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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当然不想别人插手自己的“家事”,任何人都不行,方红军想以此而完全自己的世界,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线,在他的人生道路上,他不想依附于任何一方。
正在这时,马应堂匆匆的推门而进。
不等马应堂开口,常宁就说道:“应堂,你来得正好,方付书记要回市委上班,请你送他出去。”
“哈哈,不劳马局长相送,我自己走,自己走。”
“呵呵,下级送送上级,应该的嘛。”常宁笑道。
马应堂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方红军送到了门外。
看着回到办公室内的马应堂,常宁问道:“看你的脸色,一定出事了吧?”
“是的,司机老刘死了,今天正好他休息,我们的人到他的家里时,发现他死在了床上。”
常宁噌的站了起来。
1059追凶(十一)
“老刘,原名刘老六,现名刘大贵,现年三十八岁,初中文化程度,xx党员,复员军人,本市西城区东郊镇人,妻子孔彩屏,东郊镇小学教师,家里父母健在,育有一子一女,女儿十一岁,儿子四岁,刘大贵一九七六年入伍,分配在某部后勤处,一九七九年参加过南疆自卫反击战,同年入党,并转为志愿兵,一九八三年退伍回乡,先后担任过村长、村党支部付书记、书记、镇办企业红光灯泡厂厂长、镇政府司机,一九八五年经人介绍和孔彩屏结婚,一九九零年参加招聘进入市委车队,在市委接待办开中巴车,一九九一年转正,一九九二年调入小车班,为前任市长乔闻新的专职司机,今年三月,市委领导班卫调整后,他开始担任市委常委兼市委办公厅主任程一丹的专职司机,工作期间,作风扎实,勤勤恳恳,乐于助人,是市委车队现有司机当中,四个没有出过事故的司机之一,是市委车队党支部付书记。”
“刘大贵每两周一次休息,每次三天,他在市委机关有一间单人宿舍,据车队付队长王洪介绍,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刘大贵说身体不舒服,向他请假一天,准假后,他就回到了他宿舍,有人在昨天晚上八点钟,还看到他在宿舍对面的小餐馆吃饭,从那时开帑,就没有人再看到过他,今天上午,市委办公厅主任程一丹、市府办公厅主任邱玉宝和车队付队长王洪分别给他打过电话,他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中午午饭时分,王洪还特意去宿舍找过他,两次敲门不应后,王洪就回去了,就在今天下午,两个小时前,蒋平同志和丁一龙同志带人前去他宿舍找他时,发现他死在了双人床上。”
“经市局技侦支队对现场的勘查和对尸体的初步检查,现场门窗完好,没有外人侵入的迹像,房间内,只有刘大贵本人的脚印和指纹……据查刘大贵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病情不重,属家族遗传性质,根据法医初步的检查判断,尸体无任何外伤,应是心脏病突发,心肌梗塞导致猝死,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具体的尸检解剖报告,要在三个小时以后才能完成……”
马应堂介绍完毕,坐回到了椅子上。
小会议室里,参加案情分析会的,除了常宁,还有省厅的两位专家,姚元坤和李正明,以及市公安局主管刑事工作的付局长肖修成、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蒋平、宁北市公安局局长沈涛和市委保卫处付处长丁一龙。
常宁紧绷着脸,没有开口的意思。
姚元坤问道:“现场走访有什么发现没有?”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支队长蒋平说道:“没有什么发现,昨天晚上上半夜一直下雨,出门的人一定不多,今天上午,北班时间内,机关宿舍是基本上没人的,我们组织力量突击走访了一百多人次,没有人发现昨晚有什么异常情况或陌生人在机关宿舍出现,值勤的门卫,也没有任何发现。”
姚元坤说道:“刘大贵的死因,只能等尸体解剖报告了。”
“对另外两位司机的讯问,有什么结果吗?”李正明问道。
市公安局主管刑事工作的付局长肖修成说道:“我讯问的是司机老王,也就是市委车队付队长王洪,王洪是车队的元老,以细心著称,据他回忆,六月三十日早上,刘大贵确实有一些反常的地方,第一,刘大贵那天来得很早,一改过去掐着点来的习惯,第二,在值班室签到时,居然写错了自己的名字,大贵的贵字少写了中间一横,第三,签到后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以前总是喜欢结伴下去,第四,在地下车库待的时间过长,理由是车有点脏,第五,王洪是继刘大贵后第二个去车库的,他去时,刘大贵就在擦车,直到十多分钟后第四个下去的李雷,他还在擦车,而据大家反映,头天晚上车早已被擦过了……”
专案组成员、宁北市公安局局长沈涛说道:“司机陈宇是我负责询问的,据他反映,六月三十日早上,他是第三个进入地下车库的,他进去的时候,刘大贵正在擦车,还发现他的脚边放着手电筒,陈宇当时好奇的说,老李,昨天下班前检查的车子,你还要查一遍呀,刘大贵应了一句,小心无大错么,当陈宇开车出来到刘大贵身边时,被刘大贵叫住了,刘大贵对陈宇说,好朋友要互相帮忙,小李今天去南宁县,是第一次走那。边的路,红旗车不好跑,咱们帮他说说,让他和小郑换车,开着常市长的越野车去南宁县,陈宇当时应道,好呀,等郑风来了,我和他说……当陈宇开车离开地下车库时,刘大贵还在擦他的车。”
