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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来了,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机会来临时善于把握机会。
王彬提醒道:“还有一点,我们要想办法拿住余文良,余文良是李记的人,只要拿住余文良,就可以牵制住李记。”
对王彬的提醒,常宁也是暗自佩服,待惯了省委大院的人,就比一般人要强,看问题一针见血。
“我想,如果估计得没错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常宁的微笑非常诡异,却又是那种故意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的诡异,王彬不禁心中释然。
事实是最好的证明,司机凌啸就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了。
先跟王彬打过招呼,凌啸再看向常宁,同时扬了扬手中的公文包。
常宁含笑的点头,知道凌啸在问王彬在场,方不方便说话。
“凌啸啊,你记住,以后我不在的时候,王市长就是常市长。”
王彬笑道:“这么说,我可以做个旁听者喽,小凌,怎么样啊。”
凌啸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还有两本医院的诊断,分成两摞递给了常宁和王彬。
常宁对着照片瞥了一眼,忍住笑,挥着手让凌啸离开。
“领导,我的照相技术不太好,再说,再说我是躲在天花板,那地方趴着很不舒服,光线也不很清晰,所以有些照片拍走样了。”
王彬一边欣赏照片,一边听得忍俊不禁,终于放声的笑起来。
常宁冲着凌啸瞪眼斥道:“快不给我滚出去,王市长他可是文明人,你在这里丢人现眼,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凌啸一离开,正付市长对着照片,又是一阵狂笑。
“王兄见笑了,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常宁叹道。
“大丈夫做事,当不拘小节。”王彬说道。
常宁苦笑起来,“对于余文良,我还是相当钦佩的,我研究过他,这是唯一可以拿住他的机会。”
机会从来不光顾没有心机的人。
还是那句话,机会来了,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机会来临时善于把握机会。
“那个小姑娘……就是他家的小保姆吗?”王彬笑问道。
“是啊,呵呵。”
王彬扔开照片,抚掌而笑,“老牛吃嫩草,是要付出代价的哟。”
肮脏,只有在你看到或听说了肮脏的事之后,才能感受到肮脏。
常宁笑着说道:“余文良的老婆回到南江去后,他就和他的小保姆勾搭了,一个山里妹子能懂什么,显而易见,肯定是余文良主动的。”
指了指照片,王彬说道:“但是,你得抓紧时间,把它们变成强有力的武器啊。”
“呵呵,那是当然,我这就去见一个人,他会把这些照片当作炮弹的。”
一会儿以后,常宁已独自步行在午后的柏油马路。
今年的天气,尤其的炎热,同往年的多雨不同,锦江市入夏以来,一直干旱无雨,老天爷偶尔眨巴眨巴眼,挤下几滴眼泪之后,太阳又毫不客气光芒万丈地显摆着它的神威,结果又给本来就酷热难耐的天气增加几分湿度,无论白天还是晚,人们都如同被关在蒸馍的笼子里一般,痛苦难熬。
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常宁的白衬衣,就象刚从水里捞来似的。
也许,是酷暑让常宁发省,他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卑鄙,一个有无数女人的人,竟拿别人的生活问题做文章。
什么是高尚,什么又是卑鄙?
人的灵魂,有虚伪的肮脏,和崇高的洁净之分,但具体的行为,却没人能下一个确切的定义,谁都说不清楚,人的活动是高尚的还是卑鄙的。
三十而立,常宁三十岁了,已经到了能把高尚和卑鄙合二为一的年龄,心坚脸皮厚,这种天长日久练就的本领,一般人很难达到这种境界。
市人大门前,是一条幽静的小街,小街的尽头,有一间私营烟酒店,店老板一见常宁,急忙堆满了笑容。
“常市长,您好,欢迎您的光临。”
“哦,你认识我?”常宁好奇的问道。
常宁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对于报纸和电视,他都是非常小心的控制自己露脸的机会,没想到一个小店的老板,都认得出自已。
店老板讨好的笑道:“我是万锦县人,当然认得常市长您了,您在万锦县工作的时候,我见过你好几次。”
“是吗,那我们算是半个老乡喽。”常宁的心情,一下好转了起来。
“是啊是啊,常市长,您买点啥?”店老板问道。
常宁笑着说道:“六瓶高档西江大曲,两条中华香烟。”
“好嘞,您稍等。”
“要最好的,不要假货哟。”常宁开了句玩笑。
店老板也跟着乐起来,“常市长请放心,假烟假酒,不是为您这样身份的人准备的。”
“哦,你倒挺爽快的嘛。”
“因人而易,因人而易。”店老板涎着脸,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提着烟酒,常宁绕过市人大办公楼,往后面的人大宿舍楼走。
店老板的话忒有意思,假烟假酒,不是为您这样身份的人准备的,多么的直白,人家承认自己的店里有假烟假酒,但销售目标不同,标的物自然也不一样。
因人而异,这是生社会交往中的一条准则。
自己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关糸到自己生存和锦江未来的棋。
对待高尚的人,用高尚的行为,对待卑鄙的人,当然可以用卑鄙的行为。
市人大常委会付主任方振国的家,就在这幢七十年代的老建筑里,他接到电话后,正在家等着常宁的来访。
0910套牢
看着常宁放在桌的烟酒,一头白发的市人付主任方振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常老弟,你这级给下级送礼,有点意思嘛。”
“人大比市政府大,我是拍你的马屁哟。”
方振国摇头笑道:“纸面的东西,谁信啊,再说你是付记兼市长,我只是付主任,差得远喽。”
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行,等会我把烟酒带回家去。”
“别呀,既然送都送来了,拿回去,还一市之长呢,你好意思吗?”
