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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领导,您别笑话我么,那不但是我的三表姐,还是我家公司的总裁,我敢不陪着么。”
“嗯,嗯,我不影响你了,你抓紧时间,继续干活,记住了,后天下午一点半,我们南江机场见。”
可是,那天在南江机场,常宁并没有见到慕容雪,甚至连桑梅莹也没见到,那些如临大敌的警卫人员,还差点把他抓了起来。
常宁好生郁闷,商洛没来,李州腾和凌啸也不在车,他是一个人,想骂人也找不到目标。
越野车驶离了机场,一路直接回到了省委招待所。
不久,迎接慕容雪的车队也到了,待一溜二十几个人进去后,桑梅莹瞅见了坐在大厅里的常宁,说声抱歉,拉起他便走。
慕容雪一行人,在大厅没作停留,在招待所服务员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三楼的外宾专用房。
休息室里,桑梅莹以下,坐着十多个人,桑梅莹亲自为常宁作了介绍,除了省政府办公厅的人,还有统战部和外事办的人,招待所两个领导,公安局两三个人,以及几个桑梅莹省略了介绍的人,常宁一瞧就皱起了眉头,凭他的眼光,当然看得出哪些人是国安局的家伙。
常宁定下心来,一一的招呼过去。
桑梅莹坐下后,招招手道:“小常,慕容雪女士已经安顿下来了,她在车就表示过,现在除了你,她谁也不见,所以,所以你先去。”
常宁恭恭敬敬的说道:“桑省长,那我先去接触一下,回来再向您汇报。”
在三楼的楼梯口,一个年轻的男子问了问常宁的名字,查看证件后,领着他来到门前,弓着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常宁深吸一口气,挺胸昂首而入。
房间里除了坐着三个女人,还站着两个男人,常宁一眼就认出,坐在单人沙发的女人,就是慕容雪,看到常宁进来,慕容雪轻摆右手,两个男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常宁先生,您好,您请坐,和您肯定了解了我一样,我也看过您的照片。”慕容雪说道,面目还算和善,脸还带着些许笑意,“这两位,一位是我的私人律师余立女士,这位是我的秘程珍珊小姐。”
常宁向余立和程珍珊二人点头示意后,缓缓坐下,微笑着说道:“慕容女士,我以个人的身份,欢迎您来大陆探亲访问。”
没有握手,女人不主动伸手,常宁当然不会伸手。
慕容雪一付高贵华丽的外表,看着不象传说中的可怕和恶心,“常先生,请叫我慕容小姐,你们大陆方面对我的到来,一定是喜忧交加。”
常宁略一思忖后,不亢不卑的说道:“对不起,慕容小姐,我现在应该是您的朋,而您也不是政治活动家,仅仅是欧美特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因此我想,您此行除了探亲访,就是为了贵公司的发展。”
慕容雪也微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常先生还是xx党的一名优秀官员。”
常宁淡淡的说道:“慕容小姐,在大陆,我这样的人实在微不足道,如果您想和xx党的官员对话,我倒可以介绍我们的省委记和您认识。”
慕容雪说道:“不愧为范老爷子的外孙,难怪他老人家说,阿雪,到大陆你就去找我家那个臭小子,他可是正宗的红色分子。”
常宁淡然一笑,“慕容小姐,承蒙您的信任,您有什么计划或打算,我会尽力帮您办好的。”
慕容雪微微的点点头,“谢谢,请问常先生,如果由您来安排,您认为我这一个星期该如何确定行程呢。”
常宁想了想后说道:“坦率讲,慕容小姐,接到您要来大陆访问的消息后,有关方面十分重视,委托省政府有关部门做了不少工作,但似乎您在这里已经没有亲人,由于历史的原因,您家的祖坟和老宅也没有留下来,目前还在寻找过程中,我建议您和您的同伴,在作短暂的休息之后,先化点时间了解一下现在所处的城市,窥一斑可见全部,然后,您一定会有明确的思路来决定您的此次大陆之行。”
慕容雪轻轻的笑笑,“常先生,谢谢您,我认为您的建议是正确的,嗯,我是想先休息一下,不过,您恐怕还不能休息,因为我的休息方式就是搓麻将,我这里只有两个人会玩,因此,麻烦您帮我找一付麻将和两个玩家来,泱泱大国,应该对国粹很有研究嘛。”
常宁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搓麻将在内地,还是属于一种赌搏行为,是非法的。”
慕容雪又是露齿轻笑,“大陆果然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常先生,您是大陆政府的一名处级官员,我就不信,你从没有玩过麻将。”
常宁无奈的笑起来,他的麻技虽然相当的烂,但确实是玩过,尤其是在青阳市的时候,和丁颖方巧英尤丽常玩,还自诩为是常常那丫头的师傅呢。
“这样,慕容小姐,请您稍等,我去向我们领导汇报一下您的要求。”
0511麻桌识人
听了常宁的汇报,桑梅莹先是一楞,马又看着常宁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常宁继续说道:“桑省长,听慕容雪说话的口气,很有些挑衅的意思,什么泱泱大国,什么麻将是国粹……”
桑梅莹习惯的理理额角的头发,对休息室里其他人说道:“同志们,你们先撤了,留两个公安局的同志值班就行了。”
待其他人离开,桑梅莹又吩咐招待所的领导,去准备麻将和桌子送到三楼去,常宁有些不解,看样子桑梅莹早有准备似的,似乎要亲自阵,难道她也会打麻将?
