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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来到火堆前盘腿而坐,掏出香烟一看,已经进了水,轻骂了一句“他娘的”,赶紧放到火上去烤,抽出一根湿了一半的香烟,就着火焰点着后猛吸了几口,“丁书记,你快脱下淋湿了的衣服烤一烤,不然你会生病的。”
丁颖肯定是犹豫,你小子刚才一路上轻谩薄戏的,谁敢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啊,这荒山野岭的,脱了衣服,不正好遂了你的意么。
常宁耸耸肩,靠到洞璧上瞪起双眼,“我无所谓,从小就淋雨淋惯了,一身的铜皮铁骨,你丁书记可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霜风寒雨,你快脱吧,要想回去不生病的话,把身上凡是湿了的衣服,统统的脱下来。”
“嗯……”确实是贴身刺骨的冷,丁颖吞吞吐吐的说道,“那,那……小常,你可不许,不许看我。”
“呸,去你娘的,你一个快四十的老女人,我稀罕个屁,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去了,”常宁一边粗暴,一边吹牛,“你爱脱不脱,和我屁也不沾边,再说了,就是我看一眼怎么啦,不缺胳膊不掉腿,不丢骨头不少肉,这山洞里孤男寡女,你不给我看给谁看,我一个大小伙子,如果面对女人看也不敢看,还算是个大老爷们嘛。”
丁颖楞了楞,想想也是,山洞就这么点大,外面还在下雨,难不成让小常出去呀,还是身体健康要紧,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歉疚的说着:“小常,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么。”
常宁微微笑道:“丁书记,我把你们这类女人,统统的称为政治女人,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一旦大权在握,总想千方百计的骑在我们男人头上作威作福,嘿嘿,我只对你们头脑里的奇思怪想感兴趣,所以你放心,现在你就是脱得变成了原始状态,主动的投怀送抱,我也不会真枪实弹办你的,嘿嘿,我仅仅是想和丁书记你暧昧暧昧而已。”
“小常,你,你……你就不能文明点么。”丁颖是含差弄嗔,白了常宁一眼,一边继续脱她的衣服,还好里面的纯棉内衣基本是干的,不用让身体来个大暴露,常宁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的余光当然不老实起来,只是心中大呼遗憾,直骂自己刚才为什么跑得那么快,让丁书记淋个痛透才进洞多好,春光不泄啊,女看男隔层纸,这男看女,就是隔座山哟。
不过,丁颖那两座巍峨的高山,着实让常宁赞叹,尤其是没有了多重阻隔后,更显得突出和壮丽,如此侧着看去,犹如悬崖峭壁上生出的奇峰险石,常宁暗暗的咽了几下口水,真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丁颖慢慢恢复了情绪,一边烤着衣服一边问道:“小常,你刚才,是不是在说高飞书记啊?”
常宁拿脚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懒洋洋的说道:“丁书记,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你用三国演义的故事来提醒我,足见你并不是和高飞一路的人。”
“小常,你明白了就好,古老太太这一次不会就此罢兵回去的,除了完成计划生育的目标,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你,所以你千万要注意,象这次我被带上山来,你我看是小事,而他们肯定会抓住不放大作文章的。”
常宁说道:“丁书记,这分明是高飞的一石三鸟之计,探方天正,测你丁书记,试我常宁,厉害呀,她现在虽然和方天正在合作,但也只是初步的和表面的,她并不清楚方天正的底线在哪里,方天正既想借重高飞来打击刘为明书记的余部,又不想被高飞活活的吞并,试我就最直接了,枪打出头鸟,杀一警百,迅速的在青阳县收编力量,站稳自己的脚跟,至于测你丁书记,她的本意应该是想拉拢你,但因为对你有所了解有所顾忌,不能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就给你来了个隔山打牛,呵呵,你丁书记要作出必要的抉择了。”
“哦,你认为我也是她的目标吗?”丁颖微笑的问道,手往边上一移,不料碰到常宁湿漉漉的裤子上,“小常,你的衣服……你也脱下来烤一烤吧。”
“没事没事,嘿嘿,我怕脱了衣服会吓着你呗,”常宁笑了笑继续说道,“咱们青阳县有两个十三不靠,你和王玉文县长,都属于上面没有过硬的靠山,但你们的处境又各有不同,王玉文埋头苦干几十年,基层有大批追随者,早已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一般情况下动不了他,动他会招来天怒人怨,你丁书记呢,刚回青阳工作时间不长,刘为明和方天正基本上都没有挤压你,那是因为他们乐于见到你的独立中立,因为你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可高飞就不同了,她手头暂时没有铁杆,她要建立自己的队伍,就一定会先找最弱的下手,把一个堂堂的县委常委兼县纪委书记当成一个乡的工作队长,明摆着是逼你丁书记做出选择嘛。”
“嗯,小常,你继续说下去,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常宁算是说到丁颖的痛处了,她机械地靠近常宁一些,把他拉了起来,“小常,你,你快脱下衣服烤烤吧,不然会得病的。”
常宁盯着丁颖的胸脯看,脸上坏笑着,“嘿嘿,不了不了,丁书记,你是胸中藏雄兵,身前有奇峰,用不着害怕高飞的阴谋诡计嘛。”
“小常你……又来了,”丁颖红起脸嗔道,只是这次没有回避,还用手轻拍了常宁一下,“你这个人……可真坏。”
“嘿嘿,咱从来都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的嘛,”常宁乐呵着说道,眼睛却不离丁颖那里,“丁书记,关于我的坏,还是留到以后再向你展示吧,我想问你,按照惯例,水洋乡的计划生育工作排在了全青州倒数第一,下一步肯定会有严厉的组织措施吧。”
丁颖点了点头,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说道:“是的,这是不容置疑的,只是不知道高飞和方天正要搞到什么程度。”
常宁微微一笑,“那就简单多了,他们两个都不待见我,我就拍拍屁股滚蛋呗。”
丁颖略为惊讶的问道:“小常,你真的想牺牲自己?”
