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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芈姜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赵弘润,微微有些感动,毕竟眼前这个男人,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的安危。
摇了摇头,芈姜轻声说道:“我并不担心共工的巫祀会来加害于我,只是今日叫此女逃了,恐日后对我祝融一脉不利。”说到这里,她甚是罕见地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自责说道:“待此女逃回去之后,那些共工巫祀势必会得知我祝融一脉尚未断了传承,到时候,或有可能追查到巴国,对巫村的婆婆与众姐妹不利……祝融一脉与共工一脉,又将再起厮杀。”
尽管此刻呈现在赵弘润面前的,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孔,但凭着对芈姜的了解以及那份不可思议的心有灵犀,赵弘润自然能体会到芈姜此刻的惶惶不安。
鬼使神差,他下意识地说道:“怕什么?若那些人果真敢对你等不利,我派兵助你们就是了。……我就不信她们还敌得过敌军!”
“……”听了这话,芈姜红唇微启,看向赵弘润的一双美眸亦不由地睁大了些许,仿佛在吃惊赵弘润居然如此维护她。
然而她的目光,却让赵弘润没来由地感觉脸上一阵灼热,咳嗽两声补救道:“放心吧,无论是我还是熊拓,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你们被欺负的。”
“……”芈姜深深望着赵弘润,忽然间,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竟然绽放一丝淡淡的笑容,让赵弘润简直看傻了。
她……这个女人居然会笑?
赵弘润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要知道认识芈姜这么长时间,他可几乎从未看到过芈姜露出过半点笑容。
然而待等他揉揉眼睛再次看向芈姜时,却发现,那份仿佛昙花一现的淡淡的笑容,早已消失了,这让赵弘润大感困惑:她,方才是真的笑了么?还是说,是他看花了眼?
可能是感动于赵弘润对自己的维护,芈姜的语气亦变得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这是我巫门的内事,外人不可干涉。……再者,巫村亦有自保之力。相比之下,我倒是担心共工的巫祀会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赵弘润愣了愣,颇有些不能理解,哭笑不得地问道:“为何会对我不利?”
芈姜的目光中,没有半点玩笑之意,轻声说道:“我祝融一脉与共工一脉乃是世仇,你身旁出现祝融的巫祀,共工巫祀自然会视你为敌人。”说到这里,她看向赵弘润的目光中亦闪过几丝自责,低声说道:“今日之事,兴许会连累你,我当时应该仔细检查一下……”
说这话时,芈姜心中对赵弘润亦小小有些埋怨。
毕竟当时她在击毙那两名巫女时,本是打算俯身仔细检查那两具尸体的,可谁料到当时赵弘润注意到她左手手腕处的鲜血,几步冲上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害得她芳心大乱,哪还有心思去检查那两名巫女是否果真毙命?
不过一想到当时赵弘润那紧张的态度,芈姜心中那股埋怨顿时就被阵阵洋溢在心田的暖意所取代。
而此时,赵弘润可猜不到芈姜那纠结的心情,在听到那番话后,他愣了一下,随即晒笑道:“你在担心我?哈,这大可不必。”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满是毫不在乎之色。
仿佛是猜到了赵弘润的心思,芈姜的眼眸中闪过几丝捉狭,淡淡提醒他道:“你莫要小瞧巫祀,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姐妹二人,就曾将你掳走。”
“呃。”赵弘润的气势不由一滞,随即颇有些羞恼地说道:“当时是我没有防范,不知你们底细,如今你姐妹二人再试试?……就说今日,即便你不露面,我要杀她们二人亦是易如反掌。”
不得不说,他说这话,倒也没有什么夸大。
毕竟,就算芈姜等楚国的巫女掌握着一手名为剑舞的不可思议技巧,难道还能敌得过军队?
个人实力再厉害又如何?速度再快又如何?
数百名手持手弩、弓弩的士卒,就可以轻松杀死这些掌握着精湛剑术的巫女。
说到底,楚国的巫女无非也就是比魏国的隐贼众们厉害一些罢了,但若想与军队对抗,远远不够。
小心眼的男人……
见赵弘润被自己半开玩笑的话说得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芈姜翻了翻白眼。
仔细想想,如今眼前这个小男人身边的护卫力量,已颇为周全,宗卫加肃王卫的组合,纵使是她芈姜,再想向当年那样掳走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否则,前一阵子她芈姜躲藏在魏军军中时,就不必让宗卫长卫骄他们代为隐瞒。
“还是小心些吧。……你若死了,我亦活不成,莫因为你的轻敌害死你我。”
芈姜淡淡说道,结束了与眼前这个冤家的日常争执。
这家伙……
赵弘润翻翻白眼,以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目送着芈姜走出了帅帐。
不过待等芈姜离开之后,他脸上那不耐烦的神色,当即被几分凝重所取代。
