手中就十几两银子了……”
“你想说什么?”赵元偲撇了一眼童宪,哼声道:“那劣子鬼灵精怪,你还担心他会饿死?就算他真的养不起他与他那帮宗卫们了,不还有他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