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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待等他们突然跳到了那棵树的背后时,他们诧异地发现,树后边根本就没有什么。
几个人四下往了几眼,观察了好一阵子,这才收起了警惕,几个人纷纷开口取笑那个老彭。
然而,就在距离他们仅仅只有一丈远的矮树后,芈姜正背靠着矮树坐在地上,屏着呼吸。
这群从魏国浚水军退伍的士卒真是不简单。竟然能捕捉到了我细微的气息,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士卒……
芈姜静静地等着那几名肃王卫离开。
说实话,凭借着巫女与自然沟通、消除自身气息的修行,按理来说是不会被一般人发现的,但事总有例外,比如,一些时常在生死边缘徘徊、在残酷的战场上磨练出野兽般直觉的精锐士卒,他们就能“感受到”常人所无法察觉的威胁。
这也正是芈姜提前避开这群肃王卫的原因。
那个矮子……真是招了一群不得了的护卫呢。
等到那几名肃王卫离开后。芈姜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旋即,迅速地朝着北屋而去。
眨眼功夫后,芈姜便来到了赵弘润所居住的北屋主殿。
她当然是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殿门进入的,毕竟这里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有不止一队的肃王卫在此守卫。
她仍旧沿着上一回的路,来到了殿侧的窗户。
只见她左右瞧了几眼。轻轻推开窗户,旋即迅速地翻了进去,并立即转身将窗户闭合,毕竟她也摸不准巡逻的肃王卫究竟何时会在这边。
而到了北屋殿内后,防守的力度相对就要薄弱一些了。但芈姜并未放松警惕,因为她知道,赵弘润的身边,必定会有一名实力比那些肃王卫更强悍的宗卫贴身保护着。
似沈彧、吕牧、卫骄等宗卫们的实力,芈姜早在楚国时就已经与其较量过,在不借助药粉、不使用剑舞的情况下,她们姐妹未必是这些宗卫们的对手。
那矮子今夜的护卫……应该是高括吧?
芈姜的脑海中浮现出宗卫高括的模样。
终究是在赵弘润身边呆了数个月,芈姜对于赵弘润身边那十名宗卫,大致也有所了解。
而高括,就属于那种警觉性非常强的人,此人或许会对芈姜今夜的行动造成一些阻碍。
她从怀中摸出一支手指长的小竹管,含入口中,旋即,悄悄的推开了房门。
“吱——”
一声开门时若有若无的轻响,让芈姜心中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芈姜瞬间就听到外室那张小榻上,有一个黑影坐了起来,一双在漆黑夜里泛光的眼睛带着几许迷惘下意识地望向了门口。
“噗——”
芈姜嘴里一吐气,只见嘴里一道微弱的银光闪过,榻上的黑影顿时作势欲倒。
见此,她连忙疾步上前,用手小心地托住了那个黑影,轻轻将其放倒在床榻上。
果然是高括……
瞧清楚了榻上的宗卫,芈姜伸手将他脖子处一根纤细的银针取了下来,放回从嘴里吐出的竹管中,小心塞入腰带中。
这支银针的针尖蘸有能使人昏睡的药汁,药性强烈,仅这一下,相信这高括势必地呼呼大睡到明日天明。
真废事,要还是那个傻傻的褚亨就好了……
芈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毕竟一个月前的她潜入这里时可轻松地很,直接走到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宗卫褚亨身边,用那根银针在其脖子根一刺,这就算了事了。
哪像今日似的提心吊胆,这要是方才竹管内的银针没能射中高括,那可就有得瞧了。
全怪这矮子……
站在赵弘润的大床旁,芈姜悻悻地瞅着在榻上安睡的赵弘润。
忽然,只见在睡梦中的赵弘润梦吟了几声,旋即。竟又唤起了芈姜的名字。
果然一个月就是最大限度了……
就着从窗户纸印进来的朦胧月光,隐约可见芈姜的脸微微一红。
“芈姜啊……本王知道这是梦,你骗不了本王的……唔唔……既然是在梦里,姑且就让你好好伺候本王吧,哈哈……”
熟睡中的赵弘润,嘴里不时含糊不清地吐出几句不连贯的话来。
……
芈姜红着脸看着赵弘润。半响摇了摇头,撩起左手的袖子。
只见她的左手手腕处,不知为何竟有一道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
忽然,她从腰后摸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朝着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割了一刀,顿时间,鲜血便涌了出来。
这时,就见她用嘴里咬住匕首的柄,用右手掰开赵弘润的嘴里。随后将左手悬在他的嘴巴上方,默默地看着从她手腕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仿佛一根红线似的,流入赵弘润的嘴里。
这道伤口,割地可不浅,称之为血流如注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仅仅十几息工夫,芈姜脸上的气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逐渐显露出失血过多时才会导致的苍白面色,连嘴唇都微微有些发白。
她用右手拿出一个竹管。从其中抠出些仿佛白脂般的药膏,涂抹在手腕处的创口。
还别说,由这位巫女亲手调配的草药药膏,效果还真是显而易见,几乎是瞬间就止住了血。
她在赵弘润的床沿坐了片刻,因为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这是因为大量失血所导致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赵弘润。
因为某些原因。当她望向赵弘润时,她苍白的脸上竟诡异地泛起了几分潮红色,就连呼吸亦不禁加快了几分。
她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抚向赵弘润的脸庞。
逐渐,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而迷离。她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缓缓弯下身,嘴唇微动,仿佛要将红唇印在赵弘润的嘴上。
忽然,她整个人好似触电似的一震,就连显得迷离的目光已回复了几分澄明。
只见她深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是脱离了心底某种诡异**的操控。
难道青蛊当真无法解除么?
