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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林风举起了手,脸也蛮轻松的,“常记,我支持你。”
常宁明确的点着头,以示赞赏,真是不容易啊,这位武装部长是大胖子张福林的死党,因为张福林的事,一直对常宁是横眉冷对,商洛在其中做了不少工作,况且他从部队转业到地方的时间不长,没有多少个人利益掺杂,做为武装部长,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最重要,常宁去过武装部一次,公开表态并肯定了他老大的地位,他还敢有什么额外的奢望。
郭秋平当然也得表示支持,他现在是皮月桂门下的领军人物,正处于自保阶段,不想遭受娃娃记的霹雳打击,只有先保存自己,才能争取更大的利益嘛。
蒋宝龙一如既往的腼腆含蓄,和柳玉桃一样,两个人都表示同意,同为少数民族干部,为人处事都很小心,常宁明摆着是个强势人物,先民主后集中的领导艺术运用得炉火纯青,没必要为了一点小利益碰得头破血流。
最后的表态者是孙正邦,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举手表示同意的时候,不忘坚持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常记,我重申一下,尽管我同意这个一揽子选拨标准,但我保留对其中第七条、第十一条和第十六条的个人意见。”
常宁以真诚的微笑回答,“当然可以,效仑同志,请你在会议记录记下正邦同志的意见。”
李效仑应了一声,问道:“常记,决议以什么规格外发?”
略作思忖,常宁笑着说道:“效仑同志,今天晚要辛苦你了,我希方文件能在明天早八点钟正式发出,除了发至乡镇一级以外,请及时抄送地委办、地区行政公署办、地委组织部、地区人事局,以及地委全体常委,送达时间不得晚于明天中午十二点。”
李效仑笑着提醒了一句,“常记,明天可是星期天啊。”
摆了摆手,常宁灰谐的说道:“有位已故领袖说过,革命者是没有星期天的,你们认为呢。”
会议室里一阵笑声,莫春意说道:“常记,现在可是快十二点了,你总不能让我们饿着肚子回去。”
“好好,我负这个责任,效仑,打个电话给陈记饭店的陈文辉,让他送点吃的过来,记我的个人帐啊。”
轻松是暂时的,李效仑出去以后,没有人提议散会的意思,谁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心里的石头不落地,回家去也是睡不着。
常宁很是善解人意,站起身来,挨个打量一遍后,笑着说道:“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意犹未尽,所以,我是准备熬个通霄了,有什么话,咱们到我的办公室谈。”
其他人跟着起身。
常宁走到史林风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说道:“林风部长,我有件事想咨询你一下。”
史林风稍微一怔,随即说道:“常记,我马过来。”
0546一石能激千层浪
谁也没想到,常宁第一个邀请的是史林风。
林风部长,这是一个很亲密的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令人遐想联翩。
“林风部长,你不是万锦县人?”
常宁望着史林风,明知故问的开始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史林风是万川县人,十多岁以后,开始在万锦县学,娶的老婆也是万锦县人。
“常记,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史林风有些受宠若惊的笑着,常宁又是敬烟又是让座,让他一时难以适应,心里有些吃不准,这个娃娃记太善于翻云覆雨了,只是不敢用不安好心去揣度。
“呵呵,林风部长,我也是没办法,你久经沙场而不显,胸藏万兵而不露,我只好没话找话喽。”
对于军人,常宁向来是肃然起敬,尤其象史林风这样的,脱去军装还保持着军人的气质,没进过军营,是他引为平生的一大憾事。
“常记,你果然了得,林风不才,心里惭愧啊。”
常宁坐在椅子,微笑着问:“军人喜欢激烈的沙场,林风部长一时心痒,肯定是想凑凑热闹了。”
史林风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声带动全身,连坐着的藤椅也在微微的颤动。
“是的,常记,随着大裁军的深入开展,军转地干部的数量猛增不少,我三天前去地区开会,按照优先属地安排的原则,今年我们万锦县有七十多名军队转业干部,和三十多名退伍志愿兵需要安置,加前几年积压下来的三十几人,我手头可有将近一百五十人啊,如果算这几年的农村退伍兵,足足可以编成一个加强营喽。”
常宁笑问道:“这其中,有没有冒尖的人呢?”
史林风又笑了,因为他知道常宁嘴里的冒尖二字,是什么意思。
“不瞒常记,这些人是人没到万锦县,心已回来了,听说我们正在选拨两名付县长,有四个特地跑到我这里打听消息,一个是师政治处付主任,一个付团长,一个省军区后勤部的科长,还有一个,是我老首长的儿子,团政治处主任,因为祖籍是万锦县,这次也分配过来了。”
常宁笑而不语,若有所思地吸着香烟。
史林风继续说道:“常记,我那位离了休的老首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说你是杨司令的孙女婿,也算军人家属,肯定对军人特别有感情。”
“呵呵,情报准确,判断有误,林风部长啊,你是知道安置军队转业干部有关规定的,这四位同志,不论其他要求,就专业化一条,我就能把他们刷掉了。”
史林风坦率的说:“可不是么,所以我也不敢向你提,正想办法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常宁想了想问:“林风部长,你转业前是级别?”
“惭愧,正团级。”
“我听说,当时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到万川县当付县长,一是来万锦县当武装部长,你为什么选择了后者呢?”