马应堂站起来说道:“还有一个重要的情况,就是张云平和刘大贵两人之间的关糸,我们通过他们的档案发现,两个人曾是初中同学,同一年入伍,入伍后分在同一个新兵连,后来又在同一个军,一个在野战部队,一个在军后勤处,在刘大贵进入市委车队的时候,张云平当时是小车班班长,正是招聘刘大贵的负责人之一……”
“他们两个平时的关糸就很密切,来往相当多,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老战友、好朋友。”丁一龙补充道。
李正明说道:“常市长,各位,我们现在可以作这样的推测,有一个人,能同时指挥张云平和刘大贵,共同策划了一个针对常市长的计划,张云平和刘大贵是执行人,但两人分工明确,张云平负责将智能控制器按装在方付书记的零零零二号车上,刘大贵负责设法让常市长和方付书记换车,从而使常市长坐上方付书记的零零零二号车。”
常宁只是点着头,始终没有说话,案子的脉胳已经越来越清楚了,和大家一样,都想知道,那个操纵着张云平和刘大贵的幕后人,究竟是谁。
刘大贵已死,现在最佳的捷径,就是张云平那张嘴。
1060追凶(十二)
晚上,对张云平的审讯,在市局第一审讯室继续进行。**%%*
常宁继续在公安局坐镇,不是他多么重视公安工作,而是他迫切需要在第一时间内,掌握第一手的情况,从而为另一条战线上的常卫国争取时间。
同时,他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希望那个神秘人,和任何一个宁家人没有任何的关糸。
到了关键问题上,张云平的嘴风变了。
负责审讯的马应堂,还是那么的不愠不火。
“老张啊,你这个态度,分明是有意给我们添麻烦嘛,不够朋友,不够意思吧?”
张云平一阵爆笑,“姓马的,你少跟我套近乎,谁跟你是朋友,我承认我不够意思,可我张云平堂堂七尺男儿,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
“你不承认,我们曾经是朋友?”马应堂仍然在笑。
张云平又是一声冷笑,“姓马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马应堂淡淡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你不够朋友,当然有我的理由,你早就离婚,算得上是光棍一条,可你不该让刘大贵卷进来,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家庭,上有老下有少,有子有女,就这样被你给毁了,你说你够朋友吗?”
张云平怔住了,“你们,你们连刘大贵也发现了?”
“当然,你以为我马应堂是浪得虚名之辈吗?”
张云平呆了呆,长叹一声,“不说是死罪,说了也是死罪呀。”
马应堂冷然一笑,“好象是这样。”
“姓马的,既然如此,你以为我还会说吗?”
马应堂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不紧不慢的说道:“马某不才,可也不是你张云平想像的那么低下,这个计划说穿了,没有多少技术含量,当然,除了那能m国人研制的智能控制器,那个隐藏在你和刘大贵背后的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我能猜出那个人是谁。”
“是吗?马应堂,都说你是个神探,今天我倒要领教了。”
马应堂说道:“第一,他是你和刘大贵的战友,而且应该曾经是你们的上级,你和刘大贵共同的上级,应该不多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云平脱口而出。
马应堂微微一笑,“老张,你急什么,先听我说嘛,这第二,此人曾有恩于你们两个人,不然,你们俩就是最傻,也不会犯杀头的事,至于这个恩,无非有三种情况,要么为你们的前程添砖加瓦,要么是在战场上救过你们,要么是你和刘大贵犯了什么事,他帮你们遮掩过去了,我想,应该是最后一种情况,关于这一点,我如果到你曾服役的部队一查,很容易就找出原因来了。”
张云平又是一楞,盯了马应堂一眼,“姓马的,你到底知道多少?”
“呵呵,第三,这个人现在早就转业了,而且,在很不错的部门工作,第四,这个人应该在京城工作,因为他交给你的钱,封条印着京城的某家银行分理处,更关键的是,你那本假护照,也是在京城做的……”
“等等等等。”张云平叫了起来,“你说什么,那护照是假的?”
“是啊,怎么了?”马应堂不失时机的来了个反问。
其实,张云平的护照,还有从刘大贵家搜出的护照,都是真的,把真的说成是假的,当然是一种审讯策略。
张云平喊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是假的,马应堂,你是在骗我”
“唉,你说是真的,我说是假的,说不清楚,算了算了,反正不管那护照是真是假,你都用不上了。”
张云平瞪着双眼说道:“马应堂,你无非是想要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是不会说的。”
“我说老张啊,别生气嘛,你不说就不说好了,我马应堂办案,是从来不给嫌疑犯上手段的。”
“上手段我也不怕,你们那一套,我又不是不知道。”张云平嘴一撇,一脸的不屑。
马应堂微微的笑道:“看来,你老张对背后的那个人,是十分的相信啊。”
“那是,过命的交情,你懂吗?”
“哼,你老张太傻了,你就不怕他对你来个杀人灭口?”
张云平说道:“那是你马应堂小人心理,我们是军人,彼此信任,彼此忠诚。”
马应堂忽然冷笑起来,“不见得吧,这种案子我见得多了,象你这种角色,百分之九十九应该灭口,还有那百分之一,是暂时无法灭口的。”
这时,马应堂看到,坐在那里的张云平,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