芈姜的脸上泛起几分无奈。
说实话,她对赵弘润没有什么反感或抵触的情绪,哪怕曾经过后,此刻也早已被某种神奇的存在扭转了对他的看法。
就如赵弘润觉得芈姜越来越可爱,逐渐变得能够接受一样,芈姜亦逐渐对这个身高还不及她的小男人心生了某种特殊的情絮。
但理智使她明白,那并非是真实的感情。
因此,她感到纠结。
不过更让她纠结的是,眼前这个如今与她命运相系的小男人,似乎还在“抗拒”这份命运。
这让她有些不快。
毕竟任何一名女人,在遭到拒绝的时候都会感到生气,哪怕她们其实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兴趣。
正因为如此,当得知赵弘润正在想办法拔除那青蛊时,芈姜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可生气归生气,她却私底下用她的血,帮助赵弘润缓解症状。
那是巫女间代代相传的奥秘:男方体内的青蛊,唯有在沾染到下蛊的巫女的体液时,才会暂时地进入休眠状态。而最好的体液,无疑便是鲜血,毕竟青蛊正是由巫女的鲜血喂养长大的,对于饲养者的血味尤其敏感。
只不过,为了帮他缓解症状而不惜伤害自己,就连芈姜自己也弄不清她究竟为何会这么做。
真是让人不快……
望着赵弘润那美美的睡容,芈姜不知怎么有些愤懑。
可待等眼角余光瞥见赵弘润随手脱下挂在床头的袜子时,她嘴角泛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哼!”
片刻工夫后,芈姜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离开了,不曾惊动在北屋附近巡逻的肃王卫。
然而,仍处在睡梦中的赵弘润,嘴里却塞着一只袜子。
半响后,他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
“唔?好大一块榴莲啊……奇怪,我大魏哪来的榴莲?不管了……(咀嚼咀嚼)……唔?怎么咬不下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变故
早上起来,赵弘润再次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嘴里叼着一只昨晚脱下的袜子,这让他倍感恶心之余不禁有些纳闷。
毕竟一个月前,就发生过一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难道我昨晚夜游了?还是说……昨晚这里进贼了?
赵弘润四下仔细瞧了瞧,可他却发现,屋内那位珍贵的摆设一件不缺,根本不像是进贼的样子。
难不成,那贼人突破了肃王卫的森严守卫,闯到他睡觉的屋子,就为了在他嘴里塞一只袜子?天下间有这么无聊的贼么?
果然还是夜游症的可能性居高吧……
“为什么呢?”一边起身穿衣,赵弘润一边嘴里嘀咕着,要知道近段时间那体内的青蛊也不再这么窜出来兴风作浪了,这使得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按理来说精神方面应该十分稳定才对呀。
换上一双新袜子,赵弘润来到了外室,瞧见了仍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宗卫高括。
素来警觉性强的高括睡得跟死猪似的,这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高括?嘿,高括?”
“唔?”高括睁着朦胧的眼睛,一脸呆懵地伸手抓了抓脖子:“殿下醒了?”
这是被褚亨给传染了?
赵弘润无语地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殿外,用石泉里的清水漱了漱口。
当他再次回到屋里时,发现高括正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干嘛呢,高括?”赵弘润好奇问道。
只见高括呆懵地望着四周,迟疑地说道:“感觉昨晚好似有蚊子蛰了我一口……”
“蚊子?有么?”
赵弘润有些不解,要知道大魏的气候偏冷,尽管眼下已至六月下旬。已算是入秋季节,但气候仍未变得闷热,倒是雨季将近,降水较多。
“可能今年的蚊子来的较早吧。”高括自言自语道。
赵弘润耸了耸肩,迈步走出了北屋,向以往一样。乘坐马车径直往冶造局而去。
因为今日,冶造局正准备尝试熔铸一座用来铸造铠甲的模具。
铠甲模具的熔铸,难度可要比熔铸用来量产铁剑的模具高得多,这其中存在着许多势必得面对的技术难题。
但赵弘润还是相信,他冶造局的工匠能够攻克这些难题。
而当赵弘润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冶造局时,却发现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再一次在司署门前恭候。
这让赵弘润皱了皱眉。
毕竟因为这件事,赵弘润上一回就已经说过王甫一次了。
“肃王殿下误会了,下官在此恭候,是因为有要事要禀。”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皱眉的细节。王甫连忙解释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心中的不渝稍稍纾解了几分,不解地问道:“是要紧事么?”
王甫点了点头,旋即小声说道:“兵铸局的局丞李缙,昨晚到我冶造局来了,恳求观摩我冶造局量产铁剑的过程。”
赵弘润闻言脚步一顿,转头望向王甫。
见此,王甫连忙说道:“肃王殿下放心。未经殿下首肯,下官岂敢擅做主张。泄露我冶造局的机密?只是那李缙……”
“他威胁你了?”赵弘润皱了皱眉。
王甫面色一滞,古怪说道:“说是威胁吧,倒也不是,可若不算威胁吧,他的做法……”顿了顿,他苦笑说道:“那李缙就是与下官耗着。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