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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身体那个火热程度,显然是早已有所预谋了。
常宁用脚后跟踢门,拿手拍了一下常常的小屁股,推开她的身体说道:“丫头,哥今天心情不大好,没心思给你加油,还是有事说事。”说着,径自走到沙发坐下,点香烟吸起来。
常常的脸立刻暗下来,见常宁的确有些不高兴,便乖乖的跟着在沙发坐下,顺手在沙发垫下拿出一封信,抽出几张折叠的信纸,一声不响的递给了常宁。
“……我转过身,让自己不再回头,从没有过的决绝,你说过,你我之间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而是老天的错……”
“咦,情啊。”常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劲头来了,看着信纸往下读去。
“……其实,错了的还有我爱的卑微,你爱的懦弱,我的勇气,无法支撑我,走下去,我无力再承担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安静的走开,这样,你就不用再退缩,这样,你就可以对自己说,不是我放弃她的,是她先放弃的……”
“呵呵,写得好听,丫头,这是谁写的?比我大学那会写给你的强多了,要么,是谁写给你的?要不,是你写给我的?咱俩一个月起码见面两次,用不着写信嘛。”
“哥哥……这信和和你我无关。”常常的小脑瓜耷拉了下来
“哦……”常宁有些诧异,赶紧的继续读着。
“……彼时,我以为可以微笑的淡然,结果想起来,泪水还是一直流一直流。那些个不曾离我远去的日月,并未甘心随着时光潮水消退,而是一次又一次撺掇着回忆泛滥成灾。这人世间的风波恶阻,打碎你我长相厮守的美梦。其实,那个未完成的约定,我一直想去完成它。我知道能够执子之手共看风景的人不会多,让我义无反顾深爱的人也不会多。可是此时,请你告诉我,一种暂时忘记你的方法,即使是刹那的麻醉也好,这样我就不会再有任何一点愁思的时候都立刻想到你……”
常宁读着读着,眉头皱了起来,“丫头,不对啊,这,这好象是个女人写的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常常垂着头说道,“这是我在他衣服口袋里发现的。”
“嗯嗯,小白脸就是小白脸,他娘的,光那张破脸蛋就能迷倒一大片。”常宁感叹着,回味着信中的内容说道,“丫头,这也没啥,看得出那女的是个单相思么,就象那些无知少女们给影星歌星写的那样,不值得大惊小怪。”
常常点点头,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常宁抱过常常放在怀里问:“丫头,你老实说,他们家,还有他,现在对你好不好?”
常常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低声说:“他们家就,就老爷子对我好,志伟,志伟他对我,对我不好不坏,反正你知道的,他工作压力大,心思不在家里。”
“哦,丫头,记得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常宁放开常常说道,心里却强迫自己把一些话压回去,其实他早已看出,常常的婚姻不会长久的。
常常坐在沙发,有些眼巴巴的说道:“哥哥,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开心了。”
“傻丫头,哥不是一直对你很好么,可是今天…宁瞅一眼常常突起的胸脯,叹息一声后说道,“哥这回被组织给耍了,他娘的,哥又被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喽。”
常常说道:“难怪李向冬高兴死了,几乎又唱又跳的。”
常宁奇道:“丫头,李向冬高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傻哥哥,李向冬现在常来我们家做客呢,就在昨天晚,他们两口子又来我们家玩,他和志伟两人嘀嘀咕咕的,反正肯定是在说你,瞧他那高兴劲,象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常宁听了,半晌做声不得,楞了半天告辞而出,他娘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情报工作太落后了,竟然对郑志伟和李向冬勾结到一起都毫无所知,看来以后要继续工作的话,一定要加强和常常的“联糸”了。
提着拉链包,乘最后一班公共汽车,到达水洋街已是掌灯时分,寒风习习,夜幕浓浓,远处传扬着录音机里,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穿过田间小道,依稀可见杜秋兰伫立门口的倩影,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常宁走过去,单手抱起了她,这就是家的港湾,这就是爱的依恋,在杜秋兰去省城治病的那段日子里,他甚至不敢走进家门,他怕自己会惆怅难过。
直到站在温暖的客厅里,杜秋兰才挣开,接过拉链包柔声的说:“给京城回个电话,我们再开饭。”
常宁“哦”了一声,不敢怠慢,坐到沙发拿起了电话。
“老爷子,您好,我是常宁啊,对不起,刚才您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回家的公共汽车。”
宁瑞丰的声音仍是那么的亲切,“嗯,到家了?”
“是,正准备吃饭呢,您身体怎么样?还有乔奶奶的们都好。”
“嗯嗯,都好着呢,医生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哈,我算恢复自由了,有资格出去转转喽。”
常宁好奇的问道:“老爷子,您今天打电话,有,有什么事吗?”
“傻小子,我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宁瑞丰笑了笑问道,“怎么样?听说又被赶回家了,这滋味咋样?”
“咦,不会,老爷子,咱国家的情报工作这么厉害,小小的青阳县,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您老人家掌握?”
