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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云干笑几声,盯着常宁一动不动的看。
“呵呵,老话说得好,必欲取之,必先予之,老话又说得好,梁不正下梁弯,万锦乃一乡野小县,南江乃赫赫省城,方处长你又是省级机关要员,德高望重,威名远播,当然得以身作则,为我们基层同志做个榜样。”
方展云声色不动,心里却有些不耐烦起来了,这个娃娃记,果然象传说中的难缠,铁嘴利牙,强词夺理,一个基层的县委记,在藏龙卧虎之地的省城,还如此的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高长军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吼道:“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方处长说话。”
常宁心里一乐,毫不生气的样子,“呵呵,就冲你这个态度,南江市公安局的头把交椅你就坐不去,高长军,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告诉你,本记今天要好好的收拾你了。”
话音未落,怒火中烧的高长军一个箭步,冲到了常宁面前,“臭小子,我先收拾你了。”
站在床边的吴贵龙,惊呼一声,顷刻间目瞪口呆。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倏地顶在了常宁的胸前,“臭小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太意外了,高长军竟然亮出了枪,除了常宁,所有人都吃惊的站了起来。
“长军,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方展云喝道。
吴贵龙更是焦急,这个高长军向来喜欢显摆,动不动就掏出枪来,万万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他也敢亮出枪来,“高局长,你冷静点,有话好说嘛。”
常宁瞟了一眼胸前的手枪,心里松一口气,立即微笑起来。
“高长军啊高长军,亏你也算是老警察了,你会不会玩枪呀。”
常宁的枪法很垃圾,但对手枪之类的小武器,还是懂点道道的,高长军的手枪抵在他胸前时没错,可手枪的保险却还没有打开。
方展云走到高长军身边,沉声说道:“长军,把枪收起来。”
高长军余怒未消,哼了一声,两只眼睛狠狠的盯着常宁,手的枪却没有收回来。
“呵呵,没事没事,方处长,让我教教他怎么用枪。”
说时时那时快,常宁话未说完,翻身坐了起来,手却多了把枪,不偏不倚的顶在了高长军的脑门。
“呵呵,高长军,我的枪可是打开了保险,你想不想试试,我敢不敢开枪呢?”
在场众人均是大吃一惊,除了马应堂,都不知道常宁的枪是哪里来的。
方展云脸色大变,他和大家一样,看到常宁手中的枪,保险是开着的,“常记,冷静点,请你冷静点。”
惊羞之中的高长军还在嘴硬,“臭小子,有种你就开枪。”话挺硬,无奈却有些颤抖。
宁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了天花板,冒烟的枪又顶回到高长军的脑门,众人惊呼声中,高长军脸色惨白,全身发颤,常宁的左手倏地伸出,一招擒拿手,正抓在高长军的右手腕,高长军但觉手腕一阵吃痛,电光火石之间,常宁的手又是一翻一抓,已把高长军的手枪抢在了手中。
“他娘的,敢拿枪对着我。”常宁怒喝一声,得理不饶人,飞起一脚踢在了高长军的腹部,高长军闷哼一声,身体重重的瘫在了地,昏死了过去。
方展云怒道:“常记,你,你……”常宁的动作太快了,根本就没有他反应的余地。
李桐和陈文敏正欲发作,门被撞开了,冯小林冲了进来,一手提着馒头稀饭,一手握着手枪,威风凛凛的喊道:“大家不要乱动,小心我的枪走火。”原来,冯林去食堂买馒头稀饭,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外伺机而动。
常宁咧嘴直乐,靠回到床头,双手各拿一支手枪,饶有兴致的欣赏起来。
“呵呵,不错不错,南江市这破地方,虽然不好玩,但有枪缴获,还是很不错的嘛,小林,你那是干啥,马后炮啊,把你的破枪快收起来。”
方展云尴尬的问道:“常记,你想怎么收场?”
常宁双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方处长,事情是你的人挑起来的,你想怎么收场就怎么收场,我有双枪在手,谅你方处长也不敢轻易动我。”
方展云说道:“咱们去省厅走一趟如何?”
“呵呵,我傻呀,省公安厅是你的老窝,我最笨,也不会自投罗网啊。”
“好,我们去仇记那里评理去。”方展云顿足道。
“可以可以,”常宁笑着说道,“可我还得吃早饭呢,这样行不行,请方处长你先行一步,我这人向来大方,讲究后发制人,就给你们一个恶人先告状的机会。”
方展云望着已被扶到沙发的高长军,哼了一声说道:“常记,请把高付局长的枪还给他。”
常宁一听,又把刚放下的两把枪攥在了手中,摇着头笑道:“方处长,你想得太美了,这既是战利品,又是高长军持枪行凶的证据,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把枪还给你们的。”
方展云哭笑不得,无奈的摇摇头,率领一干人,搀着迷迷糊糊的高长军,悻悻的离开了。
“常记,你帮我们大家出了口恶气啊。”吴贵龙笑道。
常宁问道:“那个高长军么,他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吴贵龙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些基层的警察,都私下把高长军称为警界公敌。”
“警界公敌?呵呵,那说明我玩他是玩对喽,嗨,也就是看在方处长的面子,我才收了收,不然的话,我早就把高长军扔到大街去了。”
马应堂苦笑着说道:“常记,痛快是痛快,可您把事情闹大稍微了一点……您,您不该开这一枪。”
常宁瞪起双眼,笑着骂道:“胆小鬼,开一枪怎么了,你要再噜嗦,我就把你枪里的子弹全打光。”
马应堂连忙说道:“别别,我是胆小鬼,我不噜嗦,您还是帮我省几颗子弹。”
“呵呵,有你们三个保驾护航,我怕啥啊。”常宁大大咧咧的笑着,“小林同志,快把馒头稀饭拿过来,吃了早饭还得干活那。”
马应堂还是有些担心,“常记,您拿着我的枪,我怕方处长到时候会查你个非法持枪。”
“先不管这些了。”常宁摆着手,板起脸说道,“我分配一下任务啊,贵龙,你吃完饭马赶回县里去,抓紧时间再审李立秋,把所有关于李小龙等四人的违法犯罪的材料送到南江来,应堂,你去南江市人民医院转转,设法弄清李小龙等四人的伤势,小林你呢,找找你的朋,想办法弄到一零五谋杀案的案情报告。”
吴贵龙小心的问道:“常记,你一个人留在招待所吗?”
