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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ァ
而此时。朱亥亦瞧见了赵弘润这一行人,咧着嘴大笑着走了过来。
见此。赵弘润将缰绳递给身边的沈彧,率先上前,抢先一步行礼,笑着说道:“承蒙朱大将军亲自在关下迎接,弘润实在过意不去。”
“肃王殿下言重了。”成皋军的大将军朱亥仔细端详着这位“外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其实仔细说来。前一阵子魏天子从三川返回成皋关时,下关迎接的朱亥亦远远地瞧见过赵弘润一面,只不过当时魏天子因为与三川之民谈判遇挫,兼之又被大盗贼桓虎率领马贼夜袭了营地,心中气愤。没有在成皋关停留,以至于赵弘润与朱亥对彼此都未曾有机会深入了解罢了。
而如今见到赵弘润这位肃王谦逊守礼,对自己颇为尊重,朱亥对后者顿时印象奇佳。
“想当初朱某初见殿下时,殿下尚在襁褓之中,真是一晃许多年啊。……如今殿下已贵为肃王,为我大魏立下了赫赫功勋,攻楚一役,实在漂亮!”
朱亥一脸感慨地说道,随即重重拍了拍赵弘润的肩膀,作为对后辈的鼓励与赞许。
纵观魏国诸多将领,恐怕也只有李钲、百里跋、司马安、徐殷、朱亥这寥寥五位外姓将军,有这个资格。
“大将军过奖了,弘润微薄功勋,岂比得上大将军镇守成皋十余年,扼守我大魏西面边疆?”
“哈哈。”朱亥亦是个直爽的汉子,闻言心中大喜,与赵弘润的关系立马就攀升到了叔侄相称的地步。
不过因为双方地位的关系,朱亥实在不好厚着脸皮称呼赵弘润为“贤侄”,仍以殿下来称呼,倒是赵弘润唤他“朱叔”,他满脸笑容地接受了。
“朱某已在关上备下薄酒,殿下可要赏脸啊。”
“朱叔美意,弘润断不敢辞。”
二人正说着,朱亥注意到了赵弘润身后的沈彧等人,顿时脸上露出几分亲近之色。
毕竟他当年也是从宗卫府出来的宗卫,运气好才被派到当时仍只是皇四子的魏天子身边,逐步成为如今手握重兵的一方大将军。
的确,对于一名宗卫而言,运气十分重要。
比如说,南梁王赵元佐身边的宗卫们,同样是宗卫出来的,可朱亥当了十几年的成皋关大将军,可南梁王赵元佐身边的宗卫们呢?
却在大梁内乱之后一度被投入死牢,随后跟着其主南梁王赵元佐颠沛流离,远赴南梁那个不毛之地,一呆就是整整十七年,纯粹就是蹉跎岁月。
明明都是同一个宗府出来的宗卫,然而命运却是截然相反。
正因为清楚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尽管似沈彧这位赵弘润身边的宗卫们此刻籍籍无名,但朱亥绝不会小看他们。
因为这些宗卫所效忠的主君,乃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便展露惊人才能的肃王殿下。
甚至于朱亥隐隐有种错觉。
那即是,这些肃王殿下身边的宗卫们,或许他们日后的成就与地位,还要在他朱亥之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成皋关下(二)
“这几位,想必是殿下身边的宗卫们吧?”
目视了沈彧等人几眼,朱亥问道。
赵弘润闻弦声而知其雅意,连忙指着宗卫沈彧代为介绍道:“此人叫做沈彧,乃小王身边的宗卫长。”
听闻此言,沈彧连忙出列,抱拳恭敬拜道:“沈彧见过大将军。”
然而,朱亥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你我乃同出于宗府的宗卫,唤一声前辈即可。”
不得不说,宗卫制的存在,非但让皇子与宗卫结下了亲如兄弟般的情谊,并且,一般情况下,作为前辈的宗卫们都会照顾自己的后辈,比如百里跋,曾经就将沈彧等人投到他浚水军中,让沈彧等人在战场上得到了难得的战场经验与领兵经验。
似这种提携,那是莫大的殊荣,要不是百里跋看在彼此皆是宗卫出身的份上,哪怕是世家之子,都难以让百里跋对其这般照顾。
“宗卫长啊……”朱亥上下打量着沈彧,心中难免也想到了当年他们的宗卫长李钲,也联想到了当初时候的他们。
“好,好。”作为宗卫的前辈,朱亥和善地打着招呼。
“这是吕牧……”
“嗯,看上去挺稳重可靠的,哈哈……”
“这是卫骄……”
陆陆续续地,赵弘润将身后十名宗卫全向大将军朱亥介绍了一番,而后者,皆点头善意地报以微笑。
之后,赵弘润向朱亥介绍了御史补官邱毓与商水军的掌军大将伍忌。
“这位是父皇派至军中的监军大人,御史邱毓邱大人。”
“喔?”朱亥闻言露出几许惊讶,颇感意外地说道:“朱某听说了,御史监是陛下去年新设的司署吧,听说职权超然啊。没想到邱大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御史监当差……”
“大将军过奖了,在下仍只是补官而已。”邱毓谦逊地谢道。
“这位是小王所掌的商水军掌兵将军,伍忌。”
“掌兵将军?这倒是个别致的官职……”朱亥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伍忌,似乎有些不明白掌兵将军的含义。
见此,伍忌恭敬地解释道:“朱大将军,我商水军始终视肃王殿下为我军主帅。因此不设主帅衔。”
朱亥闻言这才心中释然:所谓的掌军将军,说白了就是不具主帅尊号、却行主帅事务的将军,除了称号外,与一军主帅没有什么区别。
“足下还未及弱冠吧?竟已是一军之长……”朱亥瞪大眼睛瞧着伍忌。
一听这话,伍忌颇有些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大将军误会了,一军之长再怎么也轮不到末将,还有谷粱(崴)、巫马(焦)两位将军呢。只不过两位将军眼下一人守着商水,一人暂代鄢陵军守着鄢陵。因此,末将这不成器的才有荣幸带兵前来。”
这小子也过于谦逊了吧?
