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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简单,他赵弘润麾下十万精锐军队,纵使邯郸城等到了边军的支援,也不可能从十万肃王军手中将质子韩安重新抢回去。
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居然还要将韩安送到他魏军手中,这就证明,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娃娃,应该是被放弃了。
韩王……好生心狠手辣啊!唔?不对。他说韩王只有一个独子……这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老来得子,可这样的话,绝不可能将独子牺牲掉。换而言之,韩王很年轻,故而只有一个独子……这样算下来,三岁的独子,也就是说,韩王可能才只有弱冠之龄?……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赵弘润故意说道:“本王听闻,贵国的大王与本王年纪相仿,不曾想已经有了子嗣。”
见赵弘润忽然提到一句不相干的话,韩晁不明就里,遂顺着赵弘润的话笑着说道:“的确,我王比润公子虚长两三岁,不过才能就远远不及润公子了。”
合适么?在背后说你国韩王的不是?
赵弘润看了一眼韩晁,他感觉,这个韩晁在提到我王这个词时,欠缺应有的尊敬。
结合方才种种,赵弘润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位年轻的韩王,可能只是一个才能平平的傀儡。
因为只有这样,邯郸才会同意舍弃韩王的独子,作为安抚他魏军的牺牲。
呵。
在想通此事后,赵弘润已对韩晁、赵卓等人失去了兴趣。
但他并没有拆穿韩晁等人假意乞和的举动,而是点点头说道:“好,且先将世子然送到本王手中,本王方才相信你等求和之意。”
听闻此言,韩晁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告退,将此事回禀邯郸,专程派人将世子送到润公子这边。”
“何时可以送来?”赵弘润问道。
见此,韩晁思忖了一番,正色说道:“我大韩亦是大国,此番遣世子入魏为质,礼数不可免,望润公子体谅。按照礼数,需让世子安沐浴吃斋,戒荤腥三日,随后于王室祖庙祭祀先祖,禀告此事,随后再沐浴更衣,上禀上苍,在此之后方可送至润公子这边。”
“九日?”赵弘润目不转睛地看着韩晁。
不知为何,韩晁忽然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让他不由地冷汗淋漓。
“是。”他硬着头皮回答道。
赵弘润咂了咂嘴,忽而抚掌笑道:“好!九日之后,本王在此恭迎世子大驾。”
听闻此言,韩晁、赵卓、张开地三人精神一振,在装模作样与赵弘润又假意商量了一下言和之事后,便提出告辞之意,返回邯郸。
回到邯郸后,韩晁、赵卓当即来到韩宫廷,向侯韩武、康公韩虎以及庄公韩庚禀明此事。
待听说魏公子润接受了这个提议后,韩武、韩虎、韩庚三人大为欣喜。
毕竟九日的时间,已堪堪足够上谷守马奢率领援军抵达邯郸,哪怕到时候事迹败露,导致魏公子润恼羞成怒强攻邯郸,邯郸也足以自保。
“为防魏公子润察觉,明日你们再去魏营,与其草拟一份协议。”
将韩晁、赵卓二人叫到面前,侯韩武沉声说道:“不必顾忌许多,无论他说什么,你等只管点头便是。”
“遵命。”韩晁与赵卓连连点头。
而与此同时,在邯郸城外魏军的中军帅帐,赵弘润已将商水军的伍忌、翟璜、南门迟,鄢陵军的屈塍、晏墨、孙叔轲,以及游马军的马游等诸多将领召到帐内,告诉他们方才会见韩晁、赵卓那两位邯郸使节的经过。
在仔细讲述完毕后,赵弘润询问众将:“你等如何看待此事?”
诸将面面相觑,倒不是说他们对此没有看法,只是因为眼前这位殿下积威已久,只要是这位殿下决定的事,他们岂敢反对?
半响后,才有商水军的老将翟璜捋着胡须,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此事或许有诈。”
话音刚落,就听赵弘润哈哈大笑起来。
在诸将吃惊以及恍然的目光注视下,赵弘润笑着说道:“我岂不知?邯郸分明是欲稳住我军,拖延时间,等待其援军到来。……彼让韩世子安到我军作为人质,是为安我之心。反过来说,本王应允此事,也只是为了安其之心。”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眼帐内的诸将,舔舔嘴唇说道:“事不宜迟,今夜子时一过,就攻打邯郸!”
“遵命!”