“这还用说吗,拿惯了枪的人,当不了老百姓的家,让我当付县长,比张飞绣花还要难啊。”
党宁笑着说道:“用述两条理由,可以说服那四位同志吗?”
“噢……”史林风又笑了起来,“哈哈,常记,你首先已经说服我了,行,行,我就拿这两条对付他们了,我堂堂野战军的机步兵团长,现在不过是个武装部长,难不成他们还想超了我,哈哈。”
常宁又给史林风递了一支香烟,一边认真的说道:“军人是最可爱的人,军装在身,流血流汗,脱了军装以后,绝不能让他们流泪,林风部长,你刚才说的一百五十多名军转干部,我全要了,包括他们的家属,都要得到妥善的安排,请你会同春意同志及人事局,拿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争取在春节前完成这项工作。”
史林风激动地站了起来,“常记,我代表同志们谢谢你。”
“林风部长,谢谢两字多余了,我不但是军人家属,还是你们武装部第一政委,一家人嘛。”
史林风笑着点头,“既然是一家人,可不可以先透个底?”
“呵呵,好说,好说,正职不多,付职不少,公检法和各部门的付职,各乡镇的武装干事,公安局驻各乡镇警务区警长,公安局几年之内的招工招干,就一条原则,军人优先。”
史林风说道:“常记,有你这句话,我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常宁送史林风出来,到门口时,带着歉意笑道:“林峰部长,其实是我要谢谢你啊。”
史林风楞道:“常记这话……林风哪里有不到之处,请常记批评指正。”
常宁伸手指着会议室的方向,狡猾的说道:“我让林风部长做了他们的榜样,实际也是一种牺牲,你说我该不该谢你?”
史林风明白了,常宁是有意请他过来,做给其他人看的,“哈哈,常记唱的莫非是杀鸡警猴的戏?”
“哎,我可没这么想,这比喻不恰当,太不恰当了,我怎么敢拿武装部长当鸡杀呢。”
史林风严肃的笑起来,“我觉得就这么一个意思,常记你还有其他的解释?”
“呵呵,是这样的,咱们这县委大院好比一潭碧水,个人都潭边摩拳擦掌,各有盘算互不相让,法不责众嘛,当领导的只好演一曲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抓起其中一个,象扔石头一样扔到潭里……呵呵,林风部长,对不起了,我把你当成了一块石头,希望一石击起千层浪啊。”
“哈哈,好一个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比喻好听,我接受了。”
常宁直把史林风送到走廊,两个人的笑声,在宁静夜色里的县委大院回荡。
几位刚开完的领导办公室,无一例外外的都还亮着灯。
“常记,洪湖水,浪打浪啊,哈哈,但愿我这块石头能……&网……作用。”
常宁眨巴着眼睛,坏坏地笑起来。
“呵呵,一浪一浪又一浪,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0547老实人的困惑
坐在办公室外间,常宁吃了一碗炸酱面条,把打着瞌睡的李州腾打发走后,又让李效仑通知大家回家,李效仑出去转了一圈,回后来笑说,走的走了,没走的没走,常宁忍俊不禁,笑李效仑废话连篇,李效仑笑道,革命者没有星期天,周一到周五为人民服务,周六周日为自己服务。
常宁坏笑道:“我靠,真的要舍命陪君子了,你李效仑是君子吗?”
李效仑也笑道:“如果领导看得起,我愿意做最后那个君子。”
“呵呵,等会搞的酒来,咱俩整几口。”常宁低声说道。
“早有准备,早有准备呢。”
吴贵龙回家了,蒋宝龙和郭秋平后来也走了,下半夜的县委大院里,除了常宁和李效仑,还剩下两个女常委和孙正邦。
相比之下,在参加会议的常委当中,孙正邦的压力最大。
政治的成熟,实在是件难而又难的事,孙正邦是个能办事善办事的人,而对政治的本质含义的理解,他比常宁还要差十万八千里。
李效仑有常宁若现若隐的护着,吴贵龙的面是高正国,柳玉桃和蒋宝龙为人低调,又有少数民族这块牌子顶着,史林风因为张福林的关糸,和地委组织部长张小明保持着来往,莫春意和郭秋平两个,由于皮月桂的原因,一直把新任地委付记商洛当作自己的保护伞。
孙正邦“入行随俗”,以前还尚算独立,自从升为县委常委兼常务付县长,不知不觉的把自己绑到了地委付记马玉定的战车。
关糸有亲疏,处置有个度,孙正邦没有把握好这个度,或者他压根就不会把握好这个度。
两天前,作为地委三把手的马玉定,亲口在电话里告诉他,有位省里的领导,已经打了招呼,要求他争一争两个付县长的位置,马玉定的指示很明确,确保一个,力争两个。
作为县委一把手的常宁,能毫无反应的听凭摆布吗?敢在顾记和王专员面前发飚的人,岂能屈从于三把手马玉定的权威。
常宁一如平常的笑着,目光亲切万分的落在孙正邦身。
老百姓都说,娃娃记会笑爱笑,高兴时笑,生气时也笑,开会时笑,吃饭时也笑,是个不知忧愁的娃娃仔。
“常记,以你的聪明,一定早就猜到了。”
孙正邦苦笑着,说出了这句话,眉头也总算舒展了不少。
“是啊,正邦同志,你是个有事写在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