尽管他方才已经答应芈姜不参合此事,不过说实话,这承诺也就是哄哄芈姜罢了。
毕竟依二人如今的关系,赵弘润岂会坐视一帮所谓的共工巫祀威胁到芈家姐妹?那些所谓的共工巫祀识相还好说,倘若不识相,赵弘润并不介意派一支军队,亦或是派青鸦众与黑鸦众,代为解决这件事。
就算因此惹得芈姜不高兴又如何?反正这女人高兴亦或是不高兴都是同一张面孔。
当然,对此赵弘润觉得有必要研发一种新的兵器,用来限制那些巫女们的速度。
毕竟在他看来,那些巫女们只要失去了速度,那就不足为惧,一支弩箭就能轻松解决。
至于那种限制速度的兵器,制作起来也不会很麻烦,比如一张装上了无数刀片利刃的坚韧渔网。
在此之前……
深吸一口气,赵弘润将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
毕竟当务之急,是即将爆发,不,是已经爆发于眼前的楚王都寿郢战役。
这才是足以影响整个天下格局的大事,关系甚大,让赵弘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丝毫不能疏漏。
相比之下,无论是那些共工巫祀亦或是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楚水君,都显得微不足道。(未完待续。)
第740章:最后一役
待等到三月初,齐鲁魏越四方势力讨伐楚国的力度,再次恢复到去年秋季那般激烈程度。
除了齐鲁魏三军主战场这边,联军高奏凯歌外,另外两个战场联军亦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东越这边,越王后裔少康率领数万东瓯军,联手齐将闾丘泰所率领的羽山军,一度压制楚国的昭关,使坐镇昭关的楚国上将项娈疲于应付。
三月初四,越主少康麾下东瓯军大将吴起,攻破邸阳邑境内的鹊岸(渡口),占领这座长江港口。
三月初七,吴起跨江攻打邸阳县,项娈遣堂叔项骞率兵两万支援邸阳县,楚越两军激战整整一个白昼,楚军败退,越军占领邸阳。
同期,东瓯军另一位大将顾彰,率军攻破爰(yuan)陵。
至此,越章、爰陵、鹊岸、邸阳这四座邸阳邑境内重城全部沦陷,邸阳君熊商的老家被抄没。
此后,越主少康因为始终无法攻克由楚国上将军项娈所镇守的昭关,遂决定改变策略,迂回攻入九江郡。
在听说越军入侵九江郡的消息后,彭蠡君熊益大为惊恐,遣大将孙固率领四万彭蠡军火速入驻松阳,抵挡东瓯军的吴起,由此爆发历时三日的松阳战役。
三日之后,东瓯军大将吴起久攻松阳不下,遂绕路往北,攻打桐县,历时两日攻克该县。
在此期间,鄣阳君熊整派遣三万楚军,长途飞奔来到潜县。
于是,越将吴起遂取宗县,继而爆发了历时整整十八日的淮夷战役。
越军高奏凯歌,摆出一副欲一路往北攻到楚国王都寿郢的架势,然而就在这时,昭关的项娈遣一支奇兵截断了吴起的后方粮道。
然而此举却激怒了越将吴起,引发吴起折回攻打昭关后方的橐(tuo)皋。
此时,项娈前后越主少康、后有越将吴起,从旁又有齐国将领闾丘泰所率领的羽山军,可谓是三面环敌。
然而,这位项末的堂弟,不愧是项氏子弟中的翘楚,以一敌三,居然仍能拼死守住昭关与橐皋,非但生生遏制了东瓯军的北伐势头,亦让齐将闾丘泰屡次无功而返。
从齐国羽山要塞一路攻打到昭关的齐将闾丘泰,至此再未建立功勋,几乎沦为打酱油的角色。
再说西越那边的战况,西越叛军的实力远不如东越越主所率领的东瓯军,在去年起兵时,就被寿陵君景舍与西陵君屈平二人死死压制。
待等到去年年尾的时候,寿陵君景舍抽掉兵力,远赴巨阳县抵御魏军,此举总算是让西越叛军喘了口气。
只可惜,尽管寿陵君景舍离开了南阳郡,但此地却仍有西陵君屈平在。
这位封邑范围地跨南阳郡与九江郡的西陵君屈平,西面镇压西越叛军,东面遏制东瓯军的北伐势头,在彭蠡君熊益与鄣阳君熊整的协助下,虽说未能展开反攻夺回失地,却稳稳当当地守住了南阳郡与九江郡的大片国土。
不得不说,此战从头到尾,西越叛军除了牵制住了西陵君屈平这一点贡献外,在整个战役中几乎毫无作为,彻底沦为打酱油的角色,作用还不及齐将闾丘泰所率领的羽山军。
而齐鲁魏三国联军的主战场这边,自两月下旬赵弘润率领魏国商水军抵达了楚国王都寿郢西北方向二十里处的城郊后,联军与驻扎在楚王都城下的楚军,便展开了长达十余日的城郊混战。
混战的规模,少到数十人的斥候队,多到近万人的分军,不一而足。
但总的来说,联军方面仍保持着相对的克制,因为他们正在加紧打造攻城器械。
而在此期间,由于鄢陵军与商水军相继从铚县退离,魏国大将军徐殷只好率汾陉军退守铚县。
好在赵弘润率军离开之前,已派青鸦众传令至川北骑兵与游马骑兵,命博西勒与游马二人截断巨阳县向房钟运粮的粮道,使房钟那位楚国上将军项末麾下的数十万军队,始终处于饥饿状态,否则,倘若让项末得到了足够的粮食,铚县势必会在数日内被他所攻克。
而蔡溪县那边,鄢陵军与八万楚军的激战越演越烈,甚至于在此期间,蔡溪县还遭到了来自濠上县的进攻,只不过鄢陵军副将晏墨稳稳当当地守住了城池,让两路楚军无功而返。
不过要说最风光的,还得是鄢陵军的主将屈塍,这位在赵弘润眼里野心极大的楚国芈姓屈氏旁支所生的庶出子弟,非但一度成功伏击了寿陵君景舍,并且在此之后,几次击退了企图联合其余两股当地楚军夺回蔡溪县的景舍,与景舍这位楚国三天柱之一的名将,居然是打了一个平分秋色。
相信这件事,恐怕是这场仗迄今为止最让楚人震惊,也最博取楚人眼球的大事。
毕竟屈塍再怎么说也是屈氏一族子弟,谁也不能肯定,他的崛起是否会让楚国屈氏一族产生别样的心思。
要知道,迄今为止楚国芈姓的几支氏族,熊氏、景氏、项氏、季连氏,皆相继贡献力量,要么是主动出兵阻挡攻入国内的各路敌军,要么派兵支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