帐内诸将抱拳而立,异口同声道。(未完待续。。)
第1007章:夜袭
魏洪德二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子时前后,遵从某位肃王殿下夜取邯郸的计划,黑鸦众作为协从特别队伍,参与此项任务。
相比较当初的段沛,阳佴与丁恒二人皆是仅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因此在接到这项任务后,情绪着实有些不受控制地激动。
尤其是丁恒,他原是阳夏隐贼丁庄势力首领丁公的义长子,想当年丁庄势力在阳夏,虽也称得上是一方豪强,但说到底仍是小打小闹,而如今,居然有机会参与十万肃王军进攻韩国王都邯郸的盛世,这让丁恒这名从魏国乡下小地方走出来的年轻人,激动地久久难以平复心情。
“待回阳夏之后,告知我那帮兄弟们,相信他们必定会羡慕死我。”
在赶往邯郸的途中,丁恒嬉笑眉开地对阳佴说道。
他口中所说的那帮兄弟们,指的便是原丁庄势力的那些兄弟们,他们可没有丁恒这般好运,被黑鸦众首领黑蛛钦点派到肃王赵弘润身边听用,只能留在阳夏一带,苦哈哈地进行黑鸦众隐贼村落的建设。
听了丁恒的话,阳佴淡淡一笑,心中亦难免有些感慨。
他同意丁恒的观点,现在回头再看阳夏县,阳夏县实在太小了,小到阳佴实在无法理解当初他们阜丘众为何一定要与邑丘众争夺那座县城的控制权。
倘若义父当年不曾派人行刺肃王殿下,或许我等还窝在那小小的阳夏,坐井观天般仿佛与邑丘众争夺着整个天下……
一想到义父金勾,阳佴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隐贼众当中,很少有纯粹的义父子亲情,金勾当年抚养阳佴,与丁庄的首领丁公收养丁恒等人一样,皆是希望义子长大后能帮助自己,说白了就是当做工具使用。但无论如何,终归是金勾从小将他养育成人,教会他种种本领,因此每每想到金勾,阳佴皆不免有些感慨:以往处心积虑想要结交魏国权贵的义父金勾,只因为贪图那五万两黄金,最终交恶了那位肃王殿下,错失了洗白身份的最佳机会。以至于眼下,他以及当年许多阜丘众的兄弟,摇身一变成为黑鸦众成员,为那位肃王殿下效力,拥有了官道上的保护,而金勾呢,却只能流亡宋地,据说与大盗贼桓虎勾结在一起。
“你怎么了?”似乎是看出了阳佴的心不在焉,丁恒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阳佴摇了摇头,解释道:“只是头一回参与这等盛事,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哦。”丁恒释然地点了点头,毕竟他至今亦无法相信,出身魏国乡下小地方的他,居然有幸为本国最精锐的军队攻陷韩国王都邯郸一事做出贡献。
丁恒已经决定,待等他日后老了,有了儿孙,他肯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儿孙,让儿孙知道:当年大魏的军队攻打韩国都城邯郸,他可是功不可没的。
怀着激动的心情,数百黑鸦众悄无声息地穿搜在黑夜下,悄然来到了邯郸城墙的西南角。
此时,丁恒已经收起了激动兴奋的心情,与其余黑鸦众成员一样,后背紧贴着城墙,用心倾听着城墙上方的动静。
平心而论,这几天黑鸦众们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邯郸城的城墙防务,计算着城墙上韩军巡逻以及换防的时辰,毕竟非特殊情况下,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是等到要用到这些东西的眼下,丁恒仍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此番他们黑鸦众担任着奇袭邯郸、开启城门的艰巨任务,倘若行动顺利,肃王军进攻邯郸城事半功倍,但倘若行动不顺利,那么肃王军就只能强攻邯郸,难度远不止翻了一倍那么简单。
总而言之,他们黑鸦众此番身负重任。
“踏踏,踏踏,踏踏”
一阵极为细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丁恒的耳中,期间还伴随着几声刻意压低声音的闲聊。
倘若丁恒没有猜错的话,此刻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城墙上方,肯定正有一支韩军的守城卫队经过。
别往下看,别往下看……
丁恒在心中暗暗念叨着。
事实上,夜晚在城墙上巡逻的卫士,无论魏军或者韩军,其实在巡逻时最多往城外远处看几眼,看看有没有敌情,很少会有人走到墙垛边,探出脑袋往城墙底下瞅一眼城墙正下方,往往是夜间会被忽略的盲点。
当然了,话虽如此,但不可保证此刻在城墙上巡逻经过的韩军士卒,会不会有几个吃饱了撑着,突发奇想往城下瞄两眼。
因此,无论是丁恒、阳佴,还是其余的黑鸦众成员,此刻心中的压力皆非常大。
好在老天爷并没有给肃王军进攻邯郸刻意增加难度的意思,没过多久,城墙上那支巡逻卫队便走远了。
此后,丁恒估算了一下时间,对身边十几名小队头头压低声音说道:“三十息后,由我队开始行动,就按照我等预先策划的行事,不管韩军是否察觉。……动作要快!”
那十几名头头点了点头,四下分散。
见此,丁恒便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待等数到三十,他转头看向身边一名早已取出了抓钩的黑鸦众,后者会意地点点头,抡动抓钩,将其高高抛起,只听“啪嗒”一声,挂在了高达十丈的城墙上。
很好!
丁恒在心中暗暗称赞,称赞冶造局给他们置备的抓钩,这种抓钩在铁钩外包裹了一层牛皮,因此,当它与石头触碰时,动静要比原来小得多。
“开始行动。”
对左右吩咐了一句,丁恒率先沿着绳索攀爬了上去。
倒不是他不信任手底下的黑鸦众兄弟们,只是出于他的私心而已:他要成为第一个站在韩国王都邯郸城墙上的魏人。
日后向黑鸦众的兄弟们吹牛皮,就全指望这事了。
不过第一个上城墙的人,难度与压力往往也是最大的,这不,待等丁恒沿着绳索爬上城墙,瞧瞧探出脑袋往城墙上瞅了一眼时,他骇然看到城墙上又有一队巡逻韩兵从远处走近。
怎么办?怎么办?
当时丁恒吓得面如土色,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是他若暴露了,势必会影响那位肃王殿下的全盘计划。
他根本吃罪不起。
忽然,他咬了咬牙,取下容易暴露的抓钩咬在嘴里,双手手指攀登着墙垛的上沿,整个人都挂在城墙外侧,一动不动。
“踏踏,踏踏。”
随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丁恒听到了那队巡逻韩兵的低声闲聊,大概是在谈论城外的魏军以及前来支援邯郸的友军问题。
走快点啊,王八羔子!
丁恒挂在城墙外沿心中大骂,毕竟他感觉他的手指都快要断了。
万一他失手摔下去,十丈的高度,也足以将他摔个半死了。
天见可怜,这队巡逻韩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彼此间的对话上,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