常宁奇道:“怎么,你怕我一个人吃亏呀?”
“那倒不是,我是怕高长军会回来,那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常宁笑道:“放心,我这里没事的,方处长回去,肯定是先报告李厅长,现在事情有些复杂了,李厅长他也不会轻易拍板,所以,最后一定是仇记李省长作主,只要省委过问此事,我就啥事都没有。”
吃完早饭,吴贵龙等三人刚离开,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0581给领导点面子
省政法委记兼省公安厅长李剑的办公室。
听完方展云的汇报,李剑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省市两级的刑警公然出现在省委招待所,把一个地方来的县委记堵在被窝里,还发生了掏枪和开枪的情形,传扬出去,又要成为西江省警界的笑话了,凭一点点虚无的线索就能扣人侦讯,那整个南江市的百万市民,岂不都成了嫌疑人?
“老方,你的那个高长军,怎么还是这么鲁莽啊,你也是的,查一个县委记,哪那么容易哟。”
李剑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却也不乏尊重,在整个西江警界,能当得起李剑使用尊称的,唯有方展云一人,方展云五十七岁,李剑只有五十二岁,而且是半路出家,改政从警的,李剑调来西江省工作愈十年之久,业务就是以方展云为顾问和依靠的。
“领导,也许我有点老糊涂喽。”方展云苦笑着自嘲,摇摇头继续说道,“高长军是有些鲁莽武断,可问题是,这个万锦县来的娃娃记,身的疑点的确不少,让我也不得不怀疑他,本来么,我是想顺便排查排除了,唉,谁知这小子不卖帐啊。”
“哦?老方,你说来听听。”
李剑一听,不禁为之动容,常宁的背景,他自然是了解的,这小子来西江以后的强势表现,他也看来眼里记在心头,可要说他和一零五谋杀案有什么牵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领导,我们专案组连夜进行了案情分析,专家们一致认为,一零五谋杀案的性质,无非是三条,一是杀人灭口,二是同伙相残,三是仇人报复,李小龙等四人,长期在万锦县一带活动,听说这几年在万锦县私开金矿,发了不少财,也同时结了不少冤家,因此,我们把这案发前和案发期间来南江市的万锦人列入重点怀疑对象,这个常宁是三天前来南江的,当然也在排查名单中了。”
李剑微微一笑,“既然将凶手锁定在万锦人身,他是一县之主,当然是万锦人了,查一下也是应该的,可他刚来才几个月,和你们列出的三个作案动机,都挂不钩嘛。”
“其次,我托人了解了一下,这个常宁经常不班,毫无理由的往省城跑,可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这次也是一样,一个人开车,独来独往,行为诡密,来了南江市三天两夜了,却只在省委招待所住了一个晚,其余时间均行踪不明。”
李剑点着头道:“嗯,我也听说过,这小子是个甩手掌柜,年轻人好动,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很少按常理做事。”
“第三,次的外宾遇袭案,其实那五个家伙是受李小龙指使,冲着常宁去的,凭他的头脑,也应该知道这一点,而且案子了结后,他多次表示不满,指责南江市包庇幕后凶手,据万锦县有人反映,这个常宁还在全县政法工作会议,骂南江市公安局是犯罪分子的避难所,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他们不干我们自己干,有机会就来一回替天行道,把他娘的南江市公安局连锅端了。”
李剑笑道:“都说这小子嘴爱跑火车,果不其然嘛,不过,老方,你那个高长军和万锦县的同行积了不少怨,这小子说点大话为自己人打气壮胆,情有可愿,要说这就是他报复动机,有点牵强附会了。”
“还有,根据法医和专家检查后得出结论,这次袭击李小龙等四人的人,和次外宾遇刺案中,那五个家伙受到的打击和损伤,可以说是惊人的相似,或者说,其手法之狠毒和所造成伤害的后果,如出一辙,简直是同一个人所为,次的外宾遇刺案虽然了结了,但究竟是常宁一直没有说出,是谁帮着他擒获那五个家伙的,我觉得,我觉得其中有不少疑点。”
李剑听得心里一动,要是这小子真是宁家的人,这就很好解释了,宁老爷子不可能把自己的孙子一个人扔在西江,暗中派了人跟着,是完全有可能的嘛。
“最后,还有几点值得怀疑,这小子这次来南江市,事先没有任何公开的事由,却在昨天午,突然被列入全省侨胞侨属会议的特邀代表,第六,这小子虽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