“我老嫂子不在家吗?”
“说什么一个人在家闷得慌,去看大孙子了。”
“那老哥你一个人在家,咋办办?想不想当家作主一回啊。”
“哈哈,别逗了你,老枪已锈,不了阵喽。”
平常不大见面一对忘年交,一边插科打诨一边喝茶抽烟,着实的乐呵了一阵。
方振国说道:“这个余文良,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就要走人高升了,还要在锦江玩一票,他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老方,关于这一点,我也反复想过,他这次突然和邵经国联手,是有深层次的原因,省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任命余文良为付市长的决定,以后他就要在陈省长手下工作了,搞好与陈省长的关糸,是他的当务之急,而邵经国是陈省长的人,示好邵经国就是示好陈省长,余文良这次大动干戈,应该是为了缓和与邵经国的关糸,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
听了常宁的话,方振国深有同感,未来的付省长讨好现任省长,完全是正常的事情。
“你认为,此事和李记有关糸吗?”方振国问道。
方振国的话,指的是余文良的举动,是不是省委记李玮青的授意,如果不是,那另当别论,如果是,那常宁只能委屈一下,忍气吞声,总不能直接和省委记对抗。
常宁笑着说道:“以我对余文良的了解,如果是李玮青记的意思,他不会瞒着我的,而且,他会做得更加理直气壮。”
方振国拍着沙发的扶手,嗓门也大了起来,“哪还等什么,不能让余文良邵经国之流胡作非为,咱们应该反击嘛。”
吸了几口烟,常宁微笑着说道:“今天来看老哥哥,就是想借重你这个老黄忠,想请你出山,助小弟一臂之力。”
“哈哈,只要你老弟用得着的,把我这把老骨头拆散卖掉都成,不瞒你说,我弟弟方振华刚走,他们组织了一些人省城反映去了,你即使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请缨的。”
常宁收起了笑容,“老方,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
“哦,有这么严重吗,大不了不当这个人大付主任嘛。”方振国豪气的说道。
常宁问道:“是这样的,我想先问问你,你在铜山县有没有亲戚?”
楞了楞,方振国说道:“小常,这你可把我问住了,我老家是长广县的,在那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倒是不少,可我在铜山县工作了好几年,不记得我在那里有亲戚啊。”
“你想一想,远亲,旁亲,或者干亲的,都没有?”
方振国想了想,摇着头说道:“没有,真没有。”
“这就怪了,据我的情报,你在铜山是有远房亲戚的。”常宁微笑道。
“哦……你等等,等等……我想想啊。”方振国皱眉苦思了一阵,看着常宁问道,“你嫂子的亲戚算不算?”
常宁一听,忍不住莞尔一乐,“老哥哥,老嫂子要是听了你这句话,非让你跪搓衣板不可。”
“哈哈,我想起来了,我那老太婆那,在铜山县是有一家远房亲戚,是她的表侄女……不过,小常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和眼下的事情有关吗?”方振国不解的问道。
常宁问道:“你那家在铜山县的远房亲戚,是不是姓于,住在钢铜山县小川乡小川村,家里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儿,叫于小燕,今年十九岁……”
听着常宁如数家珍,方振国忍不住打断问道:“对对对,怎么回事?他们家出事了?”
“老方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个于小燕那,初中毕业后,经同学介绍去了省城打工,不久,经人介绍,进余文良家当了保姆,余文良调到咱们南江工作以后,于小燕也跟着来到了南江,现在,于小燕还在余文良的家里当保姆。”
方振国咦了一声,“是这样啊,这个丫头是怎么回事,到南江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我家坐坐。”
常宁说道:“不是人家不来看你老两口,而是人家不敢来,或者说,是没脸来见你们。”
“哦……这又是怎么回要,小常,你继续说。”
常宁继续说道:“老方你是知道的,自从次的黄国庆、周志群、周建江三人事件之后,余文良的老婆李红玲就请了长期病假回南江去,他在锦江的家,就剩下他和于小燕两个人,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文良就把于小燕哄骗了床,现在的情况是,于小燕被余文良所迷惑,两个人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对外是主人保姆,在家就象一对夫妻,据我了解,于小燕已经在医院流产过两次了……”
一边说着,常宁一边拿出了凌啸交给他的照片和医院诊断,放到了方振国的手。
方振国看得怒火中烧,禁不住拍案而起,“好个余文良,真他妈的是衣冠禽兽,小常,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常宁心道,我要是早点告诉你了,今天还拿什么去牵制余文良,嘴却道:“老方啊,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事,你消消气,消消气嘛,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想个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又各自点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