桑梅莹盯着常宁笑问:“小常,你也是了解慕容雪的,应该有所准备。”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领导,打麻将是资产阶级的玩艺,我可不敢。”桑梅莹笑道:“别忘了,我也研究过你,万事皆能的小半仙,应该是会打麻将的。”常宁讪讪一笑,小心的问:“领导,莫非,莫非您也会……”桑梅莹含笑道:“唔,好个慕容雪,她是撞到枪口来了。”常宁道:“领导,我,我不行,您还是另外找个高手,也好杀杀那慕容雪的威风。”桑梅莹摇摇头:“就是你了,哼,那天晚,你竟敢在电话里开我玩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常宁陪着笑脸道:“对不起,领导,我以前是玩过麻将,可是,可是真的不行。”桑梅莹故作气恼状:“常宁同志,这也是革命的需要,你作为xx党员,能要,不能也要。”常宁心里一乐,装作无奈道:“领导,慕容雪要是来真格的咋办?”梅宁起身,竟抻了抻衣袖说道:“少废话,陪我会会那个慕容雪去。”
桑梅莹在前,常宁在后,沿着楼梯而,前面的腰肢摆动,玉腿撩目,让常宁大饱眼福,恨不能要走三十层楼梯才好,付省长又咋啦,领导也是女人啊。
两人来到三楼的房间,却见桌子凳子都已摆好,麻将也准备就绪,慕容雪笑容可掬的说道:“桑女士,没想到您也好此道,幸会,今日幸会了。”
桑梅莹径自坐下,自信满满的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我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有些东西就是要向你们学习,谢谢您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余立款款的走过来,也坐到桌边笑道:“常先生,您也会吗?”
这个余立笑得有些轻蔑,让常宁暗暗的感到不爽,看样子,这个四十开外的女人是慕容雪此行的重要人物,可得小心应付了。
常宁心想,就算赶鸭子架,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嘴里脱口说道:“舍命陪君子,抛家去戍边,我就算献丑了。”
慕容雪坐到了余立对面,“嘻嘻,说得这么悲壮,常先生,你今天是输定了,看来,今天我要发财喽。”
桑梅莹起身,重又坐到了幕容雪下首,“不一定,我们小常同志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定能爆个冷门呢。”
常宁也坐了下来,当然是桑梅莹的对面,慕容雪的首,伸手从盒子里倒出麻将,唉声叹气的说道:“三女一男战四方,输者必是我矣。”这也是他惯用的伎俩,示弱于敌,哀兵能胜。
桑梅莹不客气的批评道:“小常,我可要批评你了,你这是封建迷信,时代不同了,老话不灵了,不能未战先怯,要有信心。”
常宁满脸堆笑道:“领导批评的是,我改正,一定坚决的改正。”
余立微笑着问:“桑女士,客随主便,请问怎么个玩法?”桑梅莹说:“两岸是一家,今日改革一回,请喧宾夺主。”余立笑道:“梅女士不愧为省长,是干大事的人,大度而爽快。”桑梅莹看一眼常宁说道:“牌桌之没大小,没有彩头显不了真水平,好,今天就放开玩了。”慕容雪道:“好,八圈为限,巴黎玩法,不封顶,财神作搭。”桑梅莹微笑道:“悉听尊便,一定要彩头吗。”余立笑说:“总得有点彩头,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嘛。”慕容雪道:“省长最大,彩头大小请桑女士定夺。”桑梅莹从容的说道:“几位都是大财主,那就由我这个穷人来说好了,一个子两块,不痛不痒。”慕容雪笑道:“如此甚好,大赌伤情,小赌贻情么。”
三个女人的目光,一齐落在常宁的身。
常宁耸耸双肩,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少数服从多数,我悉听尊便,三位,请。”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常宁没有说话的份,或者说,他是有意的让自己少说话。
拿眼一瞧三个女人的洗牌动作,差点让他傻了眼,慕容雪就不用提了,资料说她闲时痴迷搓麻,肯定是个中高手了,那个余立,介绍她的资料不多,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慕容雪最好的闺蜜之一,是她的私人律师,双手五指尖尖,趴在麻将如轻风拂柳,姿势优美轻灵,转眼间已是长城矗立,巍然齐整,而慕容雪的动作则如酥手点花,眼花缭乱之中,象弹钢琴般速动,那一道城墙早已完成,又再看桑梅莹,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谈笑间,胸前已是关山浑成。
常宁心里凉了半截,他娘的,这一个个都是方城老手,娘子军的本色毕露,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枪口了,原来,桑梅莹的祖,曾是天府之国有名的麻将高手,她从小耳闻目睹,早就是个中高手,工作以后虽然没机会再碰麻将,手艺却没扔下,加这些天她对慕容雪了解一番后,今日是有备而来,难怪她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了。
一旦开搓,常宁的麻技就相形见绌了,他学麻将的年岁倒挺早的,他的另一个外公常大仙,一生走南闯北,也是个有名的玩家,尤其是麻将玩得溜熟溜熟,常宁岁时就过牌桌,多少也悟了点个中道道,但毕竟做不到就能生巧,真正的麻技,是拿钱砸出来的,加他素来讲究迷信,三女一男输得最惨,未战先怯,阵之前就没有必胜的信心,这两圈下来,都没听过一付牌,面前的筹码也输了一大半,心里一急,额头不禁冒出了几滴汗珠。
他倒有出老千偷牌的绝招,可瞅着这三个都是高手,他被露馅出丑,让她们发现,这人就丢大了,不象丁颖方巧英她们,是自家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接下来,轮到那个余立坐庄,常宁竖起十六张牌,一看心里就泄了气,他娘的,一定是麻将鬼附身了,又是没花没财神,对子一个,顺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