“呵呵,至于那么夸张么,”宁瑞丰笑道,“几天前三个都部下来家里拜访,说起下江南旅游的逸闻趣事,偶尔听到他们在之江湖城的遭遇,下面的人见风就是雨,肯定得搞点动作,我一想起你也是助理,估计一定好不到哪里去了。”
“是吗?让您老人家费心了,”常宁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组织就是孙悟空,说变就变,当下属的,当然得学会适应了。”
“奇谈怪论,嗯,听着心态还不错么,我也是被老太太逼着,才打电话问一过,这不算违犯我们之间的约定。”
常宁笑道:“您老人家是领导么,老百姓都说,官字两张口,说一套做一套,违犯个小约定,芝麻大也不是。”
“臭小子,变着法的发牢骚,情绪还不小嘛。”
常宁赶紧说道:“老爷子,您可千万别,别违犯那个小约定,其实我很开心,不用班能有付处级的待遇,这校的社会主义优越性,优越到我身,您说我能不开心吗?”
宁瑞丰也被逗笑了,“臭小子,不说了,去吃饭,你替我和老太婆问你妈你外公外婆好,记得过年给我打个电话……噢,还有你那位干姐姐,比你小子会说话,替我谢谢她……”
放了电话,常宁冲着端菜来的杜秋兰,学着宁瑞春的口气说道:“噢,还有你那位干姐姐,比你小子会说话,替我谢谢她。”
杜秋兰脸一红,娇声道:“快吃饭,被打发巾家者。”
常宁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顿了顿乐道:
“对对,抓紧时间吃饭,吃饱饭干姐姐,他娘的,白天不让咱班,咱就晚在家加班,干姐姐也是革命工作,归根结底,咱还是个响当当的革命者。”
“噗”,常宁的小脑门,承受了一双筷子的打击玩。
0202去党校学习
过年的时间,总是流淌得很快,因为快乐的时候,没人想到去关注时间,新的一年来了,又将是忙碌和奔波的开始。
这个年过得还算安宁快活,常宁和杜秋兰母女是在山里度过的,老娘和外公外婆也没离家远走,剧团承包给了别人,结束了他们“艺人”的生涯,一家人少见的聚在一起,杜秋兰经医院治疗后,气色竟是与以前大为不同,也有胆子陪常宁在高村的小集镇公开露面,变化是明显的,原因是模糊的,常宁懒得去探究,这是他生活的基本态度,人是活在现实的世界中,不能总被未知的东西缠绕。
仿佛是约好了似的,正月初六那天,常宁带着杜秋兰刚下山进了家门,高飞和丁颖就来了,两个女人都打扮得特新潮,喜气洋洋的,没有平时那份矜持,一同而来的,还有丁颖的两个宝贝女儿大乔和小乔。
于是,常宁装出一付大人的样子,先从杜秋兰那里要了两张十元和四张一元的钞票,平均分开用红纸包好,递给大乔小乔,算是长辈给小辈的拜岁钱,这红包有些重,但一来常宁高兴,二来么,年前发压岁钱,过年分拜岁钱,是青阳的重要风俗,常宁小时候最喜爱这个过年环节,因此也乐于继续的被享受。
然后三个女人屋里屋外的打扫一番后,坐在客厅里唠叨,象家庭妇女般,从穿着开始,聊得海阔天空,给常宁的任务是街买菜,与其陪女人们干耗,不如携俩丫头显摆,大乔小乔姐妹花相陪,左大乔右小乔,走起路来身飘摇,常宁的工作效率,一下子显得很高,只是他忘了还价又不会砍价,带着战利品回来复命时,少不了又要受到女人们的奚落,数落得他自己也心疼起来,经济学学得不好,吃的亏大了去了。
不过,午饭落肚,坐在沙发的时候,高飞一开口,常宁才明白,两个女人为什么要带着两个丫头,来给自己搞所谓的拜年了,都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女人给男人拜年,绝对不全是好心。
高飞笑吟吟的,完全是一付讨好小男人的样子,说话也细声细气的,若不是大乔小乔在场,常宁的骨头都要酥了。
“小常,地委组织部关于你的安排,昨天下午肖部长通知我了,决定先派你去省党校,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短期学习,报到时间是今明两天,后天,也就是农历正月初八正式开课,因此,我和丁姐一起,帮你买好了今天晚去湖城的夜班长途汽车……”
常宁的脸,不等高飞说完,就拉下来了,惯于讨厌学习的他,对传说中的半封闭学习的反应,可想而知,可他没有发火,也不好发火,因为大乔和小乔就在旁边看着。
杜秋兰起身说:“你们聊,我请大乔小乔帮我,给小常收拾行李去。”说着,拉着大乔小乔楼去了。
常宁朝两个女人瞪着双眼,不高兴的说道:“你们两个臭女人,这不是在害我么,大过年的来打我彩头,我说怎么还把俩丫头也带来了,原来她俩是来做灭火器的。”只是怕大乔小乔听见,说话时嗓子压得低低的。
丁颖含笑不语,没有大乔小乔在眼前,她的目光也多情起来。
高飞不为所动的说道:“小常,今天不管你怎么生气,都要把火憋在心里,大乔小乔都在呢,没错,我们就是怕你生气,才把她俩带来的,你是她们心目中的英雄,总不能让她们看到一个不爱学习的英雄,反正你近期也没有具体的工作,去党校待一阵子也好,既可以散散心,顺便交些朋,又可以丰富自己的理论知识,对你以后的工作很有帮助。”
愁眉苦脸是可以想见的,常宁象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沙发唉声叹气:“唉,算了算了,他娘的这是地委组织部干的好事,不怪你们两个,我就当去于建云的看守所住些日子了。”
丁颖微笑着说道:“也别说得那么严重么,等你找到了学习的乐趣,说不定会乐不思归了呢。”
“去去,别尽拣好听的说,”常宁翻着双眼嘀咕道,“那破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