朱亥颇感意外地打量着伍忌,他可不会将后者的话当真,毕竟这个叫做伍忌的年轻将军,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潜力。
正在众人其乐融融地交谈时,大将军司马安带着白方鸣、闻续两名大将,骑着战马悠悠地从后方上了前来。
只见那司马安策马来到朱亥身边,也不下马。就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朱亥,而朱亥也不搭理司马安。仍与赵弘润等人笑谈,并拉着赵弘润的手,热情地准备将其迎到关上。
至于司马安,似乎朱亥完全没有请他入关喝酒的意思。
这情形,怎么瞧都感觉诡异。
朱亥大将军不认得司马安大将军么?
赵弘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朱亥与司马安当初皆是魏天子身边的宗卫。怎么可能不认识?
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仿佛彼此都将对方当成空气,视若无睹。
眼瞅着朱亥似乎要将司马安晾在此地,领着自己一行人入关喝酒,赵弘润心中不由地苦笑起来。
本来就已经得罪了司马安。若是再将这位大将军晾下,两者的关系岂不是更加恶化?
想到这里,赵弘润也顾不得朱亥与司马安其实早就认得对方,主动打破此刻的凝固气氛。
毕竟总不能真将司马安这位大将军给晾在这边不管吧?
想到这里,赵弘润故作不知地介绍道:“朱叔,这位是司马安大将军……”
按他想来,方才朱亥摆明了就是故意装作没看到司马安,可他赵弘润如今刻意提起,这位朱叔总不能再装作没看到了吧?
正如他所料,朱亥其实早就看到了司马安,只是故意装作没看到罢了,但如今赵弘润刻意提及,他就不好不给这位肃王殿下面子了。
只见他瞥了一眼司马安,方才脸上的笑容早已被冷淡所取代,淡淡说道:“哟,这不是人屠司马安嘛。……这般热衷于杀宰,改行当屠户不好么?”
……
赵弘润骇然地望了一眼朱亥。
他当然听得懂,这是朱亥在讽刺司马安杀人不眨眼,屠宰无数,可当着司马安的面这般冷嘲热讽,这真的好么?
赵弘润偷偷望了一眼司马安,却发现这位大将军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动怒的意思。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就在赵弘润以为司马安胸襟豁达、不理会这句嘲讽之际,却见司马安淡淡说道:“改行宰彘豚么?本将军倒不反感。”
所谓的彘豚,指的就是猪,不出意外的话,司马安是在暗讽朱亥是一只猪,毕竟朱与猪谐音嘛。
“你说什么?”朱亥闻言一双虎目顿时凝了起来,冷冷笑道:“在我成皋关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司马屠子!”
司马屠子?这算什么?
赵弘润强忍着笑。
他不敢笑,毕竟司马安的面色已近乎发青了。
只见司马安面色愈加阴沉,冷冷说道:“老匹夫。你活得不耐烦了?”
“哈?你说什么呢,司马宰户?”朱亥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见此,司马安虎目一眯,右手缓缓伸向腰间的佩剑。
而与此同时,朱亥亦向旁边伸出手,示意部下将武器递给他。
喂喂喂。这两位大将军这是要当众互撕啊!
赵弘润一听心中大惊,他真没想到,朱亥与司马安之间竟然有着如此矛盾。
而从旁,似沈彧、似伍忌、似邱毓那些人,早已经看傻眼了。
见此,赵弘润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两位大将军,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入关后再细聊吧?”说罢,他恳求似地望了一眼朱亥。
见赵弘润开口。朱亥这才作罢,将手中的兵器又丢还给他的部下,再瞥了一眼司马安后,一脸怏怏地嘀咕道:“精心准备的酒菜,用来招待一个屠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司马安闻言冷哼一声:“留着你那些猪食吧!”
眼瞅着两人似乎又有要打起来的迹象,赵弘润哭笑不得之余,只得再次站出来打圆场。
不过在此期间。赵弘润意外地发现,无论是司马安麾下的闻续、白方鸣等将军。还是朱亥麾下的将军封夙,似乎都对自家大将军与另外这位大将军之间的敌意习以为常,全然没有过来帮腔的意思,甚至于,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让赵弘润有些纳闷。
难道说朱亥与司马安两位大将军互有怨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
赵弘润颇感奇怪,毕竟他并未听说过这类事。
当晚在成皋关上用饭。不得不说,朱亥果然是准备了颇多佳肴用来款待赵弘润。
可别扭的是,一同在屋内用饭的司马安,他面前的案几上就只有摆着一碟腌肉与一碟盐菜与一碗米饭,寒酸地不得了。
后来赵弘润才知道。那两碟子菜,皆是砀山军的士卒给他们家大将军准备的,自尊心极强的司马安,怎么也不情愿接受朱亥给予的“嗟来之食”,宁可粗茶淡饭。
而朱亥呢,也丝毫没有劝说的意思,反而在用饭时一个劲地劝赵弘润多吃些肉、多喝些酒,并且不时地夸赞他们成皋关的野味是多么的鲜美,酒水是多么的香醇,摆明了就是故意去气司马安的。
拜这两位大将军所赐,赵弘润这顿饭吃得冷汗淋漓,胃痛不已。
用过饭后,赵弘润悄悄唤来将军封夙,小声地询问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