“唉,我本来就不想当官的,这不正好么,回家种地养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往中,”常宁又靠到洞壁上,狡黠的一笑,“丁书记,先不谈这些了,你也不容易,我的事还是我自己操心吧,现在么,我要好好的欣赏眼前的青州第一大美女了,嘿嘿,事先声明,只看不说,只看不动,你大可放心啊。”
“小常,你,你真是个大坏蛋。”丁颖红着脸,轻轻的在常宁身上拍了一下。
娇声中,两个小酒窝一闪一隐,两座巍峨的高山,在随身飘移,似波涛滚滚,如火山萌动。
0088冒险赌一把
进山一趟,常宁确实感冒了,不过还没严重到要躺着让人侍候的份,杜秋兰拿来热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小声劝他去卫生院吊个盐水瓶,常宁当然不会去,他一贯秉承的是外公和师傅教导的健康观念,远离医生和药品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讨厌的古贞芳老太太总算走了,带着她的队伍得胜还朝,常宁一面装病躲开,一面心疼的是他的食堂超支,偌大的窟窿拿啥去填补,那天丁颖临走前来看常宁和杜秋兰,把杜秋兰一个人拉进里屋嘀咕了好一阵,出来时两个女人的脸都红红的,勾肩搭背的颇为亲热,常宁自是舒了口气,不会有以醋为主题的战争了么,丁颖还偷偷的瞥了常宁一眼,他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当然认为那是含情脉脉的秋波了。
详详细细的,绝无保留的向兰姐汇报上山下山的整个过程,是常宁早就想好的事,果然杜秋兰没有一点醋意,小女人大胸怀啊,仅是微微一笑,拿着小手指点着常宁的鼻子,媚眼生波的埋怨道:“记住了,为了自己的健康,下次一定不能穿着湿衣服下山。”
常宁开心的乐呵,伸出魔爪正想来点具体的行动,却不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才知大白天的家门是开着的,姐弟二人只得赶快的分开。
进来的是罗铁贵和老舅常学军,看到常宁躺着的样子,绰号笑面虎的常学军便笑了,“好啦,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打你光屁股起,你就拿这套把戏哄骗我了。”
常宁讪讪一笑,坐起来赶紧分了香烟,“呵呵,还是咱老舅最了解我,一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噢对了,你的那个石雕厂的工人培训搞得怎么样了,老舅,你这个大厂长可得抓紧啊,别等生意来了,咱却八字没开啊。”
“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吧,”常学军呵呵一笑,“石秀老爷子这个师傅当得好,我们这帮徒弟也不赖,再过俩月,保证能把石雕厂的牌子正式挂出去。”
“呵呵,有了发财机会,我也就放心多喽,”常宁搓着双手乐呵道,“老舅,到时候我也去你们石雕厂,老老实实的当徒弟,手艺在身,一辈子吃喝不愁哟。”
常学军收起笑脸,问罗铁贵道:“老罗,真有这么严重呀?”
罗铁贵点头说道:“地区计生委下了文件,要严肃处理我们水洋乡,以敬效攸,党员凡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一律开除,你们村一级干部也要处理一批,处分撤职或一撸到底的,反正都跑不了,至于我们乡里,听说县常委会还没开,估计也是躲不过去,现在控告信满天飞,小常作为一把手,更是首当其冲啊。”
常学军哦了一声,闷头抽了几口烟后,笑问常宁道:“你说昨办吧?”
“老舅,这回我想赌把大的,在刀尖上跳跳舞,”常宁笑道,“反正你以后的主要精力就在石雕厂了,所以,我想把你当个典型,反面典型,一刀咔嚓,变成一个清水党员,你有没有意见。”
“呵呵,不就是弃车保帅,挥泪斩马谡嘛,只要你没事就成,”常学军竟笑嘻嘻的,仿佛当成了家常便饭,还对着杜秋兰和罗铁贵来了几句,“我们爷俩以前出门讨生活的时候,就常玩这种把戏的,呵呵,谁让我是你老舅呢,不就是一个村支书么,我老常不当了,地球照样转,石岙村照样听我的,反不了天上去。”
常宁拿下头上的毛巾扔给杜秋兰,坐起来对罗铁贵笑道:“这不齐了么,老罗你快和姜希老虞准备材料,我要马上进城,会会那个臭老娘们去。”
骑马进城,名符其实的马上进城,青阳不产马也不养马,常宁自诩自己的大白马和大黑马,比县委书记县长的轿车还稀罕,大摇大摆的走在城关镇的马路上,马蹄声声,清脆响亮,回头率绝对不输县委大院的那两辆黑色轿车,大白马似乎受到了主人的感染,也是昂首扬尾,得意非凡,见了人多的地方,自觉的放慢脚步,摇头摆尾以示骄傲。
县公安局座落在县城最大的一条街上,人民路的中心地带,对面就是青阳县广场,周边更有工人文化宫和百货大楼,县图书馆和电影院,可惜公安局的大门太矮,常宁只得低下头,才能骑着大白马进去。
门卫老头一见常宁就乐了,水洋乡的常书记,来过几次,和洪局于付局都是好朋友,“常书记,你可是青阳县独一份,牛啊。”
常宁下了马,就在传达室的门把上糸好马,照例扔给门卫老头两根香烟,这个见了门卫老师傅递香烟的习惯,他竟然后来一直保持着,“老人家,瞧好了,这不是牛,这可是咱家的宝马,东南军区杨司令都骑过的,呵呵,你可得侍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